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像真正的戀人一樣,培養培養感情。”

    “……”

    在素問還未消化他的意思的時候,電梯門已經再次闔上了,載著某個暈暈乎乎的姑娘,一路上行。

    隔很久,素問才察覺到口袋裏手機的震動,她走下電梯,等待已久的短信終於來了:“照顧好自己,我抽空去看你。”

    那擔憂的語氣,好似她是頭迴出遠門的小孩子。

    然而,等了兩個月,終於等到他這句話了。困惑陰霾的心情一掃而空,難免雀躍。

    洗完澡,躺在床上,望著酒店窗外夜景,每晚的例行電話照樣打進來。

    她拍戲收工迴到酒店,一般都是幾近深夜,而陸錚這個工作狂,在不用陪她的時候,通常都會在這個時間點忙完,然後給她打電話。有時候他累得不願說話,素問就給他講拍戲的狀況:“真累死了,今天一天不知道ng了多少次,我都快數不過來了。”

    “嗯。”他淡淡的應著,仿佛漫不經心。

    “怎麽這麽敷衍?唉……”當她歎完氣,又想起今晚在香樟樹下看到的情景,不由感慨,“連峰哥口碑這麽好的演員,今天都連連出錯,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他終於醋意大發:“在我麵前這麽關心另一個男人,就不怕我吃醋?”

    素問知他是開玩笑,並不在意:“天天朝夕相處,自然要關心下的。不像我們兩個,這麽久不見,我都快忘了你長什麽樣了。”

    “嗯。”他考慮了一下,竟然表示讚同。

    窗外是水晶象牙塔一般瑰麗的陸家嘴建築群,她靠在柔軟的大床上,聽他聲線溫和:“乖,我要登機了,下機再聊。”

    “大忙人,又要去哪兒出差?”她揶揄他。

    這次輪到陸錚輕笑,他沒接話,似乎把手機拿開了一點,舉到空氣中。素問隻聽見電話的彼端傳來若有若無的迴聲:“親愛的旅客,從首都國際機場飛往上海虹橋機場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請還未登機的乘客馬上到達登機口……”

    這注定是個不眠夜。

    每每走廊上有腳步聲響起,素問總要跳下床去開門,然後朝走廊上張望,往往是什麽也沒有,或者對上服務生莫名的眼神。

    明明知道航班不會這麽快,可止不住的就把期待疊得越來越高。

    明天早上還有戲,可管不了了,這時候她要是能睡著才有鬼了

    。

    門開的時候,迎接陸錚的是一個女人小跑過來的身影。

    看著她赤著腳顧不上穿拖鞋的急切樣,陸錚的眼角眉梢都眯到了一起,笑著摟她過來:“這麽迫不及待衝出來接我?”

    素問紅著臉,卻假裝故左右而言他:“誰等你,我再等我的外賣。我快餓死了!”

    “豬。”他點著她的鼻頭親吻。

    “你才是豬。”

    “不,我是老虎,專門吃你。”

    男人有時候就是個小孩,幼稚得讓你連笑都笑不出。素問本想好好逗逗他這個稚氣模樣,可陸錚說著已彎身把她抱起,大步朝裏走。

    素問被丟到床上立即爬起抗議:“先讓我吃宵夜,我餓了。”

    “我也餓了,餓慘了。”他堵住她的嘴,嘖嘖品嚐。

    久別重逢,幹柴烈火。兩個人簡直要把對方燃盡。

    素問一邊配合的抬起手,方便他脫掉她的睡衣,一邊主動的幫他解著襯衫紐扣。陸錚沉迷的吻順著她的唇齒下巴,一路來到那光滑潔白的肩部。齒尖慢慢的廝磨,啃咬。

    她輕微皺眉:“別留吻痕。”

    陸錚的動作頓住,撐起手肘看她,挑眉無聲的詢問。

    在他的注視下素問覺得有點難以啟齒,半晌吐出幾個字:“我明天有場戲。”

    “床戲?”知道他聰明,但一猜就中,多少讓她有點尷尬。

    還陷在驚訝裏,又聽他文:“多大尺度?”

