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忽的揚起一抹冷笑。下麵的人來報,說是隻見到承王但卻沒見到承王妃,這其中的答案還用說嗎?

    那個女人……他就知道她不是一般女子!等他收拾了奉德王,再來對付承王,哼……

    沒有理睬太監的疑惑,夏允浩突然問道:“奉德王此刻在天牢如何了?”

    太監躬身迴道:“迴稟太子殿下,奉德王自進入天牢起就一直沉默不語,並未有任何過激的言行。”

    夏允浩冷哼:“想必他是想等著別人去救他吧?他可真是會做夢!既然我們進不了奉德王府,那就把人召迴來吧。”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我們不搜查奉德王府了?”

    “那鄧超義以為阻攔了本宮,本宮就拿奉德王莫可奈何,哼,他未免太小看本宮了。既然如此,那本宮就提前了結了他,來個一不做二不休!”

    看著夏允浩抹脖子的動作,太監了然的點了點頭:“太子殿下放心,奴才知道該怎麽做了。”

    把奉德王弄死在天牢裏,再弄出一出畏罪自殺的戲碼,這有何難的?

    承王府

    偃墨予靜靜的在書房裏坐了一天,平靜的麵容之下,目光卻不停的望向房門口,已經好幾個時辰過去了,卻沒有等到女人的歸來,縱使他再沉著,心裏也生出了幾分不安。

    直到書房大門突然被人推開,看著安然迴來的女人,偃墨予幾步上去就將她抱在了懷中。

    “為何去了那般久?”

    白心染吐了吐舌頭,一臉的心虛:“對不起,我去的時候不知道兵部尚書府在那兒,又不敢名目張膽的問路,所以就迷路了。”

    聞言,偃墨予有些哭笑不得。他怎麽就忘了,她平日裏很少出門。

    心裏的石頭突然落了地,他低頭捧著白心染的臉頰,有些急切的將她口勿住。似乎這樣汲取著她的氣息,才能徹底的化解他心中的不安。

    良久,兩人才分開,白心染有些腿軟的靠在他懷裏,看著他同樣安然無恙,心裏也踏實了。

    “對了,太子的人沒有硬闖進府吧?”

    “太子現在對付奉德王都分身無乏,他還沒有傻到要同時對付兩人。”

    白心染點了點頭,隨即將聽來的消息說了出來:“聽說奉德王被太子抓去天牢了。鄧大人派人將奉德王府保護了起來,現在就是不知道奉德王在天牢裏怎麽樣了。”

    偃墨予擰緊了眉:“此事我暫且幫不上忙。現在就看奉德王他自己的造化了。希望這幾年他費心培養的勢力並非嚎頭。”

    他是能救出奉德王,可這是他不能見光的勢力,若是因為奉德王而將自己的一些事暴露出來,這個時候怕是正中太子的下懷。

    況且,他也不相信奉德王是個願意白白挨打的人。既然他能被太子從府裏‘請’出去,那麽他定是有自救的本事。否則,就算以後他要坐那個位置,他也不會服他……

    “墨予,我們現在要做什麽?”白心染抬頭問道。既然他說不管奉德王那就不管吧,反正那廝也欠揍,吃點苦頭就當鍛煉身體。

    “我們收拾一下,入夜之後就出府。”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皇上讓皇上先迴宮。

    白心染點了點頭,隨著他一同迴了房。

    而在梨院裏

    邱氏得知奉德王被抓的消息,頓時喜悅不已。

    她最想看到的也就是那幾個皇子之間互相殘殺了。這樣,等那些人鬥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宣布予兒的身世,到時予兒就不用麵對那麽多阻礙了。

    而她到時也能借著予兒的身份站在高處,就算是皇後,怕是也要讓她幾分。

    因為夏高曾經說過,若是將來找到機會將予兒的身份公布於眾,看在她辛苦養育予兒多年的份上,會給她一個妃嬪的身份,偽造他們當年有一段舊情,隻有這樣,才能對世人解釋得通予兒的來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要除掉那些想跟她爭名奪勢的人。比如說那個姓白的女人!

    ……

    而在天牢之中

    夏禮珣褪掉了一身錦衣華服,身穿一件囚服靠坐在石牆邊。就算此刻當了階下囚,那自身的冷傲和風華也照樣展露無疑。

    至少在某個‘小太監’進來看到的時候就是這麽一副不怕死的摸樣。

    獄卒打開了牢門,放了一名小太監進去。隻聽到小太監尖著嗓子喊了一句:“奉德王,奴才是奉太子殿下之命前來給你送吃的!”

    別人聽不出小太監的聲音,但對於夏禮珣來說,這聲音聽了好多年,哪怕就算她嗓子真變了形,他也聽得出來。

    冷傲的眼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複雜,他愣了一瞬,轉頭看向獄卒,冷聲道:“本王要用膳,你等全都迴避!”

