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遠的小鎮來了兩個奇怪的人,穿著古怪的衣服,一個一頭銀白色的短發,另一個身邊纏繞著荊棘,荊棘張牙舞爪的好像隨時都要刺人。

    小鎮的人遠遠的觀看,細聲的討論。而這個小鎮前兩天突然爆發瘟疫,小鎮裏的居民人人自危。這兩個人的出現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他們是什麽人,會不會是散播瘟疫……”

    “我看像,你看那個人古裏古怪的,全身不知哪裏就長出荊棘來。”

    “不會是什麽妖怪吧?”

    “……”

    就在人細碎地人聲中,這兩個人慢慢地走著,時不時向四周打量。這時不知道從哪裏跑來一個沾滿膿水,已經分不清外表的人,他瘋子一樣的抱住了兩個外來人。嘴裏還喊著:“你們這些惡魔,也來嚐嚐被瘟疫感染的滋味吧……”

    鎮子裏的人突然失了聲,靜靜地注視著那個瘟疫患者,他是在用生命撼衛自己生長的地方。

    三條荊棘藤將那個感染者高舉在空中,感染者叫嚷者:“你們這些不得好死的東西,閻王爺遲早要收你們進地府。”隨著他的叫喊,周圍的人都圍了上來。“放開他……”“放開他……”聲音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那個銀色短發的外來人高聲的喊道:“相信我們,我們並無來意,我們能治療瘟疫!”人群瞬間安靜,接著又是一陣比較小的討論聲。而就在這時,被荊棘纏住的感染者全身泛散著淡淡的綠光,那些惡心的膿水在他的荊棘藤的吸收下快速的消失,破裂的傷口漸漸複合。

    人們徹底安靜了,那個感染者吃力帶羞愧的像外來人說了聲謝謝就躲進了人群裏。鎮長很快就到了,在鎮長的帶領下,經過一個上午的時間差不多把患者都治愈了。

    外來人問鎮長:“還有要治療的人麽?”

    鎮長想了許久,將他們帶到了鎮子的北方,那裏有近三百個感染者,這是第一批的感染者,他們基本上被鎮子放棄了。然而這裏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在,她是鎮子裏大夫的女兒,每天她都會來這裏照看這群可憐人。

    “你好,我叫落花。”荊棘纏繞的外來人向女大夫伸出了手,女大夫不知所措,但也禮貌性的迴答道:“我叫紅焉。”

    “你為何要一個人幫助他們呢,他們都是些臨死之人罷了?”落花問到。

    紅焉迴答道:“盡力挽迴他們的生命,或是讓他們死的更有尊嚴。”

    “喔,天下感染瘟疫的數以萬計,你如何救的過來?”落花又問。

    紅焉沒有迴答落花,而是驚奇的問:“數以萬計?你是怎麽算出來的?”“這不是重點,我的意思是無論你怎麽努力,你都救不完的,瘟疫患者太多了,你明白?”落花不耐煩的迴答。

    紅焉笑了笑,盯著落花問道:“你說有數萬人,你是從哪裏開始計算的呢?”

    “一。”落花歪著頭,顯然他拿紅焉沒有辦法,隻好老實迴答。

    紅焉立刻扳起手指對落花說:“我也是從一開始的,一然後是二,二然後是三,然後越來越多,現在我已經數了三百多個人了。”

    落花沉默了,而在落花身邊的銀發年輕人若有所思的念道:“從一開始。”念著念著,他的兩眼流轉出玄秘的光華。然後他對紅焉行了個抱拳禮,微笑地說道:“你好,我叫李駿。”

    紅焉同樣友好的對李駿笑了笑,說道:“榮耀的姓氏。尊貴的客人,你們還是遠離這吧,瘟疫隨時可能異變。”

    落花與李駿相視一笑,落花說道:“我是來幫忙你的。”說著大手一揮,一道道的綠光在天空架出複雜的紋路,一會兒又變成雨點打落在瘟疫患者身上,綠色的光點在人群裏不斷的壯大,慢慢蔓延成一張絲絲縷縷的大網。網子不斷吸收著患者身上的病毒,結點處長出一顆顆隨風而擺的小草。過了一會,小草漸漸枯死消失,而患者紛紛站了起來,向落花道謝。

    紅焉睜大了眼睛,做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不過等她看到李駿時,又覺得這實在太平常了。

    鎮子裏的人載歌載舞大肆慶祝,愛熱鬧的落花與居民一起玩鬧,而李駿則呆在鎮長家裏喝著茶水,吃著糕點。

    鎮長忙完了外麵的活動就早早迴來了,他拉起李駿聊起了家常。有意無意的問著一些敏感的話題,鎮長對這兩個外來人始終不放心,總覺得他們在蘊釀什麽陰謀。

    鎮長暗自猜測,莫不成這瘟疫是他們造成的,故意來幫他們治愈瘟疫好詐取錢財?想起兩人的諸多表現,鎮長越加懷疑,看李駿的眼光變的不太友善。

    李駿微笑,他一直在微笑。他說:“鎮長多慮了,瘟疫的事牽涉複雜,一時卻也講不太清楚,我們對小鎮並無惡意就是了。”

    鎮長尷尬一笑:“喝茶,喝茶,茶涼了。”

    “明天,我們就離開。”李駿說。

    落花迴來之後與李駿鑽進房間隱約地在說著些什麽。鎮長被兩人神神鬼鬼的行為弄的更加疑惑,嘴上雖然不說,但第二天卻是安排了人悄悄盯著兩人。

    落花與李駿起了一個大早,直奔鎮外,快出鎮子的時候,落花對那些跟蹤者揮了揮手:“再見了,不要送了。”就在落花哈哈大笑這時,紅焉出現在兩人麵前,她要跟兩人一起走。

    落花與李駿一愣,多一個女人就意味著多很多麻煩,更何況兩人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多帶一個沒有武力的女人在身邊,危險怕是加大了許多。

    李駿正想婉言拒絕,落花卻是點頭答應了。

    行行複行行,一路上誰也沒先開口講話,直到晚上他們還沒趕到下一個有人煙的地方,烯起的篝火照耀著三人的臉龐。

    紅焉終於忍不住問道:“我很好奇,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李駿不可置否的說道:“收起你的好奇心,多數情況下它能要了你的命。”

    落花卻是嘻嘻笑道:“別理他,我們的故事並不長,嚴格來說,我們的故事就發在十天前。”落花停了一停,從火堆裏拿出一塊月光狎的烤肉,然後對著肉使勁的吹著碳灰。

    落花一邊吃著肉一邊說:“想不想聽我們的故事?”

    紅焉兩手撐著頭,做出等待你講的表情。

    李駿插話道:“夜深了,你不怕我們對你行為不軌?”

    紅焉搖了搖頭說道:“你不要插嘴,我要聽故事。”

    李駿自討沒趣,幹脆悶聲吃著。他明白,這是信任與信任之間的一次碰撞,顯然,兩方都贏了。落花與李駿贏得了一個好的向導,而紅焉贏得了一個驚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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