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擺放著一些食物，它們雖然是由魔法創造而成，但是和正常的料理並沒有多少區別，仍舊可以用來補充營養。
蘭斯洛特在吃完了一份裹著麵衣油炸處理的牛肉之後，她抬起頭，目光隨著視角的移動而變化，最終停留在洞口的合作人身上。
在上次戰鬥當中，蘭斯洛特本以為自己會被那群家夥給殺掉，結果沒想到原本離開的顧武忽然出現；亂入戰場的顧武不隻是解決了敵人，還一同全身而退，這對於此刻的蘭斯洛特而言就是奇跡的一種。
隻是在被救助過後，她也沒有因此失去理智。
理論上來說，本就持有強大力量顧武完全可以避開風險，讓暴露身份的蘭斯洛特自生自滅，可對方並未選擇那樣的做法。
是因為自己對於顧武而言還有利用價值？
畢竟除了上述的猜測之外，蘭斯洛特實在是想不到顧武對自己伸出援手的理由。
盯著對方的蘭斯洛特站起身子，她目前已經恢複了精神，於是走到了顧武的身側，選擇在半人高的石台上麵坐下來歇息。
由於頭盔的修複已經完成，再加上還有備用的裝備，因此在吃過東西之後，蘭斯洛特再度恢複全副武裝的狀態，從頭到腳都被結實的盔甲所包裹。
這些精鐵打造而成的鎧甲有些沉重，不過提供的防禦力也很高，除非連續碰到可以輕鬆破防的敵人，否則這身裝備會帶來很大的優勢。
不僅如此，這樣的狀態讓她很是安心，而且可以在敵人突襲的時候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不會慢人一拍。
望見蘭斯洛特在麵前坐下，顧武在此刻跟她搭話。
“你不帶頭盔的樣子……左臉上靠上的區域有很明顯的傷痕，不打算將其去掉麽？”
聽到直言不諱的顧武這麽說，並不介意的蘭斯洛特隨之做出否定。
“顧武閣下，我左臉上的痕跡不是傷痕，而是母親留給我的胎記……”
“抱歉，失禮了……”
“並沒有，我的母親雖說到最後都是個相信謊言的笨蛋，但是她對於我來說也有溫柔的一麵，也是由於那份溫柔我才活到了現在，所以……我即便是選擇了不同的道路，也不想要就此忘記。”
蘭斯洛特不讚同母親所做的一切，可她不會就這麽丟掉與其相處的記憶，而左臉上的胎記就是一種證明。
當然這樣的做法在某些人眼裏是十分愚蠢的行為，不過那也隻是別人的看法，他目前並不關心那些意見，隻想要好好的活下去而已。
實際上蘭斯洛特並未想過自己會跟眼前的人說這些，要知道過去的她一般都會選擇保持沉默。
可能是被拯救之後的鬆懈。
也可能是好奇。
蘭斯洛特對這個持有強大力量的人的過去抱有一絲興趣，說不定還可以從中找到變強的秘訣。
“顧武閣下又有什麽難忘的記憶呢？”
“我啊……過去的記憶隻記得一部分，不算完全，大概就是一些日常生活跟家庭環境的迴憶，重要的信息可是忘記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恐怕就是我‘成為穿越者的理由’。”
“不是因為被選中了麽？”
“可惜的是我不相信‘宿命說’，因此一直在找尋真相；而且所謂的命運不過是‘博弈’罷了，有人猜對就是‘命中注定’，有人說錯就是‘反抗命運’，不管怎麽解釋都能夠自圓其說，如同契合大眾的謊言一般。”
聽完顧武的發言，蘭斯洛特想了想。
“過去記憶的模糊嗎？”
沒有過去的束縛，所以變得更強了？
不用在意曾經的經曆，隻用去思考如何迎接未來。
“你可不要理解為‘舍棄了記憶就變強’，畢竟當下的我因為此次經曆已經逐漸想了起來。”
似乎被對方看穿了心思，蘭斯洛特立刻聽到了顧武的提醒。
“顧武閣下記起了成為‘穿越者’的理由？”
