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吟雙冷笑著道:“徐伯文,你這妖孽,竟然癡心妄想,想要壞我段氏媳婦的名節,哼,你休想!我告訴你,宇江寒生,是我段家的人,死,是我段家的鬼,你永遠都別想染指於她!”

    徐伯文心潮起伏,怒氣漸起,一字一句地道:“江寒是我徐伯文的妻子,誰也別想改變!”突地足尖一點,倏地彈身躍起,直至巨石頂端,反手一掌,“呯”地重重打在石壁上,力透指端,隨著身子倏然落下,手掌所到之處,石屑紛飛,入石三分不止的碑文轉眼間便被他抹去了一半。

    傅吟雙這一驚,端的非同小可,叫道:“琴妖,你欺人太甚!”一把奪過段槿手中剩餘的半截長劍,揉身便上,劍光霍霍,直取徐伯文胸腹要害。

    徐伯文怒極,一聲狂嘯,衣袖如鐵揮來。

    段槿叫道:“徐大哥手下留情!”話音未落,傅吟雙手中斷劍“啪”地又折,徐伯文五指如鉤,驀地便抓到了傅吟雙的咽喉。

    段槿大驚失色。

    但見劍光披風,一柄長劍突如其來,倏地便到了徐伯文的後心。

    段柯叫道:“你放開我媽媽!”卻是段柯趕來了。

    傅吟雙大喜,叫道:“柯兒快救我!”

    徐伯文手指一緊,頓時扼得傅吟雙喘不過氣來。

    段柯大驚,叫道:“徐大哥,你別傷我媽!”此時徐伯文情若瘋狂,說不定真的會突然下手,扼死了傅吟雙,但要他一劍下去,先要了他的命,段柯卻說什麽也做不到。

    徐伯文毫不理會,一字一字地道:“我和江寒兩情相悅,妨礙到你們誰了?你們如此容我們不下,就算是她死了,也不肯放過我們麽?”手指緊緊捏在傅吟雙的喉頭,隻要略一用力,便是有十個傅吟雙,也是活不轉了。

    傅吟雙麵上血色速失,手足不停地掙紮扭動,隻盼能掙脫徐伯文的掌握,可是徐伯文力大無窮,她隻覺自己所吸入的空氣越來越少,手足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小,想要掙脫他的掌握,又那裏能夠。

    段氏兄弟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麵麵相覷,正惶急無助間,隻聽身後有人大聲叫道:“五弟,千萬不可!”卻是江難渡趕到了。

    段柯大喜,道:“江四哥,你快來勸勸徐大哥!”手中力道一鬆,將抵在徐伯文後心的長劍撤了迴來。

    江難渡知道自己未必勸得轉徐伯文,心中為難,但此時此刻人,卻也不得不說,道:“五弟,這位段夫人可是宇大小姐的姑姑,你若是傷了她的性命,宇大小姐在天有靈,一定會傷心的。”

    徐伯文冷笑道:“別叫我什麽五弟!嘿,我徐伯文孤身江湖,除了江寒之外,你們又誰真的把我當自己的親人?哼,當初你們請我加入秦嶺,隻不過是為了利用我而已,你們當我真的不知道麽?”話雖如此,緊緊扼住傅吟雙脖子的手勁力卻也鬆了一些。

    江難渡心中微微一寬,道:“五弟,我們開始的時候的確對你心有成見,可是後來,就不是當初的想法了……”

    徐伯文喝道:“別提什麽後來!哼,後來你們秦嶺自己內亂,卻嫁禍於我,非要將我置於死地,你們與群英盟,與那些自命俠義的江湖所謂正道中人,有什麽區別?”

    江難渡啞口無言,做聲不得。當初嫁禍之事雖然與他無關,但他總是秦嶺連環十八宮的一份子,當初又的確懷疑過徐伯文,豈能置身事外。

    段柯道:“徐大哥,我們劍穀弟子大都受過你的恩惠,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是一樣的感激你、敬重你的……江湖的確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我們劍穀卻從來沒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啊!難道,難道你便不能瞧在,瞧在幸兒的麵上,放過家母麽?”

    徐伯文心中更添悲憤,道:“如果不是令堂苦苦相逼,宇穀主便不會封住江寒的真氣,江寒的真氣若不被封住,黃氏兄弟又怎麽可能傷得了她?我和江寒陰陽兩隔,全拜令堂所賜,你要我饒她,她可願饒過我和江寒?”

    段槿長歎道:“害死幸兒的,其實是我。徐伯文,你若心裏怨懟難平,那你便來殺了我吧!”

    段柯叫道:“不!徐大哥,你不能動手殺人!你迴秦嶺來,難道就是為了迴來殺人的麽?你想殺的這些人,可都是幸兒的至親啊!”

    徐伯文心中一痛,道:“你們若想我放過她,那也容易。”

    段柯喜道:“你要怎樣?隻要我段柯辦得到,我一定答應你!”

    徐伯文一字一句地道:“把你們封起來的洞口掘開!我要進去見江寒!”

    段柯不禁愕然,叫道:“徐大哥!”

    徐伯文手指一緊,道:“你們掘不掘開洞口?嘿,江寒既死,那這個世上,我徐伯文便再無顧忌,你們別以為我不會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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