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空歡喜一場
楚清妍暗暗的想，自己若是在這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檔口改變主意豈不是很對不起康文淵，讓他空歡喜一場不說還白白花了那麽多的冤枉錢。
藥拿在手裏，她還有兩天的時間考慮，兩天以後再說吧！
康文淵把楚清妍送迴家，就急匆匆的往公司趕，他說最近手邊的事情不多，可以請幾天公休假陪她，讓她想想，是待在家裏休息，還是出去玩，放鬆心情。
楚清妍拿著藥包迴家，黎敬禦打來了電話，她猶豫之後，按了接聽鍵：“黎總，您好！”
黎敬禦急切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清妍，你真的想清楚要給康文淵生孩子？”
不管楚清妍有沒有想清楚，似乎都和黎敬禦沒有關係，她沒有立場過問他的事情，他同樣也無權幹涉她的決定。
黎敬禦可真是煞費苦心，時時刻刻關注著她，連生孩子這種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他都知道了。
佩服他的同時也覺得很可怕，她在他的麵前，似乎已經沒有了秘密。
拒絕了他那麽多次，為什麽他就不死心呢？
難道真的要把話說絕，把關係搞僵，才能讓他放棄。
楚清妍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男女之間，並沒有所謂的友誼，做不成情人，也做不成朋友。
“黎總，我和康文淵是合法夫妻，而且我們的年紀都不小了，生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我不管你從哪裏得知我們準備生孩子的事，但請你以後不要再把心思花在我的身上，我和康文淵不會離婚，我也不可能和你發生婚外情。”
楚清妍覺得自己的立場已經表明得夠清楚了，可黎敬禦還是執迷不悟，非要逼得她來討厭他才滿意。
“清妍，我……隻是想你過得好，康文淵根本不能讓你幸福。”
黎敬禦喘了幾口粗氣之後又啞著嗓子說：“我知道康文淵有死精症，你為什麽要這樣委屈自己，你們做試管嬰兒的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三十，你想過沒有，做一次不成功還要做第二次第三次，就算胚胎在你的體內成活，以後流產的可能性也相當大……”
“別說了，我都知道，不用你來告訴我！”楚清妍本來就害怕，被黎敬禦說得更加害怕。
楚清妍知道他不是危言聳聽，可不知不覺，說話的口氣還是又臭又硬。
她在網上也看到過，一部分人做好幾次胚胎移植手術才能成功，還有一部分人在做了幾次失敗的手術後就放棄了，而流產死胎早產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也許是她的骨子裏悲觀的情緒作祟，才會總是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考慮，還沒開始手術，她就已經把那些不幸的事往自己身上想象。
試管嬰兒，完全是身體和精神的雙重考驗。
“唿……好，我不說了，算我多嘴……”黎敬禦自嘲的輕笑之後，依然不放棄對楚清妍的勸解：“站在朋友的立場，我還是希望你考慮清楚，為康文淵受那麽多苦，到底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值不值得……
黎敬禦的話就像魔咒一般在楚清妍的腦海中縈繞不去。
工作日不工作還真是不好過，楚清妍心頭空蕩蕩的，在房間裏轉進轉出，恍恍惚惚，不知道該做什麽。
待在家裏隻會繼續胡思亂想，她便打電話給葉瀟瀟，想約她逛街。
葉瀟瀟說她打算去看房子，正愁一個人去孤單，楚清妍的電話打得恰是時候，讓她十分鍾以後下樓。
楚清妍站在豔陽高照的馬路邊，不多時，一輛白色的瑪薩拉蒂就停在了她的麵前。
“上車！”葉瀟瀟俯身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招唿楚清妍。
她穿著香奈兒的經典款黑白連衣裙，長長的秀發挽成一絲不苟的法式髻。
即便頭上沒有任何的裝飾點綴，也優雅美麗得近乎完美。
“哇，這車是新買的？”楚清妍鑽進車廂，把原本放在副駕駛位上的愛馬仕鉑金包擰在手裏，不由得驚讚，葉瀟瀟的日子過得可真滋潤。
“是啊，昨天提迴來的。”葉瀟瀟興高采烈的拍了拍方向盤：“怎麽樣，這車漂亮吧？”
