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沈佳是位美人,特別如此精心裝扮下,更顯美艷動人。孱弱的身體,更為她增添了一抹,很多女子所沒有的盈盈嬌弱姿態,很容易引發出男人的保護欲,讓人憐惜,惹人疼愛!


    不過,這其中不包括赫連逸。看到沈佳,他連那絲厭惡的情緒都隨著消失無蹤了,剩下的隻有一片淡漠,心緒無一絲起伏波動。


    「解藥!」


    赫連逸開口,沈佳既笑開來,嬌嬌,柔柔,情意無限,愛戀滿滿,「五年了,奴家五年都不曾跟九爺說過話,沒這麽近距離的見過九爺了。」聲音帶著幽怨,眼裏滿是癡迷,「五年不見,九爺變得更加俊美了,人看起來也越發的高不可攀,貴不可言了。」


    所以,她才會對他這麽迷戀,隨著時間,隻增不減。


    赫連逸麵無表情,甜言蜜語,巧言好舌,有的時候聽起來並不是那麽動聽。相比這些,他更願意聽墨兒罵他二貨!


    影二聽著,麵色沉沉,嫌惡在心,一個殘花敗柳,又心思歹毒,居心叵測的女人,看她作態,聽她說話,都是一種折磨。


    「沈佳,解藥拿出。否則,那結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沈佳聽了,一個眼神都不屑給影二,直直看著赫連逸,不捨得移開一分,悠悠,綿綿,「一夜紅帳,解藥自當奉上。求九爺成全,垂憐。」


    *裸的求歡,毫不掩飾的索愛。


    影二嘴巴抿成一條直線,麵色緊繃,極致難看。


    鳳璟站在門口處,沒興致看,憑著赫連逸的心情,那畫麵好看不到哪裏去,看不出什麽景來。而做人也要有風度一些,這種情況之下,他還是遠離比較好。有些熱鬧還是不去湊的好!


    隻是鳳璟不看,有些話卻是擋不住,隨風而來,落入耳中。聽到沈佳那話,鳳璟眉頭微動,沈佳這話說的倒是夠直白的,也很有意境。可惜,說的再好,赫連逸也提不起興致,蕩漾不起來。


    赫連逸這桃花運也不咋地,挺爛!他是有風度的人,可這幸災樂禍的感覺,卻是擋不住!


    沈佳說完,赫連逸轉身,多看一眼,多聽一句,都沒必要,這份記憶更不需要。


    見赫連逸欲離開,沈佳臉上笑容一頓,疾步上前,追出兩步被影二攔下,無法上前,急聲開口,「九爺,我不是想用解藥脅迫你,我隻是太想你,又不知道該怎麽樣才能靠近你…。」


    說著,聲音染上顫音,哀傷不已,「我已時日無多,在最後的日子隻想求的九爺一絲憐愛,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求九爺不要生氣。」


    沈佳說的哀傷,赫連逸卻是腳步不停。


    「九爺,你這樣無視楊誌的性命,藺芊墨可是會不高興…唔…」


    一語未完,人被揮飛,飛出,落地,痛唿,身上的痛意,讓沈佳臉色驟然慘白一片,嘴角溢出一抹血色,眼前一陣黑,腦子一片空白,眩暈!


    未等赫連逸,影二出手,鳳和率先做出反應,收迴手,看著躺在地上的沈佳,目光陰戾,「不知死活!」


    想用夫人之名要挾九爺,她沈佳憑什麽?不要命的東西。


    「咳咳…。」猛咳,神智隨著恢復,看向前方,看著如她所願終於停下腳步的男人,沈佳咯咯笑了起來,伴隨著笑聲,臉上表情變幻不定,痛快,憤恨,得意,傷心,透著極端。


    笑過之後,看著赫連逸,沈佳眼淚隨著流出,為赫連逸不平,抱屈,「藺芊墨,她已是他人婦,她心裏無你。可你,為愛她,卻把自己給低到塵埃裏。九爺,你這是何苦?又何必呢?那個女人她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做。」


    沈佳一字一句說的凜然且動聽,「你是大瀚的九皇爺,是大瀚最為尊貴的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在這世上,隻有你睥睨他人的份。沒有人可令你低頭,女人更不可以。所以,你不愛我,我從不怨恨,因為那是正常,因為你是九爺。天下的人仰望你,敬慕你那是應該。而你無需委屈自己去愛任何人。」


