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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的房間中，隻剩下了我和倩兒兩個人。
倩兒那小臉一陣青一陣紅，卻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
“夫人，奴婢早就看出來了，這雲老夫人不是什麽好人，八成是想著害夫人的，如果不是朱兒迴來的快，恐怕早就將酒調換了，到時候夫人死了，還要冤枉姑爺呢！”
我心一沉，隻怕那酒早就被調換了，否則柳月娘又怎麽會死？
難怪，雲老夫人一口咬定是柳月娘在酒裏搞了鬼，原來她早就讓人把酒換過了。
我還以為這世界上真的有人花樣作死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原來是有人背後搞鬼。
我雖不言，倩兒卻急了：“夫人，你說句話啊，這件事怎麽辦？要不然咱們去找老爺說說吧，讓老爺給咱們做主？”
找雲客卿？我暗自搖頭。
雲客卿一看就是沒什麽主意的主，找他隻怕事情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稍安勿躁，我現在還好端端的坐在這，咱們沒證據，你去找他說什麽？就算你能說，他也不會信。”
倩兒委屈了：“那這件事就隨她去了？她當時想害夫人沒害成，說不定以後還會出什麽幺蛾子呢。”
當然不能隨她去，畢竟柳月娘是真的死了的，不過現在很明顯不是找雲老夫人算賬的好時機。
“放心吧，我不是以前的柳月娘，她想尋我的麻煩卻沒那麽容易。”
隻是不知道，金兒鬧的這一出和阮春英的孩子有沒有關係。
如果說這個攔下朱兒的人是阮春英的人我倒是可以順藤摸瓜，可是偏偏是金兒，難道雲老夫人會恨柳月娘恨到這種程度？用她的孫子來給柳月娘下套？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我就否定了，這怎麽可能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太陰暗了。
雲老夫人恨柳月娘無非就是嫌她不能給雲家傳宗接代，那眼看柳月娘害死了她的孫兒，她生出為孫兒報仇的想法很正常，但是如果說因為恨柳月娘害死了自己的親孫子，這就是本末倒置了，卻是絕對不可能的。
“倩兒，我有件事還要麻煩你去做。”
倩兒連連點頭：“什麽事，您說。”
我瞧著她的模樣，心中歎了幾歎，柳月娘出事的時候，倩兒因為是陪嫁的丫頭，受到了很大的牽連，雖然沒打死，但是也受盡了苦楚，到現在她走路還不利索呢。
“倩兒，我知道你腿腳不太方便，但是我不能出府，也沒有別的人可以托付，我隻能麻煩你出府一趟，幫我找到曾經給阮姨娘診脈的大夫。”
倩兒點頭：“給阮姨娘診脈的是城西的王大夫，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請。”
“你腿腳不方便，路上小心，倒也不必著急。”
“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倩兒應了一聲，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本以為以倩兒的速度，這一去沒有半日是不成的，卻不想不過半個時辰，就將王大夫請了過來。
這王大夫我還是有印象的，阮春英的懷孕和小產都是找他看過的，平時裏，府上的人有個什麽病痛也是找他。
我有話想問，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隻能先打發倩兒給王大夫上了茶。
王大夫笑了笑：“不必客氣，夫人是覺得哪裏不舒服？不妨先讓在下幫夫人診脈看一看。”
想必是倩兒為了方便叫他來，這才用了這麽個借口，我搖頭，心說，有些事情開門見山，總比拐彎抹角要有力，遂淡定問道：“我沒什麽不舒服的，我隻是有個疑問想問一下王大夫，阮姨娘究竟為何會小產？”
王大夫笑了一下，說道：“阮姨娘身子嬌弱，胎象不穩，在下曾經囑咐過阮姨娘小心，卻不想……”
“這麽說……她的胎原本就不確定能否保住？”