“是啊，是因為我過去犯下了錯誤，所以把很多人都牽扯了進來，當然我自己也包括在裏麵；你又是如何？成為穿越者之前在做什麽？一般來說都是被車撞飛、自己跳樓什麽的。”
“我出生於一個坐落於海岸的鄉村當中，弗洛亞雷帝國都鞭長莫及，可是……”
“你並非現代人嗎？”
看到顧武一臉驚訝，蘭斯洛特點了點頭。
“我出生於十五世紀。”
“這樣啊……中世紀的穿越者，這可真是有夠意外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無妨，我在休息的空間學習了很多有關於現代的知識，同時也依靠點數兌換了不同時代的信息來調查，所以顧武閣下知道的東西我想我都清楚；舉個例子，有關於科學界很熱門的‘量子力學’也略知一二。”
“唉？這個也清楚？”
顧武雖說讀過多年的書，但從未去探究過這些高端的問題。
人們時常調侃‘遇事不決量子力學’，可真正了解其意義的人少之又少；這也很正常，畢竟該知識無法讓賣菜的商人優惠一點，而大多數人都沒有研究的必要。
看到顧武的表情，不知道是質疑還是驚訝，蘭斯洛特繼續說了下去
“比如說我們要從科學的角度來談及穿越的話，那麽‘惠勒泡沫’就是必須要提及的一點，它的另外一個名字叫時空泡沫（spacetimefoam）；量子漲落中形成的小通道就是蟲洞，它會連接到四周眾多的起伏泡沫，那些量子泡沫就是幼宇宙。”
“…………”
被科普了……
中世紀的女騎士用科學解釋穿越的原因，顧武還是第一次碰到，恐怕也沒有下一次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而對於穿越者來說，是‘宇宙之大無奇不有’。
蘭斯洛特原本以為自己學習的東西肯定用不上，但沒想到現在可以拿出來說。
實際上她也借此研究過從穿越空間逃走的手段，不過就算一直學習下去，也會碰到不斷冒出來的新問題，因而意識到最有用的選擇還是完成任務，借此來通過難關，掌握自己的人生。
啞口無言的顧武做了個深唿吸，隨後他往側麵看去，詢問從外麵飛迴來的藍羽之鳥。
“還有其他世界的穿越者？”
“迴應宿主，獸人的穿越者、不死族穿越者、人魚穿越者、哥布林穿越者，還有昆蟲穿越者，甚至是半神的穿越者都有，這不是很正常的嗎？穿越又不是人類的特權，而且人類也沒有注冊‘穿越者’商標，就算注冊了也沒有相關的約束力呢。”
“獸人和不死族就算了，蟲子也懶得吐槽，沒想到居然還有半神，那不是等於一開始就高出其他人幾十級？”
“迴應宿主，天賦也是一種力量，有些人努力一輩子都可能摸不到天才的腳趾頭，這就是力量強大的證明；半神穿越者的優勢就是‘半神’，正如有人的天賦是記憶力，這都屬於理所當然的部分。”
“真是有夠殘酷的啊。”
好在此刻的顧武的努力有了迴報。
看到顧武跟係統的互動結束，蘭斯洛特不免發問
“請問接下來要做什麽？”
“調查吧……你看到了之前在戰場上忽然出現的黑洞漩渦麽？”
“是的，我認為那是由多種能力碰撞造成的崩壞現象，空間在高集中的能量支配下坍縮，然後……”
“不不不，在我看來，那個場景很好理解，就是‘空間不穩定造成的結’。”
顧武望向外麵。
“來這裏之前就和你說過我的計劃，這個世界是不穩定的，有著漏洞，隻要依靠強大的力量擴大那些缺口，就可以脫離束縛，直接逃走。”
“可是顧武閣下，對方難道不會進行修複嗎？”
“這個我知道，而世界之外的人一定會幹擾他。”
“顧武閣下的同伴嗎？”
“是的。”
阿爾泰爾和安茲都不會坐以待斃，因此顧武眼裏的這個世界正不斷朝著崩壞的方向發展。
至於詳細的計劃。
