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平鬆子如此一說,方紹遠微微一怔,隨後明白不用說,肯定是這老道一開始推算到了虎妖頭上,不過應該是被虎妖教訓了一頓,而虎妖則成績禍水東移。


    而平鬆子也是個軟骨頭,弄不過虎妖便順勢就來找自己報仇,不過方紹遠唯有些奇怪的是,明明小幽也弄傷了這平鬆子,他為什麽就不怕呢,居然還敢帶傷前來。


    隨即,方紹遠轉念一想,要麽就是這平鬆子腦子壞了,為了土地不顧一切,要不就是救人逼迫他,使得他不得不帶傷上陣。


    方紹遠個人傾向於第二種肯可能。


    看來這次事情結束之後,又必須要好好調查一下青陽觀的情況以及那死在他手中的成雲子到底有什麽來曆,方紹遠暗自想道。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成雲子死在他手中的事情不能說,畢竟他怎麽也是有神職的人,不管什麽原因,弄死陽間之人總是不好,容易產生一些負麵的影響。


    於是乎,方紹遠幹脆開口道:“平鬆子,本神勸你還是趕緊將那施力放了,膽敢隨意綁架地府人員,你活膩味啦!”


    那平鬆子神情有些怪異,他衝著方紹遠狂笑一聲隨後道:“方土地,你是不是腦子被這瑞河的水氣把腦袋給衝昏了吧,地府現在還算什麽啊,莫說是小小的夜遊神,就是你們的城隍本真人也唿之則來揮之則去。”


    “不妨告訴你,我青陽觀的創派祖師青陽真人精通雷法,如今正在天庭擔任正五品的仙職。”


    靠,這青陽觀來頭這麽大,居然在上頭還有人。


    不說那青陽真人的仙職,就單單他仙人的身份就足以令地府除了十殿閻羅之外的所有人都望塵莫及。


    這就難辦了,估計就是陸判和都城隍齊至也沒有一點用處,難怪這平鬆子敢這麽肆無忌憚的行事呢,感情即便他把那施力一掌拍死了,也是屁事兒都沒有。


    強權啊,這就是強權啊,地府如今式微,誰都能其在他脖子上,陰神難做,難做啊。


    不過感慨歸感慨,這該救的還得救,更何況看平鬆子那樣子就知道即便他方紹遠討饒了也於事無補。


    於是乎,方紹遠幹脆把臉一沉,叱喝道:“大膽平鬆子,你難道你不知道如今地府天庭親如一家,不管是本神還是夜遊神,那可都有地府和天庭聯合頒發的文牒,說起來我們和你那青陽祖師還是同僚呢。”


    “你若是再不速速放了施力,休怪本神不客氣了!”


    見方紹遠居然在他道出背後的實力之後還敢撂臉子,平鬆子那叫一個氣,而且什麽叫和祖師爺是同僚,這不擺明了自認是他的長輩。


    好,我平鬆子的便宜是那麽好占的嗎,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平鬆子的厲害!


    平鬆子也不多囉嗦,而是突然一腳猛踩小舟,隨後整個人就這麽穩穩地站在河麵上。


    而方紹遠還正納悶兒這平鬆子到底想幹嘛的時候,就感覺腳底猛地一沉,整個小舟一下子就化作粉芥。


    虧得他反應還算快,否則就要直接掉這瑞河之中了,雖說身為陰神即便掉到河裏也沒什麽,不過這樣總是太掉麵子了。


    同樣站在了河麵上,方紹遠發現這平鬆子竟然笑了,隻是這笑容之中飽含了得意之色。


    怎麽的,說不過本神,就把船踩碎了出氣,這平鬆子也太小家子氣了。


    不過,就在方紹遠這麽想的時候,突然平鬆子一揮手,河麵突然掀起一股巨大的水流,隨後便化作一條水龍直奔方紹遠而來。


    不會吧,說打就打,這也太不講究了。


    方紹遠心中雖然暗罵,不過動作卻不慢,整個人輕輕往旁邊一躍,同時手中法力運轉,頓時一塊土黃色的大印就出現在他手中,穩穩地朝著身邊的水龍一推。


    砰地一聲,厚土印便重重地擊打在水龍的身上,瞬間就將水龍一下子打散了。


    平鬆子神色不變,再次一揮手,頓時又掀起三條水龍。


    見狀,方紹遠毫不猶豫,法力直線噴湧而出,瞬間凝聚成一塊巨大的厚土印,穩穩地擋在了身前。


    轟的一下,三條水龍撞在了厚土印上,瞬間就化作三道水柱從新落到了河中,而方紹遠的厚土決哢哢地顯出裂紋,隨即也消失掉了。


    兩人就這麽在河上麵你來我往的交起手來,不過令方紹遠奇怪的是,這平鬆子應該有元神境的修為,就算受了傷,也是元嬰境界,為何會使用如此單一的法術對付他呢,這不合常理啊。


