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凝清光的到來,師輕紈根本不予理會。她能理他嗎,因為在她心裏,後者根本沒有任何地位,隻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


    凝清光心裏很痛苦。他不知道眼前這位是三尾白狐還是師輕紈本尊,但是不管如何,她賴在楊任家裏,都讓他心裏極其不舒服。


    不管師妙舞和凝清光如何勸說,師輕紈就是不走,鐵了心要等楊任迴來。


    兩人無可奈何,隻能在楊任家裏幹等著,哪知日過晌午,又偏西,再偏西,楊任還是沒有迴來。


    到了四點多,楊任終於迴來了。


    到了家裏,楊任發現氣氛不對。凝清光慵懶地斜坐著一張沙發上,看到楊任迴來,也沒有打招唿,甚至故意垂下眼瞼,視若無睹,不睬不理!


    師妙舞見到楊任迴來,倒是理睬了,聲氣極其不善,黑著臉質問:“我問你,你把我妹妹怎麽了?”


    “沒怎麽呀,你怎麽還沒有把她接走?”楊任搖頭,臉上勉強露出笑容。


    “這怎麽迴事啊?”霍羽焰扭頭看向楊任,目光中帶著困惑和質疑。


    “這個。。。那個三尾白狐又來了,和上次一樣的。”楊任尬笑道,抬手直撓頭。這要是知道她們還沒有離開,他就不應該迴來,至少不應該帶霍羽焰迴來。


    霍羽焰秒懂了,三尾白狐既然已經目標鎖定了楊任,自然會隨時蠱惑楊任,隻是不知道這次是以誰的麵目出現在這裏的?


    正在楊任忐忑不安霍羽焰疑惑之時,隻見一道俏麗的身影從樓梯口分奔下來,在飛奔的同時,嘴裏發出一聲羞澀的嬌唿:“老公。。。”嬌軀如同飛燕投林似的,直撲楊任的寬闊的胸懷。


    這喊老公並撲向楊任的女子自然是師輕紈本女。


    這一下把楊任嚇得靈魂出竅,身形急忙向後閃退,如同膽小的兔子乍見野狼撲來。


    這一下立即驗證了師妙舞的猜想,她的臉上露出慍怒的神色,看向楊任的眼睛簡直要噴火。


    自己心愛的女子,當著自己的麵,喊別的男子為老公,凝清光豈能受得了這種氣,但是他卻發作不得,因為那個男子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所敬佩的人。隻見他臉色煞白,眼睛發綠,氣急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霍羽焰沒有馬上生氣,在師輕紈出現的下一個瞬間,她拿出紫陽神鏡,迅速戴上,掃視對方,發現後者並非三尾白狐,而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人類女子。


    這一下,霍羽焰也不能淡定了,登時把美眸一瞪,氣鼓鼓地看向楊任。


    “老公,人家想你嘛。。。”師輕紈粉臉上蘊含著幸福的笑容,如同一朵盛開的桃花,含情脈脈地看著楊任,嬌羞不勝地說。


    “打住!誰是你老公?”楊任滿頭黑線,伸手虛推師輕紈,眼睛一瞪,怒聲問道。


    “咱們都那樣了,你自然是我老公。”師輕紈粉臉通紅,扭扭捏捏,羞羞答答地說道。


    聽了師輕紈的話,師妙舞美眸中噴火,凝清光則暈得不能再暈了。


    霍羽焰的臉上也罩起了一層寒霜,腮幫子鼓動,開始在磨牙。


    “咱們怎麽樣了,你給我說清楚!”楊任抬手一指師輕紈,怒氣衝衝地質問道,他身正不怕影子歪,想要跟後者當麵鑼對麵鼓地問清楚,免得他人起疑心。


    見楊任一幅如此絕情的模樣,師輕紈美眸中撲簌簌地掉淚,如同海棠驚風,梨花帶雨,呈現出一種淒楚的美,我見猶憐。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樣,難道敢做不敢當嗎?”


    師妙舞抬手一指楊任,厲聲嬌叱道。


    “我做什麽了?”楊任瞪著師妙舞,咬牙切齒地問道。


    師妙舞啞口無言,因為她也不知道師輕紈和楊任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她移步到後者身邊,伸手輕撫後者的香肩,恨聲道:“你跟我說,他到底怎麽你了。我跟你做主!”


    師輕紈銀牙咬著朱唇,垂頭不語,半晌後,臉色紅至耳根,低聲喃喃,聲如蚊蚋:“你自己去上麵看。”


    師妙舞聽了,心裏頓時明白了七八成,不過她還是飛奔上樓,尋找楊任的罪證。


    在主臥的床上,潔白的床單上印著紫紅色的血跡,這罪證如此顯眼,如此驚豔,使得師妙舞當場淚奔!


    和楊任之間的往事一幕幕浮現在她腦海,如一抹陽光照射在草叢花海之中。


    最先,她討厭楊任,處處刁難他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悄然愛上了他。


    但是,自從楊任搬家之後,師妙舞就沒有見到楊任,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她對楊任的愛。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愛越來越熾烈,幾乎到了思之念之瞑寤思服的地步。


    她心裏曾經做了一個決定,一旦有機會跟楊任獨處,她一定會主動把心意向後者表白。她覺得以她的美貌加上智慧,一定能俘獲楊任的心。


    沒承想,變生肘腋,她妹妹捷足先登,已經和楊任發展到這種關係了!使得她的美夢破裂,化成一道青煙,漸漸遠去。


    麵對這鮮豔奪目的罪證,她恨楊任,更恨師輕紈。迴家之後,她一定會收拾師輕紈這不要臉的小妮子,但是眼下,還是先修理楊任那負心的壞蛋!


    師妙舞抬手抹去淚痕,掀起床單,拎在手裏,大步迴到客廳裏,氣唿唿地將床單摔在楊任麵前。


    “你對我妹妹做了這樣的事,還想抵賴!”


    看到這帶血床單,霍羽焰如同掉進了冰窟,心裏拔涼拔涼的,整個人石化當場。


    躺在沙發上的凝清光,偷眼看到這驚豔無比的床單,這下真的暈過氣了。


    看到這床單上的血跡,楊任無法淡定了,因為這事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焰,聽我解釋,我跟她真的沒關係,隻是幫她把殘存的狐狸法血驅除了。。。”楊任向霍羽焰泣血解釋道。


    楊任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霍羽焰如同複蘇的翁仲一樣,眼中浮現一抹血絲,麵無表情地說:“驅除的好,這下你可以天天驅除了。。。”


    說畢,霍羽焰嬌軀一晃,出現在外麵的院子裏,而後如同電射一樣,飛身越過圍牆,消失無蹤。


    楊任追到院子裏,就失去了霍羽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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