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後羿等人在後土的招唿下,從戰場上抽身而退,返迴後土的身邊,那計蒙英招等人見狀,就要追上去,糾纏到底,這時忽然聽到蕭陽道:“行了,你們也都迴來吧!”


    計蒙英招等人聞言一怔,轉頭看去,見是蕭陽,妖族眾人頓時麵色一變,追殺刑天後羿等人的動作也是瞬間停下了,轉身施禮道:“我等見過天帝陛下!”


    隨後,無數妖族跟著跪拜高唿道:“拜見天帝陛下!”


    此等聲勢浩大,士氣如虹,尤甚於剛才陸壓到來之際的氣勢,顯然蕭陽這位天帝在無數妖族的心中比陸壓這位妖帝地位更尊,所以蕭陽的出現,才能讓無數妖族爆發出更勝之前的氣勢。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蕭陽身為當年的妖族大太子,本來就是妖族最合法合理的繼承人,妖族又是在蕭陽的手上重新興盛起來的,再加上蕭陽這位天帝此時正是勢力遍布洪荒,威壓天地的主宰,在妖族心中,自然比之陸壓這位妖帝地位更尊。


    那巫族眾人本來各自大喘息著,還未察覺蕭陽的到來,這時聽見這聲勢浩大的拜見聲,一個個也是神情大變,瞬間就抬頭看向半空中,看向半空中的蕭陽和陸壓,一個個張口想要說什麽,卻又一個個什麽都說不出來,就是那之前狂妄的蚩尤和相柳二人此時麵對蕭陽這位天帝,他們也都十分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不敢多言。


    看著半空中的蕭陽,渾身血肉模糊的後羿目光閃爍了一瞬,忽然想到了什麽,轉頭低聲問身邊的後土道:“祖巫大人,這天帝何時來的,您可知道?”


    後土麵露苦笑,道:“他來了很久了,之前蚩尤和相柳在巫族大殿裏大放厥詞,想要投靠鴻鈞老祖之時,他就來了,隻是隱在暗處一直不曾現身罷了!”


    她這話一出,不僅後羿麵色大變,就是刑天九鳳等人也是大驚失色,尤其是蚩尤和相柳二人更是麵露恐懼之色,神情驚慌,他們沒想到自己就是在自家裏大放厥詞一番,居然就這樣被對方聽去了,現在怎麽辦?蕭陽這位天帝會如何處置他們?他們會落到怎樣的下場?


    心裏想著這些,蚩尤和相柳二人對視一眼,可卻又都是沉默不語,因為他們知道麵對蕭陽這位天帝,他們就是想要逃走都沒有機會,隻能夠好好待在這裏,聽候發落。


    可是,這又如何讓人甘心呢?蚩尤咬牙切齒,憋屈無比。


    那後羿看了一眼二人,腦海裏念頭一轉,也是明白二人心中所想,他心裏暗自歎息一聲,就向後土求教道:“祖巫大人,那蚩尤和相柳他們”


    他話還未說完,也不必說完,後土已是明白了他想要說什麽了,但麵對蕭陽這位天帝,後土又能如何呢?她隻能輕歎一聲,低聲道:“不必多說了,多說也無用,且看天帝如何發落吧!”


    頓時,後羿默然,低著頭的蚩尤和相柳二人也是默然,刑天九鳳等巫族之人同樣默然,巫族陷入了一片沉默死寂之中,與那對麵士氣如虹的妖族形成鮮明對比。


    而此時此刻,半空中的蕭陽看著躬身施禮的十大妖聖,又俯視著下麵跪拜高唿的無數妖族,他輕點了點頭,道:“都起來吧!”


    “多謝天帝陛下!”


    十大妖聖和無數妖族謝過之後,都是起身,又各自向蕭陽這邊飛身而來,圍拱蕭陽和陸壓二人,如眾星拱月。


    隨後,那計蒙躬身道:“天帝陛下,是那巫族蚩尤和相柳到妖域挑釁,這才有這次巫妖之間的爭端,還請天帝陛下裁奪!”


    “嗯!”蕭陽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其實不用計蒙多言,蕭陽一直在暗中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事情的原委究竟如何他都一清二楚。


    所以,他又看向對麵的巫族,目光落在那蚩尤和相柳二人身上,聲音冷冷道:“蚩尤、相柳,你二人可有何話說?”


    他的目光是淡漠的,但是給蚩尤和相柳帶來的壓力卻是無窮的,在他淡漠的目光注視下,就是狂妄如蚩尤和相柳二人,心神都為之發顫,身軀不由自主恐懼地顫抖著,不敢抬頭與蕭陽對視,低著頭咬牙,保持著沉默。


    “嗯?”蕭陽微皺了皺眉頭,對於蚩尤和相柳的沉默不滿,冷笑道,“你們之前在巫族大殿不是很能耐嗎?現在在朕的麵前卻一言不發了?哼!”


    重哼聲剛落下,蕭陽淡漠的目光忽然變的犀利無比,落在蚩尤和相柳的身上,頓時就如一座沉重無比的大山壓在二人身上,壓的二人彎了腰,駝了背,雙腿彎曲,看樣子像是要跪下屈服一般。


    可是,蚩尤和相柳二人心裏對蕭陽這位天帝是不服氣的,口不服心不服,又如何會甘心跪於蕭陽麵前呢?所以他們咬牙切齒,麵容猙獰地扛著蕭陽犀利沉重的目光,扛著難以想象的壓力,就算彎了腰,駝了背,雙腿發顫,就是不曾跪下屈服。


    那後土等人見狀,又是麵色一變,後土當即開口求情道:“還請天帝寬宏,饒恕了他們二人,後土以後定好好教導他們,他們也定不敢放肆了!”


    “哼!”


    蕭陽輕哼一聲,根本不理會求情的後土,目光依然盯著蚩尤和相柳二人,蚩尤和相柳二人瞬間就覺得自己背上為之一沉,那雙腳更是因此深深陷入了泥土之中,不可自拔。


    但是,在這樣的壓力下,他們依然咬牙堅持著,依然不曾跪下,那膝蓋如同鋼鐵一般不曾屈服。


    可麵對蕭陽越來越犀利深沉的目光,背上的壓力越來越重,蚩尤和相柳二人也不過隻能堅持一時片刻罷了,而且如果蕭陽想的話,隻要把自身的氣勢全部壓向他們,隻怕瞬間蚩尤和相柳二人就會被碾壓成肉泥了。


    看著膝蓋已是被壓入泥土中的蚩尤和相柳二人,看著二人依然不曾跪下屈服,那巫族所有人心裏無比憤怒的同時,也無比悲哀無奈,在蕭陽這位天帝的麵前,他們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甚至有的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隻能一個個低著頭咬緊牙根,神情扭曲,又都一言不發。


    可對悲憤的巫族眾人,蕭陽看都未曾看一眼,他就是在借蚩尤和相柳二人敲打巫族眾人,讓巫族屈服於他,也就是說打斷巫族最後一根傲骨,不敢再如蚩尤和相柳一般興起任何背叛他的念頭,這也是他之前一直冷眼旁觀的目的所在。


    而對於此時悲憤的巫族而言,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被蕭陽打斷脊梁,跪下屈服於他。


    終於,就在蚩尤和相柳二人要扛不住壓力跪下屈服之時,那刑天忽然移動了身子,擋在蚩尤和相柳麵前,隔開了蕭陽落在蚩尤和相柳二人身上的目光,抬頭直直和蕭陽對視,沉聲道:“天帝,不要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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