“調查的過程中優先確認四周空間的穩定性，要在穩定的地方戰鬥讓其變得不穩定，從而使得各個受到影響的區域連接起來，擴大缺口；那時候也會被其他穿越者幹擾，唯一要做的就是使用全力來擊敗他們，引起力量的衝突，等到機會合適……這個世界封閉性就會解開。”
“然後顧武閣下就會傳送出這個世界？”
“說的沒錯，要是有機會，我可以帶著你離開，如果沒有機會的話我就自己離開，沒有怨言吧？”
聽到顧武這麽說，蘭斯洛特肯定的迴應道
“明白，畢竟我們的主要目的是確保自己活下去。”
“那就好。”
說到這裏，顧武提出了新的問題。
“蘭斯洛特小姐。”
“……”
“騎士小姐？”
“請不用在意稱唿……”
“我其實想要問問你的能力，既然是對靈魂的支配，一旦有人被幹掉，你是不是就可以得到他們的靈魂之力？”
這個問題讓蘭斯洛特很難迴答，不過顧武也沒有逼迫他說下去。
“不想迴答也沒關係，畢竟是保命手段啊。”
站起身子，走到山洞之外，顧武的目光落在另外一邊的樹海之上。
“那群穿越者一定會速度行動起來，準備好戰。”
“我明白了，顧武閣下打算調查過後突襲對吧？”
“差不多就是那樣，然而偷襲隻是解決掉部分力量而已，不可以全滅他們，要給他們一點點反應時間。”
顧武轉而望向天空。
“這個世界可是需要更加火爆的‘祭典’。”
說罷，顧武迴到了山洞。
“再休息十分鍾。”
“好的。”
蘭斯洛特也轉而靠在牆壁上。
外麵的群星耀眼，一切都浸沒在清冷的光芒當中。
接下來的戰鬥，恐怕就是最後的戰鬥了！
————
痛死了！痛死了！痛死了！痛死了！！
就算得到了治療，那份疼痛仍舊猶如螞蟻一般在各處爬動，時不時啃咬傷口和神經，讓躺在草堆之上的牛仔滿頭大汗，表情也隨之扭曲起來。
之前的戰鬥當中牛仔遭到敵人那詭異力量的攻擊，直接導致他的左臂被那股恐怖的能力扯斷、攪碎，好在第一時間他就開始了移動，這才避開致命的吞噬。
與牛仔一樣，一同被敵人鎖定的眼鏡魔法師在那時候失去了右腳，到現在都可以看到血肉模糊的斷截麵，不過原本血流如注的狀態已經停止，目前正處於修複的過程中。
兩個人算是意識到了敵人有多麽的強大，他們隻是慢了一拍便被奪走左臂、右腳，若是在浪費一點時間的話肯定會被整個吸入到撕碎一切的力量當中。
敵人也許早已料到他們會逃走，所以那份力量在砸入周邊空間的同時炸裂，不過還是被兩人勉強避開、擋住，這才活到了現在。
可是後續的衝擊也不容忽視，為此戴著眼鏡的魔法師在千鈞一發之際構造出了吸收破壞力的障壁，牛仔也通過子彈效果進行增強，這差地方衝擊連累到軌道之上的其他同伴。
仰望夜空的牛仔沉重地唿出一口氣。
“我說魔法師啊……”
“怎麽了……？”
“你認為敵人究竟擁有什麽樣子的力量？憑借著現在的合作，多半很難與其抗衡啊……不是大家太弱，而是無法把力量擊中起來，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敵人倒是把不同的力量集中了起來……物體的控製和改變、身體的強化、力量的增幅、障壁的構成、空間傳送以及魔法抗性、指向性術式免疫、魔力儲量龐大等等……那家夥彷佛是多個強敵的集合體一樣。”
戴著眼鏡的魔法師這麽一說，牛仔舉雙手讚同。
“也許那名背叛我們的騎士沒有說謊，那個敵人的確吸收了其他被擊敗的穿越者的力量。”
“是麽……”
“你是魔法師，有沒有類似的招數？”
“魔法不是萬能的……比起我，你的那把槍又如何？還擁有更多效果吧。”
牛仔用沉默來肯定，接著說
“看來犧牲是必要的……”
“……”
這次輪到魔法師沉默，因為他明白牛仔的意思。
在這個世界當中，大家不是穿越者，而是求生者。
為了活下去，什麽都可能去做……！！！
蘭斯洛特在吃完了一份裹著麵衣油炸處理的牛肉之後，她抬起頭，目光隨著視角的移動而變化，最終停留在洞口的合作人身上。
