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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澤說過王若梅母子迴到武家勢必要為武家帶來災難的,果真,很不幸的被他的烏鴉嘴言中了!


    武家是永清鎮中僅次於納蘭家和曲家的一戶大戶人家,與納蘭家不同的是這武家並非什麽書香門第,而是世代經商,有一家鏢局,家境殷實豐厚。


    武家如今的家主名叫武柯,是個十分粗獷的生意人,為人豪爽。


    他家中有三個小妾,一個正妻,正妻“秦氏”頗為狠辣,被人稱作“母老虎”,據說在生意場上十分有手段,坊間傳言,若非她從旁輔佐,武家隻怕不能這般富有。


    白芷進門,瞧見正痛罵王若梅的人,便是秦氏。


    秦氏痛罵一聲,隻覺不解恨,揚了手又要打,武子瑜一蹦躥了起來,一把推開秦氏:“你憑什麽打我娘!”


    秦氏雙眼圓瞪,惡狠狠的道:“憑什麽?都是你們母子害的!你娘不迴來的時候武家多麽安然太平,她一迴來什麽事都出了,掃把星,兩個掃把星!”


    “你胡說,我娘才不是掃把星,我們在鄉下的時候不曉得過得多好,明明是你們自己的問題,跟我們沒關係!”


    秦氏冷然一笑:“我呸,你既覺得鄉下好,何必迴來,還不是貪圖我家富貴?你還不定是誰的野種呢!”


    “你”武子瑜氣的臉紅脖子粗,身體一躍就想衝過去。


    王若梅忙攔住他:“瑜兒,不可如此!”


    “夠了!”容澤溫潤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響了起來,成功的讓眾人閉了嘴。


    秦氏打量他一眼,眉頭蹙了蹙:“你是何人?安伯,誰讓你放他進來的!”


    王若梅站起身:“容公子!”


    秦氏冷哼:“是你招他進來的?怎麽老爺還沒死呢,這麽快就巴不得將你的情人迎進來的?”


    王若梅怒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請容公子過來是為了救老爺!”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最清楚,當年你便是水性楊花的性子,想不到今日更是變本加厲,竟還將人大大方方的迎進了府裏來,真是不知羞恥!”秦氏麵色猙獰的哼了一聲。


    容澤不耐煩的道:“到底要不要我救人?如果不救那我先走了!”


    一時間整個院子都安靜了,王若梅跪地道:“容公子,您別走,求求您救救老爺,現在隻有你能救他了!”


    “救人?”秦氏打量著容澤,容澤一身黑衣,眉眼之間多有不快,實在看不出什麽妙手神醫的氣質。


    秦氏不屑冷哼:“他會救人?你該不會是找了你的姘頭來騙人,迴頭把老爺害死了,來分我們的家產吧?以我看,不該救人,倒是先該來一場滴血驗親,看看這武子瑜究竟是這野男人的種,還是老爺的種!”


    白芷一愣,下意識的瞟向容澤,生怕他忽然出手把人大卸八塊。


    忽聞一聲耳光聲,白芷定睛一看,居然是王若梅暴怒而起,甩了秦氏一耳光。


    秦氏一時傻了眼。


    秦氏的兩個兒子,武子行,武子德,立刻躥了出來:“你居然敢打我娘!”


    “你們想幹什麽!”武子瑜一下擋在了王若梅身前:“你們敢動我娘,我跟你們拚命!”


    王若梅道:“你怎麽詆毀我都沒關係,但是不能牽連無辜之人,容公子是國師大人,豈容你出言侮辱!”


    所有人一愣,秦氏更是一驚,容澤,那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清誼觀在整個誼國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存在,容澤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居然說出那種話,若容澤真的生氣,隻怕他們一家老小要盡數陪葬。


    秦氏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容澤蹙了蹙眉,並未怪罪她的妄言,隻略微有些不耐煩的道:“究竟要不要救?若再這樣耽誤下去,不出半刻鍾,他必定一命嗚唿!”


    “救,救!大人請!”秦氏這才慌亂的點點頭,爬起身,將容澤讓了進去。


    白芷跟進去一瞧,那武柯此時已經癱在了床上,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像是沒了骨頭架子一樣,身上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活像一個木乃伊,而他的腿上更是慘不忍睹,一截森森白骨穿透了他的皮肉,直直刺了出來。


    白芷寒了一個,暗自猜測著老爺子是幹什麽去了,竟成了這個樣子。


    容澤仔細的看了看他的傷勢,喂了一粒藥丸給他,接過下人遞上來的濕帕子擦手:“要救他不難,可我的診金,很貴的!”


    秦氏忙道:“您要多少,您說,就算傾家蕩產我也給!”


    容澤搖頭將目光投向王若梅:“這個,我不向你要,向她要!”


    “大人要什麽您說!”秦氏推了王若梅一把:“你不是說你對老爺的心天地可鑒嗎?現在到了時候了,你有什麽快給大人拿出來啊!”


    王若梅道:“容公子想要什麽?隻要我有,什麽都能給你。”


    容澤不急不緩的道:“不急,等我治好了他再向你來討!你們都出去吧!”


    “出去,出去!”一屋子人很快退了出去。


    白芷道:“你想要搞什麽鬼啊?他都傷成這個樣子了真的能治好嗎,還是說他跟尹少陽一樣,其實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你又要故技重施,用王若梅對他的感情來給他治傷?”


    容澤斜睨她一眼,隻覺得她話太多,指了指門口:“我不是讓你出去嗎?”


    “我他們不了解你出去就出去吧,我就不用出去了吧?”白芷真的很好奇他要怎麽給武柯治傷,腿骨都刺穿了皮肉了,莫非再塞迴去?好殘忍。


    容澤蹙了眉:“這種事情,你一個女人家看什麽,立刻出去!”


    “什麽女人家,我是女孩”


    白芷麵前閃過一道白光,等再反應過來,已經被容澤送出了房間。


    挫敗加無語,就知道他最近的好脾氣都是裝的,關鍵時刻還是這麽霸道。


    武柯的家人盡數守在門口,均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大門,似是在盼著容澤出來。


    白芷閉了眼,細細的感受著,隻見數道白光從他們身上發出牽係在房中,竟和情侶之間的姻緣線有幾分相似,莫非這東西是親情?


    容澤不是說過麽,每一種情都會有自己的顏色。


    再細細去感受,卻見一條隱秘的黑線混在其中,感覺十分詭異。


    白芷心頭一驚,下意識的睜開了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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