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遞到他麵前,答得理直氣壯:”第二隻半價!“

    他隻得接過甜筒拿在手中,笑容無奈而寵溺。

    一直走到步行街盡頭。江風襲人,外灘的夜景美輪美奐。牽著陸錚一直走到觀景台上,素問站在欄杆邊,迎著江風,迴頭問他:”這次在上海待幾天?“

    陸錚沒有吃甜筒,化掉的奶油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素問抬起他的手,舔了舔,然後搖頭:”不吃真浪費。“

    他低下頭吻她,望著她的目光深邃如永夜:”誰說我不吃?“說罷伸舌舔了舔她還沾著奶油的嘴角,然後一本正經的皺著眉評價:”太甜了。“

    她笑著躲開,陸錚也倚在她剛剛靠過的位置,側身望著她:”明早就走了,北京還有點事沒處理完。“

    她不無遺憾的吹了聲口哨。

    早知道不問了,今晚的氣氛這麽好,這一刻卻有點煞風景。

    陸錚了然似的撫了撫她的頭發,目光溫潤的閃了閃:”說說你吧,拍戲辛苦嗎?“”還好,就是上海話真的很難,我總是發音不正確。而且連旗袍扣的解開方法都得學,難道不是一顆一顆解開的嗎?“

    說完陸錚也愣了,反問她:”難道不是一顆一顆解開的?“

    素問哈哈大笑。樂不可支的掛在他身上。

    陸錚用胳膊摟住她,問:”為什麽想到學演戲?“

    因為有人對她說:聶素問,你演技太差了,見天的跟我裝,你也裝得像點啊?”因為喜歡啊。“她沉默了一會,笑道,神色平靜。

    就是這麽簡單的理由?”那要是你沒有遇到我怎麽辦?“誰會給她投資拍片,誰會關照劇組照顧她,誰會幫她擋下那些色欲熏心的投資商?這個圈子的陰暗麵太多,萬幸的是,他尚有那個能力,讓她繼續純潔幹淨的在這個圈子留下來。

    關於這個問題,素問很是認真的想了一會,然後鑽進他的懷裏,貼著他的胸口小聲說:”沒有如果……因為我已經以身相許了。“

    六十三,鑽戒&辟謠

    更新時間:2013-1-110:04:03本章字數:23713

    她沒有迴去,跟著陸錚去了他下榻的酒店。

    他們手牽著手,在城市的燈火中軋馬路。

    他訂的酒店離這並不遠,途中,他們一起去超市買了點必備品。

    素問

    賴在拖鞋貨架前遲遲挪不動腳,被陸錚拉走了還留戀的不得了,一遍遍強調:“買一送一,很劃算的。”

    其實就因為那個拖鞋頭是simsimi小雞的玩偶裝飾。

    拗不過她,最終又調迴頭去買了一大一小兩雙小雞拖。陸錚的嘴角抽了抽,意味深長的說了句:“你的品位還是這麽特別啊。”

    “……”(內褲事件還有人記得麽)

    經過成人用品專櫃時,素問的臉上一僵,推著車子快速的走過。陸錚卻停下來,非常自然的取下兩盒扔進購物車中。

    素問滿麵通紅,瞪著他問:“為什麽買兩盒?”

    他眉梢一揚:“買一送一啊。”

    素問迴頭,隻見貨架上紅字標簽貼得醒目:杜蕾斯驚喜價,買一送一!

    哭笑不得。

    他隻在這裏待一晚,哪裏用的了兩盒。當然,也用不著兩雙拖鞋……吧?

