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文道:“黃虎猛說得沒錯,劍穀和碧血樓中人都已經到了秦嶺,隻不過,情形並不象他說的那樣隻是對地怪有利。地怪的時日不多了,咱們隻要救出地怪手裏的人質,大夥兒沒有了後顧之憂,便可與他們放手一搏,地怪的覆滅,指日可待。”

    李鳶點了點頭,忽地飛身從房中搶出。

    徐伯文知他必然要去找他所知道的關押在南星宮中的好友,也不阻止,跟在他的身後。莫中野心中雖然掛著江雪與房霜華,但此時他們二人皆已不知去到了何處,他便是追入地道,隻怕也找他們不到,想到房霜華智謀百變,江雪就算武功高過他也未必能對他如何,對他倒也不是太過擔心,眼見徐伯文和李鳶都離開了這裏,當即便跟了上去。

    李鳶也不管宮中有沒有地怪門人攔路,一路飛奔,直闖到後殿。

    南星宮中地怪門人不少,許是見慣了李鳶來去,盡皆不攔,但跟著見到他身後跟著的徐伯文和莫中野,卻是大吃一驚,但徐伯文是何許人也,不待他們反應過來,勁風過處,地怪門人盡皆萎頓於地。莫中野跟在他身後,眼見所有地怪門人皆不過一個照麵間便為他所製,心中驚愕之極,端的難以言表。

    李鳶奔到後殿,叫道:“子霽!”直闖進去。

    看守後殿的幾名地怪門人伸手欲攔,李鳶出手如風,盡皆把他們打翻在地,叫道:“子霽,子霽!”踢開殿門,飛身闖入。

    徐伯文想道:“原來他的武功還未失,黃氏兄弟對他倒確是優待。”一念未息,殿內人影一閃,一條黃影先便撲了出來,叫道:“李鳶哥哥!”一頭撲入李鳶懷中,正是韋子霽。

    李鳶見韋子霽安然無恙,心中大定,但定心之餘,仍然忍不住一疊聲地問道:“子霽,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韋子霽搖了搖頭,道:“李鳶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出去的。”抬起頭來,眼中竟然已經有了淚花。

    李鳶伸手替她拭去眼淚,柔聲道:“別哭別哭,現在沒事了。咱們的救兵來了。我們現在自由了!”

    韋子霽大喜,道:“真的麽?”轉眼望來,一眼見到徐伯文,不禁一怔。

    徐伯文淡淡一笑,道:“韋姑娘,好久不見。”

    韋子霽神色略顯古怪,喃喃說道:“徐,徐爺,好久不見。”

    徐伯文忽地神色一肅,冷冷地哼了一聲,道:“韋子霽,你幹的好事!”

    李鳶一愣。韋子霽臉色一變,慌忙說道:“徐爺,那天,那天不是我有心要騙宇大小姐去見段槿的!我,我當時也不知道後來會發生那樣的事,如果我知道,我說什麽都不可能去請宇大小姐……我根本不可能去阻止段槿,我武功低微,遠不及他,這你是知道的。”

    徐伯文道:“你當時為什麽不來通知我?”

    韋子霽道:“我,我就算去通知了你,隻怕,隻怕你也是趕不及前去阻止。”她當初對段槿一往情深,當時情景,她也心痛欲死,又怎麽會想到要去找徐伯文,況且,她說的也沒錯,就算她想到趕去找徐伯文,待他們幾十裏路趕來,該發生的事情也已經發生了。

    徐伯文也知她此言不虛,心中縱有不甘,亦是無可奈何,道:“韋姑娘,現在江寒已經決定跟我在一起了,你要不要設法去通知段槿?嘿,其實這件事我們從來沒有瞞過段槿,如果你能找迴他來,讓他寫下一紙休書給江寒,那我徐伯文才是真正地感激不盡!”

    韋子霽苦笑道:“我為什麽要去找段槿。嘿,其實,其實自從那一天之後,段槿這個人已經在我心裏死了,與他有關的事,都與我韋子霽無關!徐爺,我韋子霽現在心裏隻想跟李鳶哥哥好好相守,還請徐爺成全!”

    徐伯文轉眼向李鳶望去。

    李鳶道:“其實,子霽也是被黃獅威抓上秦嶺來的,那時我已經被黃獅威軟禁,我與子霽,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憐。”

    徐伯文道:“你不用解釋了。我已經猜到,韋子霽為什麽能在秦嶺行動自如,甚至還能有機會救了江難渡等人。這一定是因你之故,是與不是?”

    李鳶瞧了韋子霽一眼,臉上微微一紅。其實他開始的時候對韋子霽並沒有什麽用心,但二人同病相憐,日久情生卻是再所難免,徐伯文一猜即中,他雖難為情,卻也不願否認。

    徐伯文見他神色,已知自己猜得不錯,他既和江寒彼此深情,見天下有情之人,自然皆有同喜之感,心裏縱是對韋子霽稍有芥蒂,此刻也不想再提了,道:“這南星宮裏除了你們二人之外,還有什麽人需要我們去救的?如果沒有,那我們便要去明珠宮了,江寒他們還在明珠宮等我們前去會合呢!”

    李鳶想了想,道:“我知道還有兩人,不過……不過他們要不要我們去救,我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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