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海格的課程並沒有那麽糟糕,至少現在是,不過,海格的教學不得不被再一次的打斷。


    烏姆裏奇來了。她正站在離哈利幾尺遠的地方,又穿著她綠色的帽子和袍子,她的筆記板已經準備好了。海格在這以前從來沒有聽過烏姆裏奇的假咳聲,關心的盯著最近的夜琪,顯然認為它發出了那個響聲。


    那是一隻小夜琪,也許它有些不舒服?


    “嗯哼……哼……”烏姆裏奇和小夜琪一起發出響聲,不過海格這次分辯出來了,是有人在出聲。


    “哦你好!”海格說,微笑著,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對於海格的體型來講,還沒有赫敏高的烏姆裏奇實在是太難發現了,如果她不是穿著這麽糟糕的衣服的話。


    “你收到我早晨發到你小屋的條子了嗎?”烏姆裏奇說,用像上次一樣響亮緩慢的聲音,似乎她在和某些外國的,非常遲鈍的人說話。“告訴你我將會來視察你的課?”


    “啊對,”海格歡快的說。“真高興你找到了這個地方!那麽,就像你所看到的……哦,抱歉,我不知道……你能嗎?我們今天學習烏姆裏奇—”


    “抱歉?”烏姆裏奇大聲說,用手在耳邊做成杯狀,皺著眉。“你說什麽?”


    海格看起來有些疑惑。


    “夜琪!”他大聲說。“大的……呃……有翅膀的馬,你知道的!”他懷著希望地拍打著他巨大的臂膀。


    烏姆裏奇抬起她的眉毛,一邊嘀咕一邊在她的筆記板上作筆記。“‘需要……求助於……拙劣的……手語……’”


    “嗯……總之……”海格說,轉過身麵向他的班級,看起來有一點慌亂狼狽。“嗯……我剛剛說到哪裏了?”


    “‘看起來……有……很不好的……短……期……記憶力……’”烏姆裏奇咕噥,聲音大得每個人都聽得見。


    潘西看起來好像聖誕節提早到了一個月;赫敏,正好相反,臉變成猩紅色,強忍著憤怒。


    這把凡林嚇了一跳,不過,這是在烏姆裏奇正常的職權範圍,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哦,對了,”海格說著,並且不自在的瞥了一眼烏姆裏奇的筆記板,困難的繼續。


    “對了,我正要告訴你們為什麽我們也有一群。對,嗯,我們剛開始有一隻雄馬和五隻雌的。這一隻,”改了拍了拍第一個出現的那隻,“叫做烏烏,他是我最喜歡的,是第一個在這座森林裏出生的——”


    “你有沒有意識到,”烏姆裏奇,大聲的打斷他的話,“魔法部已經把夜琪歸類為‘危險動物’?”


    哈利的心像一顆石頭一樣沉了下去,可是海格僅僅笑了笑。


    “夜琪並不危險!的確,如果你惹怒了他們他們會咬你一口……”


    “‘一想起……暴力……就會……表現的……很高興……’”烏姆裏奇繼續邊低估邊在筆記板上作筆記。


    “不……真的!”海格現在有些著急了。“狗也可以咬人如果你激怒他的話,不會嗎——可是夜琪隻是有著不好的名譽,僅僅因為死亡的這件事——人們向來認為他們是壞的預兆,不是嗎?他們隻是不理解,是吧?”


    帶著疑問,海格懷著希望的看著烏姆裏奇。


    但是烏姆裏奇不迴答;她寫她最後的筆記,然後向上看著海格說,再一次非常大聲地而且慢慢地,“請像往常一樣繼續上課。我去隨便走走。”


    她做了步行的手勢……馬爾福和他的狗腿兩兄弟偷地笑……


    “在學生中”……她指指班級的個別成員……“問他們一些問題。”她指著嘴表示說話。海格盯著她,顯然完全不了解為什麽她的舉動就像是認為他不了解正常的英語。


    現在赫敏的眼中充滿了憤怒的淚水。“女巫,你這個邪惡的女巫!”她低聲說,當烏姆裏奇向斯萊特林那邊走去的時候。赫敏依舊在不停的咒罵,顯然,烏姆裏奇給女孩帶來了足夠深的怨念。


    或許離開的時候應該把赫敏帶走……


    “我知道你在做什麽,你糟糕醜陋的,變態惡毒的……”


    “呃……總之,”海格說,顯然在努力恢複他的教學流程,“那麽……夜琪。是的。好吧,他們有很多優點……”


    “你認為,”烏姆裏奇教授用她響亮的聲音對潘西說,“當他說話的時候,你能夠了解海格教授嗎?”正如郝敏,潘西眼中也有淚滴,但這些是笑的淚滴;的確,因為她試著抑製吃吃的笑聲,所以她的答案幾乎不連貫。


    “不……因為……嗯……很多時間聽起來像咕噥聲……”烏姆裏奇在她的筆記板上潦草地書寫著。


    海格臉上沒有淤青的一小部分紅了,但是他試著裝成好像沒有聽到潘西的答案。


    “呃……是的……夜琪的優點。嗯,一旦他們被馴養,像這著些馬,你就不會再迷路了。他們有著令人驚異的方向感,隻要告訴他們你想到哪裏去——”


    “當然,假定他們能了解你,”馬爾福大聲地說,和烏姆裏奇教授縱容的對他們微笑著,然後轉向那個能看見夜琪的男孩以及納威。


    “你們能看見夜琪?隆巴頓,是嗎?”烏姆裏奇說到。兩個人不太情願的點了點頭。


    “你曾經見過誰的死亡?”她問,她的語氣漠不關心。


    斯萊特林的男孩在一旁沒迴答,隻是看著,而納威顯然還是沒辦法無視烏姆裏奇……


    “我的…我的祖父,”納威說。


    “那你覺得他們如何?”她說,揮動著她粗短的手,向著馬群,他們現在已經把牛的屍體撕扯得隻剩骨頭了。


    “呃,”納威緊張的說,瞥向海格。“嗯,他們……呃……還好……”


    “‘學生們……不敢……去……承認……他們……害怕……”


    烏姆裏奇嘟噥著,在筆記板上寫下另一個筆記。


    “不是的!”納威慌亂的說。“不,我不害怕他們——!”


    “非常好,”烏姆裏奇說著,拍著納威的肩膀,故意擠出一絲諒解的微笑,雖然看上去更像是投給哈利的惡意的目光。


    “好啦,海格,”她轉過頭再一次看向他,又用那種高聲的緩慢的嗓音說,“我認為我們接觸的足夠久了。你會得到(她仿佛要從她麵前的空氣中拿到什麽)你的檢查結果(她指著那個記事本)在十天內。”烏姆裏奇最後舉起那十個粗短的手指,然後,她的笑容更大了,藏在帽子底下,比以前的任何時候都更像個癩蛤蟆了。


    烏姆裏奇匆忙的從他們中間離去,留下馬爾福和潘西在那兒笑個不停,赫敏因為狂怒而發抖,而納威看上去困惑而混亂。


    “那個邪惡的,撒謊的,變態的老怪物!”


    赫敏半個小時後終於爆發了,當時他們正在迴城堡的路上,在通過走廊時他們發現雪下的比平常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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