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西泡了茶迴來，辦公室已經不見楚飛的身影，她關上門把茶杯放在葉展白麵前，“喝口水吧？”
葉展白目光盯著文件不理不睬，慕小西伸手抓他的手：“為什麽不理我？葉展白，你說話呀？”
他一把甩開她的手，慕小西看著他那張撲克臉，撇撇嘴角，也不去抓他手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
“下去！”葉展白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
“我不！”慕小西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把臉貼在葉展白臉上：“葉展白，你怎麽不理睬我？我又做什麽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了？”
葉展白冷笑一聲：“慕小西，是不是從前你也是這樣坐顧少宸腿上哄他的？”
“為什麽這樣說？”
“你隻迴答我是不是？”
“當然不是。”
“嗬嗬，滿嘴謊話的女人！”葉展白哪裏肯相信慕小西的話，她不愛自己，但是都可以委曲成全的來哄自己，而對顧少宸，她是那樣刻骨銘心，怎麽可能會不哄他？
想到她從前對顧少宸的溫柔，葉展白心裏憋悶的慌。
慕小西卻不知道他想什麽：“葉展白，我從前和顧少宸戀愛那會，從來沒有哄過他，都是他哄我，後來結婚後他嫌棄我不幹淨，我是哄過他，可是他從來不讓我靠近，所以我自然也沒有做過這樣親密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怪我不夠溫柔，不像顧少宸那樣哄你？”
“我是那樣想過，可是你能那樣哄我嗎？”
葉展白哼一聲，臉色更冷了，她就知道不可能，葉展白這樣高高在上的人，怎麽可能會低聲下氣的哄人？
慕小西歎口氣：“葉展白，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個不知道歹的女人？”
“嗯！”他幹脆利落的承認了。
“我這樣不知好歹的女人，你為什麽還要幫我？”
“因為我被豬油蒙了心。”葉展白的聲音生硬。
這話讓慕小西想起了顧少宸，她當初對顧少宸也是這樣，一根筋到底，這是否說明葉展白對她也是有愛的。
她把頭靠在他胸前：“對不起，葉展白！都是我不好！”
“慕小西，你知道我最厭煩什麽嗎？”葉展白一把拿下她摟住自己脖子的手。
“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可是你是一個完全沒有底線的人，成天就知道說對不起，如果你真的知道錯了，就應該改，而不是一邊說對不起，一邊繼續去做讓人不高興的事情。”
“這是我最後一次因為顧少宸對你說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了！”
“真的？”他不太相信她的話。
慕小西點頭，葉展白緩和了下臉色。“至少你還不是無藥可救！”
慕小西重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胸前，聲音帶了一絲傷感：“葉展白，還好有你，要是沒有你我的人生不知道會過成什麽樣。”
葉展白的手撫上她的腰：“所以你現在是準備以身相許了麽？”
“我本來就以身相許了呀？”她的手慢慢的撫摸上他的臉，“葉展白，你為什麽會要我？我既沒有傾城的容顏，也沒有過人的才華，還是一個有夫之婦，你為什麽會要我？”
葉展白沒有迴答，隻是看著她如水的秋瞳，神情有些恍惚，他為什麽會要慕小西他從來沒有想過。
也許是因為她長得好看，或許是因為她傷了他自尊？總之在一開始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和她之間會發展到現在。
也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愛，突如其來，沒有任何防備和準備。
葉家，看見老夫人進來，葉素芬馬上起身，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媽！”
葉老夫人點了下頭，“來啦？”
“是！”葉素芬走過來伸手扶住老夫人把她攙到沙發上坐下，又馬上拿了一個靠墊放在她身後：“媽，我去給你泡杯茶。”
