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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有比瑜娘反應快的,一個婆子好奇的問道:“哎呦,楊家村,可不是秦婆子她閨女被退親了吧?咱們村裏就她家說的是楊家溝。︾樂︾文︾小︾說|”


    秦婆子打定了親事起就滿村嚷嚷的,誰都知道她閨女許的是楊家溝的人。


    媒婆臉一僵,她還想著年前不把這事透漏出去,好歹讓李家過個消停年,如今說漏嘴了,她也沒辦法幫著遮掩了,這事早晚村裏人都得知道,可也不好就此承認了,她今天在這承認了,明天那老秦婆子不得上她家鬧去,一想到這,媒婆心裏也糟心,這老秦婆子可不是個好惹的主。


    “哎呦,這天冷的,我可得迴去了。”媒婆說完就溜走了。


    瑜娘和趙母麵麵相覷,這阿芳難不成被退親了?


    要說阿芳被退親也不能怪瑜娘,這可是秦婆子自己作的,在一個她天天在村子裏顯擺,說要當秀才的丈母娘,早就讓村裏不少人眼紅了,巴不得看著她摔下來,楊家溝那邊被傳的就有些不好聽了。


    王家村的小媳婦兒迴娘家,見到楊家人都會問一句,“哎呦,這不是秀才娘嘛。”


    楊家婆子聽得莫名其妙的,後來一打聽才知道,親家搖哪都說他兒子要當秀才了,楊家兒子聽的臉都綠了,他能不能考上秀才還一說呢,這考不上不得讓村裏人笑話死,就現在村裏人一個個的都往外冒著酸水呢,這還得了了!


    就這樣楊家也忍了,好歹聽說那閨女是個好的,自個兒還能繡活掙錢,楊家這條件能找個這麽個媳婦兒再好不過了,於是便當不知道沒說什麽。


    然而秦婆子帶著閨女在趙家鬧了那麽一出,沒多久王家村的小媳婦兒迴娘家就給傳開了,楊家人這迴是真受不了了,在她們看來,這李家姑娘的品性是隨了她娘的,以後兒子真是考了秀才,娶了這麽個媳婦兒不是拖後腿麽。


    是以,楊家人商量了一番,決定退了這門親事。


    第二天,王家村就沒有人家不知道阿芳被退婚這事,不少婆子小媳婦暗中叫好,這秦婆子當不成秀才丈母娘,看她以後還拿啥來炫耀,其實在這之前,不免有些人擔心,這楊家小子以後要是當了官,這秦婆子還不得在村裏仗勢欺人啊,依著秦婆子的性子,這事不是不可能的,如今看秦婆子做不成楊家小子的丈母娘了,不少人鬆了口氣。


    阿芳更不用說,這會兒村裏人吐沫都能淹死她,因為她娘,沒幾人替她可憐的。


    這事大家本來都覺得差不離,卻也不確定,畢竟那日村裏的媒婆沒有說個準話,直到楊家溝來人管李家要迴彩禮時,村裏人這才確定,這阿芳是真的被退親了。


    更熱鬧的是,秦婆子拿不出這彩禮錢。


    楊家婆子也不是個好惹的,站在李家院門口就衝著村裏的人說道:“大夥評評理,她家閨女品性有問題,我們家不敢要,退了婚,這給的彩禮是不是該還給我們家,可倒好,當天退親的時候,還求著我們寬限兩天,約好的昨天上門奉還,我這還在家傻傻的等了一天,今天可倒好,我上門過來看看,敲門都不敢給開,這是怎個意思?是想昧了我的銀子不成?”


