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前輩,我敢肯定,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要吞並你們天孤閣的意思,而事實上也恰恰相反,對於如何打理一個宗派,我真的不在行,也沒那個心思,所以我甚至可以將我冰河穀內的一切事宜,都轉交給你們天孤閣打理。【 】”


    “......把話說的清楚一點,我想知道你真正的意圖。”薑容然沉吟片刻,冷聲詢問道。


    “其實,我是希望你們天孤閣能搬遷至我們冰河穀,到時候我們兩宗守望相助,就沒人敢再欺負到我們頭上。”卓天釗解釋道,“至於冰河穀境內的一切事宜,我可以全權交由你們天孤閣打理,從中的利益,也盡歸你們天孤閣所有,我保證分文不取。”


    “......說來說去,你給我們許下這麽多的好處,無非是想利用我們天孤閣幫你站穩腳跟,你以為我會答應你這個無禮的要求嗎?”薑容然冷笑不止道。


    “站穩腳跟?薑前輩此言差矣。”卓天釗反駁道,“我既然將整個冰河穀都交給了你們,又何來站穩腳跟之說?更何況以我冰河穀如今的實力,足以自己在天靈大陸上立足,根本就用不著你們天孤閣的幫助。”


    “......你這話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以你們的實力,即使想覆滅我們天孤閣,也同樣輕而易舉,不過我不明白的是,你要讓我們天孤閣與你們冰河穀合並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麽?”薑容然想了想,不解的問道。


    “說實話,所謂的權勢,利益對我而言,不過都是浮雲,我一點也不在乎,我真正想要的,隻是一個安安穩穩的棲身之所。”卓天釗頓了頓道,“如今我冰河穀表麵看起來風光無限,許多宗派對我們都敬而遠之,可實際上,卻早已內憂外患,外患我倒是不怕,就怕這內憂爆發,那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會在頃刻間付之東流。”


    “內憂?什麽內憂?”薑容然一怔。


    “想必關於秦羽澤此人,薑前輩應該也有所耳聞,那絕對是個利益熏心,不折不扣的野心家,一開始,我們雙方更多的隻是合作,相互利用的關係,可近段時間以來,他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我想再過不久,他就會暴起對我痛下殺手。”卓天釗凝聲說道。


    “......原來如此,他秦羽澤能做出這種事情,我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意外。”薑容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所以你此次前來,就是希望借助我們天孤閣的力量幫你一起鏟除秦羽澤?”


    “不,借助你們天孤閣的力量是沒錯,但並非是要讓你們幫我一起對付秦羽澤。”卓天釗笑道,“秦羽澤實力極強,我又怎會讓你們天孤閣為此而平添傷亡?所以秦羽澤此人,我們自己會對付,而你們天孤閣,其實什麽也不必做,隻需搬遷至我們冰河穀即可。”


    “這又是為何?”薑容然困惑道。


    “前輩你自己好好想想,一旦秦羽澤以及秦德秦慶三人死亡,我冰河穀實力必將大損,那麽黑龍教,肯定就會抓住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而不顧黑暗神壇的告誡,對我們發動攻擊,可要是到時候有你們天孤閣坐鎮冰河穀,他們就絕對不敢再輕舉妄動。”卓天釗解釋道:


    “所以讓你們天孤閣搬遷到冰河穀,最主要的目的不過隻是威懾,當然,其實在殺完秦羽澤之後,我大可以選擇重新跑路,然而,冰河穀怎麽說都是我花費大心血打下來的,並且還好不容易得到了黑暗神壇的認可,在我看來,與其就這麽便宜他們黑龍教,我還不如將冰河穀交給你們天孤閣打理,至少把我的心血交給你們天孤閣,我心甘情願。”


    “可萬一在我們天孤閣坐鎮的情況下,他黑龍教仍然前來攻擊怎麽辦?”薑容然憂慮道。


    “不可能。”卓天釗自信道,“你們天孤閣怎麽說都是七大頂級宗派之一,影響力巨大,他黑龍教要是貿然對你們下手,必會引起其他頂級宗派的不滿,就連黑暗神壇,我想也不可能對此坐視不管,因此關於這點,薑前輩你完全可以放一百個心。”


    “......可如果我們天孤閣就這麽搬遷去冰河穀,那這邊的產業又怎麽辦?難道要我們忍痛放棄花費數百年心血所經營起來的大好基業嗎?”此刻從薑容然連續道出的一連串疑問來看,他很明顯已經有些意動,隻不過心裏仍多多少少有些顧慮存在。


