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和祁夜最近大概迴到了相敬如賓的關係,但卻從來沒有一次像是現在這樣,從整個慈善晚會的現場迴到豪苑,兩人至始至終都一句話也沒說。


    期間祁夜一直在處理公事兒,溫涼也沒有主動開口多說一個字。


    一直到車子平穩的停在了豪苑門口。


    薄榮下車拉開車門,溫涼和祁夜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豪苑大門。


    “嗷嗚……”


    突然,一條灰不溜秋的大狗朝著溫涼的方向撲過來,溫涼是根來不及閃躲。


    就在溫涼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祁夜伸手摟過溫涼的腰,將她壓在了身後的牆櫃上。溫涼的腦袋被祁夜護著,壓在了他的胸膛上,距離近得能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辛可可哪裏跑!”祁知非稚嫩的聲音從身後急切的傳來。


    那隻大狗一下扒上了祁夜的大腿。祁知非整個人還沒有狗狗龐大,一邊叫著‘辛可可’的大名,一邊伸手從大狗的背後抱住了大狗的腰,試圖將大狗從祁夜的大腿上扒下來。


    然而被叫做‘辛可可’的大狗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溫涼小時候就被藏獒撲過,這會兒嚇得整個人死死地伸手抱住了祁夜的腰際,閉著眼睛咬緊牙關躲在祁夜懷裏。


    好久沒享受過溫涼這樣的依賴,祁夜一手摟著溫涼的腰,一手穿插在她柔軟的長發裏,鼻息之間全是她柔軟的發香。


    廢了好大的力氣,祁知非才終於將辛可可從祁夜的大腿上扒下來。


    祁知非紅著一張臉,氣喘籲籲的看著辛可可:“不是誰都可以抱大腿的知道麽?這是爸,他要是不高興,能把你烤了吃!你看你把我娘都嚇到我爸的大雞胸裏去了!”


    祁夜:“……”


    溫涼從祁知非的聲音裏迴過神來,這才有些窘迫的鬆開環住祁夜的那雙手。


    看了一眼和自己保持距離的溫涼,祁夜伸手直接將祁知非從狗狗身邊提到了自己麵前,義正言辭的糾正:“什麽大雞胸?是大胸肌!”


    似懂非懂的祁知非很嚴肅的思考了一會兒,問溫涼:“娘,胸肌是不是肌肉?”


    溫涼點頭:“是吧……”


    祁知非很滿意的點點頭:“雞胸是不是雞肉?”


    溫涼又點點頭。


    “那雞肉肌肉,都一樣嘛!”祁知非對著自己的分析很滿意的點點頭表示讚同。


    然而還是沒能忽悠一旁嚴肅的祁夜。


    祁夜指著那條灰不溜秋的哈士奇問祁知非:“辛可可?說說,從哪兒弄來的?”


    “丘比特讓我幫她看幾天,老祁,你該不會不讓我養吧……”祁知非一臉無辜的看著祁夜:“丘比特他爸媽明天要出國旅遊,丘比特要送到奶奶家去。辛可可是丘比特她媽媽養著的……”


    “那和你有什麽關係?把這二哈也一起送到她奶奶家不就行了?”祁夜微微皺了皺眉,將溫涼擋在身後,距離哈士奇的位置有點遠。


    祁知非認真又無奈的說:“不是二哈,是哈士奇,辛可可。丘比特的媽媽和她奶奶的關係不好,額……婆媳關係嘛!電視裏演的那樣咯。”


    “所以呢?”


    “所以丘比特怕辛可可受委屈,就讓我幫忙養幾天嘛!”祁知非迴。


    “胡鬧!”祁夜皺了皺眉,表情有些嚴肅的看著祁知非:“那你娘對犬類過敏你知不知道?”


    祁知非震驚了,難怪娘一來就躲得很遠,而老祁還故意把娘藏在身後,原來是娘對辛可可過敏。


    祁知非趕緊愧疚的對著辛可可開口:“辛可可,去陽台!”


    二哈給了眾人一個睥睨蒼生的表情,然後得瑟的搖著尾巴跑了,像是聽懂了祁知非的話。


    祁知非趕緊朝著溫涼靠過去:“哎呀,娘,你沒事……”


    關心的話還沒說完呢,祁知非就被自家老爹提起來。


    “去外麵等我。”祁夜對著溫涼吩咐一句之後,直接提著小家夥朝著洗手間走去,將小家夥丟進了洗手間吩咐巧姨幫小家夥洗澡以後,祁夜這才扭頭看著高管家問:“二哈都去過什麽地方了?”


    浴室裏傳來祁知非慘絕人寰的怒吼聲:“不是二哈,是辛可可,辛可可!”


