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聽到,定是又要氣著身子了。”

    白翰輕更是感動不已。

    想到一些事,他突然又歎氣起來:“唉~如今承王府的情況我們不甚了解,隻能靜觀其變,可是碧兒......一想起她的事,我就痛心疾首啊!”

    若是沒有承王殿下的出現,讓他將那個廢女嫁去尚書府,他眼都不會眨一下。不可否認,在內心深處,他還是希望有人能替自己心愛的女兒代嫁受過。

    可惜天不遂人願,母親自作主張,而承王又不可欺,到頭來,委屈的還是他最疼愛的女兒。

    現在無能為力,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碧兒身上,希望以她的聰明能幹,能讓賀鳴浪子迴頭,並善待於她......

    提及白心碧,張氏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過嘴上卻耐心的安慰道:“老爺,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碧兒打小就是有福之人,尚書大人一家定是不會虧待於她的。雖然那賀鳴口碑不好,可我們要對碧兒有信心才是,相信以碧兒的聰明懂事,定會讓賀鳴對她寵愛有加的。”

    張氏的話無疑不是說到了白翰輕的心坎上,讓他欣慰的歎了一口氣:“但願如此......”

    。。。。。。

    承王府

    書房之中

    一男一女並肩而立站在桌邊,男的俊逸非凡,女的嬌俏可人,不管是遠看還是近看,都是一副唯美的畫卷。

    男人挽著廣袖,不失優雅,一邊研磨,一邊對著女人暗自抽搐唇角。

    宣紙上,兩隻烏龜一大一小,小的趴在大的背上——

    這女人,還能再惡搞一些麽?

    她說想讀書練字,想到她自小在茅山村成長,定是不會讀文寫字的,見她有此要求,他欣然陪同她到書房,也想趁機教她。

    可誰知道,這女人......哪點像好學之人?

    簡直就是一個好耍之人!

    盡管心中腹誹,但那雙看著女人的墨眼,卻盛滿了寵溺和溫柔。

    兩隻烏龜畫完了,白心染這才抬起頭來朝他拋了個媚眼:“我的畫如何?有沒有栩栩如生的感覺?”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畫很幼稚,可是沒法啊,她不想待在房裏隨時被他壓榨,也不想讓他發現其實她能讀書識字的,所以就隻能搞點這種小心思,讓她身子稍稍休息,也讓他對自己不起疑心。

    若是讓她當著

    他的麵讀書練字,她沒把握自己不會露出馬腳。

    一旦被他發現自己什麽都會,那她到底要如何解釋?

    有人見過聾啞女能讀能寫、無師自通的嗎?

    看著她狡黠的小樣子,偃墨予嘴角微勾。單臂從她身後將纖腰摟住,微微俯身將下顎放在她小肩上,貼著她小腹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

    “你可是真心願意學識字?”他輕笑的問道,言語裏並沒有半點嫌棄她,隻是帶著一絲調侃。

    白心染眼皮抖了抖,側目與他四目相對,反問道:“不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嗎?我若是有才了,豈不是失德了?”

    嘴角抽了抽,偃墨予一時無語:“......?!”

    看著近在咫尺的嬌顏,特別是那紅紅的小嘴一開一合的在自己眼前,讓他不由得就迴味起它的滋味,喉結一滾,他瞬間將其捕獲住,趁她沒防備,大舌快速的撬開她的牙關,汲取著她的香甜。

    被他轉過身按壓在他胸膛上,白心染腦門上開始往下掉黑線。這男人,怎麽又來了!

    被他熾熱纏綿的吻弄得有些腳軟,不得已,她隻好抬手攀著他寬厚的肩膀,墊著腳尖,迎合著他。

    覆在她腰間的大手漸漸的往上爬,白心染一個哆嗦,將腦袋扭開。

    “別鬧行不行?”

    埋在她頸間喘著粗氣,偃墨予將她摟的更緊,讓她清晰的感覺他無法控製的某種渴望。

    “......我們迴房,嗯?”他想要她,迫切的想要。

    以前他覺得那種事是荒淫好色之人才會有的,可自從與她有了肌膚之親後,他才明白那滋味可以讓人瘋狂、可以讓人失去理智。

    怎一個銷魂蝕骨能形容的......

    “要迴你自己迴!”白心染想都沒想的拒絕。她死纏著要來書房是為了什麽啊?不就是為了讓自己稍微休息嗎?

    眼眸一沉,偃墨予突然揚手,廣袖在書桌上一掃,頓時空處一大片地方。在白心染以為他會放棄那種想法之際,突然將她給抬到了書桌上,半個身體將她往桌麵上壓了下去——

    “你?”她吐血。這廝會不會太不檢點了!辦公的地方,他也想得出來?

