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染迴頭,看到柳雪嵐對她投來感激的一笑。她笑著搖頭,同柳博裕去了書房。

    傍晚,柳博裕在白心染和偃墨予的挽留下在別院用了晚飯才離開,隻是卻沒有帶走柳雪嵐,原因是某柳家小姐打死也不跟自家老爹迴去,說什麽也要在白心染他們這裏住下,還說要養好傷之後再迴去。

    若不是白心染攔著,柳博裕險些都要拍暈她直接將她打包扛走了。

    等柳博裕離開之後白心染迴到柳雪嵐養傷的房裏,好心的勸說著:

    “你爹對你不錯,你沒必要這麽和他作對。”

    柳雪嵐撇嘴:“他哪是對我好,他隻是覺得自己良心不安,不過是想補償我罷了。他要是真對我好,為何又不公開我的身份?在他心裏,我就是個見不得人的孽種。”

    白心染歎氣:“雖然你身份沒有被正式認可,但至少他還知道要補償你,至少在內心中,他還把你當女兒。哪像我爹,嘴上口口聲聲說是我爹,可卻從未把我當女兒過,更別提什麽補償了。”

    她也是在後來才得知柳雪嵐是柳大人的親閨女。感歎彼此都有過被拋棄的命運時,她也感慨著彼此現在所擁有的父愛。至少柳大人對雪嵐是用著真心在疼愛她、補償她,可那白大人,最多也隻是利用她,父愛是什麽,對她來說,那就是隻可遠觀不可擁有的東西。

    同是父親,差別咋就這麽大呢?

    “心染,那樣的父親你就別放在心上了,你現在有承王疼著、寵著,可是羨慕死別人了。”

    聞言,白心染欣慰的笑了笑。是啊,還好她身邊有個男人疼著她、寵著她,否則,她估計現在還在茅山村種地刨土呢。

    看著她臉上流露出來的幸福,柳雪嵐羨慕道:“要是有個男人像承王寵你一樣寵我,那我就算是死也知足了。”

    白心染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想要男人簡單的很,好男人也多的是,沒必要說什麽不吉利的話來詛咒自己!趕緊的把傷養好,然後等著做美美的新娘吧。”

    柳雪嵐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翌日

    別院迎來了一位客人,雖說對方是白家人,可礙於柳雪嵐的緣故,白心染讓人將他請了進來並親自接待了他。

    “宇豪拜見大姐!”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說的姐姐,白宇豪很認真的向白心染拱手拜了一禮。

    看著這個麵容清秀、舉止文雅的小青年,白心染對他的第

    一印象還算不錯。

    加上在白府的時候,白宇豪的親娘張氏也沒有給過她難堪,相反的,作為後母的張氏,在百家眾多人中對她算是最好的一人。就衝這點,白心染也沒對白宇豪使什麽架子。

    “三弟不用多禮,快請坐吧。”對白宇豪禮貌的抬了抬手,白心染隨後吩咐血影上茶。

    白宇豪落座之後,目光總是很複雜的看向白心染,似驚訝又似不信一般,這讓白心染想忽略都不行。

    “三弟為何看我?難道是我有什麽不妥嗎?”白心染摸了摸自己臉,應該長的不像妖怪才是。可別又來一個人對著她喊‘孽畜’就是了。

    聞言,白宇豪尷尬的收迴了視線。猶豫了片刻,才說道:“大姐,你同他們說的有些不一樣。”

    何止是不一樣,麵前這個一身華服嬌俏婉約的女子跟祖母他們口中所說的女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祖母說她狂傲不羈、六親不認,甚至還當眾羞罵她,可是在他看來,這個大姐並非如祖母形容的那般可惡兇悍,相反的,對人挺謙和的,還沒有什麽高傲的架子。

    聽了他的話,白心染忍不住的笑道:“他們都說我什麽了?是不是說我是妖怪轉世?”

    聞言,白宇豪尷尬的低下了頭。祖母說的好像就是這個意思吧?

    “怎麽,難道三弟也認為我妖怪托身的?”出於對麵前這個白麵青年的好感,白心染忍不住的打趣他。

    “不是的,大姐。”白宇豪站起身,有些緊張的朝白心染拱手道,“大姐,你誤會宇豪的意思了,宇豪從來沒有那樣想過你,那都是別人對你誤傳罷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白心染揚了揚唇角:“可祖母硬說我是妖怪轉世,要來禍害白家,對此,你如何看啊?”

    “大姐,祖母那人你應該也知道,她就是那樣的性子,其實大姐沒必要理會這些流言蜚語。況且以大姐如今的身份,算是為白家贏了不少臉麵,應算是我們白家的福星,怎麽能拿大姐同妖怪相提並論?”

    “嗬~”白心染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你這算不算是在拍我馬屁?”

