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國公府老夫人壽宴,血色之事。讓鳳家之前遭遇的壓力,得到了一個緩衝,有了緩解。


    相反的,皇宮卻掀起了一波風浪。


    九皇爺赫連逸發聲,明確表示不滿,朝堂之上,公然斥責太子。


    此態一出,皇上狠狠被打臉。皇後首當其中被遷怒,太子妃這個禦下不嚴的人,更是避無可避,任何辯解不必,斷然被休棄。


    太子妃,本是皇後娘家侄女。這樣輕易被休,於皇後直接是一重創。直麵看清了她在大瀚的地位。太子也間接的被映射出一種無能之感。一個太子府都治理不好,這樣,如何能撐起一個大瀚王朝?


    皇家,親情沒有,情義是屁!


    抹黑你,除掉你,卻從來不遺餘力。


    你沒事兒的時候,還要暗中給你製造點兒麻煩,給自己尋覓一個機會。


    現在,機會送上門了,他們豈能放過!


    對於太子的過失,眾兄弟,明麵上各種關心。暗中,卻是各出黑招!


    效果立竿見影,赫連昌的案子上,很快堆積了不少對太子不滿的奏章。甚至連廢太子的字眼都出現了。民間更甚,連太子不容鳳家的聲音都隱隱聽聞了。


    對於這些,鳳家一直保持沉默,閉門謝客,在朝堂也不曾發聲。無聲中,表示他們的不滿,心情的沉重。


    如此,赫連昌的心情可想而知。


    對太子赫連瑉氣惱自是不言。對鳳家越發忌憚,鳳家出事兒之後,所引發的一連串反應,讓赫連昌感到的壓力,不比大軍壓境輕鬆。鳳家地位不可輕撼,再次血淋淋的被證實。讓人如鯁在喉,難以忍受。


    而赫連逸在這起事件中的反應,讓赫連昌那股危機感,感到更甚。兩種想法…


    一,赫連逸這是賣好給鳳家,想收買鳳家,企圖聯合他們,奪取他皇位!若是如此,那麽對鳳家,他是真的不能再動了,要是真惹得鳳家心生涼寒,生出異心,心向赫連逸。那對他才是最致命的存在。是他操之過急了,光想著壓製鳳家,輕疏了赫連逸這頭狼。


    二來;就是赫連逸,意圖抹黑太子,藉機掀起皇家內鬥,而他左手漁翁之利。成為背後最大贏家,穩坐皇位。


    這兩種可能,不管是哪一種…。


    「朕都絕不容許發生,絕不會讓他如意!」滿臉陰寒,冰冷嗜人。身為帝王,如此被動,讓赫連昌內心很狂躁,嗜血的因子,兇殘的本能,蠢蠢欲出。此刻的忍耐,成為將來兇猛爆發的緣由。


    心中殺意蔓延,戾氣盈滿,手下力道失控,一聲隱忍的悶痛聲隨之而起,求饒,「皇上…」


    赫連昌垂眸,看著身下瑟瑟發抖,紅著眼眶,強忍淚意女人,麵無表情,「疼了?」


    「沒…沒有!」


    聞言,赫連昌笑了笑,卻陰森駭人,「朕最恨有人欺騙…。」說著,手驟然扣住女子脖頸。


    「嗚嗚…。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賤妾知錯,嗚…。」


    站在殿外守夜的順喜,聽著殿內隱隱傳出的動靜。抬手,揮退周邊的太監,自己卻往殿前又輕輕靠了兩步。不該聽的不能聽,可若是連皇上的傳喚都給聽漏了,速死,不用辯解的!


    唉…。


    皇上的心情最近越發的暴躁了,晚上侍寢的女子,那些地位低下的每個出來都是遍體鱗傷的,那是身上的傷痕,看著都令人觸目驚心。


    以前爭著,巴著,盼著侍寢的小妃嬪們。現在對於皇上的臨幸,怕是都避之唯恐不及了吧!


    不過,他這同樣提著腦子過日子的奴才,也沒什麽多餘的善心去可憐別人。唉,現在就盼著這股風暴趕緊過去才好呀!


    鳳家


    兩年多都不得見的鳳宣和鳳老夫人母女,晚上就窩在一個被窩裏,說起悄悄話來。


    國公爺一個人睡在側院,忍不住泛起嘀咕來。早兩天是孫媳婦兒,今天是女兒…他這老了老了,怎麽忽然就多餘起來了呢?晚上想跟老妻聊聊,嘮嘮還需要排隊等候了?這算什麽事兒呀!