    楊家婆子一說,村裏人基本都信了她的話,這秦婆子還真做的出來昧人銀子的事,不禁咂舌,這一下就昧了二兩二錢,可真敢昧,不免吵吵嚷嚷起來。


    李家的門終於打開了,秦婆子出來就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呸,那彩禮錢當天我就還給你了。”


    楊婆子早在敲不開門時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了,如今真聽到秦婆子不認賬了,也不意外了,二話不說,上去就拽著秦婆子的發髻,硬生生把人給揪了出來,“我呸,你說還了就還了,你閨女的庚帖還在我這呢,當初就是為了防著你不還這彩禮錢才沒還你,怎麽,不給銀子也行,我直接拿著你閨女的庚帖說個缺媳婦的人家,就不信,這水靈靈的閨女還賣不出幾兩銀子。


    老秦婆子,你可給我想好了,如今你閨女還能嫁個好人家,別到時候逼得我真給她找了人家,是個殘了廢了的你可別哭都沒地方哭去。”


    別說秦婆子聽了一抖,光是王家村裏的村民聽了,神色都一怔,好家夥,這楊家也留了一手狠招啊。


    女兒家的庚帖頗是重要,楊婆子拿著庚帖還沒準真能把李家閨女給賣了。


    老秦婆子心裏也有些怕了,卻還硬撐著說道:“你敢,你手裏那庚帖是假的,我閨女的庚帖早就收迴來了,好呀,你們楊家這黑了心肝,畜生不如的,定是想拿這庚帖騙我家錢,這庚貼定是你那會寫字的兒子抄來的。”


    “呸,那庚帖上蓋著媒印的,隻要帶著媒印的庚帖與男方交換那可就是定了親,我手裏的庚帖是不是真的你自個兒不清楚?哼,老秦婆子,你可要好好想想,別惹急了,這庚帖我不還了,彩禮錢我也不要了。”


    這話一說完,老秦婆子不說話了,顯然是認聳了,在院裏的李老三氣的蹲在地上說不出一句話,阿芳急的眼淚直流。


    李家現在哪裏能拿的出這麽多銀子,秦婆子也不知聽誰說了啥,說什麽都想買頭驢,家裏所有的積蓄全拿出來買驢了,秦婆子想的好好的,讓李老三弄個驢車,以後接送人進縣城一天能掙不少銀錢。


    她想的倒好,可李老三真趕著驢車進縣城硬被欺負迴來,原來這拉人的活早就被別人霸占了,如今看李老三一個愣頭青哪裏肯讓他□□來,這麽一來,驢車根本就掙不了錢。


    “爹,你快想想辦法啊,我庚帖還在人家手裏呢,你快拉我娘迴來,別真得罪了人家,還要不要我活了。”阿芳哭著求李老三說道。


    李老三糾結一會兒站起來,說道:“我去你大伯家借錢去。”


    鬧鬧騰騰好一會兒,還是李老三去了李老大那借了銀子給了楊婆子,這事才過去,村裏人算是開了眼見兒了,這老秦婆子還真什麽都敢幹,退了親,閨女的庚帖都不要迴來,糊塗出什麽樣了!


    趙母後來聽到這事,歎口氣,“阿芳也是個倒黴的,攤上這麽個拎不清的娘,這退親瞞著都來不及呢,還上杆子給人家鬧騰的機會,這迴可好,臉算是丟盡了。”


    瑜娘也是唏噓不已,這有的人腦子裏想什麽你還真看不透。


    越到年跟前越是熱鬧,家家戶戶大院都是敞開的,從窗戶看著外麵總能看到一溜小孩從門前打打鬧鬧的路過,好是熱鬧,有的淘小子偷摸的把家裏的炮竹拆散了揣到兜裏,在拿著一根點燃的香,點燃一個小炮竹就往天上一扔,啪的一聲脆響,下麵看的孩子歡快的叫著。


    阿文趴在窗戶邊,也看不清外麵的熱鬧場景,大大的眼睛好是好奇,看樣子挺想出去玩的。


    自打能走能跑後,小家夥就學著爬高,瑜娘進屋就看著站在凳子上趴在窗戶口的阿文,嚇了一跳,怕阿文摔下來,趕忙去抱人。


    被抱起來的阿文好是不悅,皺著小眉頭,啊啊啊的喊著,一個勁兒扒拉著瑜娘的胳膊,瑜娘可不理他,抱著就想把阿文扔到炕上,小家夥不幹了,急著叫道:“阿姐......出去,出去。”已經肉嘟嘟的小手指著窗外。


    瑜娘這才明白,阿文一冬天都憋在這屋裏沒怎麽出去過,到底是男孩子,跟女孩不一樣,瑜娘想了想,跟自家娘說道:“娘,我看阿文一直瞅著外麵應該是想出去玩玩,要不我待他出去逛逛?”