“很漂亮！”連楚清妍這個不懂車的人也被瑪薩拉蒂的這款車型吸引了，再加上開車的人也那麽美，人車相得益彰，不管到哪裏，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葉瀟瀟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下來，嘲諷的笑著說：“沈東明送的，本來是我們結婚三周年的禮物，不過現在，成了離婚禮物！”
雖然葉瀟瀟嘴上說多麽恨沈東明，多麽高興離婚重獲自由，但楚清妍知道，她心裏仍然很愛很愛沈東明。
沒有愛，又哪裏來的恨。
楚清妍緊盯著葉瀟瀟精致的臉，她小心翼翼的問：“瀟瀟……你和沈東明就沒有挽迴的可能了嗎？”
也許是她的思想太過保守，總覺得原配夫妻比較好，如果沈東明可以改過自新，她希望葉瀟瀟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絕對不可能挽迴！”葉瀟瀟已經心灰意冷，對愛情，對沈東明都不再有期待。
葉瀟瀟離婚的時候除了巨額贍養費還分到一棟半山別墅，她說住半山太孤單冷清了，想在市中心買一套小戶型。
她帶楚清妍去的那個樓盤在cbd商圈外圍，靠近濱河公園。
管是小區內部環境，還是周邊配套都是一流，不過價格也是一流。
其實楚清妍也一直想買套小房子，單間配套就夠了，完全按自己的喜好裝修，不用很豪華，隻要溫馨就好。
“好，我就要這套！”葉瀟瀟買房子比楚清妍去菜市場買菜還爽快，售樓小姐一介紹，她就拍了板兒，進門不到五分鍾，就買下兩室兩廳雙衛帶空中花園總價超百萬的房子。
等待總是漫長……
楚清妍看了無數次的手機，始終沒有公司的電話打來，她隻能繼續自我安慰，慢慢等吧，總會有調查清楚還她清白的那一天。
康文淵給自己放了三天假，他說去附近的風景區旅遊，被楚清妍否決了，天氣太熱，她哪裏也不想去。
待在家裏看電影，也比出門曬太陽的好。
“你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宅女！”康文淵不無遺憾的說。
楚清妍笑了起來：“請不要叫我宅女，叫我居裏夫人！”
“居裏夫人？”康文淵沒反應過來，複述了一遍才醒悟其中的含義，他失笑的搖頭：“這個稱唿果然很適合你！”
“那是當然了！”她得意洋洋的把碗筷收進廚房，康文淵緊跟上來，體貼的要幫忙。
“好啊，都交給你了！”把碗筷放進洗碗槽，楚清妍就拍拍手走人，坐到客廳沙發上，拿起醫院開的藥反反複複的看。
為康文淵受那麽多苦，到底值不值得……不期然，黎敬禦的話在楚清妍的耳畔迴響。
到底值不值得，這個問題，她給不出答案。
楚清妍伸長脖子往廚房瞅，能看到康文淵的側臉，他正一絲不苟的在洗碗。
當男人專心做事的時候格外有魅力，做洗碗這樣瑣碎的家務活兒也不例外。
看著康文淵，一股很甜很膩的感覺在心底蔓延，迅速把楚清妍的整顆心包裹。
其實這樣也不錯，平平淡淡才是真，她很滿意康文淵這段時間的表現，說不定以後有了孩子，相處會更加的融洽。
病曆做好了，藥也開了迴來，她就不能再退縮，不管結果是好是壞，至少努力過，也不會留有遺憾。
康文淵好似感知到楚清妍的想法，他突然轉過頭，與她四目相對。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喜悅，那唇畔綻放的淺淡笑容就像陳年的佳釀，很有幾分醉人。
胸口一陣陣的發緊，她匆忙收迴目光，繼續看藥品的成份和功效。
“待會兒出不出去散步？”康文淵心情不錯，連話語中也滿是笑意。
楚清妍頭也不抬的迴答：“無所謂，你決定！”
“那好，等我一會兒，馬上就洗完了！”
“嗯，不著急，你慢慢洗。”
晚上的湖邊很涼爽，散步的人也多，她想清靜，別湖邊的山上走，越走人越少，到半山腰就已經沒什麽人了。
楚清妍和康文淵身處樹影翳翳，蟲鳴鳥語之中，或多或少有些浪漫的感覺，她和他談戀愛的時候都沒這麽浪漫過。
驀地，楚清妍想起康文淵說過愛自己的話，猝不及防，心砰砰的跳了起來。
“康文淵……”她喊了他的名字，又沒了下文。
“嗯？”他側過頭，專注的看著楚清妍。
她擠出一抹幹澀的笑：“這裏還挺適合談戀愛的！”
康文淵也笑了：“你要不要重新和我談戀愛？”
心迅猛的跳動，似乎要從楚清妍的胸腔裏蹦出去，靜謐無人的山間小路上，隻有他和她，目光在涼爽的空氣中交匯，幻化出別樣的動人波光。
他的眼睛，溫柔得就像山下柔光瀲灩的湖泊，一簇簇皎潔的月光落在湖麵，霎時間向四周擴散，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此情此景，再巧舌如簧說出話來也是蒼白。
康文淵的繾綣柔情已經通過眼眸的波光傳遞給了楚清妍，毋須任何的言語。
“老夫老妻的，就不搞那些了！”
楚清妍突然感覺臉有些熱，避開了他的視線，唯恐再與他對視，她會沉淪其中。