    躺在那涼被窩裏,國公爺這心情就不愉快了,「木子!」


    「屬下在!」


    「你去老夫人哪裏一趟,給鳳宣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讓她沒事兒早點迴去,別給我耗在這裏惹人煩!」


    木子聽了,垂首,「是,屬下這就去!」


    出了屋子,木子抿嘴一笑,去了老夫人院子,對著值夜的丫頭道,「國公爺說,讓老夫人和大小姐好好休息,他今天歇在側院就不過來了。」


    「是,奴婢知道了!」


    「嗯!」


    技巧性的把話傳達完,木子笑嗬嗬的走了。


    屋內,鳳老夫人和鳳宣聽了丫頭的稟報,兩人同時笑了起來。一家人,誰不了解誰呀!那話聽著一股子不滿的味道。


    「娘,我爹這不會是吃醋了吧?」


    「渾說!」鳳老夫人搖頭,好笑,「那老頭子!」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好了,你就別個我瞎樂嗬了。趕了幾天的路了,早點休息吧!」


    「別呀!我這還有事兒沒問您呢?」


    「想問肖氏的事兒?」


    「娘英明!」


    「你去見你哥的時候,沒問他?」


    「問了,可我哥說,他跟肖氏的事兒讓我不用管,他會看著辦,讓我好好陪著娘就行!」鳳宣說著癟嘴,不滿,「跟我哥說話,就從來沒聽到透明話的時候,總是含含糊糊的,讓人摸不著頭腦。他難道不知道,這樣讓人更加著急嗎?真是…。」


    「你呀!」


    「我也是擔心,娘,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呀?難道真的就因為我們沒讓肖家如意,肖淓就跟我哥和離了?」鳳宣說著,都覺得這理由實在可笑的讓人…。笑不出。


    「你哥是這麽說的,肖淓也沒多言。明麵上的理由就是這樣。至於暗中你哥跟肖氏是怎麽說的,我也不清楚,你哥沒說。」


    鳳宣聽了瞪眼,「竟然連您都瞞著?我哥到底想做什麽呀?璟兒呢?他就沒說什麽?」


    「璟兒隻說,於鳳家無害,讓我不用擔心!」


    鳳宣聽了,放下心來,「那就好!」


    鳳老夫人看著,不由道,「你哥的決定你就懷疑,鳳璟的一句話你就放心了,你這偏心眼的!」


    「嘿嘿…沒辦法,我就是覺得鳳璟比我哥靠得住!」


    「這話讓你哥聽到,非要好好誇你一句不可!」鳳老夫人橫了她一眼。


    「那我隻能聽著!」鳳宣嗬嗬一笑,「誰讓他是我哥呢!擱別人我還不說呢!別人說我,我還不聽呢!」


    「這拗口的話,聽的我頭都暈了!」


    「暈了?肯定是裝的,不想表現自己的偏心才是真的吧!」


    「哈哈,你這混丫頭!」鳳老夫人伸手在鳳宣頭上點了一下,好笑不已,「都多大年紀了,還小鼻子小眼的,也不怕孩子們見了笑話。」


    「那個敢笑話,我拍不死他!」


    鳳老夫人聽了,笑的更樂了。


    老夫人笑的開心,鳳宣心情也很好,「我哥和肖氏和離,不管內裏存著什麽緣由。反正就肖氏那榆木腦子,也別想占到我鳳家的便宜。而且,就我看來,和離了挺好。她不在,璟兒會少很多麻煩!」


    「你還能說的再直白些不!」


    「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


    「這倒是沒有!」


    「看來娘就是老了也沒糊塗。」鳳宣說著,冷哼一聲,「就鳳璟因為她的糊塗差點丟命一事,我現在想起來都想劈了她!」


    鳳老夫人聽了瞪了她一眼。「這事兒你給我少提,鳳家現在也不穩。你這嘴巴也給我把緊點兒。」


    鳳宣是被打習慣的人,老夫人這一訓,一冷眼,對她來說,真是完全不痛不癢的,自動揭過去,繼續道,「她不在鳳家,鳳嫣也能少來點,少出點麽蛾子!你也能省點心。」


    提到鳳嫣,老夫人不由嘆氣,「那孩子的性子怕是改不了了!」


    鳳宣撇嘴,「她要是能改了才奇怪!都說三歲看到老,這話放在鳳嫣身上真是太合適不過了。那丫頭從小就是愛爭搶的,自己手裏有的東西,看到別人有,還會去搶的人。小的時候就因為一個木偶,我先給的鳳冉,晚給了她一會兒,就那麽一會兒,她愣是衝上去,把鳳冉的臉都給抓破了!那個時候她才多大,還不到三歲吧!那兇猛的樣子,我現在想起來背後都是冷的。」


