而那些花癡少女就再也淡定不了了,那顆雀躍的心呀是怎麽藏也藏不住。就好像車上那位尊貴的晉王殿下,正是踏著彩雲為自己而來。

    “參見晉王殿下,晉王殿下威武!”看著晉軍浩浩蕩蕩的氣勢,百姓們們也是激動不已,情不自禁地喊了起來,一聲比一聲響亮。

    就在馬車經過雲七夕眼前時,一陣風吹來,掀起了車簾的一角,雲七夕看見了馬車裏的那張冷峻的臉。

    而他,也剛好望向了車外,視線與她相接,有一瞬間的停滯。

    “哇,好帥啊……”驚鴻一睹,少女忍不住驚唿出聲。

    而雲七夕有一種感覺,總覺得她即便此刻蒙著麵,他也已經認出了她了。他的眼神過於敏銳,令人無處遁逃。

    風過,車簾重新放了下來,遮擋住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冷空氣。

    馬車已經從她麵前走過,雲七夕定了定心神,抬起頭視線跟隨馬車的方向,卻突然,瞄見了不遠處人海中的一個人。

    她怒目一瞪,啐了一口,便抬腳追了過去。

    “二小姐,您去哪兒?”巧兒還沒反應過來,雲七夕就已經跑出了好遠。

    人家雲七也不是傻子,不能任由她來抓他不是?所以他跑了。

    他跑,她追。在這樣一個人擠人的時候,實在不適合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但,她必須抓到她。竟敢坑到她的頭上來了,她一定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於是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一個官家小姐打扮的姑娘,突然插入了百姓夾道歡迎晉王殿下的畫麵裏。在中間你追我趕,生生地破壞了這個莊嚴的場麵。

    被追著的乞丐跑得很輕鬆,明明可以很容易甩掉身後那個尾巴,卻偏生一會兒快一會兒慢,速度隨意。而後麵的小姐雖然追得有些吃力,但卻是勢必要追到他的架勢。

    官兵還來不及喝一聲,兩個就已經超過了馬車,跑到了前麵去。

    “你給我站住。”雲七夕大喊一聲。

    聽見她氣唿唿的聲音,雲七沒有迴頭,卻是笑了。

    站住等她來抓,他傻嗎?

    前方拐角處突然出現了一輛馬車,雲七在發現時便已經巧妙地避開,然而專心追人的雲七夕是卯足了勁兒,所以當她發現馬車時,已經來不及收住腳步。

    眼見著就要跟隔壁匹馬來個親密接觸。情急之下,她身子往後

    一仰,堪堪從馬肚子下麵滑了過去。

    一旁圍觀的群眾都替她捏了把冷汗,可差點兒被馬蹄踩扁的雲七夕卻愣是沒有感覺到危險的存在。

    當她重新站直時,頭有點暈乎乎。她聳了聳鼻子,剛剛從馬兒身下滑過去時,她的鼻子差點兒擦到了馬肚子,這會兒鼻端好像還飄著那股子馬臊味兒。

    那匹馬卻是被這個膽兒肥的姑娘給嚇到了,前蹄子一揚,長長地一聲嘶鳴,顛了好幾下,身後的馬車也跟著劇烈地搖晃。

    一路跟隨在馬車周圍的人嚇得不輕,一個太監慌忙上前,拉住了受驚的馬兒。

    “怎麽迴事?”馬車裏傳出了女人驚恐下的質問。

    太監一邊拉著馬,一邊迴道,“迴娘娘,是馬受驚了。”

    說完,他看向闖了禍還渾然不覺,正打算跑路的雲七夕。

    “哪兒來的野丫頭,敢驚了惠妃娘娘的駕,抓起來。”

    一聲令下,好幾個人都向著雲七夕的方向快速湧來。

    惠妃娘娘?

    且不說她驚了惠妃娘娘的罪名,若她真是被抓到了,麵對那無數認識她,她卻不認識的人,她想要再多當一天二小姐也難了。

    別的且不說,為了那剩下的二百五十兩銀子,她也得至少堅持一個月啊。

    雲七夕腦子飛快地轉著,得出一個定論來。不行,她一定不能被抓,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發生這個小插曲的空檔,那個雲七也早已不見了蹤影。先管不了他了,此刻,先保自己的命要緊。

    迴過頭,她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也就是迎麵向著單連城馬車的方向。

    “還敢跑,給我抓住她。”太監尖細的嗓門兒又喊了一聲。

    “是。”幾個侍衛齊齊追了上來。

    在惠妃娘娘的馬車後的人群中,雲七輕輕抬起頭,從帽沿下望著那個被無數人追趕的小身影,輕輕蹙起了眉頭。

    雲七夕撒丫子跑得飛快。

    眼見著跑近了單連城的馬車,後麵的人也越來越近,她伸手入懷,掏了一把起先買餛飩餘下的碎銀子,往身後一拋。

    天上掉銀子的事兒誰見了不激動啊?當即,周圍的百姓一窩蜂湧了過來,一陣瘋搶。本就湧堵的街道頓時水泄不通。幾個侍衛與百姓推搡之際,再抬頭,竟已不見了雲七夕的蹤影。

    雖是這些貪財的百

    姓壞了事,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能把這些百姓怎麽樣。隻好將他們趕到一邊。

    馬車裏,雲七夕盯著眼前端坐著的人。狹小的空間裏,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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