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說本宮做你的靠山,幫你對付她呢?”夏允浩突然問道。

    “……?!”白心碧心中頓時又驚又喜又不敢相信。

    看著她的反應,夏允浩嘴角突然挑起了一抹邪氣:“若本宮做了你的靠山,你該如何報答本宮?你該知道,本宮想要的是對本宮忠心、盡心之人,你該如何做才能讓本宮信你從而助你一臂之力?”

    “……?!”看著夏允浩那比女人還美得雙眼,裏麵浮動的一抹異彩讓白心碧突然低下了頭。

    若是能得太子殿下賞識並資助,那肯定是再好不過了。這根本就是她從來沒想過的事。

    可是要如何做才能讓太子殿下信任她?

    “好了,本宮困乏了,你且先下去吧。”突然的,夏允浩收迴了全部的視線,優雅又慵懶的仰躺在軟榻上,閉上雙眼下了逐客令。

    “是,小婦人告退。”白心碧不知道他轉變為何這麽大,讓她險些迴不過神來。可是她又沒膽子強留在這裏,更沒膽子要求太子幫她,臨走時,她忍不住的瞥了一眼軟榻上的夏允浩,帶著落寞和失望離開了。

    沒過多久,賀鳴走了進來,見夏允浩正在休息,就打算離開。

    “賀鳴。”轉身時,背後傳來夏允浩慵懶的嗓音。

    “太子殿下,小的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你休息了。”賀鳴討好的走過去。

    “你夫人迴去了?”夏允浩掀開眼皮坐起了身。

    “啟稟太子殿下,小的已經讓她迴去了。”賀鳴如何迴道。

    而夏允浩突然不說話了,起身走向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清水。

    賀鳴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能在心裏不停的揣測他的想法。可揣測來揣測去,都沒弄明白太子為何要召見他的女人。剛剛他也問了那小賤人,可是都沒有答案。

    就在賀鳴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夏允浩的聲音突然傳到了他耳朵裏。

    “你夫人還真是個大美人,沒想到你福氣不小,居然能將大學士府的嫡女給娶到了手,比起來,本宮的太子妃也不過是個二品大員的女兒。”

    一聽這番話,賀鳴當場就白了臉。之前,因為自己娶到大學士府的嫡女他還四處炫耀,得意不已。可這會兒,他突然間恨不得自己娶得就是一普通女子!

    太子的這些話,雖說有羨慕嫉妒的成分在其中,可往壞了說,太子是覺得自己連他賀鳴都不如。

    這、

    這讓他如何是好?

    難道迴去把那女人給休了?

    可是爹娘會同意嗎?

    真是的,那賤人沒事長這麽漂亮作何?!

    見賀鳴臉上糾結、懊惱、煩躁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夏允浩突然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嘴角揚起一抹比女人還迷人的笑容,隻不過笑容背後卻別有深意。

    “賀鳴,本宮可是一直都把你當兄弟看待,從未把你當過外人。你可是也這樣認為?”

    賀鳴因為夏允浩先前的那番話還在緊張之中,突然被他拍了一下肩頭,再聽夏允浩的話,像是被突然拍醒了似地,一下就恍然大悟起來。

    大家都是男人,加之平日裏也一起玩女人,這麽明顯的暗示他要是都聽不出來,那自己就算白玩這麽多年的女人了。

    這一明白過來,讓他也瞬間有些傻眼了。

    那小賤人雖說婚前失貞,讓他到現在心中都有如梗著一根刺一樣,可是這陣子那小賤人越來越招他喜歡了,要他把那小賤人讓出來,他還真有些不舍。

    最重要的是那小賤人會同意嗎?

    萬一她告到爹娘那裏去,那該怎辦?

    夏允浩看出他是明白過來了,也看到了他的猶豫,薄唇抿了抿,他淡漠的擺手:“算了,今晚的話就全本宮的醉話,你且下去吧。”

    聞言,賀鳴突然就有些急了。如果太子把今晚的話都當做醉話,那他升官的事該怎麽辦?豈不是要泡湯了?

    如果沒有太子幫扶,他若想要爬上去,不知道要費多大的勁兒。雖說爹在朝中威望也不小,可爹那個老頑固,每次一提到讓他幫自己跑跑路子,都會遭到一頓唾罵。說他異想天開、好高騖遠、不思進取……總之說一堆又難聽又傷人的話。

    為了擺脫如今的閑職,他還去大學士府找過他那嶽父,哪知道那老頭比他爹還過分,他剛把自己所求的事一說出來,那老頭就冷著臉二話不說就讓管家將他請出了白府,要有多絕情就又多絕情。

    他賀鳴這一生怎就遇到這麽些個老東西?!

    一個個的不是罵他沒用,就是不把他當人看!

    他還偏就不信,沒了這些老東西幫忙,他就混不上去了!

    片刻的時間,賀鳴在心裏就已經下了決定。

    女人算什麽?他這一輩子玩的女人還少嗎?

    那小賤人嫁給他時就已經是殘花敗柳了

    ,難不成還想要他憐惜?

