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華氣喘籲籲的踏進了小院,正在院子裏晨起練功的忍冬,看到了她,激動的直接奔來過來,屈膝行禮,然後才問道:“郡主,您怎麽出宮了?您是不是迴來接奴婢進宮的?”


    “你這丫頭,不是接你進宮的,你手臂恢複的如何?”寶華好笑的望著忍冬,幾個月時間未見,忍冬看起來白了,也抽條了許多。


    “郡主,奴婢的手臂全好了,功夫也比以前厲害了。”忍冬剛迴答完,就聽到院子外麵傳來的腳步聲,轉身一看,是李福和張興林。


    “郡主,您忽然出宮,可是有事?”李福說話間,已經踏入院子。


    “進屋再說。”寶華見大家都來了,先走進房間。


    待到全部進來之後,寶華從懷中拿出幾張薄紙,遞給了他們三人。


    “你們派人,找出圖中之人,一定要暗暗尋找,這人的資料,上麵寫的很詳細。”


    “不知郡主找這名太醫做什麽?可是誰生病了?”張興林問道。


    “前段時間,宮裏的禦醫全部被關押,這名周太醫可是與此事有關?”李福畢竟在京城,消息還是要靈通許多。


    “隻是受人所托,具體我也不便多講,你們隻要盡全力的尋找就行,其餘不要多問。”寶華加重了語氣。


    “是。”三人一同迴答。


    “有消息,就寫信,縫在鞋子裏,讓王世子給我送進宮來。”


    “好。”


    “那我還有別的事情,你們先去忙吧。”寶華對著李福和張興林說道。


    “郡主!老奴還有事情。”李福急忙說道。


    寶華轉過頭,疑惑的看著李福。


    “就在郡主進宮不久,那位林瑞林公子來了,他說奉您的命令要為您訓練護院......”李福說到這裏時,眼睛望了望寶華。


    寶華聽到林瑞來過,又聽到林瑞如此的說辭,不由氣結,這個林瑞,本來這事就是要秘密進行的,他就這麽嚷得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人也太靠不住了!


    李福沒有錯過寶華臉上一閃而過得氣惱,他心中疑惑更甚了......


    “還有呢?”寶華語氣有些冷冷的。


    “他從小燕莊裏帶迴來了兩個人,現下就住在府裏。”李福繼續說道。


    寶華:“??????”


    看著寶華一臉的疑惑,李福繼續解釋說道:“小燕莊裏隻剩下方皓文和柳兒兩個人了,方皓文受了重傷,要不是這次林公子去了,他們倆人還不知要熬多久......”


    寶華這會徹底的驚住了,她遲疑的問道:“什麽叫隻剩下......”


    “郡主,是這樣的......”李福從頭到尾快速的解釋了一遍,解釋完後,他又追問了一句:“郡主,王爺是不是跟您提起過小燕莊,不然為何您讓林公子去那裏?還有,林公子人是否可靠?”


    寶華仔細迴想了一下,這才想起,小燕莊的地契是單獨跟銀子放在一起的,並不在專門放地契店鋪的小木箱中。


    她當時抽出來後,看到位置是最偏僻的,想到操練死士需要安靜的環境,她就把這張地契給了陳瑞霖,誰知卻陰差陽錯......


    “父王並未跟我提起過,這地契隻是我隨手抽出來的,倒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一迴事在裏麵,那位林公子去哪裏了?”寶華這才想到林瑞。


    “對了,郡主,林公子給您留了一封信。”忍冬一拍腦袋,急忙跑進內室,片刻之後,就又折了迴來。


    “郡主,就是這個。”忍冬雙手把信遞給了寶華。


    寶華撕開信封,抽出信,先是被林瑞的字吸引到了,筆鋒強勁,鐵畫銀鉤,真沒想到,這人的字倒跟他人不一樣,一個狡詐的人竟然能寫出這般有風骨的字來。


    寶華再一看內容,裏麵交代的和李福說的沒有太大出入,林瑞在信中最後寫道,他在皇上登基前迴來,並會不負郡主所托。


    看完信,寶華將信又遞給忍冬,“這信你隨後就燒了吧。”忍冬點了點頭。


    “好了,我出來一趟不容易,現在另有關緊的事,如果還有別的事,下此再說吧。”寶華一邊說著一遍朝著內室走去。


    李福和張興林相視一眼後,一起朝著寶華的背影施禮,然後一起離開。


    寶華一進到內室,急忙對著忍冬說道:“快給我找一套尋常的衣物來。”


    等到忍冬拿著衣物過來,寶華換下了太監的衣服,忍冬伺候著寶華穿好衣裙。


    “我出去辦點事。”寶華著急去一趟錢莊,雖說有了婉太妃的幫助,有了出宮的機會,可是,她還是覺得先把父王存放在錢莊的東西,早日取出來,才能安心。


    “現在就去?”忍冬驚訝的問道。


    “恩,忍冬你陪我走一趟。”寶華忽然想起,東西取出來,不能帶迴宮中,還是要帶迴誠王府放入暗格裏。


    忍冬一臉的雀躍,她來不及梳洗,胡亂拿起帕子,擦了擦臉,就跟在寶華身後,出了誠王府。


    “招財進寶”正是錢莊的名字,寶華在路上,隻問了一個路人,就找到了地方。


    望著這鬥大的四個字,用金箔裱著,閃著耀眼的金光,寶華真是無語,難怪一問便知,如此耀眼,誰看過一遍都不會忘記。


    “哇,小姐,你說,這四個字要是被偷走了,也能賣不少錢吧。”忍冬嘖嘖的說道,寶華交代過,在外麵就稱唿她為小姐。


    “小財迷,你以為能偷走啊,後麵應該早就用鐵水澆築住了。”寶華伸出手,點了點忍冬的額頭。


    “小姐真厲害,這都知道。”忍冬滿眼小星星的看著寶華。


    “別拍馬屁了,我們快點進去吧。”


    寶華才踏進大門,就有夥計迎了上來,滿臉微笑。


    “這位小姐,您是取錢還是取錢,有什麽不懂得,盡管問小的。”


    “我是來取東西的,曾經存放在這裏的東西。”


    夥計愣了愣,立刻堆上了比剛才更怒放的笑容,“原來是貴客,來,後麵請。”


    能在錢莊存錢的人很多,但是,能存放的人,非富即貴,畢竟存放費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夥計將寶華主仆兩人請到了後麵的廂房,通知丫鬟去端上好的茶水,然後才去找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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