王大夫站起來，躬身，正色道：“夫人，吾輩行懸壺濟世之道，萬萬不敢妄言，阮姨娘的胎的確不穩，但是安心靜養，要保住，其實是沒問題的。”
“你的意思是，還是我送的酸梅湯有問題？”
“夫人送去的酸梅湯，在下未曾見過，是以不敢妄言。”
這王大夫忒會說話了，話裏話外把自己摘了個幹幹淨淨，話說到這，我再問隻怕也問不出什麽東西了，隻能道:“既然如此，麻煩王大夫了。”
王大夫連連擺手：“沒什麽，如果夫人沒什麽事的話，在下先告辭了。”
“等一等。”
王大夫腳下猛然一停，顯出幾分狼狽來，迴身道：“夫人還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倩兒的腿受了些傷，這麽多天也不曾見好，還要王大夫幫忙看一看。”
倩兒一愣：“夫人，奴婢沒事……”
我一揮手打斷倩兒說話：“麻煩王大夫了。”
“好，姑娘還請坐下。”
倩兒扭捏了片刻，終究還是坐了下來。
片刻後，王大夫起身說：“夫人，這姑娘的腿並未傷到筋骨，倒也沒什麽難治的，隻需要幾貼膏藥就能好，不過，眼下在下手中並沒有這種膏藥，等在下迴去再命人送來給夫人。”
“麻煩王大夫了，小四，跟著王大夫去取藥。”
守在門口的小四應了一聲，領著王大夫走了。
倩兒慌忙起身，問道：“夫人，可是看出了什麽？”
我從外麵收迴目光，掃了倩兒一眼：“你又怎知我看出了什麽？”
倩兒搖搖頭：“奴婢是什麽都沒看出來，但是奴婢知道夫人定是看出了什麽，夫人究竟看出了什麽，這大夫是不是有問題，趁小四不在，夫人趕緊跟奴婢說一說。”
這個王大夫，說他沒問題，可是某些舉止太過可疑，說他有問題吧，一時間我也說不出是哪裏的問題，隻是覺得他迴答的時候有點不對勁。
“夫人，您倒是說話啊，究竟是怎麽迴事？是不是這個大夫也有問題？”倩兒興許是被人害的怕了，現在頗有點草木皆兵。
我若是被別人這樣追問，恐怕會以為那個人別有用心，但是倩兒來說，我反倒隻覺得她是在關心我，因此笑道：“什麽都沒看出來，你還是先仔細自己的腿吧，等養好了傷再來管我的閑事。”
倩兒不樂意了，焦急的問：“夫人，眼瞅著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咱們若是再不想點辦法，到了日子查不出來可怎麽辦？”。
靜默的房間中，隻剩下了我和倩兒兩個人。
倩兒那小臉一陣青一陣紅，卻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
“夫人，奴婢早就看出來了，這雲老夫人不是什麽好人，八成是想著害夫人的，如果不是朱兒迴來的快，恐怕早就將酒調換了，到時候夫人死了，還要冤枉姑爺呢！”
我心一沉，隻怕那酒早就被調換了，否則柳月娘又怎麽會死？
難怪，雲老夫人一口咬定是柳月娘在酒裏搞了鬼，原來她早就讓人把酒換過了。
我還以為這世界上真的有人花樣作死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原來是有人背後搞鬼。
我雖不言，倩兒卻急了：“夫人，你說句話啊，這件事怎麽辦？要不然咱們去找老爺說說吧，讓老爺給咱們做主？”
找雲客卿？我暗自搖頭。
雲客卿一看就是沒什麽主意的主，找他隻怕事情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稍安勿躁，我現在還好端端的坐在這，咱們沒證據，你去找他說什麽？就算你能說，他也不會信。”
倩兒委屈了：“那這件事就隨她去了？她當時想害夫人沒害成，說不定以後還會出什麽幺蛾子呢。”
當然不能隨她去，畢竟柳月娘是真的死了的，不過現在很明顯不是找雲老夫人算賬的好時機。
“放心吧，我不是以前的柳月娘，她想尋我的麻煩卻沒那麽容易。”
隻是不知道，金兒鬧的這一出和阮春英的孩子有沒有關係。
如果說這個攔下朱兒的人是阮春英的人我倒是可以順藤摸瓜，可是偏偏是金兒，難道雲老夫人會恨柳月娘恨到這種程度？用她的孫子來給柳月娘下套？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我就否定了，這怎麽可能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太陰暗了。