    他這表情有點嚴肅,又是居高臨下,素問頗為忌憚,音量不由的低下去:“其實……可以穿衣服的……”不過這也是唯一一場不用露的,後麵有幾場,實在……素問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見他臉色更沉素問趕緊補充:“但是關鍵部位都可以用和膚色相近的布料遮住。”

    他明顯不信,身體一翻就躺到側麵去了:“把劇本拿來我看看。”

    素問老老實實去找出劇本,雙手交到他手中,討好般問道:“生氣了?”

    他不答話。獨自一個人坐在床頭悶頭翻起劇本來。

    素問見他越看臉色越黑,簡直快媲美窗外的夜色了,終於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斃,慢悠悠挪過去,雙腿分跪在他腰側,拿散落肩頭的頭發滑溜溜掃過他下巴,喉結,勾著他的脖子俏皮的問:“我們的陸先生什麽大場麵沒碰見過,一場床戲而已,不至於拿冷臉對

    我吧?”

    “要把女朋友拿出去分享,這種場麵我還真沒碰見過。”他一臉較真的迴過頭來,冷聲迴答。

    什麽時候這個男人的撲克臉也讓人覺得有趣了?

    素問勾著他的下巴逗他:“誰說我是你的女朋友了?有誰知道,誰知道?”

    隻見陸錚聞言麵色一頓,不出所料,他下一秒便扣住她的肩膀向內一翻,整個人重新壓在她身上,鼻尖若有似無的磨蹭著她的:“那你說我們是什麽關係?”

    “不說。”

    “不說?”

    麵對他的威脅,素問咯咯的笑,打定主意否認到底,眼見他俯下身來,素問推他肩膀,力氣很小,欲拒還迎的樣子引得他皺著眉笑起來,“我不介意‘身體力行’地告訴你,我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素問推著他的手被他反扣住,眼看他咬住她頸上的皮膚,一點點往下遊移,腿彎也在同時被他撈起,素問的腦袋開始變得迷糊,卻還記得重申:“說好不能留下吻痕。”

    越是不準,他越是變本加厲。

    “這裏——”親吻她的唇,輾轉深入。

    “這裏——”埋首在她胸前,含吮揉捏。

    “這裏——”分開她的雙腿,纏住他腰。

    “這裏——”埋入那銷魂的入口,抵死纏綿。

    “還有這裏——”點一點她的胸口,心髒位置。

    “都屬於我。”

    第二天的戲,當然是……拍不成了。素問穿著件高領,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看到身邊那位神清氣爽的罪魁禍首,有氣都發不出來。

    早餐在自助餐廳裏與衛導相遇,衛導一言即認出素問身邊的陸錚。

    “陸先生——”衛導按年齡足夠做陸錚的長輩,但他的態度仍十分熱情。

    陸錚也微笑與他握手:“這次我公司兩位藝人,多虧衛導你照顧了。”

    衛燎是已知他轉型娛樂業了,當初在香港電影節與他一麵之緣,便瞧出此人年紀輕輕,能力不俗,加之他家庭背景,將來大有可為。如今他插手娛樂業,與衛燎也算半個同行,自然有說不完的寒暄話。

    餐桌上,話題不可避免的轉到素問身上。

    陸錚一邊咬著吐司,一邊閑聊般問她:“這部戲還上手嗎?有遇到什麽瓶頸沒有?”然後他轉向衛燎,“你有不懂的都可以請教導演。”

    衛

    燎果真立刻就安慰起素問:“丫頭還是很讓我意外的,演技常常讓我驚訝,我很喜歡她表演時候那種張力和表現力。”

