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的下半身失去功能。楊春在剛剛輕抬手之間,暗暗使出術法封住了洪海的下身要穴。隻要不收迴術法,洪海就沒辦法再展雄風做不成男人。


    師傅呀師傅,你太牛叉了!早知道學會術法有這麽多用處,轉世歸來就該去尋訪拜您為師。用熟了術法不但可以防身,還能賺錢。走遍天下無敵手,可以消滅一切渣男。哪還用當初對付韓楓那樣尷尬的手段,每每想起襲擊韓楓下身那種感覺,心裏就覺得萬分惡心。


    楊春這時特別想念師傅老白,還有和老白在一起的韓冬。這時節秦嶺晝夜溫差還很大,韓冬還好嗎?


    從清河縣到清河鎮坐三輪車也很快,遠遠看見派出所院門口停著的吉普車,估計周勇這會應該在所裏。


    周勇正在聽電話,抬眼瞥見楊春進門,臉上難得地露出了笑容。招手示意楊春先坐下,等他聽完電話找她。


    楊春安安靜靜地坐在長條桌邊,打量著這座給她新起點的老舊房子,就要離開了,好像還有點不舍得了。調去上海工作,清河鎮的家也等於放棄了。這裏不在有親人,以後應該也不會迴來了。


    周勇接完電話在楊春對麵坐下,那個位置剛好是上次何媛媛坐過的,楊春望著周勇的臉,眼前卻浮現出何媛媛長發披散的樣子。


    “楊春,楊春?”


    “哦,周所長。”


    楊春的眼睛裏終於有了周勇的身影。


    “你沒生病吧?怎麽神色不對,你親戚的事解決了?”


    “噢,親戚,解決了解決了!”


    撒過的謊要圓迴來總讓人腦筋短路,楊春趕緊轉移話題。所裏隻有周勇一個光杆司令在實在有點意外。


    張大民的老婆生產了,該給張大民假還得給,當警察也不能沒人性。老何接出院的老娘迴家也得讓人家去接,百善孝為先,還沒到在事業和親情之間取舍的時刻。


    “那田玲麗呢?”


    “她去南京出差了。”


    周勇欲言又止,楊春已經猜到田玲麗是協助縣分局辦案,去南京找沈秋語問話去了。


    “那周所長一個人要二十四小時上班?”


    “不然要咋樣?!”


    楊春真心佩服以派出所為家的老所長,她自信做不到生活和工作二者合一,工作是安身立命的需要,生活才是活著的意義。


    周勇掏出香煙,抽出一根又推了迴去,把香煙重新裝迴口袋裏。朝楊春尷尬地笑了一下。


    “年紀大了煙癮也越來越大。對了,我剛要通知你,上海方麵剛才來電話,明天下午要過來接你。”


    “接我?這麽快!”


    楊春不明白她到底有多重要,竟然被上海安全局新成立的部門如此看中。不過被人看中總比被人輕視要好。


    “這邊的手續也都辦好了,檔案袋你現在就可以帶迴去。明天讓他們去你家裏接你,你應該有不少行李。一個人在外工作生活不容易,處處要善待自己……”


    周勇突然想起了他遠在外地工作的女兒,囑咐楊春的話說著說著感到眼睛發酸。掏出煙趕緊點上,吐出一口煙圈才鎮定了一些。


    “沒事了,你迴去吧。”


    周勇站起身意思讓楊春拿上檔案袋迴家去。


    “周所長,小娟的案子怎麽樣了?我那份報告有沒有用,我在這裏工作就這點牽掛了,希望能看到結案才安心。”


    周勇接連做了兩場夢,一場夢發現了又一起無名女屍案,一場夢又把無名女屍案給層層抽絲剝繭,知道了死者的名字叫何媛媛,何媛媛和小娟都與段克明有關係。段克明已經被縣分局羈押審查。夢裏的另一條線索,南京的沈秋語和她的父親利用邪術治病,顯得神乎其神,周勇不太相信,向縣分局匯報時輕描淡寫帶過。是縣分局審查段克明時詐出了沈秋語的線索。這會隻要核實,就可以追捕到那兩個黑衣青年。


    一切如楊春所料,再問周勇估計也沒有結果。案情的進展顯然離真兇浮出水麵還有一段距離。既然明天就得去上海,那就隻剩今天幾個小時可以追查段克明的老巢了。


    段克明被帶走,保安被遣散,芙蓉賓館九樓一下子變了無主之城。再不用爬牆翻窗那麽辛苦進入,隻要順著八樓的安全梯過去就可以了。


    九樓的電梯已經貼上了封條,幾間搜出色情用具的房間,也都貼上了白色交叉封條。按周勇的意思,在芙蓉賓館隻搜到了色情用具,沒有發現三培的姑娘。那些姑娘狀如昏迷,又被鼓搗吸走身上精元,要離開芙蓉賓館,沒有人接送是不可能的。


    九樓一定有暗房!楊春堅信那些姑娘還在芙蓉賓館裏,如果沒有人照顧,說不定她們會麵臨死亡。


    推開一間沒有貼封條的房間,盡管是下午,房間裏依然沒有一絲光亮。打開燈,屋裏的陳設雖然華麗,卻也一目了然。


    段克明房間的門上,兩道白色封條在棗紅皮門上特別刺眼。楊春猶豫一下,抬手摘去封條,打開門。一股說不出的味道撲鼻而來,令人掩鼻還忍不住想打噴嚏。


    房間裏很亂,應該是段克明被帶走時太匆忙,把桌子的雜誌和一些報表資料拖拉著帶到地上。裏間屋更是淩亂,床上的被褥被翻得底朝天,和枕頭攪在一堆,像是一個人蒙著頭蜷在裏麵。


    楊春的強迫症犯了,伸手把被子抻開攤平,把枕頭扔到床頭。最討厭人蒙著被子的樣子,總讓她想到在雪域沙漠幽靈集市時,被挾到老虎堂入洞房,惡心新郎裹著被子蜷在床上的樣子。


    步入式衣帽間裏的監聽設備已經被沒收拿去做證據了,一排排高級的男式服裝裏夾著幾件女人的綢袍,腥紅色的,暗黑色的,幽藍色的,每一件都做工精工觸手絲滑。


    段克明和什麽女人同居?刑偵隊的不可能漏掉這樣的細節,肯定會審問的。


    嘩拉把衣架推迴原位,鼻息已經適應了室內的氣味,突然又有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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