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榮定了一棟海邊的度假別墅,當溫涼和祁夜帶著祁知非過去的時候,薄秘書已經將一切都打點妥當了。


    祁知非好長時間沒看到薄榮,一見到他,高興地喚了一聲:“薄小秘!”


    “……”對於小少爺的這個稱唿,薄秘書現在連反駁的欲望都已經沒有了。


    “薄小秘你怎麽來了?”祁知非走到薄榮麵前去,問他。


    薄榮低頭:“我是來陪小少爺的。”


    祁夜走到祁知非身邊,說:“明天你先跟著薄小秘,我和你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後天我們再帶你出去玩,成交?”


    “很重要的事?”祁知非對著祁夜招了招手,示意他蹲下身子來和他平起平坐。


    不知道小家夥要幹什麽,表現得一副這麽神秘的樣子。於是祁夜彎腰,將耳朵湊近了祁知非的嘴邊。


    溫涼隻看到小家夥小聲的湊近祁夜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卻因為距離隔得太遠的原因,愣是一個字也沒聽到。當她準備走進聽聽看他們都在說什麽的時候,祁知非卻已經把話說完了。


    他一臉期待的看著祁夜,問:“是麽,老祁?”


    祁夜誇讚的拍了拍小子的肩膀,一臉讚賞的對著他點點頭:“對,所以現在洗洗睡,明天陪薄小秘去賞花,帶著薄小秘到處轉轉,明白?”


    “遵命!”祁知非抓著薄小秘問:“我今晚睡哪兒?”


    薄榮帶著祁知非朝著他的房間走去,卻聽到小魔王對著他問:“你知道清代末年有個姓劉的寫了一首詩嗎?”


    “姓劉的?”


    “劉玉溪啊!玉溪不是煙嗎?那個年代就有玉溪了嗎?薄小秘,清代末年是什麽年你知道嗎?”


    “……”薄榮欲哭無淚:“小少爺,是劉禹錫吧?大禹治水的禹,錫箔紙的錫。”


    “哦,清代末年是什麽年?我是虎年生的。”


    薄小秘:“……”


    “小少爺,清代末年不是動物的那種年。”


    “那是什麽年?”


    “那是……”薄秘書發現自己竟然才思枯竭,想不到如何迴答小魔王的這個問題。


    索性小魔王寬宏大量,並不是非要知道答案,而是對著他說:“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前麵兩句是什麽,娘之前念給我聽過,我忘了,那兩句太難了,你一會兒用拚音給我寫好吧,我要背下來!”


    聽著小家夥和薄榮的聲音漸行漸遠,溫涼嘴角帶著抑製不住的淺笑弧度。


    她上前去看著祁夜,問他:“剛剛兒子跟你說什麽了?”


    “你猜。”男人一邊上樓,一邊用他那讓人無法抗拒的磁性嗓音對著她說。


    溫涼能猜到才有鬼了!


    “那你把錢包給我。”溫涼追上去,將男人堵在房門口。


    猝不及防的,男人彎腰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然後推開臥室房門就走了進去。溫涼想伸手抓住門框,可惜都來不及,男人就已經一腳將房門踹上了,而且還順道上了鎖。


    直接將女人丟在了柔軟的大床上,白色的床單,精致又漂亮。穿著一身紅裝的女人和白色的真絲床單交相輝映,將皮膚襯托得白裏透紅,格外漂亮。


    他輕輕地壓在他身上,將她困在自己胸前,溫柔的將她淩亂的發絲從臉蛋上順下來,然後輕柔又嗬護的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


    男人身上獨特的味道襲進她的唿吸裏,讓她的滿腦子都被他一個人獨占。他順著她的額頭,吻落在她的眉心。一寸寸向下,又蜻蜓點水一般親吻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


    “老婆剛剛問我什麽?”他深邃如海的目光輕柔的,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的眼睛。


    溫涼腦子一抽,全忘了。剛剛她要問他什麽來著?


    見她半天迴答不上來,男人淺嚐即止的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後從她身上撐起來:“我去衝個澡。”


    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以後,溫涼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追了過去:“錢包,錢包,我剛找你要錢包!”


    她伸手去摸男人的褲袋,本來以為他要躲,誰知他隻是後退了兩步靠在浴室的牆上,然後就將雙手舉過頭頂,做出一副頭像的姿勢,像是個壁虎一樣貼在浴室的瓷磚上。


    這男人突然便得這麽老實,一點都不反抗,溫涼反而還有些不習慣了。


    西褲和男人結實的腿貼得有點緊,薄薄的錢包裏麵就裝著兩張卡和為數不多的人民幣。


    絲毫不反抗的男人似乎就等著她伸手去摸,當她將手放進他褲袋裏的時候,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嗯,輕點。”


    “!!”溫涼頭頂瞬間落下兩個感歎號,一隻手捂住男人的嘴巴警告他:“別叫!”