    鳳老夫人聽了,無奈,「家裏這麽多孩子,要說對鳳嫣,我是最嚴厲,是打了,罵了,也罰了,對你的那些招數我都用了,可結果……唉!」


    「她跟我能一樣嗎?我純粹就是淘,可她不一樣,她是陰吶!從小就透著一股兇狠勁兒。現在長大了沒收斂一點兒,還變本加厲了,蠻不講理,爭強好勝,對她好是應該,若是稍微對不住她,馬上就被她怨上了。這樣的孩子,實在讓人疼不起來!」


    「本來,璟兒上次要要好懲治她一下的。可沒曾想,她剛巧就有了身子了,也隻能做罷!」


    「看來璟兒對藺芊墨確實夠上心的,不過是不是太過了點兒?」


    老夫人聽了道,「那你明兒去給璟兒說說,讓他對他媳婦兒少上點心。」


    鳳宣聽言,毫不猶豫拒絕,「那種討人嫌的事兒,我可不幹。搞得跟惡婆婆似的,人家夫妻過的好好的,我這不是多餘嘛!」


    「你知道就好!」


    「我就是沒想到,鳳璟這小子竟然還是個癡情種!」


    「這也不是什麽壞事兒,男人心穩,家裏禍少。而且,現在鳳璟能恢復,都是藺芊墨的功勞,這份恩情我們要記得!」


    「記著呢,所以,二話不說就對她好!」


    鳳老夫人笑了笑,默了一下道,「不過,蕘兒…。」


    「娘你放心吧!這件事兒當初就你老女婿,還有我爹,我們娘兩知曉,誰會故意說起呀!那不是讓蕘兒難堪嘛!」


    「自是不會說起,就是蕘兒她,畢竟那個時候她也是願意的。現在這樣,我擔心那孩子心裏會存什麽疙瘩!」


    「放心吧!蕘兒這兩年可是變了不少。以前羞羞怯怯的,讓我看了都發愁,可這兩年不但人開朗了許多,也變得特別有想法了,有些個事兒我還沒開口,她自己就先說出來了!說的那個話,那真是比我想的都透徹!」


    鳳老夫人聽了意外,「真的?」就蕭蕘那軟軟的性子,老夫人實在想像不出。


    鳳宣點頭,難掩驕傲。


    說起往事,那時鳳璟二十一歲,蕭蕘十四歲。


    「就拿璟兒這事兒來說吧!當初璟兒身體那種情況,那真是找個什麽樣的女人給他做媳婦兒我都不放心。可讓他一個人就這麽孤孤單單的,沒個人照顧我更家不放心。我這話當時沒少在蕘兒麵前說,當時我是沒什麽想法,就是想給人念叨,念叨,而家裏有耐性,有時間聽我說這話的也就饒兒一個。」


    鳳宣說著,想到當時的情景,神色依然有些複雜,「大概是聽我說的多了,聽的久了。那一日,蕘兒突然就跟我說,她願意跟璟兒!當時我聽到這話,我真是懵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鳳老夫人點頭,「當時看到你的來信,我和你爹也不知道該怎麽決定才好。若是璟兒身體好好,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但…。唉,一邊是孫子,一邊是外孫女,若是應了,憑著蕘兒的善良,定然會好好陪著璟兒走下去。可一輩子無兒無女,獨守空房,這對蕘兒來說太不公平了。」


    「我當時也是那麽想的,所以,就問蕘兒,為什麽想陪著鳳璟。她說;就是想陪著,不想璟兒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我把該說的都給她說明了,她肯定的說,不後悔!那時我真是…。心裏酸酸的,心疼蕘兒,也心疼璟兒,那真不是滋味!其實。那時若是蕘兒一直堅持,就算你們覺得不合適,我想,我八成真會同意。」


