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規矩?您看啊,雖然大家都挺能理解新王妃的,可是承王府畢竟不是其他普通人家,新王妃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承王府、代表著王爺,若是不加以教導,萬一以後做事不小心失了分寸,豈不是給咱們承王府丟了臉麵?”

    聞言,邱氏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頓了頓,她微微蹙起了眉,“隻是聽說她既不能聽又不能說,這讓人如何教導她規矩?”她是可以跟著學,可是也要讓她理解所學的言行代表的是什麽意思才行。否則,豈不是白教了?

    麗容一時啞口。也是,她也沒想到這一點。

    見她沉默起來,邱氏歎了口氣,說道:“此事以後再說,她人剛進門,我們若這個時候做些讓她為難的事出來,怕是會被人背地裏說我們欺負弱小。”

    她還沒摸清楚予兒對那女子的態度,若是新婦一進門,就急著給對方下馬威,萬一予兒替她打抱不平,豈不是傷了他們母子的和氣?

    為一個廢人傷和氣,這就有些不值得了。

    “是,老夫人,是賤妾多想了。”麗容乖順的應聲。

    就在這時,有丫鬟進來稟報說王爺已經領著新王妃進到梨園了。

    邱氏讓人前去迎接,而她則是嚴肅的繼續坐在高位上,等著人前來。

    知道自己兒子不喜歡人多,今早邱氏故意早早的譴退了前來請安的其餘偃墨予的妾室,隻留下麗容在其身邊。

    當看著自己兒子牽著一名瘦不拉幾的女子走入廳堂,即便心裏有過許多猜想,可當真看到這謠傳中的廢女時,邱氏還是忍不住的蹙起了眉頭。

    進來的女子不光看起來瘦弱無力,且一副膽小如鼠的摸樣,要不是被兒子拉著手走路,估計都不知道被摔了多少跟頭了。

    特別是新婦神色中對周圍一切流露出來的陌生和怯意,更讓邱氏無語。

    真不知道予兒是如何作想的?什麽女子不好娶,偏偏娶這等廢物迴來。

    不過,若仔細想想,娶這種女人似乎也可行,總比娶一個精明的迴來處處與她對著幹要強的多。

    “兒子帶染兒來向母親請安。”放開女人的小手,偃墨予規矩的朝邱氏躬身行了一禮。

    而站在他身側的白心染則是睜大眼睛圓溜溜、傻唿唿的看著他的動作,就像在無聲的詢問當事人在做什麽一樣。

    這般白癡似的傻勁,讓邱氏和她身後的麗容神色都有些難看起來。

    這新婦太丟人了不是!

    一路上,血影都如同隱形人一般跟在兩人身後,這會兒到了廳堂,見到邱氏對白心染的打量,血影上前,拉了拉白心染的衣袖,然後無聲的朝她做了一個跪下行拜的動作,並動手指了指邱氏。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是在教白心染如何行禮。

    白心染心裏都快笑翻了,她裝聾作啞、裝癡賣傻那是一種習慣了,可這血影同學居然演得比她還入戲三分。

    不得不說,這丫頭潛力無限啊……

    有人在邱氏的腳下放了一塊繡墊,一看就是專門為新婦敬茶所準備的。

    白心染故意視而不見,隔著繡墊老遠的距離就朝邱氏跪了下去。

    這等傻氣,讓邱氏麵色有些黑沉。隔著這麽遠敬茶,難不成還讓她上前去接?

    就連麵無表情的血影都忍不住的抽了一下嘴角。好在她低著頭,沒人會看到她的怪異。

    見自己女人這樣,偃墨予是好氣又無奈。這女人,非得讓所有人知道她是傻子不成?

    看著她這般摸樣,他心梗得有些難受。沒人知道他有多想告訴所有人,他的女人不是傻子,更沒有殘缺……

    可是他也知道,她既然選擇這樣,就代表著她對所有的一切都不信任,她寧願屈身讓人恥笑,也不願意讓人知道她的秘密。

    這傻丫頭……

    人跪都跪下了,總不能讓一個聾子起身重新跪一遍吧?

    邱氏歎了口氣,最終什麽話都沒說。

    血影從一名丫鬟手中接過一杯香茶,朝白心染遞了過去,待白心染雙手捧著茶準備往自己嘴裏送時,血影再次抽了抽嘴角,趕緊伸手製止,然後指了指高位上的邱氏,並高舉雙手做了一個敬茶的動作。

    對於地上女子的一切行為,邱氏看在眼中,差一點連耐心都沒有了。

    廢物果然是廢物!

    白心染乖順的學著血影的動作,將雙手舉過頭頂,傻乎乎的眼中帶著幾分怯意的看向邱氏,似乎嚴肅的邱氏下一秒要吃人似地讓她還故意哆嗦了一下。

    上方的中年婦人,她一眼就瞧出了對方對自己的不喜。對於這樣的婆婆,白心染直覺也是不喜的。這婆婆穿著打扮皆是不俗,雍容富貴外加氣質嚴肅高傲,五官雖然漂亮,依稀可見年輕時的美貌,可那眉眼間流露出來的傲性和淩厲,這哪能是善人所擁有的?