在上次戰鬥當中，蘭斯洛特本以為自己會被那群家夥給殺掉，結果沒想到原本離開的顧武忽然出現；亂入戰場的顧武不隻是解決了敵人，還一同全身而退，這對於此刻的蘭斯洛特而言就是奇跡的一種。
隻是在被救助過後，她也沒有因此失去理智。
理論上來說，本就持有強大力量顧武完全可以避開風險，讓暴露身份的蘭斯洛特自生自滅，可對方並未選擇那樣的做法。
是因為自己對於顧武而言還有利用價值？
畢竟除了上述的猜測之外，蘭斯洛特實在是想不到顧武對自己伸出援手的理由。
盯著對方的蘭斯洛特站起身子，她目前已經恢複了精神，於是走到了顧武的身側，選擇在半人高的石台上麵坐下來歇息。
由於頭盔的修複已經完成，再加上還有備用的裝備，因此在吃過東西之後，蘭斯洛特再度恢複全副武裝的狀態，從頭到腳都被結實的盔甲所包裹。
這些精鐵打造而成的鎧甲有些沉重，不過提供的防禦力也很高，除非連續碰到可以輕鬆破防的敵人，否則這身裝備會帶來很大的優勢。
不僅如此，這樣的狀態讓她很是安心，而且可以在敵人突襲的時候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不會慢人一拍。
望見蘭斯洛特在麵前坐下，顧武在此刻跟她搭話。
“你不帶頭盔的樣子……左臉上靠上的區域有很明顯的傷痕，不打算將其去掉麽？”
聽到直言不諱的顧武這麽說，並不介意的蘭斯洛特隨之做出否定。
“顧武閣下，我左臉上的痕跡不是傷痕，而是母親留給我的胎記……”
“抱歉，失禮了……”
“並沒有，我的母親雖說到最後都是個相信謊言的笨蛋，但是她對於我來說也有溫柔的一麵，也是由於那份溫柔我才活到了現在，所以……我即便是選擇了不同的道路，也不想要就此忘記。”
蘭斯洛特不讚同母親所做的一切，可她不會就這麽丟掉與其相處的記憶，而左臉上的胎記就是一種證明。
當然這樣的做法在某些人眼裏是十分愚蠢的行為，不過那也隻是別人的看法，他目前並不關心那些意見，隻想要好好的活下去而已。
實際上蘭斯洛特並未想過自己會跟眼前的人說這些，要知道過去的她一般都會選擇保持沉默。
可能是被拯救之後的鬆懈。
也可能是好奇。
蘭斯洛特對這個持有強大力量的人的過去抱有一絲興趣，說不定還可以從中找到變強的秘訣。
“顧武閣下又有什麽難忘的記憶呢？”
“我啊……過去的記憶隻記得一部分，不算完全，大概就是一些日常生活跟家庭環境的迴憶，重要的信息可是忘記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恐怕就是我‘成為穿越者的理由’。”
“不是因為被選中了麽？”
“可惜的是我不相信‘宿命說’，因此一直在找尋真相；而且所謂的命運不過是‘博弈’罷了，有人猜對就是‘命中注定’，有人說錯就是‘反抗命運’，不管怎麽解釋都能夠自圓其說，如同契合大眾的謊言一般。”
聽完顧武的發言，蘭斯洛特想了想。
“過去記憶的模糊嗎？”
沒有過去的束縛，所以變得更強了？
不用在意曾經的經曆，隻用去思考如何迎接未來。
“你可不要理解為‘舍棄了記憶就變強’，畢竟當下的我因為此次經曆已經逐漸想了起來。”
似乎被對方看穿了心思，蘭斯洛特立刻聽到了顧武的提醒。
“顧武閣下記起了成為‘穿越者’的理由？”
“是啊，是因為我過去犯下了錯誤，所以把很多人都牽扯了進來，當然我自己也包括在裏麵；你又是如何？成為穿越者之前在做什麽？一般來說都是被車撞飛、自己跳樓什麽的。”
“我出生於一個坐落於海岸的鄉村當中，弗洛亞雷帝國都鞭長莫及，可是……”
“你並非現代人嗎？”
看到顧武一臉驚訝，蘭斯洛特點了點頭。
“我出生於十五世紀。”