    更何況,為了自己的前途和官位,那女人就應該毫不猶豫的支持他!

    讓她陪太子睡覺,算起來,還真是便宜她了!

    想明白了自己的官位大於一切之後,賀鳴趕緊狗腿的朝夏允浩拱手道:“太子殿下,賀鳴對你的忠心天地可鑒。賀鳴所有的都是太子的。太子想要,賀鳴自然雙手奉上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

    聞言,夏允浩這才正臉看了過來:“不勉強?”

    賀鳴果斷的搖頭:“此乃賀鳴自願所為,絕對沒有半分勉強。”

    兩個男人,誰都沒有明確的道出是為了何事,但卻在隱晦的交談中達成了某種可恥的交易……

    ……

    由於沾了自家爹的光,賀鳴和白心碧也一同留宿在了故夢居。

    白心碧迴到臨時安排的廂房時,還一直都皺眉不展,沒明白過來太子今晚召見她的用意。

    她想了許多種可能,可都被自己否認掉了。

    直到賀鳴迴房,她才明白過來,頓時睜大眼簡直有些不可置信,甚至還忍不住的朝賀鳴罵道:

    “賀鳴,你還是人嗎?你簡直就是個畜生!我可是你堂堂正正的妻子,賀家的兒媳,你竟然、竟然讓我去——”

    賀鳴聽她一開口就鐵青起了臉,還未等白心碧罵完,頓時就怒道:“閉嘴!你這個賤人,還好意思說是我堂堂正正的妻子,你摸著自己心口說,你配嗎?”

    白心碧刷白了臉,咬著下唇,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這一陣子她百般隱忍,極力的討好她,在人前,她要做一個溫柔大方、賢惠懂事的兒媳,在人後,她要忍辱負重的伺候這個連畜生都不如的男人。可自己處處隱忍、處處討好又換來了什麽?

    這個人模人樣實則齷齪變態的男人,他是自己的夫君,是自己托付一生的人,可是這樣一個名為夫君的男人卻告訴她讓她去為太子侍寢!

    她知道自己婚前失貞是讓人無法容忍的事,可是這是她的本意嗎?

    以為她願意失貞嗎?

    以為她不想好好過日子嗎?

    這些不是她的錯,她也是受害者!

    見她咬著唇,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摸樣,賀鳴更是惱了,說話也更加無恥了。

    “就你這殘花敗柳的身子還想裝貞潔烈婦?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兒是什麽德性?

    太子能看向你算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他媽的還不知道好歹在老子麵前又吼又罵的。要不是看在我爹娘的份上,老子早都將你趕出賀家了!你他媽嫁給老子,被人破了身不說,整日裏還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活像老子虐待了你似地。你說,你他媽哪一點對得起老子了?”

    白心碧緊緊的攥著拳頭,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手心之中,下唇更是被她咬得險些都要裂了,血珠一顆顆的一出來染濕了她的唇。

    賀鳴似是還沒罵過癮,口無遮攔的繼續罵道:“老子不過讓你去陪太子睡覺,又不是讓你去死,你他媽的有什麽想不通的?女人在床上,不都他媽挺爽的,更何況那是太子,難道還能委屈了你不成?你再不願意,也得為老子考慮,把太子伺候好了,老子一升官,難道還能虧待你不成?”

    那一句句飽含無恥的話像錐子一樣鑿在白心碧心口,難受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突然的,她瞳孔猙獰,似是下了某種決心般,放開緊握拳頭的手,猛的就朝一旁的房梁衝了過去——

    “該死的!”隨著賀鳴的一聲怒罵,白心碧被他瞬間抓住扛上了肩頭被扔到了床上。

    好在他反應快,要不然這女人就他媽撞死了!

    這臭娘們兒,竟然敢以死來威脅她,若不是看在她現在對自己還有用處,他才懶得管她是死是活呢!

    白心碧被狠狠的摔上床,緊咬著破了皮的下唇視死般的瞪著靠近的男人。

    看著女人突然的倔強摸樣,賀鳴突然有些擔心,自己若是真把她逼死了,那豈不是虧大發了?

    爹娘那般不好交代不說,太子那邊更不好交代。難道告訴太子,這女人不願意?那太子會如何想,肯定會說是他沒管教好自己的女人,還被一個女人給嫌棄了。

    這要是把太子惹的不高興了,那他的前途和官位還有望嗎?

    思及此,賀鳴不由的緩了緩神色。

    不管了,先把這小賤人哄住了再說,不論用什麽辦法,都得讓她心甘情願的答應。否則她跑到爹娘麵前告狀,那還得了?

    在床邊坐下,‘老相好’似地將白心碧雙肩攬住,賀鳴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一改先前的惡劣怒罵,突然軟著嗓音說道:“我說你怎的就這麽傻呢?有何想不開的?是,這件事的確是我窩囊,可是你也不想想,那是太子殿下,不是一的人!難道你要我去跟太子殿下作對?那你可知道跟太子殿下作對的下場?別說我命不

    保,到時整個賀家包括你都會受到牽連。太子殿下既然看上了你,那你就應該好好把握機會,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麽好遠都能被太子殿下看中?你就沒想過把太子殿下伺候好了,以後多了個靠山,自己腰板也更直了,可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你怎麽能往外推呢?”