    阿文乖乖的歪著小腦袋也瞅著趙母,仿佛知道自家姐姐正幫她說話似的。


    趙母看兒子那小眼神,心一下子就軟了,說道:“行呐,你倆可多穿點,別凍著。”


    “好咧。”瑜娘笑著點頭,抱著弟弟就進屋,哄著阿文說道:“走咧,我們穿衣服,待帽帽。”


    入冬前,瑜娘特意給阿文做了頂小棉帽,還有小棉手悶子,給小家夥穿戴完,姐倆就出去了。


    阿文出了屋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也不覺得冷,掙紮的要下地,瑜娘便把他放到地上,小家夥跐溜的就要開跑。


    就那小短腿,一邁步就滑倒了,弄了一鼻子雪,給瑜娘樂的,把弟弟扶起來,問道:“冷不冷呐?還要自己走不?”


    阿文等著自家阿姐把臉上的雪擦沒了,轉身又要自己走,這迴聰明了,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待到了院門口,就已經氣喘籲籲的了,著實,穿的太厚實了些。


    瑜娘抱著他邁出了門檻,就看到遠處一堆孩子在玩耍,阿文站在那滿眼羨慕的看著,小家夥不敢過去,抬頭看了看自家姐姐,琢磨了會兒,湊到自家姐姐腿邊上望著孩子堆,小臉上笑眯眯的,仿佛有姐姐在,就不怕了。


    瑜娘瞅著自家弟弟,不禁想起了瑜娘,瑜娘小的時候也是這般躲在自己身旁,那會兒村裏那個小煞星經常帶著幾個小子欺負兒小孩兒,瑜娘一看到他們就害怕,每迴出去玩都要拽著她才肯出院。


    阿文明顯察覺出自家姐姐的心不在焉來,頗是不滿,明明陪著人家出來玩的,怎麽能這樣呐,拽著瑜娘的裙角,不滿的看著瑜娘。


    瑜娘迴過神,拍了拍阿文的小腦袋,說道:“走,去李嬸兒家逛逛去。”


    阿文在李嬸兒家待過一陣子,還記得李嬸兒,聽瑜娘提了李嬸兒,顛顛的就在前麵開路,瑜娘倒是驚訝,小家夥還會認路呢。


    這一路阿文摔了不少跤,卻也不要瑜娘抱,瑜娘便也順著弟弟,讓他自己走,這要是讓趙母知道了,估摸得心疼死。


    走到一半兒這才認命的站在那,已經累得走不動了,大眼睛瞅著瑜娘,賴皮的喊著,“抱。”雙手張開一副要等著抱的樣子。


    瑜娘眉眼彎彎的把弟弟抱了起來,帶著弟弟去了李嬸兒家。


    李嬸兒到是意外這姐弟倆會來,熱情的招唿著姐弟倆坐下後,瑜娘便說道:“村裏就屬他最小了,可憐見的也沒個陪他玩的人,這不,今早可憐巴巴的望著窗戶外,我就領著他出來了。”


    瑜娘說完,給弟弟把棉衣脫了下來,李嬸兒抱過來摸了一把阿文的小身子,說道:“哎呦,這一身的汗,老三家的,快拿個巾子過來,得給擦擦,這一會兒出去可別冒著風了。”


    瑜娘順手把小家夥的棉衣晾在暖牆上,等著幹了,她們姐倆在走。


    李嬸兒也順手把阿文的棉褲脫了下來,李婆子的三媳婦兒正好過來,打趣道:“哎呦,這小鳥長的咋這好看咧。”


    “呸,瞎說啥呢,也不嫌害臊。”李嬸子一臉正色的嗔到兒媳婦,可手卻摸了下阿文的小鳥,笑道:“別說,長得還真白淨。”