    “……?!”白宇豪嘴角微抽,有種被戲耍的感覺。他還真沒想過要拍馬屁之類的,的確是他對這個大姐印象不錯,謙和隨性,還帶著別的女子沒有的風趣幽默。

    想到什麽事,白宇豪突然正色的朝白心染說道:“大姐,宇豪這次前來,二姐還托我向你傳個話,

    說她知道自己錯了。”

    聞言,白心染挑了挑眉,有些詫異。

    “你二姐去找了你?”

    這白心碧到底在做什麽?

    白宇豪點頭:“前兩日二姐找了我,說她以前對你一直有所誤解,甚至衝撞得罪了你,現在她心生後悔,想求得你的原諒。我本是想勸二姐自己來與你說的,可是二姐說她沒臉來見你,所以才讓我代為轉話。”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這是白心碧要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的節奏?

    可是她咋感覺這麽沒誠意呢?

    默了默,她決定不談這麽個讓她犯堵的人。

    “三弟今日前來可是專門為你二姐說情的?就沒有別的什麽事?”

    聞言,白宇豪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大姐,宇豪今日來主要是為了、為了見一見嵐兒?聽柳伯父說她在你這兒養傷,我、我有些擔心……”

    看著麵前突然靦腆、緊張的少年,白心染也沒再繼續打趣他。

    “雪嵐的確是在我這裏養傷,稍後我就讓血影帶你過去見她。”

    對於這兩人,她不好發表評論。如果真讓她說什麽的話,那就是這白宇豪的確不錯,相貌、性格都比較適合雪嵐,可是……從昨天的情況來看,某個男人會讓這兩人如願的結為夫妻嗎?

    見白心染這麽好說話,白宇豪再三道謝,然後跟著血影走了。

    在他走後,白心染輕歎的搖頭。

    這個單純、年輕的少年鬥得過那隻高傲的孔雀嗎?

    而在另一處別院中

    邱氏這幾日都挺閑,承王府正在修整之中,府裏的人被偃墨予臨時安排在了幾處地方,需要她管理的人事並不多,可以說這二十幾年來她還從來沒有如此清閑過。

    現在她臨時所住的別院,住的人除了她自己的丫鬟婆子,還分得一個管事。不是別人,正是盛子陽。

    對於偃墨予的分配,邱氏沒多想,相反的,她還有些慶幸。比起在承王府偷偷摸摸的來往,在這個不算大的別院裏,反倒讓她和盛子陽能大著膽子在一起。

    兩人可以同塌而眠到天亮,白天,可以把丫鬟婆子都攆走,兩人繼續恩愛纏綿。

    因為是單獨住,且不像在承王府有眾多侍衛把守,出個門都要被人盯著,所以這幾日,她也大著膽子出門,順帶將‘管家’盛子陽一並帶上。

    對於

    現在的生活,最滿意的莫過於盛子陽了。每天有吃有住還有軟香溫玉在懷,過得那可是比神仙還逍遙樂嗬。

    暖帳之中

    剛結束一番雲雨的兩人饜足的相擁著,享受著雲雨後的餘味。

    “水豔,這幾日你比平時要開心多了,真希望這樣的日子就這麽一直下去,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抱著懷中的邱氏,盛子陽對未來充滿了希翼。

    聞言,邱氏眼睫顫了顫,美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抬眸,對盛子陽笑了笑:“放心好了,以後的日子會比現在的日子還要美。”

    盛子陽一臉驚喜:“比現在的日子還美?水豔,你是不是決定與我……”

    ‘成親’兩字他還沒說出口,就被邱氏給打斷了:“你別想那麽多,我現在的身份是不能與你成親的。”

    盛子陽眼底浮出一絲失望。

    為了安撫他的情緒,邱氏笑著說道:“你別這樣,其實我們現在這樣不也挺好的?以後我秋水豔在哪享福,肯定是少不了你的。你不知道,現在太子被廢,我心裏有多開心。隻要皇上再公布出承王的身份,那以後我的身份就尊貴無比了。”

    聞言,盛子陽心裏很是不快,本就黝黑的臉更加黑了:“這麽說你還要做皇上的妃子?”

    邱氏環住他的腰,嗔笑道:“瞧你,吃味了不?承王的身世一旦被公開,我定是會被皇上封為妃子,這不過也隻是皇上做給天下人看的,我也就隻是掛個名分而已,你這麽多心做何?你啊,應該高興才對,我若是做了貴妃,你不也更加享福了麽?”

    話雖然說得好聽,可盛子陽卻很是不甘心。“水豔,你說我什麽時候才能娶到你啊?”

    聞言,邱氏突然鬆開抱著他的手,有些生氣的轉過了頭:“你這樣我就沒法繼續跟你在一起了!你名知道我是不可能跟人成親的,你還如此逼人,你是嫌日子好過了故意惹我不高興對不?別說我不能和你成親,就算我同意,別人也不會同意,到時候別說享福了,怕是死到臨頭都不知道!你如果繼續堅持這樣,那你就走吧,以後就當不認識我秋水豔這個人!”

    “別別別……”見她動怒了,盛子陽有些著急了,他也就是不甘心而已。從身後將邱氏抱住,他趕緊哄了起來,“水豔,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提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你,我隻是太喜歡你了,因為娶不到你,心裏特別不甘心罷了。”

    “哼!”

