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開!”範小茜的喊聲中,桌上的菜盤被一起掀開。


    “咦!?”範誠驚訝的喊了出來。


    “啊!!??”文佳看起來似乎同樣驚訝。


    他們的確驚訝,因為二人做的食物非常像!


    捏實的米飯上麵有肉跟魚,雖然柔和魚的品種樣式都有區別,不過這顯然都是壽司,油炸的蝦跟蔬菜,清淡的配色再加上邊上的醬汁,天婦羅就是這麽做的,要說區別最大的,應該是範誠的煮物那裏,那裏文佳做出來的是一碗湯料理,聞著那曾經熟悉的味道,範誠知道,那裏麵一定放了味增,是她身上本來就帶著的嗎?


    “你怎麽會這些!?”文佳驚訝的問道。


    “所以你是……”範誠的視線再度落在她脖子附近的扣子上。


    怪不得眼熟呢,那扣子上的花,正是曾經日本皇室的十六花瓣八重表菊紋。


    “所以你其實應該叫佳子?”範誠直接問道。


    “你竟然知道我們世家?”文佳很驚訝。


    “這世界知道的比較少,不過我剛好是知道的,真沒想到,原來你還是個公主呢。”範誠道。


    “什麽公主啊,早就沒那個稱唿了,我就是個東北人,家裏除了命名方麵有些特別以外跟別的家庭沒有任何區別。”文佳道。


    “等下,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範小茜聽得一頭霧水。


    其實事情也很簡單。


    之前說過,當年日本因為巨大的地震而沉默,隻有一少部分人活了下來,這其中就包括皇室跟少部分貴族,這些人被救下之後移居內陸,就在華夏北方生存了下來。


    這個曆史在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麽影響,教材裏也沒有,所以像範小茜根本就不知道。


    而這個不姓文,卻在身份證上寫著文佳做名字的女孩兒,顯然就是日本皇室了,隻有她們才會因為皇室身份而沒有姓氏。


    “那為什麽會在名字上用個文字呢?”範誠問道。


    “直接叫佳子之類的太特別了,所以家裏每一代的女孩兒都會在前麵加個像是姓氏的字,我這一代就是文,我和我的妹妹們都是這個字,所以你們以後仍然這麽叫我就可以。”文佳道。


    “所以姐姐是公主?”範小茜終於有些反應過來了。


    “不是公主,是跟你一樣的東北大妞!”文佳點了一下範小茜的鼻子道:“我小時候因為被同學知道了身份還被欺負過呢,那時候欺負我的女孩兒就都是叫我公主的,所以我特別討厭這個稱唿!”


    “好了,我們不叫,對了,你喝酒嗎?。”範誠問文佳。


    “酒?不喝的,太辣了!”文佳道。


    “不是辣的哦,是梅酒。”範誠道。


    “真的!?你這裏還有梅酒!?”文佳非常驚訝,梅酒也算日本很常見的酒類了,其實,不論梅酒還是味增都很可能是華夏傳到日本的,隻不過傳過去時候可能完全不是這個味道,後來經過日本人一代代培養才變成了現在的味道的。


    梅酒是範誠剛穿越過來後不久製作的,經過幾個月時間的釀造,現在已經可以喝了。


    範誠和文佳一人倒了一杯慢慢的喝著,看的範小茜都很眼饞,不過在三叔嚴肅的眼神下到底還是放棄了要點酒喝的想啊。


    喝到一半,文佳問道:“你們都問完了該我問問了吧?三叔,你為什麽會我們的家傳菜啊?”


    “這不是你們家傳料理,這是你們曾經日本的料理,我小學時候有位語文老師姓藤原,這些都是她教給我的。”範誠道。


    現在北方仍然有一些日本當年的幸存者沿襲著曾經的姓氏,範誠的記憶中的確有位姓藤原的老師,那是個滿嘴大碴子味兒東北方言的中年婦女,他當年跟這位老師的關係也不怎麽樣,後來這位老師因病過世了,現在她已經成了範誠的擋箭牌,很多他不太好解釋的事情都推給了這位老師。


    文佳的公主身份她不在意而她周圍的人也不會很在意,顯然經過了幾個世紀以後,日本皇室的血脈已經徹底融入了華夏,他們完全不會再以皇室身份自居,在全世界範圍,恐怕也就隻有範誠這個穿越自仍然保留日本皇室世界的家夥會感覺文佳跟什麽皇室公主有關係了。


    不知道為什麽,平時吃的不少的範小茜今天卻吃的又快又少,三下兩下就吃完後站起來就要迴家,而這時範誠二人還沒吃完一半呢,範誠跟文佳二人都明白了些什麽但卻並未多說,裝作無事的把女孩兒送出門,二人迴來繼續。