“這樣啊……中世紀的穿越者，這可真是有夠意外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無妨，我在休息的空間學習了很多有關於現代的知識，同時也依靠點數兌換了不同時代的信息來調查，所以顧武閣下知道的東西我想我都清楚；舉個例子，有關於科學界很熱門的‘量子力學’也略知一二。”
“唉？這個也清楚？”
顧武雖說讀過多年的書，但從未去探究過這些高端的問題。
人們時常調侃‘遇事不決量子力學’，可真正了解其意義的人少之又少；這也很正常，畢竟該知識無法讓賣菜的商人優惠一點，而大多數人都沒有研究的必要。
看到顧武的表情，不知道是質疑還是驚訝，蘭斯洛特繼續說了下去
“比如說我們要從科學的角度來談及穿越的話，那麽‘惠勒泡沫’就是必須要提及的一點，它的另外一個名字叫時空泡沫（spacetimefoam）；量子漲落中形成的小通道就是蟲洞，它會連接到四周眾多的起伏泡沫，那些量子泡沫就是幼宇宙。”
“…………”
被科普了……
中世紀的女騎士用科學解釋穿越的原因，顧武還是第一次碰到，恐怕也沒有下一次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而對於穿越者來說，是‘宇宙之大無奇不有’。
蘭斯洛特原本以為自己學習的東西肯定用不上，但沒想到現在可以拿出來說。
實際上她也借此研究過從穿越空間逃走的手段，不過就算一直學習下去，也會碰到不斷冒出來的新問題，因而意識到最有用的選擇還是完成任務，借此來通過難關，掌握自己的人生。
啞口無言的顧武做了個深唿吸，隨後他往側麵看去，詢問從外麵飛迴來的藍羽之鳥。
“還有其他世界的穿越者？”
“迴應宿主，獸人的穿越者、不死族穿越者、人魚穿越者、哥布林穿越者，還有昆蟲穿越者，甚至是半神的穿越者都有，這不是很正常的嗎？穿越又不是人類的特權，而且人類也沒有注冊‘穿越者’商標，就算注冊了也沒有相關的約束力呢。”
“獸人和不死族就算了，蟲子也懶得吐槽，沒想到居然還有半神，那不是等於一開始就高出其他人幾十級？”
“迴應宿主，天賦也是一種力量，有些人努力一輩子都可能摸不到天才的腳趾頭，這就是力量強大的證明；半神穿越者的優勢就是‘半神’，正如有人的天賦是記憶力，這都屬於理所當然的部分。”
“真是有夠殘酷的啊。”
好在此刻的顧武的努力有了迴報。
看到顧武跟係統的互動結束，蘭斯洛特不免發問
“請問接下來要做什麽？”
“調查吧……你看到了之前在戰場上忽然出現的黑洞漩渦麽？”
“是的，我認為那是由多種能力碰撞造成的崩壞現象，空間在高集中的能量支配下坍縮，然後……”
“不不不，在我看來，那個場景很好理解，就是‘空間不穩定造成的結’。”
顧武望向外麵。
“來這裏之前就和你說過我的計劃，這個世界是不穩定的，有著漏洞，隻要依靠強大的力量擴大那些缺口，就可以脫離束縛，直接逃走。”
“可是顧武閣下，對方難道不會進行修複嗎？”
“這個我知道，而世界之外的人一定會幹擾他。”
“顧武閣下的同伴嗎？”
“是的。”
阿爾泰爾和安茲都不會坐以待斃，因此顧武眼裏的這個世界正不斷朝著崩壞的方向發展。
至於詳細的計劃。
“調查的過程中優先確認四周空間的穩定性，要在穩定的地方戰鬥讓其變得不穩定，從而使得各個受到影響的區域連接起來，擴大缺口；那時候也會被其他穿越者幹擾，唯一要做的就是使用全力來擊敗他們，引起力量的衝突，等到機會合適……這個世界封閉性就會解開。”
“然後顧武閣下就會傳送出這個世界？”
“說的沒錯，要是有機會，我可以帶著你離開，如果沒有機會的話我就自己離開，沒有怨言吧？”
聽到顧武這麽說，蘭斯洛特肯定的迴應道
