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郡主不覺驚奇,道:“秦嶺第五宮不是寶霞宮嗎?寶霞宮主好象是在君山為琴妖所殺的楚江東吧?就算楚江東已死,秦嶺要再立新的第五宮主,似乎也不應該立天下共怨且和他們秦嶺有同盟之仇的琴妖啊!你說他現在又已經不再是秦嶺第五宮主,這又是怎麽一迴事?”

    江寒道:“我不知道秦嶺是出於什麽考慮邀伯文哥哥就任寒水宮主的,我隻知道我到秦嶺之時,伯文哥哥已經在秦嶺做了好幾個月的寒水宮主了。至於他為什麽不再任秦嶺第五宮主,那卻是另有緣故。”索性將秦嶺上發生的事情經過細細說了一遍,道:“他們每個人都說是伯文哥哥殺了安旭安羽,說他想在秦嶺之上耍什麽陰謀詭計,可是事實上,伯文哥哥並沒有殺過安旭安羽,也沒有做過針對秦嶺的什麽惡事。媽,他們全都冤枉了伯文哥哥!”

    天狼郡主道:“你和琴妖就算是舊識,那也已經分別了十年之久,憑什麽就相信他沒有殺過安氏兄弟,以及做過針對秦嶺的惡事?秦嶺連環十八宮在江湖中聲名顯赫,他們豈有理由胡亂冤枉別人?如果他們當真認定琴妖是兇手,那必然有他們的理由。”

    江寒道:“他們的理由,哼,他們的理由就是隻有伯文哥哥一人有殺人的動機和能力!媽,他們當初甚至還懷疑過女兒呢!若非衛師叔他們竭力替女兒辯護,後來的我們所追查到的證據又對女兒有利,隻怕秦嶺兇案兇手的這頂帽子就要扣到女兒的頭上來!”

    天狼郡主道:“你到秦嶺之時,秦嶺恰好就發生了命案,他們懷疑你,那也是人之常情。”

    江寒道:“他們懷疑我,我不生氣,可是他們卻不應該懷疑伯文哥哥!伯文哥哥武功卓傑,他要殺人,隻不過是舉手之勞,用得著耍什麽陰謀詭計嗎?還有,秦嶺之上別的人我不敢說,那魔幻宮主楊蔭便是十足的居心叵測,他們卻又為什麽不去懷疑他,難道就隻因為楊蔭跟他們有數十年的同盟之誼嗎?同樣身為同盟,就隻因為入盟的時間長短有別便區別對待,這對伯文哥哥豈是公平!”

    天狼郡主凝神向江寒望來,道:“他們冤枉你,你不生氣,他們冤枉琴妖,你卻忿忿不平,幸兒,你好象有些太關心琴妖了。”

    江寒澀了一澀,道:“我當然關心他,因為,因為我們劍穀本來就對不起他,如果現在連仗義直言的事都不肯再為他做上一做,那女兒身為劍穀弟子,不覺更是汗顏。”

    天狼郡主愕然道:“我們劍穀對不起他?這又是從何說起?”

    江寒道:“媽,還記得當年我問過你,你有沒有傷害過一個姓徐的人家的事嗎?”

    天狼郡主皺眉道:“媽媽這一生害的人多啦,就算其中有一家姓徐,那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啊!”

    江寒緩緩道:“媽,伯文哥哥的父親當年在中原曾有過一個幫派,可是後來卻被你和乾坤教剿滅了。他們不但家毀了,還被你逼得流亡海外,一家老小,沒有一人能重返中原,如今,徐家諾大一個家族,就隻向剩下伯文哥哥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天狼郡主眉頭微挑,道:“這些話是那琴妖跟你說的?”

    江寒道:“伯文哥哥是跟我說了他的身世,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媽,十年前他就有機會殺了我,或是利用我來鉗製媽媽,可是他沒有那麽做;十年後,他也沒有利用唾手可得的機會來對付我,相反,他還不惜耗損真元來救我性命!媽,你如果疑心他跟我說這些事是別有用心,那才是真正冤枉了他!”

    天狼郡主心中怦然,道:“他救過你的性命?”

    江寒點點頭,道:“女兒在洞庭湖遇到了一個叫牟春榮的人,她非要把她的嫁衣神功輸入女兒的體內,要女兒找黃獅威替她報殺子之仇。”

    天狼郡主道:“這件事謙兒已經跟我們說了。幸兒,你體內從此有兩種內力糾結,爹爹媽媽一直很是為你擔心,本來,你爹爹是想把你找迴來替你疏理內力的,可是卻一直找不到你。”

    江寒道:“爹爹媽媽不必為女兒擔心了。女兒體內兩股真氣的龍爭虎鬥,已經被伯文哥哥用他的冰陽寶典化解了。”

    天狼郡主又驚又喜又疑,道:“琴妖的冰陽寶典能化解你體內的兩股真氣拚鬥?”伸手握住女兒的腕脈,切過之後,覺出她體內的真氣的確運轉正常,這才信了江寒所言,道:“化解體內真氣的拚鬥不是尋常人能做得到的,徐伯文竟然能做到,他的修為倒也真是了得。”

    江寒道:“伯文哥哥不但為女兒化解了兩種真氣的爭鬥,而且,女兒在寒水宮寒毒發作,也是伯文哥哥鼎力相救!事後,他還不顧自己內傷未愈,親自捉了陰泉血魚來為女兒煮酒解毒。還有,秦嶺發生內亂,伏虎宮被人炸毀,當時我就在伏虎宮內,若不得伯文哥哥相救,爹爹媽媽必然也已經再看不到女兒了!伯文哥哥對女兒有屢次相救之情,他待女兒,實是恩情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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