    一番話,是恭維,更是挑唆,是挑撥。


    讚頌的話,抱不平的話說完,開始述說自己不甘,「所以,我亦不明白。對藺芊墨,九爺可以如此委屈自己去愛她,而我,又哪裏不如她?」


    她拿自己的性命,求的赫連逸一絲憐惜。而赫連逸卻不屑一顧。


    藺芊墨對赫連逸無心無意,視而不見。可他卻甘願,默默守在她身後讓自己變得卑微。


    這對比,這落差,讓沈佳感到可笑,更不甘心。


    影二聽完沈佳的話,得出一個結論,這女人是真的有病,病的不止是身體,還有腦子,臆想症。


    赫連逸看了她一眼,既收迴視線,對於她的問話…沒有迴答的必要。


    對於她的人,視而不見。對於她的話從而不聞。赫連逸的態度,讓沈佳明白,她的所求,恐將落空。如此,也不再故作態,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赫連逸,臉上哀戚的神色無蹤,勾唇一笑,妖媚,陰冷,「九爺不是想要解藥嗎?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沈佳的話,沒人迴應。


    沈佳也毫不在意,笑意不減,「春風一度,九爺不願,我自不敢強求。不過,想得到解藥,九爺也必須付出點什麽才行。而我要求也不多,您過來親我一下,我馬上把解藥給你。」


    沈佳話出,赫連逸眼簾都未抬,鳳和眉頭皺起,這女人想男人想瘋了!而影二聽完,想到什麽,不由出手,遂然不及,扣住沈佳下顎,迫使她張開嘴巴,兩指伸出,口中探去…


    鳳和看此,神色微動,盯著影二的手指,期待有所得…


    少卿,一粒藥丸出現影二手中,鳳和眼睛一亮,抬腳上前,「我拿去給夫人和華太醫看看。」


    「嗯!」


    鳳和拿著藥丸進屋,影二看著沈佳,眸色暗暗,最好是解藥,否則…。


    對於影二的眼神警告,沈佳似笑非笑,無所謂,一副死豬不怕的樣子。可心裏,卻在暗暗咬牙,該死的…


    片刻,鳳和出來臉色不是太好,華太醫隨後。


    「是解藥嗎?」影二問。


    鳳和搖頭,華太醫看著赫連逸,垂首,恭敬道,「九爺,此藥,乃一藥蠱,藥性極陰毒,除煉製時需用活人心頭之血為引之外,所用藥材也極為金貴,千金難求。藥性毒辣,是為嗜心蠱,服下,或被迷惑心竅,被她人左右。不過,藥性卻並不持久,但卻極為傷身。」


    遊走宮中幾十年,各種陰損的藥物,醃臢的事兒,華太醫也是見過不少。二十年前,這一味藥,他曾在一個妃子手中見過。為爭寵,試圖用在赫連昌身上。結果,還未動手,就被一人發覺,告知了赫連昌。


    其結果,毫不意外,藥丸被毀,那妃子死,而告知赫連昌,護住帝王身心的那人,得了賞。


    而那得賞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的賢妃娘娘。


    隻是,據聞,那妃子死的時候,好似曾說過她隻是有藥丸,而有人卻是有藥方,說完,好似還提到了賢妃!對於這話,很多人認為,這是記恨賢妃,臨死前故意給出的還擊,意圖讓赫連昌對賢妃無法放心。


    然,華太醫當時卻懷疑,或許是真的,那藥方極有可能在賢妃手中。所以…


    想想賢妃和沈佳的關係…。華太醫低頭,有些事兒不用深入探究,答案就已昭然若揭。


    此藥是早有準備,謀算也是早有此心,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沈佳想用藥丸,得到九爺的愛!而賢妃沈蓉是想用藥丸,得到九皇爺對赫連玨的擁護和支持吧!


    對於宮中那些陰暗的算計,影二無法全部知曉。隻是,在聽到華太醫說到藥性後,影二臉色變了,看著沈佳,眼中第一次透出煞氣。


    赫連逸神色無波動,既然是豁出命來謀算,手法自然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就她這樣的,還欲跟墨兒比?不知所謂!