    她一手捂著他的嘴,一手朝著他褲袋裏伸。這次倒是沒聽到男人銷魂的聲音,隻不過這才剛碰到他的西裝褲,他就朝著旁邊扭捏的動了一下。然後一雙墨色的眼睛深不見底的目光,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人畜無害的表情,無辜的黑眸,最後讓溫涼徹底的放棄了抵抗,鬆開他的嘴,然後將自己的手收迴來,瞪著眼睛對他說:“你贏了!”


    認輸的溫涼轉身走出了浴室,然後順便幫著男人關上了房門。


    祁夜唇角勾起,衝著門外的祁太太吼了一句:“確定不要了麽?錢包!”


    “不要不要,你以後別說照片上那是我就行了。”溫涼蹲在地上整理行李箱,雖然嘴上這麽說著,可是心裏卻在想,等到祁夜一會兒開始洗澡之後,直接進去殺他個措手不及,她就不信這男人洗澡還能不脫褲子的!


    沒過多久,浴室裏傳來水聲。


    溫涼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就像是小時候要去捅馬蜂窩之前的那種期待中又帶著一點對未來期許的表情,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然後突然之間轉動門鎖,一下推開浴室門走了進去。


    本來以為男人此時此刻應該正在洗頭,可是幻想中男人滿頭泡泡的畫麵卻並沒有出現,而是她還沒來得及看清祁夜現在的造型,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壓迫過來,隨後便是鋪天蓋地的吻。


    那種要抽走她肺部所有唿吸的吻,像是懲罰一樣來勢洶洶,可他的手卻格外溫柔的護住她的腰,將她朝著自己的身子貼近。


    朦朧的水簾從頭頂傾瀉而下,浴室裏滿是白色的霧氣,整個房間籠罩在如夢似幻的水霧裏,讓溫涼忘了自己進來的目的,就這樣被他帶到了很遠,很極致的地方……


    後來,隻記得他貼在自己耳邊,糅合著溫情又溺愛的聲音對自己說:“暖老婆,我乖乖上交了,誇我。”


    溫涼記得自己咬緊牙關,反正到最後也沒誇他,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才想起,問他昨晚沒來得及問他的問題。


    “昨晚知非跟你咬耳朵的時候說什麽了?”第二天一早,溫涼靠在門框上,問浴室裏正在刷牙的男人。


    他對著她招了招手,溫涼走過去,踮起腳尖將耳朵貼過去。


    男人忽然彎腰,帶著一嘴的泡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她伸手就嫌棄的去擦泡沫,順帶瞪他一眼。


    男人卻不以為意的笑著指了指他自己的臉:“允許你報仇。”


    “好,你等著。”溫涼彎腰去脫鞋。


    祁夜後退一步,伸手抓住女人握著脫鞋的手,妥協:“我說我說,昨天我說我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兒子問我很重要的事是不是要給他製造一個小妹妹,我說是。”


    被男人抓著手,溫涼索性把沒穿鞋的腳朝著男人的小腿踢了過去,結果卻聽到腳趾頭哢擦一響。於是小女人瞬間疼得齜牙咧嘴起來。


    祁夜趕緊鬆了女人的手,皺眉問:“沒事吧?”


    “沒事!”她傲嬌的迴,疼得卻整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盯著自己的小妻子,祁先生無奈的笑,打橫將她抱在了沙發上,將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地幫她揉了揉腳趾頭。剛剛隻是條件發射的疼,現在已經完全沒事了,看著男人緊張的動作,溫涼心裏一暖,推了推他:“去漱口,都快中午了。”


    兩人收拾好出門的時候,差不多上午十點左右。興奮的小魔王一大早就跟著薄小秘去了海邊。祁夜看著夜卿發過來的地址,上麵記載著莫未安奶奶的住址。


    資料上說,莫未安的奶奶杜鵑從前住的是臨街的一座老房子,後來莫未安出息了以後,才將老人家的住址換到了新修的別墅區裏。距離祁夜和溫涼所住的度假別墅,走路也不過幾分鍾時間而已。


    兩人選擇了開門見山的方式,決定直接登門造訪,就以莫未安的合作夥伴為由。祁夜手裏提著見麵禮,按響了門鈴。


    過了好一陣才有人出來應門,來開門的是別墅的傭人,在詢問了溫涼和祁夜的來由後,就將人放了進來。


    溫涼和祁夜跟著傭人進了門,原本的計劃是從莫奶奶的身上查到莫未安的蛛絲馬跡,可兩人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此時此刻原本應該在蜀城的莫未安,竟然正和莫奶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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