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知道具體的情況。 ”


    “具體情況?”邪獄冷冷一笑,“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多問,除非......你想死!”


    “你是說,如果我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很有可能會被滅口?”卓天釗不動聲色道。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多問?而且......”邪獄頓了頓,“不是很有可能會被滅口,而是百分之百會被滅口。”


    “如果你不說我不說,對方又怎麽會知道?”卓天釗反問。


    “......你的好奇心,會要了你的命的。”邪獄顯然沒料到卓天釗會這麽堅持,當下也隻得苦澀笑道。


    “其實我的好奇心,沒你想的那麽重,隻不過這件事若有關於帝王,我的興趣就會變得特別濃烈。”卓天釗邪邪一笑。


    “什麽!?你到底是誰?究竟知道些什麽?”聞言,邪獄臉色大變,脫口便是一連串的問題,而見卓天釗一直笑而不語,其雙眸緊跟著眯成了一條線,“你不會就是銀刀派來,想從我口中套出那件東西下落的吧?”


    “銀刀?”卓天釗眉頭一挑。


    “銀刀是帝衛軍的統領,實力與我跟秦楓在伯仲之間,他是帝王的親信。”殘血解釋道,“看來這件事,還真的跟帝王有所關聯。”


    “事到如今,你還要裝蒜?否則的話,你怎麽可能知道此事有關於帝王?”邪獄說著轉過身去,冷笑道,“滾迴去告訴銀刀,就算把我困在這裏一輩子,我也絕對不會告訴他那件東西的下落!”


    “別說的那麽大義凜然。”卓天釗笑道,“從你剛才的表現,足以證明你是個貪生怕死之輩,你不告訴他那件東西的下落,不過是害怕他知道之後殺人滅口罷了。”


    卓天釗雖然不知道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麽,但不用想也知道,那件東西對帝王來講絕對至關重要,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將邪獄關在這裏一千年之久,也不出手殺了他,而邪獄明顯是抓到了帝王的這一弱點,所以才能活到現在。


    “廢話少說,滾吧!”邪獄一甩手,隨即頭也不迴的走到原來的位置,一屁股坐在地上,把頭一偏,不再理會卓天釗。


    “如果我說,我不是那什麽銀刀派來的,你信嗎?”卓天釗笑問道。


    “哼!”邪獄冷哼一聲,直接低下頭去打起了盹。


    “殘血,你看......”


    “就算我亮出身份能使他相信我們,但那又有何用呢?”殘血鄭重道,“此事有關帝王,我們還是少管為妙,否則難免引火燒身,如果帝王要你死,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你說的沒錯,既然如此,反正心中的好奇已經解開,我們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走吧!”卓天釗沉吟片刻,隨即笑了笑,便是打算轉身離去。


    雖然心中對此事充滿了好奇,但卓天釗也知道,以他如今的實力,在帝王眼裏就是隻螻蟻,若是這隻螻蟻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事,捏死它滅口隻是隨手之事,卓天釗不是傻子,自然得到分析權衡利弊。


    “等等!”然而,眼看卓天釗要走,邪獄卻是霍然起身叫住了他。


    “怎麽?還有事?”卓天釗停下腳步,眉頭一皺道。


    “你真的不是銀刀派來的?”邪獄低聲詢問。


    “這不是你說的嗎?怎麽現在反倒問起我來了?”卓天釗笑道,“好了,我可沒空待這陪你耗,你說的對,帝王,我可得罪不起,所以,我還是趕緊走吧!”


    “等等,如果你願意救我出去,我就把整件事情都告訴你!”看的出來,邪獄的真的很想脫離這間山洞。


    “你倒是打的好算盤,救你出去?”卓天釗嗤笑道,“到時候你倒是逍遙快活了,那我呢?什麽好處沒撈到,還得天天提心吊膽的擔心帝王會不會來殺我滅口,你說......我何必給自己找這種罪受?”


    “我之前就說過,隻要你救我出去,我可以做你的契約魂獸,而且等你突破到神級,飛升到神界,我可以帶你去找那件東西,到時候,便可使你的修為突飛猛進。”邪獄道。


    “你給我畫的這個餅,倒真是令人垂涎。”卓天釗冷笑道,“可惜,鬼知道你所說到底是真是假?萬一我救你出來後,你直接來個殺人滅口,那我找誰喊冤?”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先將我契約,這困魔封印隻針對被施加了封魔之鎖的人,其餘人皆可自由出入。”邪獄道,“我現在魂珠被封,根本奈何你不得。”


    “困魔封印,封魔之鎖?”卓天釗一愣。


    “封魔之鎖是隻針對魂珠的特殊封印之法,一旦被施加了封魔之鎖,魂珠就會與身體斷絕聯係,使你完全無法調動魂力,而困魔封印,則是能配合封魔之鎖將人囚禁,令被施加了封魔之鎖的人,邁不出封印一步。”邪獄解釋道。


    “原來如此。”卓天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不過你憑什麽認為,我有能力解開你身上的封魔之鎖?”