    那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從她細滑香嫩的脖子一點點的輕啃著,感受到她情不自禁的顫栗,他忍不住的加重些許力道,沿著她的脖子在她肌膚上落下一個又一

    個烙印。

    盡管她身上烙滿了屬於自己的印記,可他發現,原來光是這種舉動都會讓人上癮。

    白心染顫栗著身子有些輕喘起來。

    男女之間的那檔子事盡管會讓人累得連眼皮都不想睜開,可是不可否認,那過程,卻是能夠讓人上癮的。

    在他唇舌的撩撥下,她眯著眼,逐漸迷離,感覺到那種羞人的空虛越來越濃烈,不由的雙腿將他精腰攀住——

    就在那火熱的大掌準備前去探路時,突然書房門被人叩響。

    “爺,奉德王來了!”門外,殷杜的聲音傳來。

    這一句話就猶如一盆冷水頓時澆在房裏糾纏得如火如荼的男女身上。

    白心染迴過神來,看著自己香肩已露的摸樣,頓時漲紅了臉,忍不住的朝男人惱道:“還不趕緊給我穿好!”

    興致被人打斷,偃墨予那臉唿哧唿哧的就黑了起來。

    “本王現在分身無乏,一盞茶後,帶奉德王到書房來。”他冷冷的朝門外吩咐,身體卻極為不舍的退開了一些,並將女人從桌上拉起來,兩人跌倒身後的太師椅中。

    “是。”門外,殷杜領命離去。

    看著彼此衣衫不整,白心染別扭的扭開了頭。而偃墨予則是將頭埋在她脖子裏,沉沉的唿吸著。

    兩人沒有再繼續,也沒有開口說話,隻是相互擁著彼此,靜靜的平息身體內原始的臊熱。

    良久,直到感覺他那處沒有那麽危險了,白心染才動手推他:“既然你要見客,那我就先迴房了。”

    “無事。”偃墨予將她扣在懷裏,下巴磨蹭著她的頭頂,“留下來陪我。”

    “你不怕我在這裏丟你的臉?”按常理來說,是個正常人都巴不得趕她走吧?

    不過,這男人似乎就沒正常過!

    否則,也不可能寧願被人嘲笑也還要娶她。

    聽到她的反問,偃墨予勾了勾唇,低頭在她耳邊揶揄:“你都不嫌丟臉,為夫又有何好嫌的?”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想著她在人前時偽裝出來的傻樣,偃墨予突然斂住了笑,將她身子抬高,眼眸深深的凝視著她,突然問道:“你打算一輩子就這樣偽裝下去?”

    不可否認,在看到她偽裝的時候,他心裏是難受的,也是心疼的。

    白心染吸了一口,這算

    是他第一次正麵問自己這個問題。

    “我現在不想恢複正常。”這是她的答案。她對現在的環境一點都沒有安全感,甚至有很多迷茫的因素在其中,讓她放不開去做迴真正的自己。

    俊臉微微一沉,偃墨予抿了抿唇,抬手用手掌在她削瘦的臉頰上摩挲著。“什麽時候想通了,就告訴我,好嗎?”

    望進他深邃如潭的眼眸中,白心染心裏特別不是滋味。他眼底的情意那麽明顯,她就算是想無視都不行。

    他沒有強迫自己非要變得正常示人,而是用著寵溺的語氣告訴她他會尊重她的決定。

    這霸道的男人,此刻善解人意得讓她心裏暖洋洋的。

    “好。”她點頭,將腦袋擱在他肩窩裏。

    偃墨予歎了一口氣,為兩人整理起衣著。

    他又何嚐不知道她其實對自己並不完全信任。這女人,看似對一切都表現的雲淡風輕,其實是對所有的人和事都保持著懷疑和戒備。

    他知道她有許多的秘密,但他不急,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對自己坦誠。

    他想知道為何被確認身殘有疾的她能聽會說,為何自小生長在茅山村那樣一個地方她卻能有一身武藝,為何自小被人拋棄的她會膽大到無懼那些屍首......

    她身上有太多的疑惑,有太多的不可思議,有太多讓他觸摸不到的東西……

    一盞茶之後,殷杜的聲音再次在房門外響起,偃墨予讓其進來。

    殷杜推開房門,側開身子為一名年輕瀟灑的男子引路:“奉德王裏麵請。”

    偃墨予的太師椅旁邊安置了一張矮幾,白心染坐在地上的繡墊上,伏在矮幾邊動手畫著畫,如同聽不到門口的動靜般,安安靜靜的握著沾了墨汁的毛筆在宣紙上遊走,那隨性的動作看在外人眼中就是一種笨拙。

    盡管低頭畫著沒有營養的簡筆畫,可她餘光卻偷偷的打量著進來的人。

    她也是剛才才知道,這奉德王乃是當今皇上的二兒子,自幼隨性散漫,極少過問朝政,是個讓皇上極為頭疼的人。

    “奉德王今日大駕光臨,本王方才有要事無法分身,怠慢之處還請奉德王見諒。”站在書桌後,偃墨予客氣的說道。

    “承王客氣了。”夏禮珣一改往日的傲氣,突然謙和的笑道,“昨日承王大喜,本王未能前來,心裏多有歉意,今日特來向承王說明一番,順便將賀禮補上。”

    “殷杜,替奉德王看座!”偃墨予朝一旁的殷杜淡聲命令道。

    夏禮珣也沒拘禮,在書桌對麵坐了下來。

    白心染原本隻是出於好奇才對這個人產了一分關注心的。可當聽到奉德王的聲音時,她突然皺起了眉,心裏頓生疑惑——這聲音好熟悉,像是在哪裏聽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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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六:迴門