“不別了，讓李嫂去泡就行了！”老夫人擺手。
葉素芬隻好作罷了：“媽身體還好吧？”
“就那樣。混吃混喝等死，除了擔心展白一把年紀還沒有女人，別的都沒有什麽遺憾了。”
提到葉展白老夫人長長的歎口氣。“展白也不知道是像誰，一把年紀了，連個女人也沒有，我和你爸都愁死了。”
“展白的終身大事應該不會讓你們操心的。”
“怎麽能不操心，都三十出頭的人了，身邊連個女人也沒有，現在報紙上電視上都是什麽gay，我就擔心展白會不會也這樣？要是他真的喜歡男人，那怎麽辦啊？”老太太一臉愁容。
“不會的，展白怎麽會喜歡男人呢？當年他和陸馨兒不也要死要活的？”
“就是因為那個陸馨兒，他才變成這樣！”老夫人重重歎口氣，一臉愁容。
見老夫人的樣子，葉素芬隻好開口：“媽，你其實真的不用擔心展白，他可能已經找到喜歡的女孩子了。”
“真的？”葉老夫人臉上閃過喜色。“是哪家的閨女？”
“不是太清楚身份，不過昨天晚上蘇家聚會，展白帶著那個女孩子和我們一起吃飯，那個女孩子非常漂亮，像是畫上下來的一樣。”
“很漂亮嗎？和我們展白看起來般配不？”
“般配，女孩子說話柔聲細氣的，摸樣長得真是俊俏，比筱筱還要俊俏，昨天晚上我婆婆一看就喜歡上了，非要認人家做孫女，展白不讓，說你準備認作女兒的，我一聽就知道他這是故意搪塞。”
“哎呀，你婆婆看中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老夫人一聽這話，坐不住了，“我得打電話問問展白，趕緊把人給我領迴來讓我看看啊？”
“媽，展白不帶迴家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你可千萬別衝動。”葉素芬趕緊阻攔。
“對了，那個女孩子展白對外說是他助理，可是我們都不相信，這麽多年，展白身邊什麽時候有過女助理，而且還是那麽漂亮的女人？”
“對，一定不是助理！”老夫人也表示讚同。“我這心裏聽了癢癢的，我得找機會去看看我兒媳婦啊？不然這心裏不踏實。”
“這樣好了，我看那個女孩子和筱筱關係不錯，不如讓筱筱把她領出來讓你看看？”
“好！”老夫人眉開眼笑的。“你馬上讓筱筱把她領出來讓我看看。”
正說著話，門口傳來傭人整齊的問好聲，葉老爺子邁著大步進來了，葉素芬趕緊站起來問了一聲好。
老爺子走到沙發旁邊坐下，老夫人喜滋滋的：“老頭子，素芬說展白有女朋友了！”
老爺子淡淡的應一聲，目光看向葉素芬：“可是有什麽事情？”
葉素芬保養得當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像老爺子這樣精明的人，有什麽事情別想瞞住他，她點了下頭：“是，我的確有事情求爸。”
“什麽事情？”
“淺淺喜歡上了一個男人，我公公打死也不同意，我想請爸幫我勸勸我公公。”
“你公公不像是那麽古板的人，他要是不同意，這百分之九十是那個男人不好。”老爺子皺眉。
“是，對方是個離婚的男人，我和浩然都不同意，可是兒大不由娘，淺淺一根筋的要嫁，我也沒有辦法。”
聽說對方是離婚男人，葉老爺子和老夫人都吃了一驚，兩人對視一眼正要說話，門口傳來汽車聲音，傭人的聲音響起：“大夫人好！”
葉夫人陳曼蓉進入了客廳，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葉素芬，她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笑容：“什麽風把小姑吹來了？”
葉素芬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大嫂迴來了！”
陳曼蓉走到葉素芬旁邊坐下：“嘖嘖，小姑是越來越年輕了，馬上五十歲的人了，看起來像是三十歲的樣子，看來是夫妻和睦日子過得很順心啊？”
“哪裏！”葉素芬臉上的尷尬越發的重了。
“哎，有丈夫疼的人就是不一樣，不像大嫂我，自從靜妍他爸離開後，我這日子是一天過得不如一天，我與小姑同齡，可是和小姑站在一起，看起來是兩個輩分的人了！”
聽見這話，葉素芬臉色慘白起來，葉老夫人皺眉：“素芬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誇張！”
