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頭目帶著小甲士追了好幾百米路,還是讓打鱷英雄溜走了,遺憾地歎著氣,去而複返,來到楊任的火堆前麵。他們見到阿黃溫馴地趴在楊任膝蓋前給後者舔鞋子的場景,一個個大跌眼鏡,嘴巴張得老大。那馴養師的嘴巴撅得老高,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你能把殺人狂鱷烤著吃了,也算是一個英雄。”甲士頭目大步走向楊任,滿麵春風地說,那兩位打鱷英雄避而不見,他隻能退而求其次,盡力誇獎食鱷英雄,“像你這樣敢於把紫色長牙鱷魚烤了吃的英雄壯舉,我們一定要大力弘揚,以震懾那些膽敢吞食人類的鱷魚猛獸。”


    一個聰明伶俐的小甲士聽了甲士頭目的話,立即拿出手機對準半條鱷魚和食鱷英雄楊任一陣猛拍。


    聽到食鱷英雄,楊任坦然受之,但是聽到要大力弘揚,趕緊閃到旁邊,避開手機鏡頭,他不可想出什麽風頭,他向甲士頭目擺手聲明道:“甲士蜀黍,你們誤會了。我說過這鱷魚不是我殺的,甚至也不是我烤的,甚至差一點我還被鱷魚吃了,幸虧那兩位英雄出現的及時,把我從鱷魚口中救了出來,並烤吃鱷魚,他們瞧我餓得慌,吃飽了之後才讓我嚐了幾口。”


    楊任現在把什麽事情都往兩個狼人身上推,拿準了甲士找不到兩個狼人,後者也不敢見甲士。


    甲士頭目心裏尋思,青水潭禁區淒寒無比,很多極限探險者身穿厚而保暖的衣服,帶著火爐,都難以進入青水潭禁區一公裏。眼前這位,身上隻穿一件極其單薄的衣服,卻在這極寒的水潭生存得活蹦亂跳,說明他絕對不是普通人,有著不畏嚴寒的超然能力。就就算鱷魚不是這位打的,也不是他烤的,就憑這種不畏嚴寒的能力,他也有資格成為巨甲衛的尊貴客人!


    甲士頭目決定親自把楊任護送迴去,不能在中途再出半點岔子,而且出去之後還要設宴款待楊任,給他洗塵接風。


    地上還剩下一大半還沒有烤過的鱷魚肉,楊任不想浪費,心裏在尋思著該怎麽帶迴去,留給自己下一頓吃,並且還可以帶一些迴去給伯父和采凝嚐嚐。因為超獸的肉和血,對於伯父的病應該有補益作用。對於他來說,帶走鱷魚非常簡單,放入玉佩儲物空間即成。但是當著這些甲士的麵,楊任不想暴露儲物空間。於是他眉頭一皺,心生一計。


    “萬惡的鱷魚,我恨不得食你的肉,寢你的皮!”楊任嘟嘟噥噥罵罵咧咧,而後皺眉看向楚隊長,央求道,“甲士蜀黍,能不能麻煩你們幫我把這剩下的鱷魚肉帶迴去?”


    “這個嘛。。。”楚隊長沉吟半晌,抬手搔了搔頭,他心裏在琢磨,鱷魚是受保護的動物,擅自殺死鱷魚者要治罪還要罰款,他作為甲士隊長,怎麽能幫他搬運鱷魚屍體呢?但是轉念一想,現在情況特殊,這鱷魚也不是楊任打死的,而且就算是他打死的,這鱷魚屬於殺人狂鱷,是該死的,巨甲衛還要把他樹立為打鱷英雄呢。


    楊任見楚隊長遲疑沒答應,臉色有些黯然,苦著一張臉,哀歎道:“我楊任九死一生,僥幸從鱷魚口裏撿迴一條殘命,我現在對鱷魚的恨意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不多吃幾口鱷魚肉,實在難以排解!甲士蜀黍難道連這麽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應我嗎。”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一分!”


    “可以!”楚隊長沉吟了半晌之後,終於給了楊任一個肯定的答複。他的念頭轉過來之後,就很能理解楊任的心情,後者九死一生,從鱷魚嘴裏撿迴一條性命,對鱷魚有恨是很正常的,任何人站在後者的立場,都會產生對鱷魚以牙還牙的滔滔恨意。


    “謝謝!”楊任感到很高興,他就那麽試探性地問了一下,沒想到楚隊長竟然慷慨地答應了。


    離開青水潭危險區域數裏之後,甲士們紛紛脫掉巨甲,恢複了本來麵目,他們是一群年紀在二十五歲到三十歲之間的年輕人,身高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間,一個個身強力壯,威武彪悍,氣勢不凡。


    山穀外麵,停著四五輛氣勢磅礴的油黑鋥亮的吉普車。


    “楊任,請上車。”甲士頭目讓楊任坐在他的旁邊。在這一群甲士中,甲士頭目應該是年紀最大的,三十歲上下,濃眉大眼,五官端正,擁有一種不怒而威的凜然正氣。


    阿黃試圖衝上楊任所乘坐的車輛,被那馴養獒獸的甲士和幾個甲士合力強行拉開,不得已上了另一輛車,一路上發出不滿的低吼,以示抗議。


    在迴去的路上,甲士頭目告訴楊任,他叫楚奇,是巨甲衛西山營的隊長,這半年之內,在他的轄區內失蹤人數超過三百人,其中在青水潭失蹤的人數超過三十個,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杳無蹤跡。


    楚隊長對楊任能夠在極寒的青水潭生存的能力很感興趣,想從他嘴裏套出一些話,以便能夠從中獲得尋找那些失蹤者以及對付鱷魚猛獸的對策。


    楊任建議楚奇去找那兩位打鱷英雄。楚奇也有這個想法,但是奈何兩位英雄避而不見,讓他感到很遺憾。


    楚隊長本來想招待楊任吃一頓早餐,但是楊任的肚子被鱷魚肉撐得圓滾滾的,哪裏還有空地放早餐,隻好多謝他的好意。


    在經過城門時發生了一點意外,四名荷槍實彈的守城軍士突然從城樓上下來,氣勢洶洶地把巨甲衛的車子攔住了。


    “怎麽迴事?”楚奇從副駕駛座探出頭,皺著眉頭問道。


    “車裏有異常,需要進行檢查。”其中一個守城軍士抬起手機械地敬了一個禮,一臉嚴肅地說。


    “檢查?你有沒有看清我們是誰?”楚奇眯著眼盯著軍士,麵沉似水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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