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秋陽珠被巨龍吞下,在場的人除了何秋然以外都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尤其的杜玉澤那邊的人,他們對於巨龍信心十足,相信巨龍一定會將那幾顆微不足道的珠子邵華成為灰燼的。


    “秋陽珠,爆。”


    何秋然輕聲說出四個字。


    “嘣!”


    何秋然話音落下,天空之中的巨龍就猛地爆裂開來,無數比巨龍身上的金色火焰更為豔麗高貴的金色神火從它的身體裏並出。


    隨著巨龍的毀滅,杜玉澤他們組成的大陣瞬間被毀,其中身為主陣人的杜玉澤的傷勢尤為嚴重,近乎是要了他的半條性命。


    “噗,這,這不可能!”


    在吐出一口鮮血後,杜玉澤搖搖晃晃的站在飛劍之上,手捂著胸口,臉上表情驚駭,有些哆嗦的說出。而在他身後的那數百名修士雖然傷的沒有他那麽嚴重,但也是膽戰心驚的,他們到底惹來什麽怪物?!


    “不好,逃!!!”


    在巨龍泯滅之後,純陽真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四麵八方而去,不過一句話的時間就跨越了數百米的距離來到杜玉澤他們身前百米。杜玉澤大吼,神情驚恐,他已經顧不得去想那幾顆珠子是什麽了,現在他最想要的是逃得生天,然後就再也不迴來了。


    雖然杜玉澤他想的很好,但是現實卻是很殘酷,他也就隻能在神火來臨前喊出話而已,等到他說完,連轉身都來不及,金色神火就來到的他的身前。


    在神火來臨之時,他的眼中就隻剩下了無窮無盡的金色,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


    “這火焰真的很美,或許也隻有這樣的火焰才能真正稱之為‘神火’吧?”


    眼見連同杜玉澤在內的數百個修士將被純陽真火吞噬,何秋然靈識微動,控製純陽真火就在杜玉澤身前不足五米之處分開,向著他們組成的大陣包圍而過,最後在大陣後方在次合並,往不遠處轟擊而下。


    “轟隆隆!”


    純陽真火轟擊在大地之上,激起了無數的塵埃,但那些塵埃還沒來得及升起就又被純陽真火壓了下去。又在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那燃燒的純陽真火這才緩緩熄滅,到了最後才露出了足足有百來米的琉璃狀的大地。這顯然是純陽真火那絕高的溫度將大地砂石燒的融化了才形成的景象。


    眼睜睜的看著神火從身前經過,再到神火轟擊身後大地發出的巨大聲響,那數百宗門弟子硬是一動不動的,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作。


    如此,過了許久,最後還是杜玉澤先打破了沉默。感受著神火即使是隔著大陣傳入的餘溫,他的嘴唇略顯的有點兒幹枯:


    “為什麽?”


    他不了解對麵的敵人為什麽會放過他們?如果剛才要是他掌控著神火的話,他肯定就是毫不猶豫的將對麵之人給滅殺了,所以對於現在的局麵他是想不清。


    聽到杜玉澤的問話,一種白玉京的弟子也是麵麵相覷,最後齊齊的將目光放到了緩緩飛來的何秋然身上。對麵的人不知道剛才是何秋然出手了,但是他們肯定是知道的,所以要是想知道答案,隻有何秋然能解答了。


    “因為你們也是人族啊,懂了嗎?”


    飛到白玉京的弟子身旁,何秋然顯得有些感慨的說道。隨後他對著白玉京的弟子點頭,意示他們解除白玉大陣,在將杜玉澤他們身前的純陽真火分開的同時,他將轟向白玉京弟子這邊的純陽真火撇過了一邊,因此白玉京的弟子是一點靈力都沒有消耗。


    “就因為我們是人族?”


    將大陣解散,杜玉澤似了然似不解的看著說話的何秋然,身為金焰門的親傳弟子,他自然也是知道南天界裏不僅僅隻有人族了,也是知道現在人族雖然是與其他諸族和平共處但也是處處提防的局勢。但是他卻沒有想到何秋然會應為這個原因而放過了他們這群敵人。


    “對的,就因為你們是人族,而且我們之間也沒有太大的仇怨,所以殺或是不殺你們都沒有什麽好處的,那還不如留你們一命,為我人族多留一分力量。”


    在說完這句話後,何秋然帶著白玉京的弟子轉身準備離開,一點也不擔心杜玉澤他們會起偷襲之意。


    “等,等等。”


    眼見何秋然要離開了,杜玉澤開口,他還有一個問題沒問出來。


    “你們是什麽宗門的?你又是什麽人?”


    “白玉京,親傳弟子何秋然。”


    在留下了這句話後,何秋然與白玉京的弟子們緩緩飛離,他們還要去獵殺兇獸收取卡牌。


    “嗬嗬,白玉京,難怪,親傳弟子,難怪。”


    苦笑連著說了兩個難怪,杜玉澤他總算是明白了何秋然的想法了,既然已經將他們打敗了,也就不怕他們的報複,更加不怕他們背後的宗門。這不因為什麽,就隻是單憑“白玉京”這個名字就行了,天下第一宗門可不是隻是說說而已的。


    看著何秋然他們離開了視線範圍,那群安靜的一聲不出的宗門弟子裏才有人小心翼翼的飛到杜玉澤的身旁問道:


    “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離開,獵殺兇獸,獲取卡牌。”


    “那他們...”


    看著欲言又止的自家師弟,杜玉澤苦笑著說道: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他們既然放過了我們,以後隻要我們不再次犯到他們的頭上,他們自然就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在杜玉澤說完後,那數百個宗門弟子頓時就鬆了口氣,雖然杜玉澤他說的道理他們也是懂得,但是有個人說出來才能讓他們更加的放心。


    “好了,我們走。”


    環視一圈已經滿目狼藉的大地,杜玉澤向著何秋然他們離去方向相反的方向飛去,雖然何秋然放過了他們,但是他還是不想再次麵對何秋然他們。在離開的這一刻,杜玉澤的心裏默默想道:


    “或許隻有那幾個大宗門的弟子能與白玉京的眾人爭鋒了,但是,他們能贏得了他嗎?”


    如來時一般,數百道虹光飛來,現在也是數百道虹光飛去,隻是來時虹光勢如利劍出鞘,鋒芒畢露,而走時卻是劍殘人傷,鋒芒不再罷了。


    隨著兩方人馬的離開,原來的戰場上就隻有那數百米的荒蕪能證明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至於誰勝誰負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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