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之外,中州邊境的一邊湖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大多都是前來參加考核的人,也有來看熱鬧的,竟然還有擺攤賣東西的。


    此次考核就是在湖邊進行的,正午時分,一個中年人站在高台上喊道:“安靜。”


    聲音之洪亮,頓時蓋過了現場的嘈雜之聲,現場頓時鴉雀無聲,無一人敢說話。


    中年人又說:“此次考核由於人數太多,分為十個場所,沿著湖麵依次為一到十號考場,發給你們的手牌上都有數子,待會我念到數字的時候,到自己的考場集合。”說罷,開始念數字。


    陳越因為是和李福一起報的名,所以考場也都被分配到了五號考場。


    每個考場都有兩個人負責記錄成績,監督考生,負責五號考場的是兩個胖子。


    考場裏三把大小不一的石鎖,一個胖子指著石鎖道:“這裏有三把石鎖,最小的有一百斤,其次是三百斤,最重的是六百斤。能舉起最輕的石鎖為合格,其次為優秀。”


    有人問到:“那舉起最重的呢?”


    那個負責記錄的胖子不屑的說道:“你能舉起來再說吧。”


    陳越問李福:“怎麽樣,有問題嗎?”


    李福一臉自信的說:“最輕的還是沒問題的。我的這一身肉也不全是肥肉。”


    考核正式開始,來參加考核的大多數都練過一點的,對於一百斤的石鎖還是沒有問題,甚至有不少人直接越過第一個石鎖,直接舉起三百斤的石鎖,看來這第一次試煉確實挺簡單的,不過就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對六百斤的石鎖有任何想法。


    不過陳越的眼神一直注意著自己身前的一個人,這個人身材魁梧,比陳越都高出一頭,一身肌肉在衣服之下都隱隱的顯露出形來。


    陳越感覺這個人不一般,看來這個人一定能舉起六百斤的石鎖,仿佛察覺到了陳越的注視,這個人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陳越,陳越有些尷尬,對著那個人笑了笑,說:“我看兄台身材壯實,想必一定能舉起六百斤的石鎖吧。”


    看到陳越的笑意,那個人也笑道:“兄弟,過獎了,不過這六百斤的石鎖還真不是什麽難事。”


    果然,輪到這個人的時候,他一把舉起六百斤的石鎖,臉不紅氣不喘的將石鎖舉過頭頂,然後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把石鎖放下。


    考官也一臉吃驚的看著他,久久不語,都忘記了做記錄,還是旁邊的人提醒,才想起來,在那個人的名下寫了一個特別的標記。


    輪到了陳越,陳越走到六百斤的石鎖麵前,頓時底下就有人竊竊私語的說道:“不自量力,看人家能舉起來就以為自己也可以了。”


    之前那個人也饒有興趣的看著陳越,陳越知道如果單憑力氣恐怕還不能夠舉起這六百斤的石鎖。


    之前那個人一看就是天生神力,完全是靠自身力量舉起石鎖的。


    但是陳越可不是一般人,陳越引導靈氣於右臂,運足力氣向石鎖抓去,竟然也一把將石鎖舉過頭頂,看樣子輕鬆極了。


    包括之前那個人和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陳越放下石鎖,心中一喜,看來近日的修煉果然讓自己進步不少,感覺舉起這把石鎖根本沒有用多大力氣。


    陳越走到考官麵前,說道:“我結束了。”


    考官這才迴過神來,在陳越的名字下也畫了一個特別的標記。


    輪到李福了,李福吃力的舉起一百斤的石鎖,就屁顛的跑去登記了。


    之前那個人走到陳越麵前說道:“兄弟真是深藏不露啊,想必剛才使用了靈氣吧。”


    陳越笑道:“有些投機了。”


    那個人豪爽的笑道:“哪裏,能修煉出靈氣是你的本事,不是什麽人都能在如此年紀修煉出靈氣的。”


    那個人又說:“兄弟叫什麽名字,我叫石銘。”


    陳越笑道:“我叫陳越。”


    兩人就這麽認識了,剩下還有些人在考核,看到陳越都舉起六百斤的石鎖,有幾人都有些不服,竟然也衝著六百斤的石鎖去了,臉憋的通紅都沒有舉起來,然後在一片嘲笑聲中舉起三百斤的石鎖,退到到一旁,考官也說了:“有些人,要量力而為啊。”


    馬上,所有人都考完了,第一輪很簡單,沒有人不及格。


    考官說道:“現在進行下一輪考核,考核的內容是閉氣,所有人下水,一炷香的時間為限,低於三分之一的時間不合格,三分之二的時間為優秀,現在開始。”


    隨著考官一聲令下,頓時水麵不見一個人影,所有人同時沉入水底。


    陳越刨除了一切雜念,讓身體處在一種休眠的狀態,隻有這樣才能堅持的時間長,陳越什麽也沒想,就這樣緩緩沉入湖底,平躺在湖底。


    時間漸漸的過去了,最先浮出水麵的是李福,連三分之一的時間都沒到,自然是不合格,但是也許是出於胖子何苦為難胖子的情懷,考官好像假裝沒看到一樣,李福的耳邊傳來了一聲“下去”的聲音,李福有些疑惑,但還是立馬做出了反應,換了一口氣又沉到了水底。