    鳳老夫人聽了,神色微動,「這麽說來,後來蕘兒自己放開了?」


    「也可以這麽說吧!在我爹告訴我,讓我打消這個念頭之後。蕘兒也坦白的告訴我,她會想待在鳳璟身邊,是因為聽我說的多了,不由心疼他,同時也是想讓我放心!至於情呀愛呀的,她倒是從來沒想過!那時蕘兒十四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情呀愛呀的對璟兒竟然沒有,提到璟兒最初還有些羞意,可後來那是連一點兒羞意都沒有了,眼神清明,神色坦蕩,完全沒一絲女兒家的嬌態。」


    鳳宣說著,嘆氣,「我是過來人,聽她這麽一說,再看她那樣子,我就知道,蕘兒對鳳璟是真的沒有男女之情,純粹是被念叨的多了,生出的同情罷了!」


    鳳老夫人聽了,道,「這樣挺好!」


    「然後,蕭蕘還問我,若是她堅持嫁給鳳璟,璟兒會不會覺得是負擔?會不會覺得感到虧欠我?以後相處起來,反而落了不自在?」


    鳳老夫人點頭,「蕘兒想的沒錯,在看到你的信,我跟你爹心動過後,也是同樣的想法。璟兒那樣驕傲的人,寧願孤單一生,也不需要同情。可憐他才是傷了他!」


    「我們這不是關心則亂嘛!那件事兒之後,我就發現蕘兒真的變了不少。唉,要說孩子長大,還真是一眨眼的事兒。感覺昨天還嬌嬌弱弱,柔柔怯怯的孩子,忽然之間一下子就長大了,成熟了!那感覺…。是高興又失落呀!」


    「當娘的都是這樣!盼著孩子長大,又不想孩子長大!」


    「是呀!」說完,慶幸,「幸好這件事兒當時沒說開,不然,現在蕘兒和藺芊墨兩個人見到肯定都有些不自在。」


    「多多少少是會有點兒!」


    鳳宣聽著不由笑道,「我還在那裏糾結,失落,猶豫的。沒出一年,你們竟然寫信跟我說,鳳璟要成親了,當時我可真是嚇壞了。也好奇的不得了,到底是誰家的女兒呀,到底為什麽嫁給我家璟兒呀?等等…我是想了一大堆,當時恨不得差個翅膀飛過來看看。我在哪裏急的頭髮都白了,好嘛,璟兒在這裏小日子倒是過的滋潤。那小子真是不孝。」


    「璟兒不是告訴你,他過的很好了嘛!」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沒親眼看到,哪裏能相信!」


    「現在放心了吧!」


    「嗯!放心了!璟兒的事兒我就不操心了,接下來就是蕘兒了。她也十六了,也到了說親的年紀了,也該給她務測個婆家了!」


    「怎麽?還沒看好人家!」


    「本來是看好了,可臨了了,蕘兒忽然就病了,不但連給你祝壽都耽擱了,親事也是不了了之了。等蕘兒好了,人家那邊已經定了,這也是沒緣分!」


    「女兒親事兒急不得,慢慢看!」


    「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家蕘兒長得漂亮,性子也好。定能找個好人家!」


    「一定能…」


    母女兩個說著知心話,直到後半夜才睡下。


    另一邊,她們話裏的主要人物蕭蕘卻是完全睡不著,睜著眼睛,靜靜站在窗前看著外麵。


    一草一木,亭台迴廊,廂房閣樓,一切都那麽熟悉,熟悉到讓人恍然如在過去,在那苦楚滿溢,痛苦難忍,卻無處訴,無人依靠的日子!


    景色依舊,怨仇銘心,猶在昨天,隻是…。她卻已不再是過去的那個她了!


    蕭蕘兒眼底溢出沉暗,厚重壓抑。這熟悉的一切,可鳳家的人和物,在她的眼裏卻早已物是人非。除了…。


    鳳璟那從未見過的柔情!還有,藺芊墨…。


    想到鳳璟那絕美如常,清淡依舊,但眉宇間卻從不曾見過的溫柔,還有那極度陌生的藺芊墨…蕭蕘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在過去是不存在的,這意外意味著什麽呢?


    蕭蕘兒沉思,良久,抿嘴,有意外又如何,早已註定的結局,卻不會改變!她自己除外…


    ***


    月色朦朧,馨香滿鼻,棉被之下,體軟肉嫩,可手又可口…。


    空了兩個多月鳳某人,躺在床上,聞著這熟悉的香味,感受貼在他身邊柔軟的曲線,忍著蠢蠢欲動的慾念,兩眼望著床幔,認真的體會著禁慾,失眠的滋味!