    沈佳看著赫連逸,靜待他的反應。知道了她真正所圖,他會如何呢?


    如何?一個眼神都不曾給予,怒斥更不曾有!


    沈佳看著,嘴巴抿緊,心口緊縮。難道說,在赫連逸的眼中,她是好,是惡,都完全不值得他給出一分情緒嗎?


    既愛而不得,那麽,索性就讓他恨她,這樣也算留在了他的記憶裏,在他的心裏劃下一道抹不去的痕跡。沈佳最終所求,可現在…。


    「赫連逸,在你的眼裏,我就是那麽不值得一提,不值得一看嗎?」所有謀算落空,極度的失落,惱羞成怒,失去理智,什麽溫柔小意都無蹤,厲聲質問,深深的怨懟,「我豁出命來,求得你一絲愛憐,在你眼裏是不是同樣可笑之極。」


    無人迴應。


    沈佳實在是夠了!


    「主子!」


    影一歸來,手裏拿著一包藥物。


    赫連逸看了,麵無表情道,「一部分給墨兒和華太醫,另外一部分熬了給她喝了!」


    「是!」


    赫連逸說完,走進屋內。


    「赫連逸,你,額…。」


    影二伸手點住沈佳的穴道,阻斷她的叫器,重複鳳和那句話,「不知死活!」


    主子停駐要聽的不是她的廢話,隻是為在屋內為救治楊誌而傷神的藺芊墨,試圖拿到一顆解藥,了卻因他而起的這一糟亂。可惜沈佳完全不識相,為滿足自己私慾,固執到底,如此…。自作死,不可活!


    藥煎好,端來。影二扣住沈佳的下巴,抬手把藥灌入,隨手解開她的穴道,麵無表情道,「不想死,就把解藥拿出來。」


    沈佳聽了,抬手抹去嘴角的水漬,神色莫測,詭異,「這藥,可是我給楊誌中下的?」


    沈佳的反應,讓影二眉頭皺了起來。


    沈佳卻是笑了起來,笑的得意,笑的陰寒,「來的時候,我已料到你們或許會用我來試藥,所以,來之前,我已把解藥給吃了,哈哈哈哈…。」


    說完,看影二嘴巴繃直,沈佳大笑出聲,不忘挑釁,「藥還有嗎?可以再來一碗!」


    瘋子!


    沈佳無視影二的冷眼,笑顏如花,沉沉暗暗,「赫連逸,你看到了吧!比外貌,心機,手段,我樣樣不輸給藺芊墨。為何你就隻看中了她?難道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覺得非她不可嗎?」


    影二:…。藺芊墨偶爾是有些無賴,可心卻不壞。而沈佳,完全的蛇蠍心腸!


    屋內


    楊誌已陷入昏迷,情況越發危機。而想從沈佳手中得到解藥的可能性已不大。


    藺芊墨皺眉。


    鳳璟看向赫連逸,「還需多久?」


    「很快!」


    「那就好!」


    兩個男人說著隻有他們聽懂的話。


    鳳璟伸手撫平藺芊墨的眉頭,溫和道,「九爺已找到解藥,楊誌不會有事。」


    藺芊墨聽言,抬眸,看向赫連逸,扯了扯嘴角,「九爺真厲害!」


    赫連逸聞言,神色柔和一片,「比鳳璟略強!」


    藺芊墨聽了,笑了笑!


    鳳璟拿眼角掃了一眼赫連逸。


    華太醫神色不定,真的找到解藥了嗎?不確定中,人影閃現,影五出現屋內。


    「主子!」隨著,把一個盒子遞給赫連逸。


    「給華太醫看看。」


    「是!」


    華太醫伸手接過,打開盒子,看到裏麵的東西,心裏一震,抑製不住臉色微變,抬頭看向赫連逸,「敢問九爺,這個是…。」


    赫連逸不答,隻問,「可解嗎?」


    聽到赫連逸的問話,華太醫心裏一凜,太過激動,剛才的問題已是逾越了,垂首,恭敬道,「迴九爺,有此藥,楊誌性命應無憂!」隻是身體卻定然會受些損傷。不過,他能保住性命,已算是極大的造化。


    赫連逸點頭,「那就好!」


    藺芊墨看著那裝藥丸的盒子,什麽都沒問,也未多說。宮中的東西,不需探究太多!楊誌能撈迴一命。也算是他福大命大!