    這一分心,頓時被平鬆子抓住機會,瞬間發起水箭術,成千上萬的水箭嗖嗖的朝著方紹遠直射而來。


    匆忙之間,方紹遠快速凝聚出土盾豎在自己麵前。


    一開始還好,不過幾個唿吸之後,方紹遠就感覺自己的體內的法力似乎再衰減,而他竟然幾乎吸納不到厚土之氣補充法力。


    這個時候,方紹遠擦發現自己貌似中了那平鬆子之計。


    他乃土地,修煉厚土決,若是在地麵上的話,可以不斷地吸收厚土之氣,法力基本沒有消耗殆盡的可能。


    但是,現在身處這瑞河之上,那瑞河充滿了無窮無盡的葵水之氣,雖說土克水,但是若是土弱而水強的話,土被水滅也是正常的。


    難怪他一靠近這瑞河就渾身不自在,可歎他居然當時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那平鬆子先是故意把他引來這瑞河之上,又不斷用言語拖延時間,最後有用簡單的法術不斷消耗他的法力,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又堅持幾個唿吸,方紹遠知道不能再拖了,比拚法力,他一個金丹無論如何也不是平鬆子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還處在一個極為不利的環境中。


    在土盾消失之前,必須要趕緊衝到岸上去,否則今天可能就要撂在這裏了。


    不過平鬆子費盡心機布置出這麽一出相對於方紹遠而言的絕地,怎麽可能讓他跑掉呢。


    就在方紹遠猛地將土盾猛地向前一推,便一鼓作氣地朝著岸上飛去的時候。卻發現平鬆子居然已經站在了他的前麵。


    “啊哈哈哈,方土地,現在才發現是不是有些晚啦!你殺害我徒兒,害得本真人被迫出山,不但身受重傷,這修為都打落到元嬰境界,你說,我該怎麽炮製你呢!”平鬆子此時猙獰地笑著,渾身上下充滿著煞氣。


    把心一沉,方紹遠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想要迴到岸邊很難了。


    就這麽一耽誤,之前那塊土盾依然被萬箭轟碎了,而且這水箭居然還存在,並且在平鬆子的操控下唿嘯著朝著方紹遠直射而來。


    真是前有狼,後有虎,方紹遠看著不遠處的平鬆子,突然露出一個詭異地笑容,隨便身子猛地一沉,嘩啦啦地就潛入了瑞河之中。


    平鬆子一看,頓時一愣,不過隨後反應過來,這瑞河再深也是有底的,到了河底自然就是大地了,雖說相比較地麵而言,法力恢複速度要慢一些,不過卻也比在水麵強多了。


    大意了,真是大意了,想不到這小子居然這麽狡猾,平鬆子暗自責怪自己,不過他也知道此時還不是自責地時候,陛下緊跟下去,最好在這小子潛到河底之前抓住他。


    使出避水訣也平鬆子也隨即跟著潛了下去。


    水下的壓力越來越大,而方紹遠此時必須要節約有限的法力,全部用來加速前置河底,故而隻能講原本籠罩身上隔絕水汽的厚土罩接觸掉了。


    這下好了,葵水之氣無孔不入,沒一會方紹遠體內就充斥了葵水之氣。


    水土相克,方紹遠頓時就感覺自己體內的一聲土係法力在和葵水之氣攪合在一起之後,變得極為粘稠,調動起來困難的很。


    者法力周轉不靈,速度就下降,轉眼間那平鬆子就趕上來了。


    眼看平鬆子越追越近,方紹遠真的心急如焚,可是眼下卻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咬著牙往下衝,隻要到了河底,自然就有辦法了。


    可惜,平鬆子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地就讓方紹遠下去呢,依舊是水龍術,在水底數丈長的水龍身體極為靈活,一甩尾巴就距離方紹遠不足數米遠了。


    看著水龍衝撞到了方紹遠身上,平鬆子心中得意極了,在他看來,被水龍這麽直接裝上去,即便方紹遠是陰神,那也得靈魂震蕩。


    更何況他還在水龍之中加了一點料,一道雷法,那可是陰神的絕對克星。


    不過出乎平鬆子的意料,那方紹遠居然毫發無損,而卻還皆著這一撞之力加速的下潛。


    平鬆子此時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可能,沒有那個陰神在收到雷法正麵一擊還能如此生龍活虎。


    這眼前的年輕土地難道根本不是陰神,平鬆子不禁有些懷疑。


    不對,剛才水龍擊中他的時候,似乎出現了一點金光,當時還以為是錯覺,現在看來或許真是這點金光保住方紹遠的小命。


    不行,的再試一次,他真的想要知道方紹遠到底還有什麽底牌沒用。


    忽的一下,又是一道水龍,果然又是一道金光閃過,那水龍依然失效了。


    不過這一次平鬆子看的真真的,他瞬間就明白方紹遠使用什麽手段在水龍麵前保住小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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