    媳婦心情正低落,那種痛比來月事還嚴重。如此,作為丈夫的,這個時候求歡貪慾,是不是不太合適?自我詢問,轉頭看了身邊睡的跟小豬一樣的女人,鳳璟覺得…。其實很合適!畢竟,身體力行也是一種安慰,是不?


    想著,默默移開視線,眉頭輕皺,漫漫長夜,才過半夜,後半夜真應該做些什麽?做什麽呢…。鳳璟起身下床,往洗浴間走去。


    在洗浴間待了良久,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女人,腳步頓住…


    「醒了!」


    「嗯!」


    「站著這裏做什麽?」


    「偷看!」藺芊墨笑眯眯道。


    鳳璟聽了,走上前,把藺芊墨身上的衣服緊了緊,漫不經心道,「看到什麽了?」


    「想看的沒看到!」


    「想看什麽?」


    「看你腳趾甲變長了沒呀!」


    鳳璟聽言,抬手在捏了捏她鼻子,俊美的麵容染上一抹柔溺,「真失望!」


    「嘿嘿…」


    「去床上吧,別著涼。」


    「其實我很熱,剛才看了太多不該看的,熱血沸騰的,我家相公身材真不是蓋的。」


    「越垂涎越好!不要光動口,還要記得動手。」鳳璟說著,拉起藺芊墨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手感真好!」


    「還有呢?」


    「摸過,一會兒應該睡得更香了!」


    聞言,鳳璟把藺芊墨手拉下,「光點火,不給熄火,不給摸!」


    「讓你摸迴來!」


    話出,鳳璟直接伸手做實。


    藺芊墨;…。


    男人這個時候,要做什麽?自然是要得寸進尺!


    順著撫上藺芊墨的腰身,鳳璟低頭,蹭了蹭,「墨兒…。」那聲音…低低沉沉,打圈繞,求憐愛,帶委屈,不過這隻是表象本質嘛…


    看著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藺芊墨低頭,掃了一眼自己腹部,抬頭,摸了摸鳳璟濕噠噠的頭髮,溫柔道,「乖,去擦頭髮!」


    「擦幹了以後呢?」


    「擦幹了以後,你就應該去上朝了!」


    「我病了,沐休一日。」


    「你說這話的時候真的沒眨眼睛,謊言界的高手!」


    「墨兒,給句痛快話!」


    「我痛快說了,你聽了怕是要不痛快了!」


    「那我隻能來硬的了!」


    藺芊墨聽了眨眼,請恕她思想腐。這話怎麽聽,都有一語雙關之意。


    「夫君真有學問!」


    「三十六術,七十二招,我需要學習的還很多,還需夫人陪我多多練習才行呀!這些日子忍著沒練,感覺自己生疏了,也快憋壞了。」


    藺芊墨嘴角歪了歪,她是腐在內在,內裏都腐出翔了,可在言語上還是做不到百無禁忌。但鳳某人,隨著身體的恢復,嘴上也是隨欲而言,無所顧忌呀!


    「鳳璟你這話還能說的再直白些麽?」


    「夫人我們睡覺吧!不單純的那種!」


    藺芊墨;…。忍不住笑開。男人…


    藺芊墨一笑,鳳璟自動翻解答案,這是同意的意思。如此,還猶豫什麽呢!


    身體力行的安慰,開啟!為此,鳳璟表示必定不遺餘力。


    急躁的溫柔,微微的痛意…


    「墨兒…」暗啞的詢問。


    「我很好!」溫柔淺笑,伸手圈住鳳璟的脖頸,垂眸,遮住眼底抹不去眼底的失落。鳳英若在多好!


    藺芊墨的世界裏,苦樂總歸少了一個人共享。


    少了一個對她好的人,也缺失了一個讓她想付出的人!


