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寫了。

    我這人不怎麽看電視,偶爾看看騰訊八卦新聞,文裏的事件都是從娛樂八卦裏來的,我看到了覺得能用的就寫進文裏了,不針對任何人。我是寫言情小說的,沒功夫編那麽多劇本去給女主演,都是套現成。要是不小心碰著哪位您喜歡的或者反感的明星,您要棄文也悄悄的走,別還留個言堵得我鬧心。什麽叫文很好,隻有棄文,我看了氣得一整個下午碼不進去字。

    四十七,拔牙

    男主角周曉川是地道的北京人,琢磨著下巴讚歎:“妞兒,看來你很適合演古裝啊。”她這造型,說不上美,但就是極驚豔,讓人忽略不了她的存在。那雙水盈妖媚的紅眼睛,盯著你看一會,你都覺得要被它吸進去了。

    除了正在前麵拍照的女主角刑曼姿,其他人都過來對素問的造型一一點評。

    連導演都頻頻點頭:“氣質對了。”當初一聽說要找個新人來演龍葵這角色,他還覺得不放心,雖然是配角,但一人分飾兩角,極考驗演技,但投資方力薦,他也不能過分反對。這年頭有錢的煤老板,花點錢捧個小情兒做小明星是司空見慣了的,所以聶素問剛進組,他是很不看好的。這會子卻有種感覺,對了,這就是他要的龍葵。

    輪到素問站到燈光下拍攝,別看她是新手,鏡頭感極強。這也得益於瘋狂打工接模特外拍工作的經驗。就算站在一線的周曉川跟前,她也沒有一絲露怯的樣子,反而跟主演勾肩搭背,一副熟撚的樣子。

    旁人問她:“你倆以前認識嗎,這就打成一片了?”

    她一副理所當然:“他不是我哥哥嗎?”

    呦,這位是真入戲了。

    葉子來探班,站在攝像旁邊,看著鏡頭裏的素問,她覺得這丫頭在鏡頭內外就是兩個人。出了鏡,除了臉好看點,是再平常不過的市井丫頭,還帶點學生氣,但一到鏡頭下,就精力高度集中,且身上散發一股吸引人的魅力。選秀時粉絲送她的“反轉少女”外號,到了現在仍適用。鏡頭感這東西,說起來簡單,有些藝人出道幾年了也沒找到。難道聶素問就是他們這行常說的,天生吃這口飯的明星相?

    沒兩天定妝照在網上公布,網友們熱議紛紛。有說她扮相驚豔的,當然也有說她不好的。這迴攻擊的,還是她的臉。

    周沫開著電腦一條條讀給她聽,有說她嬰兒肥,下巴寬,大餅臉的,還有人建議她在臉上動幾刀。

    周沫戳著鼠標納悶:“我真

    想知道這些人自己長什麽樣兒,你都瘦的就一把骨頭了還有人說你胖,那我們這些正常人,都不要活了。”

    素問一米六五的個子,體重八十八,且還在嚴格控製著。不過……對比定妝照裏麵,刑曼姿那尖得可以用三角尺去量一量的下巴,她也赧然了。

    周沫嗤之以鼻:“她這張明顯ps了吧,攝像真偏心,怎麽不給你的也p漂亮點。”

    鏡頭會對人臉有放大作用,平日裏看著圓潤點的,到了鏡頭底下就變成了大胖子。所以女藝人們為了上鏡好看,基本都是巴掌小臉。

    素問捏捏自己下巴,除了硌人的骨頭還是硌人的骨頭。真沒空間瘦了。她尋思著:“要不我去削個下巴?”