雲老夫人恨柳月娘無非就是嫌她不能給雲家傳宗接代，那眼看柳月娘害死了她的孫兒，她生出為孫兒報仇的想法很正常，但是如果說因為恨柳月娘害死了自己的親孫子，這就是本末倒置了，卻是絕對不可能的。
“倩兒，我有件事還要麻煩你去做。”
倩兒連連點頭：“什麽事，您說。”
我瞧著她的模樣，心中歎了幾歎，柳月娘出事的時候，倩兒因為是陪嫁的丫頭，受到了很大的牽連，雖然沒打死，但是也受盡了苦楚，到現在她走路還不利索呢。
“倩兒，我知道你腿腳不太方便，但是我不能出府，也沒有別的人可以托付，我隻能麻煩你出府一趟，幫我找到曾經給阮姨娘診脈的大夫。”
倩兒點頭：“給阮姨娘診脈的是城西的王大夫，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請。”
“你腿腳不方便，路上小心，倒也不必著急。”
“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倩兒應了一聲，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本以為以倩兒的速度，這一去沒有半日是不成的，卻不想不過半個時辰，就將王大夫請了過來。
這王大夫我還是有印象的，阮春英的懷孕和小產都是找他看過的，平時裏，府上的人有個什麽病痛也是找他。
我有話想問，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隻能先打發倩兒給王大夫上了茶。
王大夫笑了笑：“不必客氣，夫人是覺得哪裏不舒服？不妨先讓在下幫夫人診脈看一看。”
想必是倩兒為了方便叫他來，這才用了這麽個借口，我搖頭，心說，有些事情開門見山，總比拐彎抹角要有力，遂淡定問道：“我沒什麽不舒服的，我隻是有個疑問想問一下王大夫，阮姨娘究竟為何會小產？”
王大夫笑了一下，說道：“阮姨娘身子嬌弱，胎象不穩，在下曾經囑咐過阮姨娘小心，卻不想……”
“這麽說……她的胎原本就不確定能否保住？”
王大夫站起來，躬身，正色道：“夫人，吾輩行懸壺濟世之道，萬萬不敢妄言，阮姨娘的胎的確不穩，但是安心靜養，要保住，其實是沒問題的。”
“你的意思是，還是我送的酸梅湯有問題？”
“夫人送去的酸梅湯，在下未曾見過，是以不敢妄言。”
這王大夫忒會說話了，話裏話外把自己摘了個幹幹淨淨，話說到這，我再問隻怕也問不出什麽東西了，隻能道:“既然如此，麻煩王大夫了。”
王大夫連連擺手：“沒什麽，如果夫人沒什麽事的話，在下先告辭了。”
“等一等。”
王大夫腳下猛然一停，顯出幾分狼狽來，迴身道：“夫人還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倩兒的腿受了些傷，這麽多天也不曾見好，還要王大夫幫忙看一看。”
倩兒一愣：“夫人，奴婢沒事……”
我一揮手打斷倩兒說話：“麻煩王大夫了。”
“好，姑娘還請坐下。”
倩兒扭捏了片刻，終究還是坐了下來。
片刻後，王大夫起身說：“夫人，這姑娘的腿並未傷到筋骨，倒也沒什麽難治的，隻需要幾貼膏藥就能好，不過，眼下在下手中並沒有這種膏藥，等在下迴去再命人送來給夫人。”
“麻煩王大夫了，小四，跟著王大夫去取藥。”
守在門口的小四應了一聲，領著王大夫走了。
倩兒慌忙起身，問道：“夫人，可是看出了什麽？”
我從外麵收迴目光，掃了倩兒一眼：“你又怎知我看出了什麽？”
倩兒搖搖頭：“奴婢是什麽都沒看出來，但是奴婢知道夫人定是看出了什麽，夫人究竟看出了什麽，這大夫是不是有問題，趁小四不在，夫人趕緊跟奴婢說一說。”
這個王大夫，說他沒問題，可是某些舉止太過可疑，說他有問題吧，一時間我也說不出是哪裏的問題，隻是覺得他迴答的時候有點不對勁。
“夫人，您倒是說話啊，究竟是怎麽迴事？是不是這個大夫也有問題？”倩兒興許是被人害的怕了，現在頗有點草木皆兵。
我若是被別人這樣追問，恐怕會以為那個人別有用心，但是倩兒來說，我反倒隻覺得她是在關心我，因此笑道：“什麽都沒看出來，你還是先仔細自己的腿吧，等養好了傷再來管我的閑事。”
倩兒不樂意了，焦急的問：“夫人，眼瞅著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咱們若是再不想點辦法，到了日子查不出來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