    素問在心裏腹誹:昨天你罵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啊。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不過床戲還是很卡,這點道不用擔心,慢慢來,新人都要過這個坎的。”

    陸錚聽完目光一動,素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哦,床戲?是什麽樣的尺度,還是稍微把握下,畢竟要在國內公映的。”他這樣說。

    衛燎這部戲本身是要送去國外參展的,所以尺度略大也不擔心,但是國內的票房也是不可小覷的部分。他正想著將來片子剪出來,恐怕得去廣電總局找找人說說情什麽的,今兒個就讓他撞見陸錚。心想著兩個主演都是他公司旗下的,怎麽也得幫忙吧,誰知這位的口風好像……

    那天的早餐,陸錚難得的談性大發,侃侃而談了近幾年因為情(諧)色片段而被廣電總局封殺的片子,多少大好前途的導演斷送了前程,多少投資打了水漂兒,直說的衛燎很憂愁,連帶著當天的戲也取消不拍了。

    衛燎認為陸錚是話中有話,暗示他審批可能會出問題,但這部戲是他多年精心籌備之作,又不甘心胎死腹中,最後他糾結輾轉反側了一整天後,陸錚帶著救世主的光芒踏進了他的房間。

    第二天,素問就見衛導又精神滿滿的走進劇組,中氣十足的指揮拍攝了。

    問起床戲怎麽處理,衛導說:“我把鏡頭拍攝的程度直接給陸先生詳細說了一遍,陸先生給我提了許多寶貴意見,建議我刪掉一些大尺度的全裸,隻露個小胳膊小腿兒的,再來個朦朧銷魂的背影什麽的,就沒什麽問題了。”

    導演了結了一樁心事,兩個主演也堪堪籲了口氣。

    今天素問的狀態似乎出奇的好,陸錚坐在場邊看,衛導喊了一聲“cut”,似乎對這條很滿意,直接對著素問和薛紹峰說:“過!”

    素問湊到monitor邊,與薛紹峰一起看迴放,助理小艾小跑上來為她披上大衣。

    連薛紹峰都稱奇:“行啊你,今天全是一條過啊?連我都不好意思出錯了。”

    進度順利,收工的就早,收工早就能陪某人吃飯啦。離場前衛導叫住素問:“今天這個狀態不錯,感情處理細膩了很多,繼續保持。”

    麵對誇獎,素問靦腆的笑笑,迴過頭來,等在一旁的陸錚,卻露出狐狸般慧黠的

    笑。

    六十八,伺候好了

    更新時間:2013-1-110:04:11本章字數:17194

    最近聶素問在片場出盡了風頭。

    人人都知道有個富二代在追求他們的女主演聶小姐。戲裏飾演易先生原配的陳老師是百花獎曆史上最年輕的影後,算是骨灰級老戲骨了,有一迴素問在化妝室外頭,聽見陳老師與助理談到自己:“一個十八線的小藝人,也好意思天天讓人豪車鮮花的接送?”

    素問石像般僵在了門口,透過鏡子看著其中的自己。十八線的小藝人,還真是諷刺啊……

    素問的感情戲是越來越駕輕就熟,一場閨房哭別,戲中的佳芝是在演戲誘騙易先生,戲外的工作人員,也被她眼中的淚擄獲了。

    一對男女站在窗邊癡纏糾結,戲外導演一聲“哢”,素問立刻收了淚,抿著嘴跳開,笑著對薛紹峰說:“峰哥辛苦了。”

    導演對她的狀態非常滿意,拍攝進度接近尾聲,衛導心情大好,拍著手揚言要請大家吃飯,素問正猶疑著掏出手機,那邊,陸錚的車已經準時到了——

    一幹人停在片場外頭,陳老師正從後麵走來,不無驚訝的問:“怎麽,小聶,今天沒有車來接?”