    那獄卒撇了撇嘴,有些不悅的走了。誰喜歡看一個死囚犯吃東

    西?這多半都是臨死前的最後一餐,看了都讓人晦氣。

    看著獄卒離開了,小太監才一屁股坐在鋪了幹草的地上,從食籃裏取了幾樣吃的放在夏禮珣腳邊。

    “吃吧。”

    夏禮珣紋絲不動,甚至連看她的目光都是斜視的,更別說說話的語氣了,除了厭惡就沒聽出一點兒其他情緒:“本王說過,不想看到你,你如此陰魂不撒,別告訴本王你想陪本王送命?”

    柳雪嵐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就收迴了目光:“都快要死的人,就不能說幾句好聽的話?誰要陪你送命了,我今日來看你最後一眼,也是想給自己做個了斷,算是報答你當年的施舍之恩。這樣即便你死了我也不覺得還虧欠你什麽。而且這一餐算是慶賀我要成親了,怕你死了沒機會喝我的喜酒,所以提前給你送來。”

    聞言,夏禮珣突然眯起了眼。很快,他突然哧哧笑出了聲:“就你這樣的還想著嫁人?是哪家公子哥不長眼睛要娶你這麽個悍婦?”

    這一次,柳雪嵐並沒有絲毫怒氣,也沒有再對他兇神惡煞,而是很平靜的看著他那張嗤笑自己的俊臉,揚唇笑得自然而又甜美,露出兩朵可愛的梨渦:“你還真別說,還真有那種不長眼睛的男人看上了我。而且對方還是大學士府的長子,我家那個柳老頭跟我說,那男人長得也算不錯,聽說是喜歡我所以才主動上門提親的。其實想想,這樁婚事我還真是賺大了。就我這樣的身份能做別人家的正室還真是我上輩子積德才有的。

    我啊這輩子就想有個人疼我,那柳老頭雖說疼我寵我,可終究不可能陪我一輩子,如今能有個男人說喜歡我願意娶我為妻,我覺得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一半了。加以時日等我們夫妻倆多相處相處把感情培養深了,興許我的人生就更完美了。”

    看著她自然展露出來的笑容,聽著她平和的講著話,夏禮珣莫名的就處在了呆愣中。等到他自己反應過來失態之後,他眸底閃出一絲涼意,甚至還有些不置信的反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他不知道自己發什麽神經,在聽到她如此平靜的說著‘夫妻倆’三個字時,突然心中莫名的發悶。

    柳雪嵐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自然是真的,難道你以為我拿成親這種事來刺激你?嗬~我明知道你不喜歡我,我犯得著刺激你嗎?”

    “為何想要成親?”這話一出口,連夏禮珣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柳雪嵐歎了一口氣,視線落在了別處,讓人看

    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麽,隻是很平靜的說道:“我都十九歲了,要是再不找個男人嫁了我就成老姑娘了。況且柳老頭說那男人不錯,雖然比我小兩歲,但我覺得這也沒什麽,隻要人好就行。而且憑著柳老頭對我的縱容和寵愛,我相信他看準的人應該不會錯的。”

    聞言,夏禮珣隻覺得自己渾身莫名的生出了一股涼意,甚至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什麽時候握成拳頭的都不知道。目光冷測測的看著女人的側臉,這張臉看了七年了,似乎都沒怎麽變過,依舊是個小女孩的摸樣,她若不說,根本讓人想不到她已經十九了。

    忽然的,他仰頭笑了笑,再看向柳雪嵐時,眼底充滿了嘲諷:“想不到你還是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前一天可以跟我坦露愛慕之情,隔一天就能幻想和其他男人成婚恩愛。柳雪嵐,本王還真把你看走了眼。”

    柳雪嵐轉過頭,又大又圓的眼眸中閃著清澈平和的光澤,平靜的就似沒有起風的湖麵,這算是夏禮珣第一次見到她如此平靜的一麵,心口莫名的被震了一瞬。

    “姓夏的,不管你這次是死是活,大家算是最後一次見麵了,說話就留些口德吧?我追了你七年,已經累了,早就該休息了。難不成你還想我追你一輩子?我可沒那麽傻。以後沒我纏著你,你應該高興才是,現在又何必再挖苦我?”

    聞言,夏禮珣突然黑了臉,竟伸手一把將她手腕捉住。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愣了。

    看著那抓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即便在這天牢之中,也幹淨得晃人眼球。

    眸光輕閃,柳雪嵐不著痕跡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腕,平靜的站起身朝牢門走去——

    “保重吧,我已經求柳老頭在朝堂上為你說話了。你也知道我沒什麽本事,能幫你的就這麽些。”背著男人說完,她頭也沒迴的離開了天牢。

    “……”直到人走了許久,夏禮珣依舊呆愣的望著牢門的方向,久久的都收不迴目光。心窩像是突然間空了一般,想抬手去捂一捂,卻發現自己雙手無力。

    七十一:皇上說出承王的身世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另一名太監領著兩名小太監出現在牢門外,夏禮珣才迴過神來。

    來人是太子夏允浩身邊的貼身內侍,名叫桑德。

    看著他的到來,夏禮珣淺淺的勾了勾嘴角,再看一眼兩名小太監手中提著的食盒,他嘴角的笑容更是充滿的諷刺。

    “咦,是誰來過這

    裏?”桑德看到夏禮珣腳邊的食籃,疑惑的驚唿道,那尖銳的嗓子很明顯露出了幾分緊張。

    夏禮珣譏諷的看著他:“不是太子派來的嗎?沒想到皇兄對本王如此好,怕本王在牢中吃不習慣,竟不斷的派人前來給本王送食。”

    桑德臉色有些疑惑,也有些難看。太子殿下隻交代了他來為奉德王送食!