    迴答她的是周沫的一記白眼。

    但素問為這真的去了趟醫院。美容醫生給她的建議是:磨骨不是不能做,但要等康複到能上妝拍攝的地步,起碼得一兩個月,肯定要耽誤了拍攝進程。

    醫生看了她口腔內部以後,倒是給了她個建議:“人的牙床會把腮部撐開,把臼齒拔掉,倒是一定程度上可以起到小臉的作用。”

    於是素問當天就去掛號看了牙醫。

    晚上薛紹峰收了工,迴到自家豪華小築,把自己淘來那套發燒級音響設備搗鼓開,放上cd,音樂流瀉,他開了瓶紅酒,正打算訂餐,舒舒服服的享受一頓,電話忽然響了。

    “峰哥……”小丫頭猶猶豫豫的,好像有什麽說不出口。

    薛紹峰心情立刻變得很好:“怎麽了,有事就說。”

    “那個……你還沒吃飯吧?”

    他愣了下:“沒。”

    “我上你家做飯給你吃好嗎?”

    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著實把薛大天王給怔了個呆。把地址告訴了她,心滿意足甚至有點期待的在家裏沙發上等著。

    一刻鍾過去,門鈴響,聶素問站在門口,手裏還拎著兩袋子滿滿的菜。

    他有點訝異:“兩個人吃,你買這麽多?”

    素問搖搖頭,聲音還有點含糊:“你吃,我不能吃。”

    他這才看出她有點不對勁:“你嘴怎麽了?”

    她嘿嘿憨笑:“我去拔牙了,醫生說這是六十年的臼齒,這一下拔掉得有好一陣子不能吃東西。”

    他還是不解:“你牙疼?”

    她把菜放進廚房,老老實實解釋:“觀眾說

    我臉大,我又不想去整容,所以就去把牙拔了。”

    她說話嘴裏還時不時有血水溢出來,隻能拿紙巾一直擦著。

    薛紹峰隻覺得肚子裏一股氣,直衝到胸口,卻被堵住了,出不來,幹瞪眼,最後隻得三個字:“瞎折騰。”

    她訕訕的吐了吐舌,把他推出廚房:“峰哥你坐外麵看會電視,一會飯好了我叫你。”

    她是真圍起了圍裙開始淘米洗菜。

    薛紹峰覺得新鮮。他認識的女藝人也不少,也有相熟的請到家裏來做客,拍戲艱苦的時候一塊兒在荒郊野外吃十塊錢都不到的盒飯也有過,從沒有一個影子,是和現在廚房裏忙碌的背影重疊的。

    他不知不覺站在廚房門口看她做事。看她彎下腰,認真的洗菜,水龍頭的水有時會濺到她臉上,晶瑩的水珠就那樣晃啊晃的掛在她鼻尖上,她卻沒什麽反應,隻是隔了一會才抹了抹臉。鏡頭以外,她很少化妝,今天出來也隻淡淡的撲了點粉,此時臉上還帶了點水痕,有幾滴沒擦幹的凝結在她睫毛上,隨著睫毛的顫動而晶亮的發著光。

    別在耳後的發絲有一絲兩絲垂下來,沿著她凝神而專注的側臉,仿佛一勾明月,倒映在水麵上,靜淡而飄渺,一伸手,這月就會碎。

    他不敢動。怕驚碎了那輪皎月,隻靜靜的看著。廚房的蒸汽慢慢圍繞在她周身,使忙碌的她看起來更不真實。

    直到她背對他,歡快的喊出一聲:“快好啦,可以擺碗筷了。”他才好像驀然驚醒,然後遲鈍的應了聲:“哦,好。”

    敢支使薛天王去擺碗筷的,大約她也是第一人了。

    餐廳的燈光柔和,照在她細白柔膩的皮膚上,透明的好像能流動著光。她就坐在他對麵,圍裙還沒解掉,托著腮,很認真的看著他拿起筷子,一雙大眼睛裏倒映著昏暗的燈光,仿佛幽暗的寶石,熠然一閃。

    “怎麽樣,好吃嗎?味道有沒有錯?”

    她是第一次試做新菜,上迴把醋當成醬油,燒出來一盤酸溜溜的燒雞塊,陸錚居然什麽也沒說給吃完了。她也是洗盤子的時候才發現,後來做完菜都要自己先嚐一嚐。

    可她現在拔了牙不能吃東西,隻好請別人來幫忙嚐。

    薛紹峰夾了筷鱔絲,放進口中品嚐,過了好一會兒,才意味深長的抿抿唇:“還不錯。”

    “真的?你沒騙我?”她有些不敢相信似的。

    薛紹峰又夾了一口

    ,沒再迴她。其實是騙了她,不是不錯,是非常好吃。

    “怎麽開始對廚藝感興趣了?”