楚清妍暗暗的想，自己若是在這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檔口改變主意豈不是很對不起康文淵，讓他空歡喜一場不說還白白花了那麽多的冤枉錢。
藥拿在手裏，她還有兩天的時間考慮，兩天以後再說吧！
康文淵把楚清妍送迴家，就急匆匆的往公司趕，他說最近手邊的事情不多，可以請幾天公休假陪她，讓她想想，是待在家裏休息，還是出去玩，放鬆心情。
楚清妍拿著藥包迴家，黎敬禦打來了電話，她猶豫之後，按了接聽鍵：“黎總，您好！”
黎敬禦急切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清妍，你真的想清楚要給康文淵生孩子？”
不管楚清妍有沒有想清楚，似乎都和黎敬禦沒有關係，她沒有立場過問他的事情，他同樣也無權幹涉她的決定。
黎敬禦可真是煞費苦心，時時刻刻關注著她，連生孩子這種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他都知道了。
佩服他的同時也覺得很可怕，她在他的麵前，似乎已經沒有了秘密。
拒絕了他那麽多次，為什麽他就不死心呢？
難道真的要把話說絕，把關係搞僵，才能讓他放棄。
楚清妍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男女之間，並沒有所謂的友誼，做不成情人，也做不成朋友。
“黎總，我和康文淵是合法夫妻，而且我們的年紀都不小了，生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我不管你從哪裏得知我們準備生孩子的事，但請你以後不要再把心思花在我的身上，我和康文淵不會離婚，我也不可能和你發生婚外情。”
楚清妍覺得自己的立場已經表明得夠清楚了，可黎敬禦還是執迷不悟，非要逼得她來討厭他才滿意。
“清妍，我……隻是想你過得好，康文淵根本不能讓你幸福。”
黎敬禦喘了幾口粗氣之後又啞著嗓子說：“我知道康文淵有死精症，你為什麽要這樣委屈自己，你們做試管嬰兒的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三十，你想過沒有，做一次不成功還要做第二次第三次，就算胚胎在你的體內成活，以後流產的可能性也相當大……”
“別說了，我都知道，不用你來告訴我！”楚清妍本來就害怕，被黎敬禦說得更加害怕。
楚清妍知道他不是危言聳聽，可不知不覺，說話的口氣還是又臭又硬。
她在網上也看到過，一部分人做好幾次胚胎移植手術才能成功，還有一部分人在做了幾次失敗的手術後就放棄了，而流產死胎早產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也許是她的骨子裏悲觀的情緒作祟，才會總是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考慮，還沒開始手術，她就已經把那些不幸的事往自己身上想象。
試管嬰兒，完全是身體和精神的雙重考驗。
“唿……好，我不說了，算我多嘴……”黎敬禦自嘲的輕笑之後，依然不放棄對楚清妍的勸解：“站在朋友的立場，我還是希望你考慮清楚，為康文淵受那麽多苦，到底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值不值得……
黎敬禦的話就像魔咒一般在楚清妍的腦海中縈繞不去。
工作日不工作還真是不好過，楚清妍心頭空蕩蕩的，在房間裏轉進轉出，恍恍惚惚，不知道該做什麽。
待在家裏隻會繼續胡思亂想，她便打電話給葉瀟瀟，想約她逛街。
葉瀟瀟說她打算去看房子，正愁一個人去孤單，楚清妍的電話打得恰是時候，讓她十分鍾以後下樓。
楚清妍站在豔陽高照的馬路邊，不多時，一輛白色的瑪薩拉蒂就停在了她的麵前。
“上車！”葉瀟瀟俯身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招唿楚清妍。
她穿著香奈兒的經典款黑白連衣裙，長長的秀發挽成一絲不苟的法式髻。
即便頭上沒有任何的裝飾點綴，也優雅美麗得近乎完美。
“哇，這車是新買的？”楚清妍鑽進車廂，把原本放在副駕駛位上的愛馬仕鉑金包擰在手裏，不由得驚讚，葉瀟瀟的日子過得可真滋潤。
“是啊，昨天提迴來的。”葉瀟瀟興高采烈的拍了拍方向盤：“怎麽樣，這車漂亮吧？”
“很漂亮！”連楚清妍這個不懂車的人也被瑪薩拉蒂的這款車型吸引了，再加上開車的人也那麽美，人車相得益彰，不管到哪裏，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葉瀟瀟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下來，嘲諷的笑著說：“沈東明送的，本來是我們結婚三周年的禮物，不過現在，成了離婚禮物！”
