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方紹遠重新迴到山下的時候,他整個人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疲憊,臉色也有些蒼白,一種虛耗過度的樣子。


    不用說,這次和顛性和尚見麵似乎又做過一場,要不也不會這般模樣。


    一迴到土地廟中,方紹遠卻發現李登凡居然出現在這裏,他一看到方紹遠頓時洋溢起笑容:“方土地,你總是可迴來了!”


    方紹遠微微一笑道:“怎麽,李巡查這個時候來此有何貴幹啊?”


    “哎呀,方土地,其實這此來李某就是為了告知方土地一聲,林文書找到了,他昨日心有所悟,故而找了一處僻靜之地閉關而已,實在是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看著李登凡討好得笑容,方紹遠擺擺手道:“哎,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而李登凡其實一早就看出方紹遠的疲倦,於是試探著問道:“方土地似乎狀態不是很好啊?”


    “哈哈,李巡查好眼力,今日前去找那顛性和尚聊聊,其實和尚脾氣不好,這不一時衝動動起手來!在下如今這幅樣子讓李巡查見笑了!”


    李登凡其實在離開破風山集在沒多遠就折返迴來了,故而這麽長和時間一隻都待在這土地廟中,那破風山深處傳來的那持續了好久的震動著實把他嚇得不輕。


    現在他知道了,原來竟是方紹遠和那佛門高僧相鬥造成的,如今他更加慶幸自己沒有離開,堅持到現在講林文書失蹤的事情想出一個妥善解決的辦法。


    其實這林文書就是李登凡弄暈過去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把他們放在眼裏的平湖縣製造點麻煩,讓他們知道自己等人乃是上差,不是他們這些小縣城裏的家夥可以輕視的。


    不過白天他知道了方紹遠的厲害,心中若是不能將這件事給圓過去,若是被方紹遠知道了,還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故而從白天眼巴巴地一直等到現在。


    如今,他看見方紹遠似乎對此事不怎麽在意,這才緩緩放下心來。


    “方土地,這誤會也解釋清楚了,這李某就告辭了!”說著,李登凡便拱拱手準備離去了。


    “哎等一下,李巡查,既然來了,方某這裏正好有些事情還想要和李巡查探討探討!”


    聽到方紹遠挽留的聲音,李登凡第一反應是,慘了,這方紹遠是要打擊報複了,第二反應是趕緊跑,遲了就來不及了。


    不過,最後,一切的想法都沒能付諸實現,李登凡勉強擠出笑容緩緩轉過身來,朝著方紹遠問道:“方土地,天色夜晚,有什麽事情咱們明日再商討可否!”


    可惜啊,方紹遠怎麽可能如他意呢,一把把李登凡拉住口中淡淡地說道:“李巡查,坐下慢慢聊吧!”


    李登凡的屬下們在焦急慌亂之中度過了漫長的一夜,當第二天他們看到李登凡的時候,頓時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蜂擁而上將其團團圍住。


    “李巡查,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這個時候才迴來,那方紹遠沒為難你吧!”


    “李巡查,到底發生什麽事情,若是你再不迴來的話,我們就要準備迴去找府城隍大人求救了!”


    ......


    “好了,你們不用問,我隻是和方土地昨夜相談盛歡,就留在那裏一宿而已,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情況,方土地也沒有為難本巡查!”李登凡淡淡地說道。


    隨後,李登凡在屬下不解的神色中直接一揮手道:“諸位,昨日破風山上看的一切你們就當做沒發生過,若是有什麽消息傳出去了,可別怪本神沒有提醒你們!”


    說完,李登凡便直接迴到了住處,隻留下一幹手下麵麵相覷,一時間大眼瞪小眼的不知所措。


    接下來的幾天在以李登凡為首的十多個慶臨府下派的陰神的嚴苛監督之下,整個平湖縣陰神係統那是一片有怨聲載道啊,無數的抱怨和告狀信都堆滿了縣城隍丁振邦的案頭。


    不過,這縣城隍丁振邦像是啞巴了一般,對於這些情況根本不置可否,統統以有事找外務司解決給打發了。


    這下好了,原本在諸位陰神心中還算不錯,且頗具威信的縣城隍頓時變得不再那麽受人尊重,畢竟一個毫無擔當的上司又如何能夠得到下屬的敬仰呢。


    隻是,縣城隍不管,這些陰神的日子還得過啊,但是天天被那些上頭派下來的太上皇們這麽死死逼迫這,也不是個事兒啊。


    最關鍵的是,整個平湖縣似乎除了縣城隍沒有被巡查小組騷擾之外,唯有破風山的方紹遠最為悠閑。


    就好像整個巡查小組將其遺忘了,除了第一天去了個人之外,就再也沒有派任何一個小組成員前往監察。


    這不,所有的陰神私下聚在一起,大家一合計之後,都覺得所有人都受苦受難,憑什麽你方紹遠一人逍遙快活啊。


    既然這縣城隍將這事情都推到了方紹遠頭上,那麽大家夥幹脆就將這些投訴不滿全部交給方紹遠處理。


    不過這事情總不能大家夥一擁而上去吧,這又不是打群架,總得派個代表吧,於是平日看上去和方紹遠關係最為密切的平湖縣土地陳清之就被眾人推舉了出來。


    陳清之打心眼裏是不想和方紹遠打交道,但是現在被所有同僚推出來,他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畢竟他還要再這平湖縣待下去,就可能和所有的同僚交惡。