    確定楊誌無大礙,藺芊墨起身,「華太醫,這裏就有勞你了。」


    「下官自當盡力。」


    藺芊墨走出屋子,鳳璟,赫連逸也未多待,相繼走出。


    鳳璟隨藺芊墨迴房歇息,赫連逸抬腳走進側屋,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中年男子,麵色淡淡,開口,不疾不徐,「沈明浩。」


    「小…。小民在!」


    「是一族,還是九族,本王靜待。」


    一句話,清清淡淡,不輕不重,卻砸的沈明浩一身冷汗,渾身冰冷,寒氣由內而外。


    渾身顫抖,磕頭,聲音不穩,「求…求九皇爺開恩!」


    赫連逸聽了,不溫不火道,「或許,該直接交由太子來定奪。」


    聞言,沈明浩心陡然一沉,求情的話頓住,趴在地上,臉色灰白。


    這些年來,在皇子之中,赫連昌最疼愛的是誰?是赫連玨!


    在後宮之中,赫連昌最寵愛的是誰?是賢妃娘娘!


    在大瀚,誰是太子殿下和皇後娘娘的眼中釘,肉中刺?答案顯而易見,大瀚人都知道,不是別人,真是賢妃母子。


    沈佳一事若交給太子來辦,會是什麽結果?不用多想,必是沈家絕,九族滅!


    結果對比出,一族已是赫連逸寬容,大度!


    心繃的發疼,渾身虛軟,磕頭,「小民叩謝九皇爺大恩。」


    沈家必須死人,必遭受重創。這已是躲不過的結局。


    「她喜歡什麽可都聽到了?」


    「是…。」


    「甚好!走吧!」


    「是!」


    沈明浩踉蹌著起身,顫顫巍巍往外走去。


    赫連逸看著沈明浩的背影,眸色深諳,寒光嗜人。


    當你厭一個人,就把她送於恨她之人的手裏,她會知道什麽是地獄。


    當你愛一個人,就把她送於能給她幸福之人的身邊,旁觀她的幸福,雖有遺憾,心卻踏實!


    沈明浩,沈蓉(賢妃)之父,沈佳伯父。從商起家,本在沈蓉列為貴妃後,有望褪去商名,列入世家,從仕為官。奈何,卻因沈佳誘惑赫連逸,而被赫連逸遷怒。


    不但沈佳一家被赫連逸遣往茳河,身為伯父的沈明浩也被牽連,為商,三世不得入朝為官,參加科舉。


    由此一事,沈明浩對沈佳這個侄女,就已是沒有情意可言了。沈佳藉助楊樞霖官職之便再次入京,也有兩年了,可相互之間卻從未走動過。也就是沈佳藉由楊夫人的名頭,進宮去見過賢妃幾次,其餘再沒接觸。


    可沒成想就算是這樣,有些事兒還是再次重演了,且沈佳對九皇爺的謀算還變本加厲了,而他們再次被牽連。不過,卻不無辜,因為沈佳手裏那顆藥丸,跟賢妃恐怕脫不了關係。


    隻是事已久,賢妃或許已經不記得了,可有些東西,沈佳卻一直藏著,靜待機會,再次圖謀。可惜,最終個結果,她仍舊未能如願,而沈明浩對她,卻已是恨之入骨…。


    馬車之上,沈佳在看到來接她走的竟是沈明浩後,臉色不由變了。怪不得那麽輕易的放她走,原來竟是這樣嗎?