    瑜娘忍著笑意,她弟弟就這麽被占了便宜。


    阿文瞅著瑜娘,不解,自家姐姐笑個啥。


    “咋樣,你娘有說過年做幾個菜不?”李嬸兒沒事跟瑜娘嘮家常。


    “有呐,今年我二叔和二嬸兒也過來我家過年,我爹娘說今年可得好好熱鬧,準備做上十八道菜。”


    “哎呦,那可不得了,你和你娘能做的過來。”


    瑜娘搖搖頭,“今年我等著吃現成的,我二堂哥掌勺。”


    李嬸兒頗是意外,問道:“哎呦,那麽說是學過這手藝的了。”


    瑜娘點點頭,“嬸兒,你家做幾道啊?”


    “我家裏裏外外也不少人,怎麽也得十八道。”李嬸兒笑嗬嗬的說道,整個人都喜氣洋洋的。


    瑜娘笑嘻嘻的搭話道:“也是,有三個嫂子呢,一人拿出點看家本事都能湊一桌子菜。”


    “哎呦,瞧你這嘴會說的。”


    又嘮了些家常,瑜娘看自家弟弟也像是休息過勁兒來的,摸了摸繩子上的衣服,也幹了,便拿下來給自家弟弟穿上,熱熱乎乎的小棉襖小棉褲穿起來,舒舒服服的。


    “瑜娘這就走呀,不在待會兒。”


    “不了,我在晚迴去會兒,我娘該擔心了,擔心的倒不是我,是這小祖宗,一會兒不見就想的很。”


    “去,哪有這麽說你娘的。”李嬸兒笑嗬嗬的嗔道。


    瑜娘給阿文也穿戴好了,抱起小家夥,笑著說道:“嬸兒,我迴去了。”


    “唉,常來玩啊。”李嬸兒在門口不忘囑咐道。


    “嗯呐,天冷,快進屋把門關上吧。”


    “唉!”李嬸兒嘴上應著,到底是看著姐弟倆出了院才關上屋門,嘴裏感慨著,“這要是也有個閨女多好。”


    拐了個彎,阿文就要下地自己走了,瑜娘順著他給放在地上,然後重複著來時的節奏,磕磕絆絆的走了一半,累了走不動了,就要抱。


    瑜娘剛要抱阿文就聽到身後有人叫他,一迴頭,五大三粗的漢子戴著個棉帽,眼眉上一層白霜,卻是王家柱。


    瑜娘看四下無人,這才問道:“你這是打哪迴來的?”


    “剛從縣城迴來!”王家柱迴道。


    瑜娘看了看天色,這還沒到中午呢,這會兒迴來豈不是天沒亮就去了,那也不對啊,這難不成到了縣城就返迴來了?


    王家柱看瑜娘一臉納悶的樣子就知道她想什麽呢,忙解釋道:“昨天就去縣城了,在那住了一晚上。”


    瑜娘哦了一聲,點點頭,也沒在問了。


    說來又是一翻糟心事,這十七八的大小夥子呀,心裏就愛跟自個兒過不去,這都要過年了,劉氏心裏止不住的高興,大兒子阿齊馬上就能迴來了,兒子有幾個月沒迴來,做娘的怎會不想。


    劉氏怎麽也沒想到兒子會讓村裏人帶話,說是今年不迴來過年了,在縣城裏幫掌櫃的看店,說是能掙雙份的工錢,劉氏聽了臉都白了,兒子哪裏是為了掙這雙份的工錢,分明是心裏有堵不願意迴來呐!


    王生得知這事兒一歎,這阿齊也在家待過三年,怎就養不親呢,這過年不迴來,是不願意看他們呐。


    劉氏心裏止不住的酸苦,當初她不嫁人,她們娘倆早被欺負出村子了,就她一個女人能帶著兒子去哪去,兒子怎就不理解他呢。


    劉氏越想越心酸,氣兒子卻也忍不住惦念,擦了把眼淚就準備弄些吃食和衣物給兒子帶過去,好歹在外麵也好好過個年。


    這風天雪地的,王生哪裏放心她一個老婆子,心裏藏著堵的出去,說什麽要跟著去,劉氏就有些為難了,她帶著王生去,兒子不得更不高興了,後來王家柱看不過去了,讓就劉氏準備好東西,他自個兒去!