    來

    之前,她還在想,要是這個婆婆為人和善,對她的態度能與常人不同,那麽她或許會選一個時間告訴婆婆自己並非聾啞的真相。

    可眼下,看著這婆婆淩厲傲然的姿態,她立馬收起了自己的想法。

    從小受盡了別人的白眼,讓她的心比平常人更敏銳。什麽人對她是真好,什麽人對她是偽裝,她幾乎一眼就能分辨。

    這婆婆讓她真的一點都喜歡不起來……

    血影從她手中接過茶盞,走到邱氏麵前,代為奉上:“小的替王妃代為敬茶,祝老夫人富貴又長壽。”

    邱氏冷著臉接過,放在唇邊淡淡的碰了一下。

    “扶她起來吧。”一邊吩咐血影,她一邊從右手上取下一隻碧玉的手鐲,遞給了血影,“順便替她戴上。”

    血影走到白心染身邊,按照邱氏的話一一做了。

    “母親,若是無事,兒子就帶染兒下去了。她身子本就不好,昨夜又累及了,懇請母親見諒。”看著該做的事已經做完,偃墨予伸手將白心染拉到身後。

    “王爺。”邱氏還未答話,站在她身後的麗容就主動喚道,一雙美目像灌滿了春水一般,要有多嫵媚動人就有多嫵媚動人,“王爺,今日賤妾原本該前去給王妃姐姐請安的,既然王妃姐姐來了,不如您和王妃姐姐在梨院陪陪老夫人吧?賤妾前幾日跟大廚學了幾樣可口的菜肴……”

    “不必了!”偃墨予幽深的目光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頓了頓,他突然朝邱氏說道,“母親,染兒天生有疾,又生性膽小,以後各位夫人請安之事就請母親代為傳話,都免了吧。染兒的情況想必母親也看到了,希望母親能格外關照於她,讓她免了來梨院請安。兒子在這裏代她向您謝過。”

    聞言,麗容低下了頭輕咬起了下唇。這兩個多月以來,王爺對她們姐妹的態度越來越冷漠,難道都是因為他身邊的那個聾啞廢人?

    要真是這樣,她們姐妹還有顏麵嗎?想她們姐妹之中,各個姿容俏麗,隨便哪一個也比這個傻子強啊!

    邱氏一直都沒言語,不過心裏也讚同兒子的話。這傻子般的女人還真讓人眼疼的,既然兒子都發話了,那如此也好,免得每天一大早看到這種傻乎乎的東西影響自己的心情。

    “她的事母親也知道個大概,既然如此,母親自然也不會為難她。我們承王府規矩雖然多,但也不是沒有不通情的。”

    “那兒子就代染兒謝過母親了。”垂眸,

    偃墨予俊臉微沉。他知道自己的母親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可即便這樣,他也不喜歡母親對她的態度。

    就在他轉身準備帶白心染離去時,邱氏突然問了一句:“予兒,你們可是圓房了?”

    當著眾人的麵,邱氏似乎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問的極為坦蕩。

    “是的,母親。”雖然不知道邱氏要做何,但偃墨予還是如實迴道。

    聞言,邱氏半眯起了眼,心裏多少有些詫異。她之前隻當兒子是為了報恩所以才娶這個女人迴來。可眼下,貌似跟她想的有些出入。

    就這傻子一樣的女子,她這兒子居然也能有興致?

    探究的目光在小兩口身上來迴掃了一遍,越是看白心染傻氣的樣子她是越是覺得頭疼,於是皺眉揮了揮手:“既然身子不適,你們就迴去吧。”

    “兒子告退。”禮貌的行了禮,偃墨予轉身牽起那隻小手就朝廳外走去。

    血影依舊默不知聲的跟隨在後。

    待人走後,麗容咬著唇,美目一直瞪著三人離開的方向。

    “你也別抱委屈了。”自己的人,邱氏怎麽可能看不透她的心思?側目冷冷的一瞥,說道,“怕自己被冷落,就要學會主動。有我在,予兒也不敢對你如何,整日裏就知道叫苦喊屈的,有何用?現在那白氏剛進門,有予兒護著,加之新鮮感尚在,你們姐妹幾人是要受些冷落。可你也看到了,那女子如同廢物一般,予兒即便護她一時,也不可能護她一世,你們姐妹幾個認真想一想看如何才能挽迴予兒的心。若是連一個廢物都比不上,那我留你們有何用?”