    “這點就更無須擔心了,到時候前輩隻需留下一部分人手繼續打理即可,你我兩家聯手,難道還怕下屬勢力會叛變亦或者其餘頂級宗派敢乘隙插上一腿嗎?”卓天釗笑著擺了擺手,他此次前來天孤閣,早已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有關於薑容然心中會產生哪些疑慮,也盡在他的預料之中,因此迴答起來,自然是從善如流。


    “這......”如今的薑容然,心中可謂矛盾至極,一方麵,他的確非常渴望得到冰河穀領域的管理權以擴充他們天孤閣的勢力範圍,可是另一方麵,雖然卓天釗拍拍胸脯保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完全沒有問題,但薑容然心中還是有著諸多的不安,先不講卓天釗樹敵良多,隨時有可能替他們天孤閣召來天大的麻煩,單單其他頂級宗派,就真的能眼睜睜的看他們天孤閣的領域一下子擴充一倍還多而不眼紅嗎?


    “這件事,能暫且容我好好想想嗎?”薑容然眉頭緊蹙,長歎一聲道。


    “好,隻不過前輩還需盡快做出決定,否則要是被秦羽澤提前察覺到不對,我留在冰河穀中的手下,可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卓天釗點點頭,末了還不忘給薑容然施加點壓力。


    “兩天之內,我必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你先在這裏坐坐,待會就會有人來帶你去客房休息。”薑容然說罷轉過身去,便火急火燎的離開了閣樓走廊,看樣子,應該是想要去與族中長老商議這件事吧?


    “卓天!”薑容然離開後沒多久,薑鈺柔也不知從哪聽到了卓天釗與薑容然談話結束的風聲,立即急匆匆的跑來找他,問道,“卓天,你之前跟爺爺都談了些什麽啊?剛才他一進書房,就迫不及待的將所有的長老都召集了起來。”


    “沒什麽!”目光瞭望遠處朦朧的景色,卓天釗緩緩自閣樓欄杆上站起身來,嘴唇輕啟道,“丫頭,我看你們天孤閣中的景色挺不錯的,能帶我到外麵到處逛逛嗎?”


    “好啊,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對於薑鈺柔來講,隻要能跟卓天釗呆在一起,無論去做什麽都很幸福,至於卓天釗與薑容然之間的談話內容,她也就隨口一問,哪裏會真的關心?


    隨後,卓天釗與薑鈺柔便手拉手漫步在雲端,宛如神仙眷侶,羨煞了無數的天孤閣弟子,與此同時,這一幕也是令眾多的天孤閣弟子錯愕不已,因為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平日裏比母老虎還要兇悍的大小姐,展現出如此小鳥依人般溫馴的一麵。


    天孤閣的景色實在好的沒話說,空氣也格外的清澈,在這裏,卓天釗感覺自己就好像融入天地,成為了大自然中的一部分,全身毛孔張開,整個人變得格外輕鬆,仿佛這世間的紛擾與爭鬥,都離他好遠好遠,這一刻,卓天釗真的希望時間永遠能停在當下。


    “咦?那是什麽地方?”大約在離開天孤閣數十裏之後,卓天釗透過朦朧的霧氣,無意中竟然在下方蔥鬱的林海中發現了一座雄偉的銀色宮殿,而且這座銀色宮殿外圍還縈繞著一層淡淡的光芒,卓天釗一眼便看出這是防止外人從其他方位進入其中的能量隔膜。


    “襖,這是天孤殿,聽我爺爺說,這是我天孤閣祖先在建立起這座遺跡時留下的,裏麵還蘊藏了這位祖先的畢生心血。”薑鈺柔說著嘟了嘟嘴,“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怎麽?難道你們一直沒有進去驗證過嗎?”卓天釗聞言一怔。


    “進倒是經常有人進去,但都被活生生的吐了出來,據說要想真正進入這座天孤閣並得到其內的傳承,必須要經曆三關考驗,可是這麽多年來,所有人都被困死在第二關,甚至連第三關是什麽樣子都不知道。”薑鈺柔頓了頓道,“爺爺說,我們天孤閣的實力之所以一直處在七大頂級宗派末端,就是因為得不到這座天孤殿內的傳承。”


    “原來如此......”卓天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淡然一笑道,“那裏麵有危險嗎?”


    “建立這座天孤殿的可是我們的祖先,他又怎麽會坑害自己的徒子徒孫?”薑鈺柔搖搖頭道,“但凡是在裏麵死亡的,都會被吐出天孤殿,精神**是可能會有些疲憊,但絕不會有生命危險。”


    “哦?既然如此,那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陪我進去看看?”卓天釗邪邪一笑道,“這麽多年來,你們天孤閣都沒人能闖過三關,我倒是很想看看,這天孤殿中的關卡,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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