    話音剛落,陳老師的目光呆住。素問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也愣了——

    她的車來了。

    不是不奢侈。素問真沒想到他到上海來了還能弄到輛這麽好的車。炫目的銀色保時捷卡宴,百萬級小跑,陸錚姿態閑逸的靠在車門上,視線捕捉到她,已拿起放在引擎蓋上的花。

    今天是一束白百合。昨天是鬱金香,前天呢?好象是藍色睡蓮吧。這個男人,連送花都是每天不重樣的。

    當所有人都隻顧著看車的時候,隻有衛導,一副了然的看著聶素問疾步向車旁的男人走去。

    素問走到車邊,陸錚已替她拉開車門,後座上的車窗忽然被搖開,一個男人腦袋冒出來:“弟妹,你可越來越大牌了,讓我和陸錚好等啊。”

    看著她驚疑到瞪大的眸子,陸錚笑著解釋:“燕北來上海做活動,生意上的事。”

    既是生意上的事,就不該她多過問了。

    她點點頭,迴頭對陸錚說:“衛導今晚請客,我一個人不去恐怕不太好。”

    話一說完,燕北就皺著眉抗議起來:“別介啊,弟妹,我們都等了你兩個小時

    了。”

    他如今“弟妹”、“弟妹”倒是叫得順口。陸錚武力糾正了幾次,見糾不過來,也就隨他去了。於他,雖然吃了點虧,對素問來說,卻是多了一個照應的人。

    素問正糾結苦惱,那邊,衛導已經踱步過來,很是開明的說:“小聶啊,你要有事就先去忙吧,吃飯下迴也是一樣的。”

    “這怎麽好……”一群人明眼看著呢,前輩大咖們在,她一個後輩怎麽好搞特殊。

    衛導把她拉到一邊,悄聲說:“車裏頭那個,是燕氏珠寶的少東吧?”

    “啊……”素問莫名其妙的點點頭。問這個幹嗎?

    衛導的眼裏轉出一種耐人尋味的光芒來。起初她用聶素問,一方麵是因為她扮相佳,又是新麵孔,觀眾不易審美疲勞,另一方麵,當然也是她和薛紹峰之間若有似無的互動,他覺得借這部戲肯定能擦出點火花,到時戲假情真,也是一樁美談。然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聶素問就像那一根榆木,怎麽點也點不著。

    直到陸少來了,衛導才擦亮了那雙精明的眼,發覺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麽迴事兒。不過跟陸少有曖昧,比跟男主演更有噱頭,起碼陸少能為這部戲提供許多便利。如今又叫他看到車裏的燕少,衛燎心裏頭那小算盤早就打得劈裏啪啦響。

    “小聶啊,你還記得咱們戲裏有一幕在珠寶店鑲戒指的場景嗎?”

    衛導循循善誘。

    素問點點頭。那一幕在全劇收尾時起到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原著中,佳芝正是戴上了那顆“光頭極足,亮閃閃的,異星一樣,紅得有種神秘感”的六克拉粉紅鑽,才恍惚意識到“這個人是真愛我的”,於是“心下轟然一聲,若有所失”,道出了那句出賣自己也出賣了戰友的“快走”。

    那一幕遲遲未拍,或許是戲份重要,另一個不可忽視的原因,就是一直借不到合心意的道具。衛導為此奔波了許多次卡地亞總部,而對方以粉紅鑽太珍貴,六克拉光投保就要上百萬為由拒絕,多大的麵子都不賣。

    此時此刻,珠寶商的少東家就在他麵前。

    燕氏珠寶近年來發展極快,尤其在亞洲,迅速占領市場份額,已攀登到亞洲區排行第三的寶座。而衛導打聽到,燕家就有一顆鑲好的粉紅鑽戒指,足足有八克拉,無數碎鑽眾星拱月的鑲嵌方式,正恰合了他心中對原著“鴿子蛋”的描述。

    衛導沒再說下去,而是心情很好的看著素問手裏那束花,直誇白百

    合漂亮,末了又說:“燕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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