    邱氏的話雖然說的有些無情,可在麗容聽來,這些話無疑就是對她的鼓勵,頓時讓她心中升起一絲希望,甚至還有些得意。

    老夫人說的對,一個廢物而已,有何可擔心的。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那廢物遲早會被王爺拋棄。

    就算王爺念在恩情的份上舍不得,她們也可以在背後做點手腳的……

    從梨院迴到主院

    在路上的時候,白心染都還傻乎乎的讓人牽著她的手,但兩人一迴房,她頓時就跨了臉,將男人的大手狠狠的甩開,走到桌邊自個坐下。

    “王爺,給我一間單獨的院子吧。”她看得出來,這個地方是他以前所住的地方。都說古代男女不同住,她現在也巴不得趕緊跟這男人分開為好。

    她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偃墨予有些不

    解,再聽到她的話,那臉頓時就黑了幾分。

    “你想獨居?”走過去,他伸手將她從凳子上拉了起來,攬住她腰身貼在自己身上,幽深的眼底帶著一絲不悅的瞪著她。

    “你跟那些女人不也都分開住的嗎?我要一間自己的院子,應該算合理吧?”輕哼的話,隱隱的帶著幾分酸意。

    剛才在那邊給婆婆請安的時候,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婆婆身後的那個女人看著他一副花癡泛濫的摸樣。

    她怎麽就忘了,在這府中,他還有好幾個夫人……

    眸光閃了閃,偃墨予突然勾唇在她耳邊低低笑出聲:“難道昨日還沒證明清楚為夫的清白?那些女人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中給自己添堵,我從未碰過任何一人,自然不會與她們住在一起。可是你不同,你是我名正言順娶的妻子,是我的女人,自然是要與我同住。”

    “我不要!”白心染一口拒絕。

    “為何?”

    “估計等不了多久,有人就會提出意見了。”

    “誰敢?”偃墨予俊臉陰沉沉的。

    “你母親。”白心染也沒半點藏著掖著,有些話該說的就要說,“你母親不是個好相處的人,我不希望以後被她找麻煩。”

    聞言,偃墨予歎了一口氣。突然將視線移向別處,低沉的說道:“我也同樣不喜母親這般……”

    在母親身上,他感覺不到一絲暖意。他並非是天生涼薄之人,對人對事也如常人一般,有喜有悲,可是在母親身上,他卻從來體會不到一分喜悅。

    白心染愣了愣,看著他突然有些失神落寞的樣子,心裏有些複雜和不解。

    剛才看著他們母子倆相處的情景,似乎存在著不小的問題。具體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反正看著他們母子兩生疏又客氣的相處方式,她這個旁觀者覺得很別扭。

    氣氛突然僵了起來。

    待偃墨予迴過神,突然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就往床那邊走。

    “幹、幹什麽?”雙手抵在他胸膛上,隔著層層衣物摸著他結實有力且熱乎乎的胸膛,白心染耳根有些發燙。以前被他這樣抱她還都沒覺得有什麽,隻當他是占自己便宜。可自從跟他有了那層關係之後,她自己都無法控製某些別扭的情緒。

    一個女人麵對和自己有過關係的男人,難道心境的變化會如此大?

    看著她臉頰上漂浮的兩朵紅雲,

    偃墨予俊臉上少了方才的那股子沉重,多了幾分愉悅。快步走到床邊,將她平放在床上。

    “早上我尋了一些消腫的良藥,待我給你抹上一些。”他臉上有著認真,語氣也說得格外誠懇。

    可是這話裏的意思聽在白心染耳中,頓時就囧了。

    待他一鬆手,她趕緊滾了一圈,躲到了床裏麵。

    “誰要你給我抹了?色胚,你敢碰我試試!”這男人,說話就不能含蓄點?

    那種地方是他一個男人想看就看的嗎?

    看著她防狼似的摸樣,偃墨予又好氣又好笑。昨夜他情難自製要的是有些過分,可是不能因為這樣就讓他從此不沾她身了吧?

    抿了抿唇,他脫了自己的黑長靴,順便把外套一並給扔在了床尾,上床,長臂一伸,就將她沒處躲的小身板給撈到了自己懷中。

    “昨夜是我太過……上些藥,這樣舒服一些。”將她雙手困在身後,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細語。

    早知道,昨夜就少要她一兩次,興許這會兒還能……

    “我自己來。”他噴出的熱氣讓白心染渾身發麻,麵前的這個男人太會勾引人了,讓她想躲都沒法。

    “聽話……”一手禁錮住她想掙紮的身子,另一隻手開始解著她的衣裳,“你又看不見,如何能自己來?”

    聞言,白心染囧得張口就咬在他脖子上,“姓偃的,你敢再對我用強的,小心我給你擰斷!”

    偃墨予抽了抽嘴角,一時沒忍住,解她衣裳的手突然朝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帶著幾分嚴肅的斥道:“擰斷?你不提倒也罷,我都差點忘了,你都擰了我多少次了?還敢叫囂威脅,信不信我立馬就要了你!”

    “你敢?!”白心染看他變了臉,頓時就跟他扛上了。雙眼緊緊的瞪著他,生怕他會這個時候化身為狼。

    “有何不敢的?”忍著笑,偃墨予挑了挑眉梢,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兩人臉對著臉,鼻尖對鼻尖,嘴對嘴,“我們已是夫妻,行房之事本就理所當然,為夫想要你,難道也不行?”

    “無恥。”捕獲住他深眸中的一絲狡黠,白心染哼了哼。被他壓在身下,她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興奮,怕他亂來,她也不敢亂動,“你別壓著我,難受死了。”

    難受是假的,他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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