    高管家額頭落下幾條黑線,畢恭畢敬的迴:“豪苑差不多都去過了。”


    祁夜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才對著高管家說:“把祁知非洗幹淨,豪苑全部消毒一遍,然後把二……辛可可送到蘭庭別墅,安排好了再給我打電話。“


    吩咐完,祁夜上樓快速的洗澡換下衣服以後,這才拿了車鑰匙朝著門外走去。


    浴室裏,祁知非有些擔憂的看著巧姨:“巧奶奶,娘不會真的因為辛可可生病吧?”


    早知道娘對辛可可過敏,他真不該帶辛可可迴來的。


    小孩子到底還是天真又善良的,雖然嘴皮子硬,這一點倒和少夫人有幾分神似。


    巧姨笑著摸了摸祁知非的腦袋:“有少爺在,一定不會讓少夫人有事兒的。更何況少夫人都沒接觸到辛可可,一定會沒事兒的。”


    小魔王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祁夜從車庫裏將車開出來,在溫涼身邊停下,搖下車窗對著溫涼說了兩個字:“上車。“


    天已經黑了,溫涼有些懵的看著祁夜,問他:“上車做什麽?”


    “睡覺。”祁夜言簡意賅的迴。


    溫涼愣了一陣,才問了一句:“車上睡覺?”


    祁夜突然邪肆的勾起唇角笑了笑:“要是你願意的話,我樂意奉陪。”


    “……”溫涼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這才正經的問:“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祁夜關切的對著溫涼問。


    溫涼也自我檢查了一下,確認自己並沒有受到狗狗的影響之後,這才對著祁夜點點頭,很難得的勾起唇角笑著說:“沒事,這些年已經沒當年那麽嚴重了。”


    祁夜目光有些深沉的對著溫涼迴:“當年差點沒第一次見麵就死在我懷裏。”


    說起這事兒,溫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自我調侃著:“我一個練武功秘籍的,哪兒那麽容易死啊!”


    記得當時那條棕色的藏獒朝著溫涼的方向撲過來的時候,溫涼第一反應就是站起身來逃跑,可是沒想到自己身後就站著祁夜。


    於是溫涼成功的就把祁夜給撲倒在地。


    那條棕色大藏獒是祁夜養的,名字叫‘班本’。當時祁夜算得上是溫涼的了鄰居,班本的繩子斷了,那時祁夜年紀和溫涼差不了多少,自然不是班本的對手。


    於是班本就跑了,祁夜是一路追著班本過來的,好不容易找到這大家夥,還來不及把繩子給他套上,就遇到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小姑娘直接把他給撲倒了。


    那時祁夜是站在班本身後準備給班本套繩子的,而溫涼是站在班本對麵的,照理說一般人逃跑都會轉身背過班本去逃,可是溫涼倒好,直接衝著班本的方向就撲向了祁夜。


    想起這事兒,祁夜側過身看著溫涼:“別人逃跑都是轉身拔腿就跑,你倒是能耐,直衝著班本上!”


    溫涼表情有些窘:“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當時我是看到你站在班本後麵,本來想拉著你一起跑的……”


    話說到這裏,溫涼突然沉默了,因為祁夜不知道什麽時候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深邃的眸子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漆黑的夜裏,他深沉的眼睛裏像是綴了星星。


    突然這樣安靜又純粹的看著對方,讓溫涼忘了自己上一句話說的是什麽,也忘了自己下一句話該怎麽接。


    直到他突然朝著她的方向緩慢的靠近,溫涼才瞬間迴過神來,將臉朝著旁邊的方向一撇:“別總尋思著占我便宜!”


    能在曖昧的時候把話說得這麽明白的人,溫涼也是女中豪傑一個。


    祁夜在原地僵了一會兒,反倒是勾起唇角笑了,繼續剛剛的話題:“結果沒能把我帶著一起跑,反而把我撲倒了,你也挺能耐。”


    “那是被你的狗鏈子給絆倒的!”溫涼據理力爭的迴。


    他的狗鏈子?他不拴狗鏈子好麽!


    祁夜笑著,緩慢的啟動了車子。


    溫涼隻記得自己那時將祁夜撲倒了,然後班本好像就撲在了自己的背後。反正班本沒咬自己,因為被她壓在身下的祁夜對著班本說了一句:“班本,be.nice。”


    雖然班本當時沒咬她,但卻很熱情的舔了她的脖子。


    後來的事情溫涼不記得了,那時隻知道自己過敏了,可祁夜剛說自己差點死在他的懷裏,溫涼扭頭看著祁夜問:“當時我過敏了,醒來就在家裏了,所以中間發生了什麽?”


    “不記得了?”他問。


    溫涼點頭。


    “那當時怎麽不問我?”祁夜問。


    “當時你也沒說我差點死在你懷裏,我就以為不重要。”溫涼認真的對著祁夜迴。


    當時她醒來就在家裏了,溫莎和溫振霆以及趙麗清都守在自己床邊,然後告訴她自己對狗啊貓啊之類的過敏,而隔壁的哥哥救了她。然後當時的溫涼就沒有多想了。


    祁夜思緒看起來飄得有些遠,愣了一會兒才看著溫涼說:“那時我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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