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清白的。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再繼續炒作這件事,在一個女孩子的傷口上繼續撒鹽。”

    陸錚一麵推開眾人,一麵掩護著蕭媛,繼續往裏走。

    隻要衝出重圍,把車開進去就好。

    “陸先生和蕭小姐是三年前就解除了婚約嗎?真的和這次的盜竊案沒有關係嗎?”

    “沒關係。”

    “陸先生這麽維護蕭小姐,是不是說明你們的感情還藕斷絲連?”記者窮追不舍。

    “不是,我另有心上人。”陸錚一臉坦然。

    在說道“心上人”三個字時,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嘴角那淺淺揚起的弧度。

    幾乎不由自主的,眼神都溫柔了起來。

    這個答案,讓在場的反應更加沸騰起來。豪門婚變,其實是有第三者插足?

    而蕭媛隻是被他拉著緊跟在身後,幽幽的望著此時前方男人的後背。

    逆光裏,那張清俊絕倫的側臉,從未如此時般遙遠。

    遙不可及。

    ……

    ……

    ……

    好不容易逃離了記者的圍堵,陸錚終於把車開進哨崗內。身後的記者雖然不甘,卻沒人有勇氣挑戰警衛排的實力。

    蕭媛扶著車門下車,扭身看向車內的陸錚,終於忍不住問出來:“你就……真的那麽愛她?”

    第一次這樣……坦誠的,直接的,問出口。

    陸錚幾乎沒有猶豫的點頭:“是。”

    蕭媛的心狠狠一墜。

    這是很奇怪的感覺。明明早就知道他們在一起,明明已經一次次在那個女人手下吃癟,可沒有一次,比這樣聽著他鄭重的承認,要來的讓人心痛。

    她費盡心思,也不曾打動的男人,卻愛上了一個不起眼的女人。

    那個他從未放在眼裏的人。

    “她到底哪裏比我好?”

    陸錚笑笑。

    雖未迴答,隻是眉梢眼角的溫柔,卻比任何答案都來得真實深刻。

    蕭媛沉默了。

    停頓許久,才略略感歎:“她真幸運。”

    是啊,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命。有些人生如草芥,卻能在生命最艱難的時候遇上一生最珍貴的人,於是平淡的人生也因此璀璨起來。有些人養尊處優,在浮華的背後卻

    忍受著難以想象的屈辱,於是看似一帆風順的人生也變得坎坷難熬起來。

    流年如刀,世事殘酷,誰又能幸免?

    可是……“那我呢?”

    終究是不甘心。

    “你永遠是我妹妹。”

    隨著陸錚的一句話,蕭媛覺得有什麽“啪”的落了下來,落到了實地。

    是塵埃落定的聲音。

    素問坐在酒店的早餐桌上看今天的娛樂新聞。

    看到陸錚站出來解除婚約,並聲稱自己早有心上人時,不由得會心一笑。此前,陸錚一直很低調,這算是頭一次公開承認戀情吧。於是媒體們都開始紛紛猜測讓他“不愛江山愛美人”的神秘情人的真麵目。

    素問見小艾也盯著這則新聞,忍不住評述了一句:“果然,這世上一流的演員是政客,二流的演員是商人,三流的演員才去好萊塢。”

    “你覺得陸少是說給記者聽的嗎?”小艾不解的豎起臉來。

    素問不置可否的笑笑。

    在曆經一個多月的魔鬼訓練後,衛導終於“驗收”滿意,和她簽訂了片約合同。劇組為這片子已經準備多時,美方投資傷一口氣投入上億元資金,如今終於可以正式開拍,讓各方大為歡喜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新聞通稿一發出去,就不斷有媒體來劇組探班,衛導為了保持劇情的神秘,除了通稿裏放出的一兩張宣傳照外,堅決不允許劇照流出。記者們吃了一兩次閉門羹,對衛導的新片描述得更加玄乎其玄起來。

    而這裏,最惹人關注的莫過於:衛導大膽啟用才拍過一次戲的新人演員聶素問。

    於是,各種人肉,八卦,開始檢索聶素問其人。

    好在她之前拍的電視劇在年輕人中間還算火,雖然不是主角,也有不少人記得她。隻是……

    “那個表情呆滯雙眼無神的會演戲嗎?她都能去拍電影我是不是也能當影後了?”