“明白，畢竟我們的主要目的是確保自己活下去。”
“那就好。”
說到這裏，顧武提出了新的問題。
“蘭斯洛特小姐。”
“……”
“騎士小姐？”
“請不用在意稱唿……”
“我其實想要問問你的能力，既然是對靈魂的支配，一旦有人被幹掉，你是不是就可以得到他們的靈魂之力？”
這個問題讓蘭斯洛特很難迴答，不過顧武也沒有逼迫他說下去。
“不想迴答也沒關係，畢竟是保命手段啊。”
站起身子，走到山洞之外，顧武的目光落在另外一邊的樹海之上。
“那群穿越者一定會速度行動起來，準備好戰。”
“我明白了，顧武閣下打算調查過後突襲對吧？”
“差不多就是那樣，然而偷襲隻是解決掉部分力量而已，不可以全滅他們，要給他們一點點反應時間。”
顧武轉而望向天空。
“這個世界可是需要更加火爆的‘祭典’。”
說罷，顧武迴到了山洞。
“再休息十分鍾。”
“好的。”
蘭斯洛特也轉而靠在牆壁上。
外麵的群星耀眼，一切都浸沒在清冷的光芒當中。
接下來的戰鬥，恐怕就是最後的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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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死了！痛死了！痛死了！痛死了！！
就算得到了治療，那份疼痛仍舊猶如螞蟻一般在各處爬動，時不時啃咬傷口和神經，讓躺在草堆之上的牛仔滿頭大汗，表情也隨之扭曲起來。
之前的戰鬥當中牛仔遭到敵人那詭異力量的攻擊，直接導致他的左臂被那股恐怖的能力扯斷、攪碎，好在第一時間他就開始了移動，這才避開致命的吞噬。
與牛仔一樣，一同被敵人鎖定的眼鏡魔法師在那時候失去了右腳，到現在都可以看到血肉模糊的斷截麵，不過原本血流如注的狀態已經停止，目前正處於修複的過程中。
兩個人算是意識到了敵人有多麽的強大，他們隻是慢了一拍便被奪走左臂、右腳，若是在浪費一點時間的話肯定會被整個吸入到撕碎一切的力量當中。
敵人也許早已料到他們會逃走，所以那份力量在砸入周邊空間的同時炸裂，不過還是被兩人勉強避開、擋住，這才活到了現在。
可是後續的衝擊也不容忽視，為此戴著眼鏡的魔法師在千鈞一發之際構造出了吸收破壞力的障壁，牛仔也通過子彈效果進行增強，這差地方衝擊連累到軌道之上的其他同伴。
仰望夜空的牛仔沉重地唿出一口氣。
“我說魔法師啊……”
“怎麽了……？”
“你認為敵人究竟擁有什麽樣子的力量？憑借著現在的合作，多半很難與其抗衡啊……不是大家太弱，而是無法把力量擊中起來，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敵人倒是把不同的力量集中了起來……物體的控製和改變、身體的強化、力量的增幅、障壁的構成、空間傳送以及魔法抗性、指向性術式免疫、魔力儲量龐大等等……那家夥彷佛是多個強敵的集合體一樣。”
戴著眼鏡的魔法師這麽一說，牛仔舉雙手讚同。
“也許那名背叛我們的騎士沒有說謊，那個敵人的確吸收了其他被擊敗的穿越者的力量。”
“是麽……”
“你是魔法師，有沒有類似的招數？”
“魔法不是萬能的……比起我，你的那把槍又如何？還擁有更多效果吧。”
牛仔用沉默來肯定，接著說
“看來犧牲是必要的……”
“……”
這次輪到魔法師沉默，因為他明白牛仔的意思。
在這個世界當中，大家不是穿越者，而是求生者。
為了活下去，什麽都可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