“媽，你是不知道啊，自從靜妍他爸去世，我這心裏就一直悲苦，這二十多年來，我一直睡不著，靠藥物才能入睡。哪裏像小姑，有一個疼愛的姑爺，又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日子過得滋潤自在。”
“我知道，這些年苦了你了！哎！”提到大兒子，老太太重重歎口氣。
陳曼蓉的話像是利箭重重的戳在葉素芬心上，她倉惶的低下頭，有種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的感覺。
一直不說話的葉老爺子突然開口：“時間不早了，素芬晚上留在在這裏吃飯？”
“不了！我家裏有事！”葉素芬說著馬上站起來：“爸媽，大嫂，我先迴去了。”
陳曼蓉沒有挽留，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隻有老太太起身送到門口。
“媽，你迴去吧！”葉素芬看著滿頭白發的老太太，心裏的愧疚越發的重了。
“你大嫂的話別放在心上，她也是可憐，你大哥去世這麽多年了，一直一個人，是我們葉家對不起她！”
“我沒有放在心上，媽，對不起！”葉素芬眼睛濕潤了，當年要不是因為她，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她最最對不起的不是陳曼蓉，而是葉家兩位老人。
“你也不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都過去了，是你大哥命薄。”老太太提前過世的大兒子，眼睛也濕潤了，“算了，現在說這些能改變什麽？你迴去吧，路上小心，對了，明天記得讓筱筱把那個女孩子領出來讓我看看！”
“好！”
目送葉素芬的車遠去，老太太這才轉身迴到家裏，客廳裏隻有老爺子在看報紙，陳曼蓉不知道去向。
老太太坐下：“老頭子，展白有女朋友了！”
“這話你剛剛說過了！”葉老爺子麵無表情。
“剛剛素芬說了，人長得非常漂亮，像是畫上的一樣。”
老爺子不耐煩的打斷老太太：“長得好看能當飯吃啊？紅顏禍水不知道啊？”
“這死老頭子！”老太太被他一頂氣得，“難道讓展白找一個醜八怪你高興啊？”
老爺子沒有說話，隻是把手裏的報紙一扔，背著手進入了書房，看著老爺子的背影，老太太氣得直跳腳，“死老頭子，你不管是吧？你不管我自己給展白打電話！”
葉展白目光盯著文件不理不睬，慕小西伸手抓他的手：“為什麽不理我？葉展白，你說話呀？”
他一把甩開她的手，慕小西看著他那張撲克臉，撇撇嘴角，也不去抓他手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
“下去！”葉展白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
“我不！”慕小西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把臉貼在葉展白臉上：“葉展白，你怎麽不理睬我？我又做什麽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了？”
葉展白冷笑一聲：“慕小西，是不是從前你也是這樣坐顧少宸腿上哄他的？”
“為什麽這樣說？”
“你隻迴答我是不是？”
“當然不是。”
“嗬嗬，滿嘴謊話的女人！”葉展白哪裏肯相信慕小西的話，她不愛自己，但是都可以委曲成全的來哄自己，而對顧少宸，她是那樣刻骨銘心，怎麽可能會不哄他？
想到她從前對顧少宸的溫柔，葉展白心裏憋悶的慌。
慕小西卻不知道他想什麽：“葉展白，我從前和顧少宸戀愛那會，從來沒有哄過他，都是他哄我，後來結婚後他嫌棄我不幹淨，我是哄過他，可是他從來不讓我靠近，所以我自然也沒有做過這樣親密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怪我不夠溫柔，不像顧少宸那樣哄你？”
“我是那樣想過，可是你能那樣哄我嗎？”
葉展白哼一聲，臉色更冷了，她就知道不可能，葉展白這樣高高在上的人，怎麽可能會低聲下氣的哄人？
慕小西歎口氣：“葉展白，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個不知道歹的女人？”
“嗯！”他幹脆利落的承認了。
“我這樣不知好歹的女人，你為什麽還要幫我？”
“因為我被豬油蒙了心。”葉展白的聲音生硬。
這話讓慕小西想起了顧少宸，她當初對顧少宸也是這樣，一根筋到底，這是否說明葉展白對她也是有愛的。