    “長得也不漂亮,讓她跟薛薛配戲,不怕砸了這部片?”

    “潛規則吧,不然怎麽這麽多大牌不用要用她?”

    ……

    ……

    ……

    諸如此類。

    質疑聽多了,素問也就麻木了。不僅她,劇組每一個人肩上都有壓力。

    拿國產文藝片去衝奧斯卡?

    還帶這種名不

    見經傳的小演員?

    嗬嗬。

    薛紹峰行程匆忙,直到開機前一天,才剛從香港迴來。今年中秋,他難得正好有工作在香港,就順勢迴家過節了。中秋當晚,他還在香港的家裏給素問掛了通電話,祝她節日快樂,又問她有沒有想要的禮物。

    素問平日受這位大哥照顧已經夠多的了,此時哪還敢要禮物。最後拗不過,就半開玩笑的說:“那你給我深井燒鵝稱半斤,元朗老婆餅來兩盒,什麽好吃都帶點迴來好了。衛導不是讓我增肥嘛?”

    明知這些東西不好帶上機。

    誰知薛紹峰下了飛機,就直接把她叫到自己酒店房間裏,當著她的麵,一隻一隻餐盒的打開。

    “鏞記的燒鵝,辣蟹坊的炒蟹,當然……還有恆香老餅家的老婆餅。”

    “這都是……真的?”素問已經語無倫次了。

    薛紹峰假裝板起臉:“當然是真的。我早上一起來就去買了,現在還是熱的呢。”

    素問真哭笑不得。哪知她一句玩笑話,這位大哥真的清早跑去買這些吃的迴來。

    其實薛紹峰也就逗逗她。看她目瞪口呆的樣子,還挺好玩的。於是繼續催她:“趁還熱著,趕緊嚐嚐。”

    這樣孤男寡女,躲在房裏……偷吃?

    素問承認自己不純潔了。

    她尷尬的站起來,紅著臉說:“這麽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要不我去把衛導、樂姐他們都叫來,大家一起吃也熱鬧。”

    沒等素問去開門,門鈴倒自己響了。門一開,衛導就站在門外,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衛燎大概也意外怎麽在這看到素問,跟她點點頭,走進房:“紹峰,來啦?”

    衛燎辦了香港居民證以後,也算半個香港人,和薛紹峰早在幾年前就認識,所以熟撚得很。

    薛紹峰站起來衝他點點頭。

    衛燎一眼即看見擺在桌台上的餐盒,眼睛頓時亮了:“我就說怎麽一進來就聞到股食物的香氣,原來是你們在這兒偷吃……”

    說完,似也意識到自己用詞不當,於是掏出煙盒來,笑笑,遞給薛紹峰。

    薛紹峰抽了一根,卻沒點燃,放在一邊。

    素問過來打圓場:“峰哥大老遠帶過來的,我正準備去叫您呢,您就自個兒來串門了。”

    衛燎拿一次性筷子撥了撥餐盒裏的炒蟹,頗為感慨的說:

    “這是‘辣蟹坊’的吧,小聶去過香港沒,這個你可得嚐嚐,外頭沒的。”

    素問尷尬的搖搖頭。

    衛燎繼續懷念的給她科普:“避風塘炒蟹都聽說過吧?這個就是最原始最正宗的避風塘炒蟹。不過內地這麽些店啊,我嚐過,沒一家正宗的。真正的避風塘是七八十年代開在銅鑼灣的,辣蟹坊的炒蟹師傅就是當年在避風塘炒了幾十年蟹的老師傅。這蟹啊,可都是越南進口的,個大肉白殼紅,火候要正好,多一分則有蒜糊味,少一分則不入味。現在啊,能炒正宗避風塘炒蟹的師傅越來越少了,錯過這個,你真得遺憾好一陣子。”