    她臉上一紅,小聲告訴他:“公司推薦了我去主持《明星廚房》,新聞還沒出,暫時不讓說。”

    薛紹峰微微訝異。這個女孩的星途,順暢得不像話。

    見她隻盛了一半的菜出來,另一半全都小心翼翼的撥進了保溫桶裏,不禁問:“那些是幹嘛的?”

    她嫣然一笑:“給病人的。”說完已經忙不怠的拎起保溫桶,“峰哥我不打擾你用餐了,我走啦,拜拜。”

    竟是撇下他一個就匆匆離去了。看著她臉上幸福洋溢的微笑,他都要嫉妒那個病人了!

    枉他滿心歡喜的期待著跟她共進晚餐,結果她隻是跟自己借個廚房和味覺!

    ------題外話------

    這個拔牙瘦臉,純粹是我胡諏的,童鞋們千萬不要效仿啊!絕對是受罪的事,拔過牙的都知道!

    四十八,拍攝事故

    那晚素問去醫院的時候,陸錚是歡天喜地的,不過她走的時候,他那張臉,簡直比夜色還黑。

    隻消一個眼神,陸錚就察覺了她哪裏不對勁,三言兩語就套出她拔牙的事,隻差沒撕毀合約,讓她沒戲可拍。

    但是臉色不善的陸錚在她要走時,還是拉住了她的手,雖然他還是沉著一張臉,考慮到她嘴裏不方便,最後隻是在她鼻尖上吻了吻。

    素問臉上有點紅,牙沒了說話也漏風:“後天我就要進組了,到時候拍攝忙,可能沒空天天來看你。你要早點好起來。”

    他拍拍她的頭,一臉寵溺和無奈。

    正式進組以後,就進入了緊鑼密鼓的拍攝期,她也算主演之一,很少有時間能離開劇組。戲裏有武打動作,少不了要吊威亞,導演考慮到她是新人演員,問她要不要弄個替身。

    主演們都是親身上陣,她一個配角,怎好耍大牌。抓著閑暇時間就跟武術指導在場邊練動作,不是太複雜的動作,三兩條下來也能掌握要領了。

    她姿態好看,難得是動作做得標準,武術指導指哪兒她打哪兒,絕對不會出境。這還要得益於小時候向茹對她的藝術教育,學芭蕾,跳了十幾年舞,身體早就柔似無骨,可以任意折成各種角度。當初她能考進電影學院,靠的就是一手單腿扳過頭頂一百八十度下腰絕活,當然,她沒想到的是,後來她紅了以後,

    一上綜藝節目,主持人就叫她表演這手來瞧瞧。

    素問初拔牙那兩天,口腔起了炎症,腮上反而腫起來沒法上鏡。她吃了幾天消炎藥症狀才下去,耽誤了拍攝進程,再加上她第一迴拍戲,台詞功夫還嫩得很,時不時嘴裏要拌蒜兒,隻好在動作戲上愈加認真。

    幾場大場麵的戲打下來,不僅導演的眼睛亮了,連配戲的幾位帥哥都亮了。

    能不亮麽,那身段,那動作,說沒練過都沒人信!