    夏禮珣一身紫色錦袍,端得是瀟灑出眾、儀表不凡,貴氣難擋。玉冠白麵,姿容俊美,隻是那眉眼間流露出來的傲氣讓人喜歡不起來,特別是那雙微挑的眼角,看似含笑,卻始終跟人一種笑得很假的感覺。

    感覺到那雙高傲的視線放在自己身上,白心染也不敢掉以輕心,專注的埋頭在宣紙上繼續著自己簡筆畫。

    對於她對自己的無視和無禮,夏禮珣似乎並不在意。

    倒是偃墨予開口歉意的說道:“賤內身有殘病,不能言語,還請奉德王多多見諒。”

    夏禮珣淡淡一笑:“承王不必在意,本王早聞承王妃與常人有異,自然不會為難於她。今日來得唐突,本王還擔心是否會驚嚇到承王妃。”

    兩人客氣而謙虛的說著話。白心染聽那道聲音是越聽越覺得熟悉,可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而且那道視線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的,一直都有落在她身上,讓她渾身不自在,可又不好扭頭去看。

    但直覺告訴她,這奉德王在觀察她!

    偃墨予陪著奉德王你來我往的寒暄著,自然也注意到他的目光時不時的盯著自己的女人看,頓時心中就生了幾分不悅。

    而就在這時,夏禮珣突然起身走向了那張矮桌——

    感覺到有人靠近,白心染抬起了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弄的,一團黑色的墨汁布在了她幹淨的臉頰上,那雙漆黑的眸子懵懵的看著靠近她的男子,眼底充滿了一絲膽怯,身子不由的往後退了退,退到了偃墨予的腳邊。

    她所表現出來的緊張和不安被兩個男人都收入眼中。

    夏禮珣並未再靠前,而是在幾步外止住了步子,冷傲的眼眸看向矮桌上所畫的東西,那比女人還紅豔的薄唇微不可查的抽了抽。

    紙上——大大小小的一群烏龜!

    “奉德王請見諒,賤內生

    性膽小,不習慣與人接觸,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奉德王莫怪。”麵無表情的朝夏禮珣抱拳施了一禮,偃墨予彎腰,從懷裏拿出一塊整潔的方巾,對著那張沾了墨汁的小臉擦了起來,然後又將人從地上拉起,按在了自己懷裏,用廣袖將人遮了大半,還溫柔的在其背上拍著,試圖安撫懷中人兒的樣子。

    看著夫妻倆人如此,夏禮珣眯了眯眼,隨即淺聲笑道:“承王嚴重了,是本王唐突嚇到承王妃罷了。”

    頓了頓,他突然好奇的問道:“聽父皇說承王妃曾經救過承王,讓承王心生感激和憐憫,所以才娶其為妻?”

    “是。”這些話本就是自己說出去的,偃墨予大大方方的承認。

    “承王不愧是承王,其善心真叫本王折服。承王妃亦然,自身都有殘病,卻還能對承王施救,這份純善真是讓本王欽佩。”

    聞言,偃墨予微微蹙了蹙眉,不過卻麵不改色的說道:“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白心染將臉埋在他胸膛上,嘴角狠抽。“……?!”

    好惡寒有木有?

    狀似饒有興致的看了矮桌上烏龜圖幾眼,夏禮珣這才收迴視線,朝偃墨予輕笑道:“本王今日是特意來補送賀禮的,不想卻打擾了承王和承王妃的恩愛,望承王莫要見怪。本王想起府中還有事需處理,這就不多留了。”

    說完話,他朝門外拍了拍手,一名小廝恭敬的進入,走到偃墨予身前,雙手將一禮單奉上:“承王殿下,這是我們王爺的心意,請您笑納。”

    “奉德王有心了。”沒有推辭,偃墨予伸手接了下來,淡淡的掃了一眼禮單上的內容,朝夏禮珣禮貌的點了點頭。

    “那本王就先迴去了。”說著話,夏禮珣的目光若有似乎的掃了一眼白心染。

    “殷杜,送奉德王。”捕捉到他異樣的目光,偃墨予不著痕跡的將女人摟緊了一分,抬聲朝門口的殷杜吩咐道。

    直到書房安靜下來,房門被外麵的侍衛關好,白心染才從偃墨予懷中抬起頭來,皺著眉頭一臉的糾結。

    “怎麽了?”抬高她的下顎,看著她深鎖的秀眉,有些不解。

    “這奉德王的聲音我在茅山村聽過。”白心染搖了搖頭,喃喃低語起來,“可是不對啊,那人聽說是個瘸子,這奉德王分明就是個正常人啊……”

    想了想,她隨即又肯定的點頭,“我敢確定他就是那個人!”

    “哪個人?”

    “你不知道,在茅山村,有個有錢的公子來養傷,還特別喜歡薄荷,我們村裏幾乎家家都種了薄荷,全都是為了他。後來自從你來過之後,那人就沒有再出現了。我敢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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