    說著,掰了個蟹腿給她。

    素問嗜辣,聞著這香已經有些蠢蠢欲動,再加上衛導這一番介紹,更覺得誘人:“那我可得試試。”

    那邊,薛紹峰已經打電話叫酒店客服,送了點酒上來。

    三人倒像多年老友似的,在房裏圍了一桌,喝喝小酒,吃點小菜。衛燎這幾年四處奔波,許久沒迴香港的家,提起香港美食,不知有多懷念,頓時像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

    吃到最後,酒還剩下一些,菜卻隻有殘骸了,衛燎微醺著拍拍素問的肩:“沒事,等咱們電影上映了,肯定要到香港去宣傳的。到時讓紹峰帶你迴家,想吃什麽盡管讓他幫你買。”

    說得好像她是薛紹峰媳婦兒似的。

    好在三人都有點醉了,也不甚在意。

    六十七,卡船戲&獨占

    更新時間:2013-1-110:04:10本章字數:17355

    那時尚還有閑情逸致,真正開機以後,每個人都變得嚴肅起來,肩上跟頂著重擔子一樣,怎麽也鬆懈不起來了。

    衛導在圈內是出了名的嚴格,再加上這片是美方投資,大製作,衝著國際大獎去的,任何細節都不能馬虎。就連拿過兩次金像獎口碑最好的薛紹峰,也有一條戲連拍了23次才過。素問就更不用說了,整部戲拍了118天,有114天都在拍她。每天都頂著妝在劇組裏晃,沒她的戲就蓋著毯子在那背台詞,有戲的時候,就穿著旗袍一遍遍重複著同一個動作。

    兩個月下來,戲裏的主演和工作人員就有點受不了了,精神緊繃得太厲害。開機前,衛導才囑咐素問多吃點增肥的,這兩個月戲一拍,又唿唿的瘦下來了。原本按她身材剪裁的旗袍往身上一穿,又顯得空餘了,還得拿去改。

    “c

    ut——”

    衛導再一次喊停後,大家都有點泄氣,這一場戲從早晨拍到現在了,所有人都餓著肚子在這陪著耗,可衛導一直不滿意。

    身為主演的聶素問也很尷尬:“不好意思,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對戲的薛紹峰拍拍她肩,開玩笑道:“沒什麽,你這才重拍第九次,還沒打破我上迴二十三條的記錄呢。”

    雖是自嘲,素問也從他眼底看到了一絲疲倦。

    真的是緊繃得太久了,剛開始隻是情感處理不到位,到後來卻是借位出錯、台詞記錯,什麽亂兒都來了。

    衛導大概也意識到這樣強行拍下來沒有效果,於是示意攝像關機,走過來對素問說:“前幾天的戲都還不錯,但是一遇到感情戲就不自然。演感情戲的時候眼睛裏沒內容可不行。如果用代入法沒法讓你體會女主人公的心情,那麽不妨抽離一下,迴想迴想你之前的戀愛裏那些刻骨銘心的經曆。”

    刻骨銘心?

    素問想起那張支票,隻能尷尬的笑笑。

    這下連衛導都有點束手無策了:“那種又愛又恨身不由己的感覺,你抓緊時間再琢磨琢磨。畢竟感情這東西是不能靠演技彌補的。”

    是啊,感情這東西不能靠演技彌補,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點得通的。

    衛導倒是把眼光放到薛紹峰身上了:“你倆前陣子不是挺好的,最近怎麽也不說話了。這樣吧,小聶,我放你半天假,你自己找找感覺。希望迴來的時候,能給我帶來驚喜。”

    看來衛導是把她找不著感覺的原因,歸結在薛紹峰身上了。

    自從上迴試鏡時,薛紹峰那一個“情不自禁”的吻之後,衛導就自動把他倆歸為一對兒了。也許當初啟用素問,有一定原因也是想他倆假戲真做,能演繹出真感情來。雖然這想法挺自私挺可惡的,不過衛導很樂意見這兩人湊成一堆。薛紹峰也三十多的人了,雖然在演藝圈二十多跟三十多真沒多大分別,但怎麽說也是而立之年了,找個伴兒也不錯?