    周曉川就特喜歡他這妹妹,沒事就拿著烤肉逗她玩。素問拔牙短時間不能吃飯,又要控製身材,平時不是喝豆汁就是榨蔬菜汁,心情好了換成果汁。周曉川看她成天喝這些花花綠綠的當飯,都為她著急。

    好在劇組的盒飯也沒什麽吸引力,幾天吃下來,大家都臉綠,所以今兒個這位大牌請客,明兒個那位後生做東,說白了就是自己想吃好的,又不好明著開小灶。這種時候最被誘惑的就是素問,每迴都得尷尬的迴絕,久而久之,還傳出她與拍攝藝人不和。

    這天素問有個特技場麵,她要吊著威亞從天而降,衣袂翻飛,然後揮手斬碎一隻古董瓷器花瓶,在滿屏幕的瓷器碎片中,悠悠落地。這個動作有一點難度,替身已經準備就位,素問考慮到危險性不大,還是堅持親自上陣。

    這一幕要拍出角色的臨仙飄渺,還得拍出異正異邪的霸氣。關鍵就在那一揮。

    武術指導在給她綁威亞的時候,主演的刑曼姿從她身邊走過,看似親切問候,卻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為了出位,你還真是玩命啊。”

    新人博出位有各種方法,最簡單的是炒緋聞,最傻也最無用的大概就是她這種敬業玩命的了。

    素問笑笑,不置可否。導演過來給她講動作要領,道具裏的花瓶都是特製的,輕輕一碰就會碎裂成無數瓣,然後後期加上特技製作,打出瓷器特有的光芒,而且碎片是凝膠特製的,飛濺開來也不會劃傷皮膚。

    素問點點頭,等道具向她飛來時,她毫不猶豫的揮動手裏長劍,劈開了那隻巨大的花瓶。點點瓷器碎片向她飛濺而來,當臉上劃過涼涼的刺痛時,她微微一驚,然後就看見攝像機後的導演拚命向她打手勢,讓她落地,落地!

    她忍著痛,旋身一翻,忽然聽到“咯吱”一聲輕微的響動,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從空中直直的墜落——

    落地的瞬間宛如萬箭穿心,碎瓷片紮入皮膚的感覺那

    般切身真實!全場都聽見她啊的一聲尖叫,然後就沒了聲,有一瞬片場如死一般寧靜。

    接著是周曉川奔過來抱起她,導演在一旁喊停,劇組的工作人員紛紛湧進來。

    素問眼前有片刻的發黑,疼得已經發不出聲音,背上像要裂開似的,雖然底下有鋪厚厚一層軟墊,但從那麽高地方摔下來,還砸在一堆碎瓷片上,枕鋼板也不過是這效果。

    瓷器是真的瓷器,威亞卻被人動了手腳。

    “道具是誰做的?”一片混亂中,有人泠然的問道。

    氣氛頓時很僵。素問疼得說不出話來,隻是緊緊攥著眼前人的胳膊。

    “血止不住,一直流,趕緊叫救護車。”

    救護車還沒來,陸錚倒是先來了。看著他一臉鐵青的抱起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疾步的往片場外走,她都以為自己疼出幻覺了。

    他不是撞車受傷還在住院麽?

    “你怎麽……出院了?”她在他懷裏顛簸著,鮮血一滴一滴的淋了一路。直到被他塞進車裏。

    他撞車以後學乖了,自己帶著司機。鑽進後座裏仍舊抱著她,黑著臉對司機命令:“開車,快。”

    也許是窩在能撒嬌的人懷裏,素問終於放開緊咬著的唇,一路上輕微的哼著。到醫院時,她臉上血色盡失,連聲音都氣若遊絲了,能感覺到陸錚抱著她的手臂越繃越緊,明明自己的聲音都打顫,還在不停安慰她:“別怕,沒事的,一會就不疼了……”

    “嗯……”她點點頭,重新埋進他懷裏。

    急診室裏,陸錚焦急的跟醫生溝通:“她有沒有傷到動脈,為什麽血一直止不住?”

    素問感覺到自己被放在一張冰冷的床上,被人翻過來,醫生檢查過後,說:“她凝血功能好像有點問題。具體的還要檢查過後才能確定。”

    陸錚呆呆的,又重複了一遍:“凝血有問題?”為什麽她從來沒跟他提過?

    清理過程要把她身上戲服全部解開,陸錚為了避嫌讓到走廊上去。他接到電話是從醫院裏匆匆趕來的,身上衣服都沒換,還是亞麻絲的一套睡衣,白色柔軟布料上沾了大片觸目驚心的紅,連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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