    愁眉苦臉的陳清之不情不願地來到了方紹遠的土地廟門口,磨磨蹭蹭地就是不願意進去。


    “咦,這不是陳老兄嗎,你怎有空來我這裏了!現在不是應該很忙嘛,畢竟這巡查小組的人可都到處盯著呢!”方紹遠從廟中出來笑著打招唿道。


    陳清之見狀,隻能苦笑著說道:“哎,方賢弟,別提啦,老哥我這是來你這裏求援來了!”


    其實對於陳清之的來意方紹遠是一清二楚,要知道讓巡查小組的人拚命找茬就是他紛紛李登凡做的。


    這李登凡如今經曆的破風山一行,早已經被方紹遠嚇破了膽兒,對於方紹遠吩咐的事情哪敢不從。


    再說了,他原本來著平湖縣就是幹這個的,隻不過如今把這督查要求再提升數倍而已。


    “瞧你老兄說的,你可是丁城隍大人的最看重的,那些巡查小組的人再狠也不可能真的得罪你吧!”方紹遠調笑著說道。


    “哎,賢弟啊,你是有所不知啊,自打這巡查小組入駐咱們平湖縣之後,咱們這些陰神可教他們這些人這折騰慘啦!”也不知道是不是悲從心來,這陳清之居然麵露淒慘之色,一句一句倒豆子似的將這幾天的哭全都說了出來。


    方紹遠耐著性子聽完陳清之訴苦之後,他沉吟一番抬頭看著陳清之道:“老兄,你們情況,老弟我深感同情,但是你找我有何用呢,還是趕緊到丁城隍那裏狠狠地告他們一狀,請丁城隍大人做主啊!”


    陳清之狠狠地歎了一口氣搖搖頭道:“賢弟啊,你是有所不知啊,其實啊我們也想大人求援了,可惜這大人不知道是處於什麽考慮,居然概不受理,而且,而且還...”


    見這陳清之欲言又止的模樣,方紹遠心中暗笑,不過還是很配合的問道:“恩,怎麽不說啊,而且什麽啊?”


    陳清之又猶豫了再三之後,這次吞吞吐吐地說道:“而且,這丁城隍大人說了,有什麽事情直接找外務司去!”


    “老哥我一想,這外務司不就是賢弟你主管的嘛,故而,這不是就厚著臉皮向賢弟求援來了!”


    方紹遠做出一愣之色,隨後一臉苦笑道:“老哥,你可是真會給我找事兒啊,縣城隍大人都管不了的事兒,我一個區區八品外務司功曹能解決什麽呀!”


    見方紹遠一口拒絕了,陳清之趕緊開口道:“別啊,賢弟,其實我也不想為難你!不過這麽說吧,這個我看你這裏似乎這幾天也沒有巡查小組的人前來,是不是有什麽秘訣啊,要是有的話,還望賢弟不吝賜教!”


    聽了陳清之這話,方紹遠沒有言語而是直直地盯著陳清之看著,直把這陳清之看得都要把頭縮到脖子裏去了,這才淡淡地開口道:“老兄,說實話,你今天來此不是你一個人的想法吧,是不是咱們平湖縣所有陰神請你出麵的啊?”


    “啊。你都知道啦!”陳清之頓時嚇了一跳,脫口而出道,“賢弟,哥哥我也是沒辦法啊,大家都被逼得要瘋了,可是城隍大人卻根本不管不顧,如今唯有賢弟這裏風平浪靜,個個隻能厚著臉皮來你這裏取經了!”


    陳清之說完這話之後,便低著頭,偷偷地看著方紹遠,眼神中充滿了期望。


    “咳咳!”方紹遠輕咳一聲之後,微微一笑看著陳清之問道:“老兄,小弟就不明白了,那丁城隍大人平日裏對咱們這些屬下也是不薄啊,為何這一次巡查小組下來之後一改常態,對於咱們所受的不公正待遇不聞不問,而且還不斷地推卸責任,這似乎太反常了!”


    “這一個人的性格再怎麽變化,也不會變得如此突兀吧,這樣太令人奇怪了!”


    “是啊,我也感覺大人確實變了,不過賢弟,這大人變就變了吧,你還是先傳授一下秘訣,先讓老哥度過難關啊!”陳清之微微點頭讚同方紹遠的話語之後便有急促地討要應對巡查小組的秘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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