    正準備喚獄卒過來問問有誰來過,地上坐著的男人突然又說道:“桑公公還是請迴吧,本王已經用過食物了,就不勞桑公公再費心了。”說著話,他挑眉用眼神指向腳邊某個女人送來的東西。

    桑德的臉冷了下來:“既然奉德王已經用過食,那奴才就不打擾奉德王了。明日奴才再來為奉德王送食。”說完,他冷冷的招唿兩個小太監,“把東西都帶迴去。”

    三人往天牢大門口走,桑德氣惱的去找獄卒問情況,一名獄卒卻突然告訴他:“桑公公,真是不巧,剛剛看守奉德王的那名兄弟不知道為何突然暴斃,可嚇壞我們了,好好的一下就死了。”

    桑德大驚:“可知道他是如何死的?”

    獄卒搖頭:“小的們哪知道啊,這不,剛剛已經派人將屍體運走了。刑部見人手不夠,特意派小的過來暫時頂替。”

    桑德皺著眉頭,也沒說什麽,隻交代了兩句就匆匆離開。

    這件事太過蹊蹺,他肯定要稟報給太子殿下聽。

    也不知道誰這麽大膽,居然敢擅自闖入天牢給奉德王送吃的,還有那個獄卒,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保不準就是送吃的那人將其給殺害的。這是一定要讓太子殿下趕緊派人過來調查清楚。

    而目送桑德離開的夏禮珣緩緩的收迴視線,目光落在腳邊,看了一眼那些並未動過的吃食,眸中的傲氣漸漸的收斂,忽而複雜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牢門突然被打開,一名身穿獄卒服飾的男子走了進來,單膝跪在地上,垂頭恭敬的說道:“王爺,屬下來遲,請王爺降罪。”

    “起來。”夏禮珣略略抬高下顎,冷傲的睨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應聲而起,抱拳說道:“啟稟王爺,一切已經安排妥當,請王爺速離開天牢。”

    “嗯。”夏禮珣慢悠悠的站起身,背著手,挺著胸,冷傲的從他身前走過,走到牢門口,他忽然轉過頭,微眯的眸底突然現出一絲陰戾:“動作麻利些,別忘了還有刑部,今晚之後,若天牢和刑部未清理幹淨,明日你們自己提頭來見

    本王!”

    語畢,他揚著下顎大搖大擺的出了牢門。

    ……。

    一夜之間,蜀夏國京城火了。

    不,應該算是天牢和刑部起火了,不知道哪來的野火,居然一夜之間把天牢和刑部燒成了兩座廢墟——

    待朝中大臣聽聞消息趕來的時候,兩處火光衝天,別說滅火了,光是看著那片熊烈的火海,就足以讓人背脊發涼、避退三分。

    早朝之上,原本該是眾朝臣議事的金鑾殿,卻聽不到大臣們一言半句,隻聽到太子在上方勃然大怒的聲音。

    “查!速派人去徹查,到底天牢和刑部是如何失火的!”

    “你們這些廢物,看見著火,為何不救?”

    “好端端的為何會著火?你們可知,若是父皇迴來,本宮要擔何種罪責?”

    “……”

    金鑾殿,上麵怒火聲不斷,下麵鴉雀無聲。

    天牢失火不說,且裏麵的牢犯也全都葬身火海,其中自然也包括昨日才關進天牢的奉德王。刑部大院同樣如此,不但值夜巡邏的人全都被燒死了,連一個幹淨的角落都沒有留下。

    如此大的舉動,如此熊烈的火,誰會相信是天火?可見這背後之人該有著怎樣慎密的心思。

    而最令人懷疑的人此刻卻在上方宣罵不止。下方的人誰也不敢多言。

    誰不知道太子想對付奉德王,這下好了,奉德王隨著那場大火沒了。太子該高興了吧?

    於是乎,上麵的人罵得越兇,下麵的眾朝臣越是鄙夷不已。

    太子殿下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

    提督巡捕府

    某處偏院裏

    躲在閨房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的女子在聽到丫鬟的叫門聲後,這才頂著一雙又大又紅腫的眼睛去開門。

    看著她那哭腫得猶如金魚眼一般的雙眼,丫鬟險些被嚇了一跳。

    “小姐……老爺差人過來讓你去書房,說有事要與你說。”

    “……我知道了。”女子臉上還有沒抹幹的淚珠,嗓音極度的沙啞哽咽。

    丫鬟本想就此離開,但見她這摸樣,似乎有些不大放心,於是張了好幾下嘴巴,最後還是大著膽子說道:“小姐,奉德王已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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