她把頭靠在他胸前：“對不起，葉展白！都是我不好！”
“慕小西，你知道我最厭煩什麽嗎？”葉展白一把拿下她摟住自己脖子的手。
“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可是你是一個完全沒有底線的人，成天就知道說對不起，如果你真的知道錯了，就應該改，而不是一邊說對不起，一邊繼續去做讓人不高興的事情。”
“這是我最後一次因為顧少宸對你說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了！”
“真的？”他不太相信她的話。
慕小西點頭，葉展白緩和了下臉色。“至少你還不是無藥可救！”
慕小西重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胸前，聲音帶了一絲傷感：“葉展白，還好有你，要是沒有你我的人生不知道會過成什麽樣。”
葉展白的手撫上她的腰：“所以你現在是準備以身相許了麽？”
“我本來就以身相許了呀？”她的手慢慢的撫摸上他的臉，“葉展白，你為什麽會要我？我既沒有傾城的容顏，也沒有過人的才華，還是一個有夫之婦，你為什麽會要我？”
葉展白沒有迴答，隻是看著她如水的秋瞳，神情有些恍惚，他為什麽會要慕小西他從來沒有想過。
也許是因為她長得好看，或許是因為她傷了他自尊？總之在一開始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和她之間會發展到現在。
也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愛，突如其來，沒有任何防備和準備。
葉家，看見老夫人進來，葉素芬馬上起身，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媽！”
葉老夫人點了下頭，“來啦？”
“是！”葉素芬走過來伸手扶住老夫人把她攙到沙發上坐下，又馬上拿了一個靠墊放在她身後：“媽，我去給你泡杯茶。”
“不別了，讓李嫂去泡就行了！”老夫人擺手。
葉素芬隻好作罷了：“媽身體還好吧？”
“就那樣。混吃混喝等死，除了擔心展白一把年紀還沒有女人，別的都沒有什麽遺憾了。”
提到葉展白老夫人長長的歎口氣。“展白也不知道是像誰，一把年紀了，連個女人也沒有，我和你爸都愁死了。”
“展白的終身大事應該不會讓你們操心的。”
“怎麽能不操心，都三十出頭的人了，身邊連個女人也沒有，現在報紙上電視上都是什麽gay，我就擔心展白會不會也這樣？要是他真的喜歡男人，那怎麽辦啊？”老太太一臉愁容。
“不會的，展白怎麽會喜歡男人呢？當年他和陸馨兒不也要死要活的？”
“就是因為那個陸馨兒，他才變成這樣！”老夫人重重歎口氣，一臉愁容。
見老夫人的樣子，葉素芬隻好開口：“媽，你其實真的不用擔心展白，他可能已經找到喜歡的女孩子了。”
“真的？”葉老夫人臉上閃過喜色。“是哪家的閨女？”
“不是太清楚身份，不過昨天晚上蘇家聚會，展白帶著那個女孩子和我們一起吃飯，那個女孩子非常漂亮，像是畫上下來的一樣。”
“很漂亮嗎？和我們展白看起來般配不？”
“般配，女孩子說話柔聲細氣的，摸樣長得真是俊俏，比筱筱還要俊俏，昨天晚上我婆婆一看就喜歡上了，非要認人家做孫女，展白不讓，說你準備認作女兒的，我一聽就知道他這是故意搪塞。”
“哎呀，你婆婆看中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老夫人一聽這話，坐不住了，“我得打電話問問展白，趕緊把人給我領迴來讓我看看啊？”
“媽，展白不帶迴家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你可千萬別衝動。”葉素芬趕緊阻攔。
“對了，那個女孩子展白對外說是他助理，可是我們都不相信，這麽多年，展白身邊什麽時候有過女助理，而且還是那麽漂亮的女人？”
“對，一定不是助理！”老夫人也表示讚同。“我這心裏聽了癢癢的，我得找機會去看看我兒媳婦啊？不然這心裏不踏實。”
“這樣好了，我看那個女孩子和筱筱關係不錯，不如讓筱筱把她領出來讓你看看？”
“好！”老夫人眉開眼笑的。“你馬上讓筱筱把她領出來讓我看看。”
正說著話，門口傳來傭人整齊的問好聲，葉老爺子邁著大步進來了，葉素芬趕緊站起來問了一聲好。
