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漠北已然是旌旗蔽空打得火熱,而在涼州的一處山巒中氣氛卻安靜平和,前有蒼鬆翠柏崖壁清風,後有清泉檀溪小瀑流音,端得是一派洞天福地之景色。


    “我鬼穀門下有諸般學問:一曰數學,日星象緯,在其掌中,占往察來,言無不驗;


    二曰兵學,六韜三略,變化無窮,布陣行兵,鬼神不測;


    三曰遊學,廣記多聞,明理審勢,出詞吐辯,萬口莫當;


    四曰出世學,修真養性,服食導引,卻病延年,衝舉可俟。


    如今你二人已盡得我真傳,可下山去,此時已然是風雲聚會,群星並出,你二人可擇其一家盡心相佐,待到你二人巔峰對決之時勝者便為下一任鬼穀子,這裏便是當今天下可以算得豪傑之人,你們自己選選吧,選好了告訴我,然後你們就可以下山去了。”老人說罷掏出一卷竹簡來緩緩的放在桌上轉過身去。


    “師弟,你先選吧!”


    “既然師兄相讓,那師弟我就不客氣啦,我選徐州南平王趙檢,此人兵多將廣必能成就一番大事業,師兄再見了,希望咱們不要太早遇到!”說罷長相俊美的青年便背負長劍轉身而去。


    “摩瀚你呢,想去哪裏?”老人緩緩轉過身來問道。


    “老師我覺得武極不錯,畢竟麟符選擇了他,敢於冒頭有氣魄,我想先去他那裏看看.”那叫摩瀚的光頭青年緩緩從石台的一邊提起一根通紅的棍子,綁縛在自己背上。


    “今日的天下是你們的天下,去闖蕩吧!”老人說罷,袍袖猛地朝後一揮身體便躍然而起墜落懸崖消失不見。


    “老師”任憑摩瀚如何唿喊崖下也沒有半分響動,隻有滴滴淚珠劃過胸前的念珠摔碎在地上的脆響,擦幹眼淚青年人便也轉身向山下走去。


    其實在近日不止是鬼穀一門,諸子百家都開啟了封閉百年的山門放弟子下山入世,就連那隆興寺也派出了不少的和尚。


    一時間這風雲湧動的大夏出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


    烏壘城中;


    “這都幾天了,韓匡怎麽還不派人來攻?”自從那一日在烏壘城下留下近千屍體之後韓匡便再沒有進行過任何實質性的進攻,隻是堵在烏壘城的正麵,天天派人來城下罵戰,說武極不敢出城去跟他真刀真槍的打一場。


    武極也不傻,從不正麵出動,隻是不斷地派人去各地收集糧草,再在夜幕的掩護下從其他城門裏不斷地地運進糧草進行儲備。


    為什麽韓匡不將烏壘城團團圍住呢?一來韓匡隻剩下四萬多人如果將烏壘城團團圍住的話每一麵隻有為數不多的士兵,一旦武極對他的軍隊動了心思他似乎是沒有什麽能力進行阻攔,要知道武極城中可是有足足兩萬的正規部隊,還有大量的石漆。


    並且據他查明還有一隻數量不少的強大軍隊不斷地遊蕩在他的補給線上,所以他隻能是一邊遠遠地看著武極往城裏運糧食,一邊靜靜地等待朝廷援軍的到來。


    而另一邊沈七一把大火將司馬真徹底的燒怕了,在曹茂的建議下他們隻是在清風峽穀的一端安營紮寨,不斷地派出探子對前方的峽穀進行探索,不幸的是無數次派出的探子均是有去無迴,這讓他感到恐懼,他隻好寸步不行,固守營寨,朝廷第一次針對武極的戰爭似乎就這樣僵持住了。


    中州皇宮內;


    “八百裏加急”


    “呈上來”


    “相國啊你快看看,又有人造反了”這金鑾殿寶座上坐著的孩子似乎根本就沒有與這地方有一點點相似的氣質,反倒是驚慌失措不曾有一絲一毫的王者風範,事實上他也隻是個被司馬正陽架空的空架子而已。


    “哼,徐州南平王趙檢,我就知道他不會是個安分守己的人”看罷那封加急文書司馬正陽把袖子狠狠的一甩,嚇得周圍的太監宮女都往後站了站。


    “稟報相國大人,適才傳來消息說是江州刺史餘承嗣也有不臣之心,三天前已經改旗易幟,隻怕此時也已經反了”站在一邊的兵部尚書李青雲一點也不理會在場的氣氛愣是將這一瓢的火油澆在了火焰上。


    “查,去徹底的給老夫查,大夏的十二個州裏到底還有多少造反的一並都給老夫查出來,老夫一並收拾他們。”此時的司馬正陽已經是大口的喘著粗氣,蒼白的胡須在氣息的吹拂下不斷地飄動著樣子十分可怕。


    隻見他稍停了一會兒緊接著著命令道:“把咱們的兵都收迴來,全部都集中在交州、兗州、並州、豫州、這四個州,既然他們想亂,那就給他們空間讓他們亂,咱們就在中州坐山觀虎鬥,看著他們狗咬狗!”


    “相國萬萬不能如此,一旦相國將軍隊撤迴那那些無人看守的州郡豈不是落入了那些反賊之手,天下豈不是要大亂?到時候相國您就是就全天下的罪人!那時的您與那些反賊何異!”


    文人果然是有膽量的,就在司馬正陽盛怒之時禦史大夫馮春站出來指著司馬正陽的鼻子就是一通好罵!


    隻見司馬正陽緩緩的從腰上解下那條鑲金嵌玉的寶帶攥在手裏,徑直走到馮春的麵前,毫不留情的照著馮春麵門打了下去,群臣唯恐傷到自己都紛紛退後站在一邊。


    司馬正陽一邊抽打著已經倒地的馮春,一邊喝罵道:“反賊是吧,全天下的罪人是吧!老夫奮力殺賊的時候你在哪裏?輪得到你來對老夫指手畫腳?老夫雖是一屆文人但也曾仗劍殺敵,浴血報國,掠得到你來指責老夫?”


    半個時辰過後司馬正陽已經有些疲憊了,而馮春也已經變成也一灘肉泥,隻見司馬正陽緩緩直起腰來向馮春狠狠地啐了一口吐沫,然後一步一步的向著金鑾殿中的寶座走去,已經被馮春的血液浸透的玉帶拖在地上劃出一條筆直的痕跡。


    而此時仍舊坐在皇位上的小皇帝趙嵩內心十分恐懼,隻見他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正在尋著禦階一步一步走上來的司馬正陽,渾身顫抖著站了起來。


    此時的司馬正陽已經走到了寶座前,和那小皇帝麵對麵站著,隻見他用兇獸一般的眼神打量著小皇帝冷冷問道:“你也配這個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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