    邱氏迴給她一個冷哼。

    見狀,盛子陽趕緊板過她的身子,耐心的繼續哄道:“我的好水豔,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提半句了。”

    對於盛子陽,邱氏說不上來有多喜歡,但盛子陽出現在她生活中,很明顯讓她生活起了變化。

    首先,盛子陽是真心喜歡她,這點她是能感覺到的,所以她放心的讓盛子陽在她身邊,並不擔心他會出賣她。相反的,自從盛子陽來了之後,還給她提過不少有用的意見,而他的這些提議也讓她看到了效果,至少現在她收斂脾性去討好那對夫妻,已經讓那對夫妻對她和顏悅色起來。

    其次,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隨著年歲的增長,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害怕這樣的孤獨。自從有了盛子陽之後,她內心踏實多了。這種身為女人的快樂是以前的她從來不曾體會過的。

    但對於盛子陽的求親,她是斷然不會同意的,她又不是傻子,放棄那麽富貴的前途去跟他過普通老百姓材米油鹽的日子。

    而且自太子被廢之後,她就有所感覺,皇上應該很快就會公布承王皇子的身份了。這可是她盼了二十多年的事!

    一旦承王身份被公開,那她理所當然的就成了皇上的妃子,至於宮裏那個楚皇後,她根本沒放在眼中。這二十多年來,皇上心中除了姐姐外,還真的沒把任何女人放在心裏過。就算皇後,那也隻是皇後而已,如今太子被廢,想必皇後更是不會受到皇上多大的待見。

    看來,過段時日,她應該去宮裏見見楚皇後了,順便再探探皇上的意向……

    盛子陽哄了半天,見邱氏垂眸並不搭理自己,以為她是真生氣了,心裏不由得更急了,捧著邱氏的臉快速的堵上了她的唇——

    房間裏,某些聲音再度響起——

    殊不知,兩人的對話被人一字不漏的全都聽了去,甚至還有這些不和諧的聲音——

    ……

    昔日的太子府如今的福德王府

    夏允浩被夏高禁足了好幾日,在楚皇後再三向夏高求請的份上才得以恢複了自由。

    他讓小太監桑德暗中去請昔日支持他的大臣到府中一敘,可誰知無一人到來,全都找了借口推脫。

    為此,夏允浩氣得險些砸了整個福德王府。

    這一次,他不僅賠了自己的俸祿,更是賠了自己的地位。特別是想到朝中那些官員紛紛避而遠去,他

    心裏更是窩火難泄。

    正在他憤怒的想摔東西之際,隻聽桑德悄悄來報——

    “太子殿下——”

    “什麽太子?!你看我現在還是太子嗎?”如今‘太子’的尊稱在夏允浩看來就是對自己最大的諷刺,即便是自己最為信任的人,他也是憤怒相待。

    桑德尷尬了一瞬,趕緊改口:“王爺。”

    這一聲稱唿讓夏允浩黑了臉:“何事?”

    桑德小心翼翼的低聲說道:“白氏來了,說是要求見您。”

    聞言,夏允浩眯起了眼,微挑的鳳眸帶出一絲冷意:“她來做何?”

    如今連刑部尚書賀正州都避著他,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還來見他。

    桑德小心的觀察著他的反應,見他不喜,趕緊說道:“王爺,要不奴才把她打發走?”

    夏允浩突然抬手將他製止:“既然人來了,就讓她進來。”

    他倒要看看賀正州這個兒媳到底要做什麽?

    白心碧被桑德領到了夏允浩的內室,一進屋就見到榻上那個愁眉不展的美貌男子,深吸了一口氣,她款款的走了過去。

    “碧兒拜見王爺。”

    夏允浩緩緩的掀開眼皮,略帶冷意的看著她:“你來做何?”

    白心碧低垂著頭,柔柔的嗓音裏充滿了關切和在乎:“聽聞王爺出事,碧兒擔心了好幾日,今日有幸出府,就想著過來看望您,碧兒來的唐突,還請王爺莫要責怪。”

    聞言,夏允浩臉色微微好看了一些。這幾日,沒有人來看過他一眼,這女人還是第一個。

    “你既然知道本王出事,為何不同他們一樣離本王遠些?”

    “王爺,別人接近您都是為了官路仕途,可碧兒接近您,隻是出於對您的愛慕,因為心裏實在對您放心不下,這才背著人偷偷來此,隻為了見王爺您一麵。見王爺安好,碧兒也就放心了。如此,碧兒也就迴去了。”

    白心碧說完,行了一禮就要轉身離去——

    “站住!本王有說過讓你走了嗎?”自她身後,夏允浩低沉的嗓音傳來,似乎帶著那麽一絲不悅。

    白心碧頓住了腳。

    “過來。”

    隨著那低沉的嗓音,她緩緩的轉身,有些膽怯的走了過去。剛在夏允浩身前停下,突然就被他伸出的手一拽,瞬間就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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