    “你這裏還不錯嘛,蠻清靜的。”文佳看著周圍說道。


    “雖然有點小,不過住著還算舒服,不過還要多虧了小茜,沒有她的話,這裏可是很髒很亂的。”


    “我知道,男人嘛,咦?你還會彈吉他?還有鍵盤?”突然看到了房間邊上堆著的樂器。


    “哦,倒是會一些。”範誠道。


    “好厲害,真是多才多藝,來給我談一首吧!”文佳跑過去拿了吉他過來道。


    “已經有段時間沒彈啦……”範誠先是找來了抹布擦琴,最近幾個月他忙於電視台的工作,這些樂器上已經積累了薄薄的一層灰。


    擦幹淨後,他開始調音,用了十幾分鍾耐心把這一套工作都做完,範誠才終於說道:“要給你唱什麽好呢……這個好了,請聽《紅寶石戒指》。”


    “磨砂的玻璃窗台對麵是風之街道/不需問我心中的傾訴從未稍停……”


    仿佛念經一樣的哼唱,伴隨著輕鬆的音調以及並不齊整但自由隨意的彈奏,在平時幾乎不喝酒的文佳耳中,聽到的仿佛是成年人在半夢半醒之間的輕聲聊天調侃一般。


    這是首……好怪的歌啊……好聽嗎?……難聽嗎?……恐怕要再聽幾遍才能確定呢……


    範誠的這首歌在他的世界上來自寺尾聰1981年的作品,這是一首一年之內銷售160萬張,問鼎當年銷量排行榜的神曲,有趣的是,這並不是一首初聽會覺得很好聽的歌。


    當年寺尾聰的這首歌發行之前,經紀公司高層聽到之後覺得這什麽破歌啊,聽著跟哼哼唧唧跟念經似的種歌也能賣出去?


    最終,是另個高層感覺這樣也很有趣,寺尾聰才得以把這首歌作為自己的第五張單曲發售。


    就好像高層們初聽一樣,這首歌發售之初確實不受歡迎,歌迷們也覺得這歌聽起來實在是太不認真了,那感覺就好像寺尾聰本人坐在那裏,帶著黑墨鏡,吊著膀子毫不介意的談笑一樣。


    就好像有些女孩兒號稱第二眼美女一樣,這首歌顯然就是那種越聽越有味道的類型,發售一段時間後,單曲的銷量開始漸漸增加,最終在一年時間裏積累了一百六十萬的驚人銷量。


    做著美食相關工作的女子顯然是沒什麽專業的音樂鑒賞能力的,但彈琴的男人是很性感的,再加上喝了酒,聽著範誠的哼唱,文佳感覺就連自己的意識都開始迷蒙起來。


    一首歌唱罷。


    “文佳,到這邊後你都住哪裏的?”範誠問道,雖然之前談工作的時候說提供食宿,但到這邊之後文佳卻表示不需要。


    “其實我家就在陽吉。”文佳搖晃著杯子裏的梅酒道。


    “怪不得呢。”範誠點頭,日本皇室來到華夏之後就融入了這裏,最終落腳北方的他們,把家安在北方最大的城市陽吉顯然很正常。


    “你說咱們開家主打這種食物的餐廳怎麽樣?”範誠指著麵前的日料說道。


    “這種?可是我們家會的並不多,傳承下來的隻有很少一部分了。”文佳道。


    “我會啊,到時候都教給你們就可以了,而且別忘了我手裏還有個節目,隻要在節目裏用上這些菜,到時候很容易就能推向全國。”


    “咦?原來如此,這才是這節目的精髓嗎?”文佳驚訝的說道。


    “如果是超大型電視台或者國有電視台當然不會這麽做,但我們是私人電視台嘛,做什麽還不是自己做主。”範誠道。


    “那我迴家跟家裏人說說看好了。”文佳道。


    就在此時,突如其來的電話聲打破了二人之間微妙的共鳴。


    “有點晚了,我迴去了!”文佳站起來說道。


    “我送你。”範誠站起來道。


    “別,你接電話吧。”文佳道。


    沒關係,是孫哥。


    “喂?”範誠接起孫茂豐打來的電話。


    “範誠,你後天一定要把時間空出來!”孫茂豐道。


    “後天?怎麽了?”


    “我家祖師爺說想見見你!”孫茂豐高聲說道。


    “你家的祖師爺!?見我!?你家的祖師爺是……馬老爺子?!”範誠也忍不住提高了聲量。


    他不能不驚訝,要說孫茂豐的祖師爺,仍然在世的也就是那位德藝雙馨的馬三立馬老爺子了,不過範誠記得老爺子今年也會被查出癌症了吧?會有時間見他嗎?還是說這世界的老爺子並未得病?


    不過無論如何,毫無疑問的,有這個機會,範誠一定是要去見這位老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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