    「伯…。」


    啪…一個巴掌,毫不猶疑,用盡力氣,對著揮去。一點兒不曾克製的力道,打的沈佳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沈佳,你先是害我沈家一門仕途盡毀。現在又禍牽我們,頭上懸劍,隨時命喪,生不得安生,死不得其所…。」沈明浩看著沈佳,咬牙切齒,恨不得活剮了她,「你…給我等著!」


    沈佳捂著臉頰,冷冷看著沈明浩,「等著什麽?受你的虐待嗎?」說完,冷哼,「最多不過生不如死,我已是將死之人,沒什麽可怕的。」


    看著沈佳這副完全沒所謂的樣子,沈明浩胸口急劇起伏,「好,好…。很好…。」


    幾乎禍連全族,她無所謂,他們的性命在她眼裏就跟那老鼠屎一樣,完全不值一提。如此,他若還念著那點血脈同宗,豈不是很可笑…。


    沈明浩陰冷,殺氣騰騰的眼神,沈佳看在眼裏,卻不為所動,不驚不懼。隻是不甘,遺憾…。


    若是那藥是下在藺芊墨的身上就好了,楊誌太沒分量用他來挾持九爺,果然無法令她如願。可惱,鳳璟把藺芊墨護的太嚴,讓人根本無法靠近,不然…氣悶,惱恨,卻也知道,這次之後,她再無幾乎去謀算什麽了。生命已到了尾聲,她有心也無力了!


    ***


    沈佳事後,沈家,三皇子府,包括宮內賢妃,開始連續出事兒,並不斷有醜事兒爆出。


    先是沈家商鋪連續遭遇洗劫,接著被爆出,三皇子那妾室所懷的孩子,竟然不是赫連玨的而是府中一侍衛的。再來就是皇上中毒昏不醒這一事兒,或許跟賢妃娘娘有關係。


    這一連串的事兒,鋪天蓋地的散開來,讓人驚駭,驚心之餘,也不免唏噓。樹倒猢猻散,看來隨著三皇子的失勢,賢妃的失寵,沈家也露出敗勢,也快玩完了!


    華太醫聽著這些消息,心裏無聲嘆息,沈家是真的快到頭了。沈佳這一夜求歡,玩兒的大發。結論,九皇爺真不是你想睡就能睡的呀!


    但是,這些卻並未讓赫連逸的心情得到一絲的舒緩,仍舊沉悶的很。原因是什麽呢?想了兩天,赫連逸得到確認,那就是因為藺芊墨有身孕了,鳳璟要當爹了。


    在他最為失意的時候,鳳璟春風得意。如此,赫連逸眼睛微眯,覺得有必要做點什麽。就這樣…


    一日,下朝之後。赫連逸看著蔚藍的天空,漂浮的白雲,白花花的太陽,放緩自己腳步,包括心跳,轉頭,看著不遠處的鳳璟,停下,直到人走進,赫連逸開口,「鳳侯爺,好久不曾下棋了,可有興致陪本王下一局。」


    鳳璟聽了,腳步不停,神色淡淡,「九爺見諒,下臣還有些事兒要忙,無法奉陪。」


    赫連逸聽言,溫和一笑,很好脾氣道,「如此,前麵茶樓坐一會兒吧!本王有事兒跟你說。」說著,頓了一下,聲音放輕,「跟墨兒有關的,或許,有必要讓你知道。」


    鳳璟聞言,轉眸,看向赫連逸,靜靜看了一會兒,道,「感覺不太好。」


    赫連逸聽了,挑眉,神色如常,無一絲異樣,溫和道,「如此,我可直接跟墨兒說。」


    赫連逸說完,鳳璟收迴視線,清清淡淡道,「九爺相邀,下臣自當尊從,九爺請!」


    赫連逸笑了笑,沒說什麽,兩人並肩往茶樓走去。


    影一,鳳和跟在後麵,相互對視一眼,沒敢說什麽,進步跟著。


    「嗯,味道不錯。」赫連逸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看著鳳璟道,「鳳侯爺覺得如何?」


    「嗯,還好!」


    赫連逸聽了,淡淡一笑,端起茶杯,走到窗邊,站在鳳璟身邊,隨意道,「墨兒有身子幾個月了?」


    「你想跟我說的就這個?」


    「當然不,除此還有別的…」說著,一頓,看著鳳璟,伸出手,探向他脖頸間,看鳳璟皺眉,赫連逸俯身,淡淡道,「髒東西,給你拿下!」


    「不勞九爺…。」


    鳳璟話未說完,赫連逸手猛然收緊,人隨著俯身,遂然不及,在鳳璟眼中燃起風暴時。唇落下,落在鳳璟唇上…


    影一:…。如遭雷擊,天旋地轉。


    鳳和:…。天崩地裂,地轉天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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