老爺子走到沙發旁邊坐下，老夫人喜滋滋的：“老頭子，素芬說展白有女朋友了！”
老爺子淡淡的應一聲，目光看向葉素芬：“可是有什麽事情？”
葉素芬保養得當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像老爺子這樣精明的人，有什麽事情別想瞞住他，她點了下頭：“是，我的確有事情求爸。”
“什麽事情？”
“淺淺喜歡上了一個男人，我公公打死也不同意，我想請爸幫我勸勸我公公。”
“你公公不像是那麽古板的人，他要是不同意，這百分之九十是那個男人不好。”老爺子皺眉。
“是，對方是個離婚的男人，我和浩然都不同意，可是兒大不由娘，淺淺一根筋的要嫁，我也沒有辦法。”
聽說對方是離婚男人，葉老爺子和老夫人都吃了一驚，兩人對視一眼正要說話，門口傳來汽車聲音，傭人的聲音響起：“大夫人好！”
葉夫人陳曼蓉進入了客廳，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葉素芬，她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笑容：“什麽風把小姑吹來了？”
葉素芬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大嫂迴來了！”
陳曼蓉走到葉素芬旁邊坐下：“嘖嘖，小姑是越來越年輕了，馬上五十歲的人了，看起來像是三十歲的樣子，看來是夫妻和睦日子過得很順心啊？”
“哪裏！”葉素芬臉上的尷尬越發的重了。
“哎，有丈夫疼的人就是不一樣，不像大嫂我，自從靜妍他爸離開後，我這日子是一天過得不如一天，我與小姑同齡，可是和小姑站在一起，看起來是兩個輩分的人了！”
聽見這話，葉素芬臉色慘白起來，葉老夫人皺眉：“素芬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誇張！”
“媽，你是不知道啊，自從靜妍他爸去世，我這心裏就一直悲苦，這二十多年來，我一直睡不著，靠藥物才能入睡。哪裏像小姑，有一個疼愛的姑爺，又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日子過得滋潤自在。”
“我知道，這些年苦了你了！哎！”提到大兒子，老太太重重歎口氣。
陳曼蓉的話像是利箭重重的戳在葉素芬心上，她倉惶的低下頭，有種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的感覺。
一直不說話的葉老爺子突然開口：“時間不早了，素芬晚上留在在這裏吃飯？”
“不了！我家裏有事！”葉素芬說著馬上站起來：“爸媽，大嫂，我先迴去了。”
陳曼蓉沒有挽留，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隻有老太太起身送到門口。
“媽，你迴去吧！”葉素芬看著滿頭白發的老太太，心裏的愧疚越發的重了。
“你大嫂的話別放在心上，她也是可憐，你大哥去世這麽多年了，一直一個人，是我們葉家對不起她！”
“我沒有放在心上，媽，對不起！”葉素芬眼睛濕潤了，當年要不是因為她，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她最最對不起的不是陳曼蓉，而是葉家兩位老人。
“你也不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都過去了，是你大哥命薄。”老太太提前過世的大兒子，眼睛也濕潤了，“算了，現在說這些能改變什麽？你迴去吧，路上小心，對了，明天記得讓筱筱把那個女孩子領出來讓我看看！”
“好！”
目送葉素芬的車遠去，老太太這才轉身迴到家裏，客廳裏隻有老爺子在看報紙，陳曼蓉不知道去向。
老太太坐下：“老頭子，展白有女朋友了！”
“這話你剛剛說過了！”葉老爺子麵無表情。
“剛剛素芬說了，人長得非常漂亮，像是畫上的一樣。”
老爺子不耐煩的打斷老太太：“長得好看能當飯吃啊？紅顏禍水不知道啊？”
“這死老頭子！”老太太被他一頂氣得，“難道讓展白找一個醜八怪你高興啊？”
老爺子沒有說話，隻是把手裏的報紙一扔，背著手進入了書房，看著老爺子的背影，老太太氣得直跳腳，“死老頭子，你不管是吧？你不管我自己給展白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