    倒是事件經曆者本人,聶素問和薛紹峰誰都沒再提過那次試鏡的事,像是不約而同的丟失了那段記憶一樣,素問照樣樂嗬嗬的“峰哥”前“峰哥”後。

    給素問放假的同時,衛導也給薛紹峰放了假。

    不過素問顯然辜負了導演的好意,因為她叫上小艾,就坐著保姆車出去吃飯去了。

    難得今天放假,小艾平常跟著

    她吃劇組的飯也吃膩了,兩人打算到廬江路去打打牙祭。

    路過南京西路電視台樓下時,看見底下圍了一大圈人,小艾也跟著探頭探腦的,打探了迴來說:“周曉川來了,做個街頭美食欄目的嘉賓,聽說那家店的頂棚都要被擠塌了。”

    素問才想起上迴在北京的時候,周曉川說過,他近期在橫店拍戲,估計來上海做宣傳就順道接了這個活動。

    小艾知道素問跟他交情不錯,於是問:“要不要去看看?”

    她笑了笑,搖搖頭:“晚上隻要打個電話就能一塊吃飯。何苦去人擠人,人推人呢。”

    中午隨便跟小艾吃了一點就迴去繼續琢磨感情戲去了,晚上給周曉川打了一個電話,他果然來了,就在他推薦的一家圈內人開的餐廳裏,也不用擔心被記者拍或者被粉絲圍堵。

    周曉川看到她就挺高興的:“妞兒電話打的真及時,我正好吃完這頓飯,就迴橫店了。”說完又左右看看,“薛紹峰呢?你不是跟他在一起拍戲?”

    “他拍戲呢,導演今天放我半天假。”說著又不禁笑起來,“感情您是跟大腕來吃飯的,還不樂意見到我啊?”

    “我跟他吃什麽勁兒啊,兩個大男人。”周曉川白她一眼,拉過菜單,“來,想吃什麽,哥哥給你買。”

    其實不止衛導,自從周曉川上次見薛紹峰借專屬造型師給她之後,也覺得這同公司的兩人之間,是有點什麽。所以他這孤男寡女的和素問吃飯,以為薛紹峰會不放心,陪同前來,誰知到這就素問一個,才確定真像素問說的,兩人沒什麽,就是同公司前輩和後輩的關係。

    給素問倒了杯酸奶,見她也不喝,就低著頭把杯子晃來晃去,於是問:“情緒不對?”

    “看出來了?”她一挑眉,也不否認。

    “為什麽?還擔心緋聞呢?”周曉川有點想不通這丫頭了,“我聽說你接拍這部衛導的電影,是要趕出來送去參加威尼斯電影節的,到時候你一出來就是國際巨星,讓我這個原地踏步的哥哥都隻剩下羨慕嫉妒恨了,你還憂愁個什麽勁兒?”

    “來得太容易了。”素問到現在還沒有覺得自己要紅了的覺悟,隻是怔怔的看著他,“曉川哥,你當年一夕成名之後,惶恐過嗎?”

    周曉川比她出道早,在古裝偶像劇這塊兒,也算是一炮而紅。

    “當然,我當時累得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忽然間你做什麽都有人在看著你了

    ,我連過馬路都不敢闖紅燈,生怕被人看到,說我做偶像的不以身作則,教壞小孩子。現在想想,真的很辛苦。”

    “後來呢?”素問忽然對明星軼事產生了興趣,巴巴的托著腮望向他。這跟看電視上明星訪談又是兩迴事,鏡頭前,總有修飾美化的嫌疑,可這會兒,周曉川在她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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