    白心碧咬牙切齒的聽著,前麵幾句讓她依舊充滿了恨意,可是,後麵幾句,卻讓她突然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今日太子同她說話的時候也說過願意做她的靠山,隻不過她太傻,太子說要她拿出誠意換取他的信任時,她沒有第一時間明白過來。

    此刻賀鳴的話讓白心碧突然徹底的明白了過來。

    不哭了、不鬧了、也不怨了,她就靜靜的坐在賀鳴的臂彎下,讓自己將混亂的頭腦漸漸的清理幹淨——

    賀鳴的確不是人,可他有一句話卻是說對了。她應該好好把握機會,抓住太子這棵大樹!

    想她如今的生活,哪一天不是在痛苦中度過,想她堂堂大學士府嫡女,卻被一個廢物欺淩打罵,到現在,她肚子還疼著,可是為了自己的顏麵和尊嚴,她卻隻能將這些委屈和痛苦吞到肚子裏,甚至讓她爛掉。

    為何她會變成這樣?為何她會遇到這麽多痛苦的事,不就是因為自己沒有靠山嗎?

    如今自己已經嫁作他人婦,爹和祖母已經指望不上了。更何況,她如今的一切都是祖母造成的,她恨都來不及,又怎能去求助於她?就算她心疼自己又如何,一樣不是承王的對手!

    她要找靠山!找一座很大的靠山!

    她要報仇!

    那些欺辱過她,那些把她推進地獄深淵的人,她一個都不想放過!

    看著她情緒逐漸平靜下來,賀鳴說話更加溫柔起來。對於哄女人來說,這算他最為擅長的事。對他來說,隻要他賀銘想哄,就沒有哄不了的女人。

    “好了,莫要再氣了,你看看,這樣生氣,為夫可是會心疼的。”

    “我不是說過了嘛,我會對你越來越好的,隻要你乖乖的順從我,哪怕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想辦法給你弄一顆下來。”

    “剛才罵你,其實為夫也心疼得緊,你這麽溫柔懂事,為夫都橫不得把你捧在手心裏捂著疼愛,哪會真心的罵你,還不是因為你倔強,一點都不理解為夫的心思。以後啊,為夫再也不對你兇了,一定會更加寵愛你。”

    “這段時間我忙於公務,

    都嫌少陪你,讓你一個人在家裏受寂寞,我這心裏可愧疚了。以後啊,不管有多忙,我肯定都趕迴來陪你,再也不讓你一個人孤零零下去了。”

    “家裏那些下人,你看誰不順眼的,直接將她們撚出府就是。這些個不懂事的丫鬟下人,簡直就是無法無天,連主子都敢欺負,簡直就是該死!”

    “聽說明日有廟會,正好我明日得空,我帶你出去散散心,順便陪你去買些東西,到時你喜歡什麽就告訴我,哪怕我賀鳴傾家蕩產也會為你買下來。”

    這一句句幾乎能感動天、感動地的話不斷的從賀鳴口中出來,猶如這世上最完美的男人說著世上最動聽的情話,哄著自己最心愛的人兒。

    隻不過就是不知道鳥兒聽了這些話會不會從天上掉下來摔死,魚兒聽了這些話會不會在水裏淹死,反正白心碧是險些被他惡心死了。

    賀鳴是什麽人,她最是清楚,可以說這短短一兩個月的相處,她比賀鳴的爹娘還要了解他。

    他的話若是能信,這世間就沒有‘畜生’存在了!

    這樣的畜生,她覺得自己就算是恨她,也是在侮辱自己。她要的不是恨他,她要的是有一天親手將這個畜生給殺了,因為每每看到他,她都覺得惡心!

    賀鳴肯定是不知道白心碧的想法的,若是知道,恐怕不用等白心碧撞死自盡,他也會立馬親手掐死這個女人。

    “來,寶貝兒,把眼淚擦了,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真是讓為夫心疼啊。”溫柔的說著話,還用衣袖輕輕擦著女人的眼角,緊皺的濃眉下,邪氣的墨眼中布滿了心疼。

    白心碧吸了吸鼻子,突然看向他,平靜的問道:“太子可有說讓我何時去?”

    既然決定了,那就沒什麽好顧忌的了。她也希望她的願望能早一些實現!

    聞言,賀鳴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好在這娘們兒有還知道好歹,否則這事還真他媽的不好辦!

    “太子讓你自己做決定。”

    白心碧眯了眯眼:“那好,我明晚就去找太子。”

    賀鳴揚唇笑了。將白心碧抱住突然滾向了身後的大床,將人壓在身下,他突然佯裝吃味的說道:“喲,剛才還要死要活的呢,這才一會兒功夫就迫不及待了?明晚你就去陪太子了,今晚你是不是該陪陪夫君我啊?正好也可以比比,到底是我厲害還是太子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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