    李福雖然不明白,但是這樣的好事還是先不要問了。


    三分之一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陸續有人從水麵探出頭來。監考官示意他們小心上岸,不要驚擾到水下的人。


    李福也出來了,到考官麵前給了個感激的眼神,考官一臉嚴肅的跟他說:“要注意多鍛煉。”


    水下還有不少人,當時間過了三分之二的時間後,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水麵,隻剩下石銘和陳越。


    終於當一炷香燃盡的時候,石虎才從水裏鑽了出來,不等石銘說話,考官直接就在石虎的名字下畫了一個標記。


    時間一點點過去,陳越還沒有露出水麵,李福有些急了,擔心陳越是不是出事了焦急在湖邊踱步。


    石銘出來好久四處尋找都沒有發現陳越的身影,感覺有些不對勁,問道:“考官是不是還有一個人在水裏沒有出來。”


    考官也感覺有些擔憂說:“剛才和你一樣舉起六百斤石鎖的人還沒有上來。”


    此時,陳越正躺在湖底,由於處在一種忘我的狀態,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隻是想著自己待的時間夠長就可以了。


    石銘一聽,一個猛子就紮進了水裏,水下的陳越忽然感覺到有人拉了自己一把,立刻清醒了過來,一口水頓時嗆進了鼻子。


    石銘在水下摸到了陳越,一把把陳越拉出了水麵,陳越一出水便咳嗽不絕,顯然是嗆著水了。


    在岸上的李福看到陳越沒事,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考官也深唿了一口氣,石銘看著咳嗽不絕的陳越但是哈哈大笑,道:“兄弟好樣的,時間早就到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陳越看了看岸上的眾人,看到李福擔心的神情,又看了看石銘,他能看出石銘這個剛認識的人居然在擔心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忘了時間了。”


    等陳越和石銘上岸後,拿著兩塊鐵製手牌交給了陳越和石虎,說道:“你們兩個已經通過了全部考核,可以直接參加下一層的考核了。”


    石銘沒說話,陳越問道:“不是還有一個考核嗎?”


    考官笑道:“舉起六百斤的石鎖和閉氣一炷香的時間就是第三個考核,你們兩個已經通過了。”


    陳越心裏一喜,第一次考核就這麽通過了,看著自己一身濕漉漉的,想到確實也不會再讓大家參加什麽考核了。


    考官又對著其他人說道:“其他人隻要通過兩項考核的也有機會參加下次的考核,不過你們可要量力而為,如果下次考核失敗,在想著迴來,可能就沒有你們的位置了,規矩大家也都明白,我就不多說了。散了吧。”


    眾人開始逐漸離去,石銘說:“兄弟那我們就此別過,下次考核再見。”


    陳越說道:“好,下次再見。”


    陳越和李福迴去了,由於不知道今天下水,兩人是一路濕漉漉的迴客棧的,幸好路上的人大都是這樣。


    迴到客棧,武雪跑上來問道:“陳越你們這是怎麽了。”


    文萱嘲笑道:“你們遊泳去啦,怎麽還不脫衣服啊。”


    陳越苦著臉說:“今天考核是水下閉氣。”


    還是武雪好,武雪擔心的說道:“那你們還進去換身衣服吧,千萬別感冒了。”


    李福也對文萱說道:“你瞧瞧武雪,淨說些風涼話。”


    說完,在文萱的秀拳之下,倉皇的跑迴屋子換衣服去了。


    陳越和李福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出來後,武雪問道:“你考的怎麽樣?”


    陳越說:“沒問題都過了,考官還給我換了一塊鐵製的手牌呢。”


    說著陳越拿出了鐵製手牌給武雪看,武雪看了看說道:“這很可能說明你已經受到了重視,否則也不會把你區分對待。”


    武雪把手牌還給了陳越,開心的說:“那我們明天就出發吧,前往下一個考核地點。”


    李福噘著嘴說:“武雪你也不問問我過了沒,就知道問陳越。”


    武雪頓時臉一紅,又說道:“那你過了嗎?”


    李福一臉自豪的說:“我當然過了。”


    文萱拆台道:“那你的鐵製手牌呢,給我看看。”


    李福頓時有些尷尬,傻笑說:“這個我就不能和陳越比了,隻是過了而已。”


    文萱擠兌道:“豬一樣,就知道你不行。”


    紫月走了過來,並沒有問陳越的考核怎麽樣,陳越要是不能通過考核,那她還真就看走眼了,說道:“都把東西收拾好,明日我們就出發,沒問題吧?”


    陳越和李福都點頭頭,然後迴去收拾行李了。


    在某個酒樓裏,林雄正在跟一幫人喝酒慶祝,一個人人舉起酒杯說道:“恭喜林兄在這次考核之中大放異彩啊,真不愧是我東州第一天才,我們的那個考場也沒有人獲得一塊鐵牌。”


    周圍的人紛紛附和道:“我們那個考場也沒有啊。”


    林雄十分高興,說道:“諸位過獎了,今天我請客,大家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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