    翌日


    鳳璟下了早朝,剛出宮門,就被赫連逸叫住。


    「鳳郡王!」


    「九爺!」


    「一起走吧!」


    鳳璟聽了,挑了挑眉。


    「本王大婚,這杯喜酒你可還沒喝。」


    聞言,鳳璟淡淡開口,「如此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抬腳下馬,上了赫連逸的馬車。


    「聽到本王大婚,總是能令鳳郡王心情愉悅。」


    「確實打心眼裏為九爺感到高興!」


    赫連逸聽了差點氣笑了,冷哼,「是為你自己感到高興吧!」


    鳳璟點頭,「確實!我們算是同喜。」


    「我成婚了,你安心了!」


    「我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後應該能聊點別的了。」


    「比如!」


    鳳璟悠然的拿起手邊的茶水,抿了一口,隨意道,「比如,九爺打算什麽時候要個孩子呀?」


    「那樣你就更加安心了!」


    「知我者,九皇爺!」


    「鳳璟,你真是沒令人高興的時候!」


    「陳腔老調!」


    「那就說個新鮮的。」赫連逸一口飲盡杯中茶,開口,「昭和,西域有異動,邊關形勢恐將不穩,這件事兒新鮮吧!」


    鳳璟聽了眼簾微抬。


    「不過,你應該也已知道了,你姑丈蕭飛這次迴來,是否就是為了此事?」


    鳳璟沒說話!


    「鎮守邊關蕭飛做的不錯,可若是要震懾一下西域,昭和,讓他們老實待著。恐怕要你這個守護大瀚的郡王爺親自出馬才行!」


    話題說到了這裏,兩個男人的心情來了個對調。赫連逸心中的憋悶消失了,鳳璟心裏的愉悅不見了。


    「我不在墨兒身邊,讓你覺得很高興!」


    「這是自然!」


    鳳璟看了他一眼,移開視線,沉默!


    赫連逸把玩著茶杯,嘴角帶笑,好心情顯而易見。


    沉默良久,鳳璟開口,「我若離開。你…。護著她些!」


    鳳璟話出,赫連逸嘴角笑意凝結,「鳳璟,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要多想,不要激動,我隻是讓你護著她些,沒讓你趁虛而入。」鳳璟淡淡道,「藺芊墨是個重情的人,她既承諾跟我一生一世,就一定會遵守諾言。你想得再多也沒用。」


    赫連逸聽了,眼睛微眯,「一生一世?若是你死了呢?」


    這好似是一句氣話,可鳳璟知道,赫連逸時刻想著把它變為現實。


    鳳璟看著赫連逸,風輕雲淡道,「我沒那麽容易死。」


    「刀劍無眼,戰場之上無絕對!」


    鳳璟聽了垂眸,「若是真的有那麽一天。她,一定會很傷心!」說著,抬眸,直直看著赫連逸,「鳳英的離開,她有多難過,你看到了。而我,在她的心裏的位置,必然比鳳英重,我若不在了。那麽,她一定會離開…。京城成為她的傷心之地,此生或許都不會再迴來,雲遊四方,四海為家。你,再難見到她。」


    鳳璟說著,勾了勾嘴角,淺淡的弧度,帶著一股沉暗之氣,「我成為她一輩子忘不掉的存在,而你,無緣相守到此生無緣得見。而我,若是自然身亡還好,若不是…。最後的結果,不會如你臆想的美好。但你想到的最壞結果,卻一定會出現!」


    赫連逸眼眸沉安,「鳳璟,你太自信了!」


    「對藺芊墨,你應該了解!」


    赫連逸無言!就是因為了解,所以,他不能輕易去動鳳璟。站在大局,他也不能動他。否者結果,必然是兩敗俱傷!這是一種禁錮。不但對他,對鳳璟亦然是。


    眼前的局勢,他們共存,對彼此都有好處!這一點兩人都清楚。


    「為什麽讓我護著她?」


    鳳璟聽了,靠在車壁上,淡淡道,「你是我最防備的人,卻也是我最相信的人。有你護著她,我心裏不舒服,卻放心!」


    「這評價真高,我受寵若驚。」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各自眼中有無奈,也有自嘲。心情相差無幾。


    「提前預祝你自然身亡!」


    「恭賀你此生感情不順,有緣無分!」


    「鳳璟,你夠狠!」


    「彼此彼此!」


    ------題外話------


    寵婚之鬼醫小妻七星盟主


    蘇醉,高智商低情商的天才醫生


    她想救的人,閻王爺也不敢收


    於是,「鬼醫」之名遠播


    盛名之下,煩惱卻接踵而至


    有人冒她的名斂財!


    有人抹黑她的名聲!


    甚至連聞所未聞的親人也突然冒了出來,想讓她認祖歸宗!


    不過最難應付的卻是那位陰魂不散,沒見幾次麵就強行拉著她去民政局的麵癱男。喂,這位先生,咱們不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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