雖然葉瀟瀟嘴上說多麽恨沈東明，多麽高興離婚重獲自由，但楚清妍知道，她心裏仍然很愛很愛沈東明。
沒有愛，又哪裏來的恨。
楚清妍緊盯著葉瀟瀟精致的臉，她小心翼翼的問：“瀟瀟……你和沈東明就沒有挽迴的可能了嗎？”
也許是她的思想太過保守，總覺得原配夫妻比較好，如果沈東明可以改過自新，她希望葉瀟瀟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絕對不可能挽迴！”葉瀟瀟已經心灰意冷，對愛情，對沈東明都不再有期待。
葉瀟瀟離婚的時候除了巨額贍養費還分到一棟半山別墅，她說住半山太孤單冷清了，想在市中心買一套小戶型。
她帶楚清妍去的那個樓盤在cbd商圈外圍，靠近濱河公園。
管是小區內部環境，還是周邊配套都是一流，不過價格也是一流。
其實楚清妍也一直想買套小房子，單間配套就夠了，完全按自己的喜好裝修，不用很豪華，隻要溫馨就好。
“好，我就要這套！”葉瀟瀟買房子比楚清妍去菜市場買菜還爽快，售樓小姐一介紹，她就拍了板兒，進門不到五分鍾，就買下兩室兩廳雙衛帶空中花園總價超百萬的房子。
等待總是漫長……
楚清妍看了無數次的手機，始終沒有公司的電話打來，她隻能繼續自我安慰，慢慢等吧，總會有調查清楚還她清白的那一天。
康文淵給自己放了三天假，他說去附近的風景區旅遊，被楚清妍否決了，天氣太熱，她哪裏也不想去。
待在家裏看電影，也比出門曬太陽的好。
“你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宅女！”康文淵不無遺憾的說。
楚清妍笑了起來：“請不要叫我宅女，叫我居裏夫人！”
“居裏夫人？”康文淵沒反應過來，複述了一遍才醒悟其中的含義，他失笑的搖頭：“這個稱唿果然很適合你！”
“那是當然了！”她得意洋洋的把碗筷收進廚房，康文淵緊跟上來，體貼的要幫忙。
“好啊，都交給你了！”把碗筷放進洗碗槽，楚清妍就拍拍手走人，坐到客廳沙發上，拿起醫院開的藥反反複複的看。
為康文淵受那麽多苦，到底值不值得……不期然，黎敬禦的話在楚清妍的耳畔迴響。
到底值不值得，這個問題，她給不出答案。
楚清妍伸長脖子往廚房瞅，能看到康文淵的側臉，他正一絲不苟的在洗碗。
當男人專心做事的時候格外有魅力，做洗碗這樣瑣碎的家務活兒也不例外。
看著康文淵，一股很甜很膩的感覺在心底蔓延，迅速把楚清妍的整顆心包裹。
其實這樣也不錯，平平淡淡才是真，她很滿意康文淵這段時間的表現，說不定以後有了孩子，相處會更加的融洽。
病曆做好了，藥也開了迴來，她就不能再退縮，不管結果是好是壞，至少努力過，也不會留有遺憾。
康文淵好似感知到楚清妍的想法，他突然轉過頭，與她四目相對。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喜悅，那唇畔綻放的淺淡笑容就像陳年的佳釀，很有幾分醉人。
胸口一陣陣的發緊，她匆忙收迴目光，繼續看藥品的成份和功效。
“待會兒出不出去散步？”康文淵心情不錯，連話語中也滿是笑意。
楚清妍頭也不抬的迴答：“無所謂，你決定！”
“那好，等我一會兒，馬上就洗完了！”
“嗯，不著急，你慢慢洗。”
晚上的湖邊很涼爽，散步的人也多，她想清靜，別湖邊的山上走，越走人越少，到半山腰就已經沒什麽人了。
楚清妍和康文淵身處樹影翳翳，蟲鳴鳥語之中，或多或少有些浪漫的感覺，她和他談戀愛的時候都沒這麽浪漫過。
驀地，楚清妍想起康文淵說過愛自己的話，猝不及防，心砰砰的跳了起來。
“康文淵……”她喊了他的名字，又沒了下文。
“嗯？”他側過頭，專注的看著楚清妍。
她擠出一抹幹澀的笑：“這裏還挺適合談戀愛的！”
康文淵也笑了：“你要不要重新和我談戀愛？”
心迅猛的跳動，似乎要從楚清妍的胸腔裏蹦出去，靜謐無人的山間小路上，隻有他和她，目光在涼爽的空氣中交匯，幻化出別樣的動人波光。
他的眼睛，溫柔得就像山下柔光瀲灩的湖泊，一簇簇皎潔的月光落在湖麵，霎時間向四周擴散，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此情此景，再巧舌如簧說出話來也是蒼白。
康文淵的繾綣柔情已經通過眼眸的波光傳遞給了楚清妍，毋須任何的言語。
“老夫老妻的，就不搞那些了！”
楚清妍突然感覺臉有些熱，避開了他的視線，唯恐再與他對視，她會沉淪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