    半夜裏醒來,陸錚一俯身,就看見她長長的睫毛安靜的覆在眼上,雙頰微紅,倒像是做了什麽美夢一般。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從外麵迴來晚了,看見她趴在客廳桌上就睡著了,桌上有給他留的飯菜,而她手裏還握著筆,麵前攤開著大英課本,上麵劃滿了紅的綠的道道。她就像一隻小鳥,就那樣將頭枕在翅膀上睡著了。他不知道愣在那裏多久,最後才輕輕的將筆從她手裏抽出來,然後將她抱到床上去,給她搭上被子。

    那時候她臉頰就像是蘋果一樣,帶著粉脆粉脆的光澤,仿佛有清香,讓人幾乎不忍深觸。

    他遇見她的那一年,她才十八歲,洋洋得意的對他說:“十八歲,嘎嘣脆。”

    他無聲的將手指縮迴去,起身,走到窗台前,點燃一支煙。

    或許是打火機的聲音驚動了她,也或許是煙草的氣味,沒多久素問就醒了,翻了個身,有點發怔的看著他。

    沒有開燈,黑暗中他也看得清她的樣子,像是小孩子睡迷了,又像是剛醒過來有幾分恍惚似的。他把煙掐熄了,對她說:“還早呢,你再睡會。”

    素問沒有說話,默默的從床上坐起來,扭亮了床頭燈。落地燈的光線似水,融融的映在人身上,那光微帶黃暈,一圈圈更似泛起漣漪。她像是被燈光刺痛了眼睛似的,慢慢將頭轉過去,然後一步步走到他麵前,攀著他的胳膊,跨坐在他身上。

    “別鬧,馬上天亮了。”他在她頭上拍了拍。

    素問點點頭,可就是不撒手,陸錚沒辦法,隻好任由她解著自己的扣子。她的吻又輕又暖,觸在他的唇上就像雪花一樣,一觸即融。陸錚抱緊了她,就像是要狠狠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裏去一樣。

    他要不夠她,把她抵在冰涼的窗台上。有好幾次他都焦慮的想,為什麽天還不亮,可是又盼著,天要是永遠不亮就好了。

    素問累極了,到了天亮的時候,連翻身都不曾,仍舊保持著入睡前的姿勢一動未動。

    陸錚想要起身,可是她像一隻考拉緊緊摟著桉樹一樣,緊緊的摟著他的胳膊,整個臉就埋在他的懷裏。他試了幾次都沒辦法分開她的手,最後一次大約是使力稍大,她在睡意深沉中反倒掙了一掙,將他的胳膊抱得更緊了。

    陸錚於是偏過頭吻了吻她的耳朵,大約是癢,她往裏縮了一下,他說:“我去洗手間。”

    她含混的拒絕:“不行,不讓你走。”像個孩子似的纏著他耍賴。

    “洗手間。”

    “不行。”這一次更含糊了,但是抱著他的手卻收得更緊了。

    陸錚沒辦法,隻好將她抱起來,像是晃著洋娃娃似的晃了一下:“那陪我去洗手間?”

    素問終於翻了個身,從他胳膊裏重新滾落到了床上,將背影留給他。

    浴室裏響起水聲,他大約洗了個澡。素問就躺在床上等他。左等他不出來,右等他不出來,後來就睡著了。

    實在是累。昨夜就怕他不聲不響的走了,她一直沒敢怎麽睡。

    她明白陸錚的性格。一直都是她走了,讓陸錚去送她,看著她的背影。從沒有一次,是他丟下她的。而他知道素問因為家庭緣故,最討厭被人拋棄。

    所以他不會想讓她看著自己的背影。

    可這一閉眼,再次醒來是什麽時候她都分不清了,更不知道陸錚是什麽時候走的。

    電話鈴突兀響起,嚇得她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背上都是濡濕的冷汗。

    原來是服務台打電話來詢問是否要退房,她這才記起原來自己還在酒店。

    掛了電話,她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開始穿戴,一件件,手指滑過冰冷的衣料,那涼意順著皮膚,一直透到心裏去。