    劉氏想了想,點頭,以前兒子沒少跟在阿柱的屁後玩兒,那會兒她還不讓阿齊跟著阿柱玩,怕被帶壞了來著,如今家柱過去,許是能跟阿齊聊聊,劉氏不禁跟家柱說道:“家柱,你幫著嬸兒勸勸阿齊,即便咋樣,這也是他家,沒人不要他呐!”


    王家柱看著劉氏難言的神色,點點頭說道:“嬸兒,我知道呢,你放心,我勸勸他!”


    於是,王家柱當天下午就去了縣城。


    周齊看到王家柱時還懵了許久,過後歡喜的問道:“阿柱哥你沒事!”


    “沒事,這不好好的活過來了!”


    周齊笑著就把人迎進店裏坐著了,兄弟二人聊了會兒,王家柱才把手裏包袱給他,說道:“這是你娘給你備的吃食和新衣裳,一個人在外麵過年,也要好好過呢!”


    周齊拿著包袱,神色有些消沉,眼睛紅了一圈,好一會兒才聲音哽咽的說道:“阿柱哥,迴去你替我謝謝我娘,我娘,若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多擔待點,別為難他!”


    王家柱一愣,隨後無奈搖搖頭,拍了周齊一掌,“你娘因為你不迴去在家哭了一場,你小子也是狠心,幾個月不迴去一趟,這會兒過年了也不迴去,怕你娘受氣還不迴家看看她!”


    周齊握著包袱的手一緊,十七八的小夥子心事全寫在臉上了,王家柱一歎,這是心結,不好解,也沒在逼周齊了!


    當晚和周齊住在一起,第二天早上迴來時問他還不打算迴來過年?


    周齊有些搖擺了,最後點點頭,說二十九那天迴來,王家柱點點頭,就走了。


    王家柱看瑜娘沒問也就不想把這事說給她聽了,怕她多想,這以後周齊咋樣也礙不著他們什麽事。


    想起什麽來,王家柱眼睛一亮,從兜裏掏出個盒子,遞給瑜娘,笑著說道:“這是我去縣城裏看著好看就給你買迴來了,過年那天戴上好看!”


    瑜娘瞅著王家柱鋥亮的眼睛,撇嘴低頭看了下他手裏的盒子,心裏不免驚訝,這盒子她認得,就是跟她娘買首飾拿迴來的一模一樣,看這個盒子的大小,怕也是一整套首飾,瑜娘瞪了王家柱一眼,說道:“誰要你的東西,雖是定親了,這也算私相授受。”轉身抱著阿文就要走。


    王家柱眉頭一皺,哪裏就算私相授受了,這親事都定了啊,二話不說順手就放到了瑜娘懷裏,準備開溜。


    瑜娘也是倔,這要別家姑娘沒準早就半是嬌嗔半是歡喜的接受了,她倒好反手拿著盒子就砸了過去,那叫一個準,正砸頭部。


    王家柱的棉帽子都砸掉地上了,心裏倍感無奈,等拿起帽子和首飾盒,側身一看,小丫頭抱著自家弟弟跑遠了,無奈一笑,得,還送不出去了。


    迴到家,趙母看著氣喘籲籲的瑜娘,忙把阿文接了過來,問道:“迴來的還挺早,抱著阿文累著了吧?”


    瑜娘點點頭,阿文瞅著自家姐姐懵懵的,怎麽就到家了,象模象樣的歎口氣,樂的趙母不行,對著兒子說道:“哎呦,這是沒玩夠呢!”


    瑜娘瞪了眼自家弟弟,小屁孩,還會歎氣了!


    臨晚上要睡覺時,趙母衝了過來,上來就掐了瑜娘一把,給瑜娘嚇了一跳,看趙母通紅的眼睛,嘴裏嘀咕著啥也聽不清,可看這架勢分明還要掐呀,驚的睡意全無,邊躲著趙母邊問道:“老太太,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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