    “原本封魔之鎖,必須要由施術之人方才能夠解開,隻不過這千年以來,我一直在專研如何解開封魔之鎖,沒想到老天有眼,在一百年前,終於讓我找到了破解之法。”邪獄抬頭露出驕傲之色,“所謂封魔之鎖,說到底就是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將自身魂力完全包裹住對方的魂珠,讓其斷絕與身體之間的聯係,所以要破解封魔之鎖,隻需將包裹著魂珠的那層魂力擊潰,魂珠自然能與身體重新取得聯係。”


    “可笑。”卓天釗心間,殘血冷笑不止,“這一點連白癡都知道,隻不過封魔之鎖千變萬化,每個人所設定的方位都不同,如果不依照原來的方位依次解開,那層能量受到衝擊便會直接爆炸,將對方的魂珠與身體一同炸毀。”


    “可是封魔之鎖千變萬化,如果不按照施術者設定的方位依次解開,我就會立刻爆體而亡。”邪獄繼續說道,“然而經過我這些年的研究發現,其實每一道封魔之鎖,都有一個相同的特征,那就是在封魔之鎖盤根錯節的脈絡當中,有一條線,並非是針對魂珠,而是鏈接困魔封印的,所以抽出這條線,並不會引爆我的魂珠,而隻要找到這條線並用魂力將之抽除,我便能通過那一條細縫與魂珠取得聯係,從而使用魂力將封魔之鎖潛移默化的消磨殆盡。”


    “殘血,你怎麽看?”說實話,這所謂的封魔之鎖,困魔封印,卓天釗還是第一次聽說,所以邪獄所言是真是假,他根本無從判斷,最後,也隻得將這個問題拋給殘血。


    “對於封魔之鎖的了解,我也隻是基於表麵,所以對於他說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殘血苦笑道,“不過既然他要你幫他解封魔之鎖,我認為他說謊的幾率不大,畢竟以他的為人,不可能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怎麽樣?”邪獄目光灼灼的盯著卓天釗,期待道,“有我做你的魂寵,你就是天魂大陸上的最強者。”


    “抱歉,我想有兩點,你必須要搞清楚。”卓天釗道,“第一,你認為到了我這個修為,會沒有魂寵嗎?而且我的魂寵潛力可比你大多了,所以......我不需要,也不稀罕你做我的魂寵,至於第二點,你所說的那件好東西究竟是什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說我現在離神級還太遙遠,就算我現在離神級隻有一步之遙,我也不敢接受,畢竟我可還沒嫌自己的命長,要是此事一旦被帝王知曉,你覺得我還會有命在嗎?”


    邪獄開出的條件的確很誘人,但在卓天釗看來,這一切不過都是鏡花水月,根本沒有一點吸引力,他自然不會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存在而去得罪帝王,去得罪那個這世間至高無上的存在。


    “......”邪獄顯然沒想到卓天釗會如此無動於衷,當下神色呆滯,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好了,話已至此,別怪我不肯出手救你,要怪,就怪你自己背叛了不該背叛的人。”卓天釗輕輕搖了搖頭,無奈一笑道。


    “等等!你這‘背叛’兩字從何而來?”邪獄目光一凜,“你怎麽知道我是帝王的手下?”


    “......”卓天釗一陣沉默,沒想到自己不經意間,竟然說錯了話,畢竟從始至終,邪獄隻說自己得罪了帝王,卻並沒有說自己曾經是帝王的手下,“這件事,你沒必要知道。”


    “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發現你似乎對我有所了解,但如果你是銀刀派來騙取那件東西的,那就不可能會拒絕我的要求,你到底是誰?”邪獄臉色難堪的質問道。


    “你覺得我有可能會告訴你這些嗎?”卓天釗笑道,“好了,堂堂神獸,為何會如此的恬噪?我可沒興趣陪你再繼續扯下去!”


    “......如果我願意跟你簽訂隨從契約,你會出手救我嗎?”眼看著卓天釗越走越遠,幾乎快要消失在自己視野,邪獄沉吟片刻,嘴唇輕啟,充滿著絕望的低沉之聲,便是傳入了卓天釗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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