    沒來由的煩躁。

    穿好衣服,找到手機,開機。

    有一條來自小艾的未接來電。她放下手機,不去管它,走進盥洗室洗漱。

    她有點強迫症,用不慣酒店的牙刷毛巾,一不小心就把牙齦刷出血來。撓了撓亂蓬蓬的長發,在台子上七手八腳的找紙巾。

    有什麽“鏘”的一聲被她掃落在地上。

    很小很細微的聲音,但在一個人的寂靜空間裏,顯得那麽清晰。

    她含著牙刷,頓下來。

    俯身,小小的白金指環躺在光可鑒人的瓷磚上,頂端璀璨的鑽石,在燈光下閃爍著銳白的光芒,仿佛昨夜浦江上最亮的那顆星被他摘了下來,此刻就在她眼底,閃爍著這世上最美麗的光芒。

    素問有點怔愣。

    蹲下來慢慢撿起指環,放在掌心打量。這樣不經心的放在洗手台上,會是陸錚留下來的嗎?萬一她沒有看到怎麽辦?該不會是上一任浪漫而又粗心的房客留下來的吧?

    這麽一想又覺得可笑,酒店每天都會定時清理房間。

    指環的樣式並不繁瑣,簡單大方,正是她喜歡的樣式。她把指環套在右手無名指的第二個指節上,大小亦正合適,抬起手,對著鏡子,在頂燈的照射下,從她無名指處仿佛有一束光耀出,愈看愈覺得喜歡。

    洗漱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頓時神清氣爽。在前台等候退房的時候,她才拿出手機,迴撥給小艾。

    電話一接通,就聽到小艾問她:“昨晚玩得開心嗎?”

    她笑笑,握著手機,目光卻落在無名指的鑽戒上。

    小艾聽她這笑聲就懂了,唉,戀愛中的女人啊,沒救了。不過……不遠千裏隻為了一頓晚餐,這樣的浪漫,真真讓人羨慕。

    “你可別高興得太早,看看今天的晨報吧。”

    “晨報怎麽了?”素問一邊拿著電話,一邊走到大堂一邊的閱報欄,隨手抽出一份新聞晨報。也不羅嗦,直接翻到娛樂版麵,其實心裏多少已經有數了,不過翻開的時候還是有點詫異。

    “這記者挺敬業的啊,從咱們上商場跟到我進酒店,什麽時段的都有。”誇他敬業,還有個原因,就是所有照片涉及到陸錚的,全部都是背麵或者打了馬賽克,隻有她的臉是清清楚楚,分毫畢現。看來這記者事前做過功課,知道哪些能發,哪些萬不能發。

    “葉姐這會還在飛機上沒開機,待會你自己打電話跟她解釋吧。”小艾的語氣頗有點幸災樂禍。

    素問笑,合上報紙,想了想,從隨身背包裏拿出副墨鏡套在臉上。這東西小艾老是給她準

    備,但她一般都不戴,總覺得自己還沒紅到出門都得遮遮掩掩的地步。不過這迴她站在酒店大堂裏,卻有了種危機四伏的感覺。

    “唉,真不知道你是我助理,還是我是你助理。”素問一邊搖頭一邊掛上了電話。

    看著手裏的報紙,又看看手上戒指,無奈。

    一夜纏綿後不聲不響的離開,留下這枚驚喜的同時,還丟給了她一個爛攤子,素問想到他這番舉動,懸停在手機撥出鍵上的手指就遲遲點不下去。

    剛咬牙把手機上鎖,手機就響了。

    是陸錚。

    那一刻心髒異常的跳快了一拍,這種失控的感覺令素問遲疑了許久,平複了許久才接聽。

    他剛一開口就是自負而性感的低沉笑音:“戒指還滿意嗎?”

    她愣愣的盯著無名指好半晌,答不上來。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就挑了這個款式,我猜你應該會喜歡這樣的。”這個人,做什麽好像都是成竹在胸的樣子。

    “你……到北京了?”

    “嗯,剛下飛機。”

    現在交通發達,從上海到北京不過兩個小時行程,當她還在酣然好夢的時候,他已身在異地的高空中。既是剛下飛機,想他還未看到報紙。

    素問本來想問問他怎麽處理的,現在忽然不想提了。自己也不能真的什麽事都依賴著他,那跟被包養還有什麽區別?而他二十四小時內往返兩地,旅途勞頓,她也不想再讓他費心了。

    正要說再見,忽聽他歎了口氣,聽語氣似乎在笑:“現在這些報紙啊,真是越做越不像話,都沒內容可寫了嗎?”

    素問反應了好半晌,終於恍悟。

    他既然在機場,隨處都可取到報紙。

    “是我太不低調,不該拉著你上人多的外灘。”她出道得太順利,總覺得還有點不真實,到現在也沒有一點兒做明星的自覺。

    他卻一本正經的糾正:“那難道以後我們見麵就關在酒店裏不出來嗎?八卦小報胡編亂寫也就算了,連新聞晨報都登這些沒營養的東西,現在文化局對這些報紙、雜誌的監管力度真是太差了,我看這新聞晨報就得好好整改!”

    殺戮決斷,隨隨便便一句話,這家發行量很好的官報恐怕就得麵臨停刊整改的命運。

    她覺得有點受寵若驚:“算了吧,人家也是混口飯吃。”

    陸錚

    倒是笑了,笑聲有點冷:“敢在老虎頭上拔毛,也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掛斷電話,她歎了口氣。他賺多少錢,她從來沒問過,他能行使多大的權力,她也不在乎。也許是覺得兩人還沒到互相坦白家底的時候,也許是她生來涼薄,對這些身外物並不在意。

    但就是這些她不在意的東西,一次次迅速有效的解決了她的難題。

    她知道,這家報紙若被處理了,內部的知情人很快會知曉她聶素問有後台,且這後台硬得很。

    照片的事算是以雷霆之勢壓了下去,沒人敢提。後作用卻是無窮無盡的。

    那日,連兩個老師都私下偷偷問她:“軍政家庭是不是跟一般的家庭都特不一樣?吃飯睡覺前是不是都得行軍令?”

    她哭笑不得。她怎麽會知道他們家人是怎麽吃飯怎麽睡覺的?

    可說出來人家都不信,覺得她是在自抬身價,故作神秘。

    圈子裏紛紛傳說,她聶素問是靠潛規則上位的,因為那報紙上的照片把男方p掉了,所以眾說紛紜,但輿論揣測的方向基本都是指向華誼的高層。即,她的背後金主,不是陸錚,就是蕭溶。

    對此,素問一笑置之。別人給你憑空捏造個讓人震懾的背景,並因此對你畢恭畢敬處處關照,這是好事,她沒理由推辭不是?

    連小艾都一臉誇張的追著她問:“老板這個人談起戀愛來,和普通人一樣嗎?”

    素問覺得奇怪:“他不就是個普通人?”

    小艾真是急死了:“那怎麽能一樣?他外公是解放軍總部軍紀委書記,他姨媽是中央委員,人可是一活生生的紅三代啊,又自己創業,開創商業地產王國,高幹子弟,帥氣又多金……”

    素問覺得小艾跟周沫一樣,也有去寫小說的潛質了。

    “你是查戶口的嗎?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公司裏都傳遍了好嗎,人人都能倒背如流。倒是你,怎麽當人家女朋友的,連這個都不知道啊。”

    素問理直氣壯:“我又不是和他家人談戀愛。”

    小艾唉聲歎氣,繼而又一臉八卦:“真不知道老板那樣的人,說起情話來是什麽樣子,表情還是那麽冷漠那麽酷呢,還是會膩死人不償命?”

    素問頓時冒起一身雞皮疙瘩。

    小艾會這麽積極是有原因的。陸錚並不像蕭溶時常出現在媒體報刊上,在公司也極少

    露臉,雖然蕭溶也是紅三代高幹子弟,但那雙桃花眼在公司放了幾個月的電以後,女同事們基本也都免疫了,於是又繼續yy起不常露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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