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沒有立刻關上院門,而是默默站在院門口,似是在等人。


    在靜靜等待片刻後,她神色有些黯然地低下了頭,然後默默將院門關上。


    “哐!”


    而差不多就在梁燭將院門落閂的瞬間,幾道人影,就好似憑空出現一般,站在了院門門口。


    這幾人,正是許太平他們一行。


    靈月仙子雙手環胸,有些好奇地向一旁白羽問道:


    “白羽,那黃衣服的丫頭什麽來曆?”


    白羽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傳音玉簡,隨後迴答道:


    “這姑娘姓餘名蘭,雖上山的時間比梁燭要晚六年,但如今也已經半步望天境的修為。”


    “除了極有天資之外,其靈骨也是極為少見的癸水靈骨一類,是青玄宗這一輩之中的重點栽培對象。”


    靈月仙子遙遙望了一眼餘蘭離去的方位,淡淡一笑道:


    “年輕人有幾分傲氣倒也不是什麽壞事,不過將這傲氣用在欺淩同門身上,就有些不妥了。”


    白羽撇了撇嘴道:


    “反正我是看不慣這丫頭的做派。”


    平安也點了點頭道:


    “欺負人就是不對的。”


    旋即,靈月仙子還有白羽平安,齊齊將目光看向了許太平。


    似是隻要許太平一聲令下,他們便會追上去,將那餘蘭教訓一番。


    不過許太平沒有評價那餘蘭,而是一臉懷念地環視了四周一圈,隨後才笑道:


    “剛剛小梁燭那一劍你們也看到了,她不過是不願出手,真要出手,餘蘭不是她的對手。”


    靈月仙子點了點頭道:


    “梁燭小丫頭,心性和修為都很不錯,簡直就是第二個獨孤青霄。”


    白羽不忿道:


    “那我們就這般眼睜睜看著二師兄的弟子被欺負,什麽也不做?”


    許太平沒有迴答,而是向白羽詢問道:


    “方才梁燭和餘蘭口中的曆練,指的是什麽?”


    白羽沒好氣地迴答道:


    “真武結界解除後,雲廬仙府境內多出了幾處秘境,青玄宗每隔幾個月或者幾年便會安排弟子輪流進到秘境之中曆練。”


    在許太平沉睡的這三年間,白羽差不多已經將青玄宗這些年的變化摸清。


    稍稍迴想了一下後,白羽接著道:


    “而近期的秘境曆練,依照這兩人先前的對話來看,應當是後天雲浮洞的天光劍影。”


    許太平皺眉道:


    “這天光劍影是什麽意思?”


    白羽解釋道:


    “想要完成這場曆練,必須乘舟渡過雲浮洞天內的一座大橋。”


    “不過這座大橋底部,懸了一柄非常厲害的斬龍劍,這柄斬龍劍可借天光雲影之力出劍。”


    “所有參加曆練的弟子,必須擋下這天光劍影,才能夠順利過橋,完成接下來的曆練。”


    一旁的靈月仙子有些不解道:


    “從你這描述看來,這柄斬龍劍極可能是一柄半神兵,且能夠調用大橋與河水之勢為己用,尋常弟子想從橋下乘舟而過,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那一劍一橋,本身就是一座極強劍陣。


    白羽當即解釋道:


    “所以但凡有資格進去曆練的資格,都可以邀請一位宗門內修為在望天境之上前輩或長老同舟而行,幫他們抵禦那斬龍劍的天光劍影。”


    聽到這話,靈月仙子這才頷首道:


    “這還差不多。”


    許太平在略一沉吟後,忽然取出了那塊可以直接與掌門趙謙傳訊的傳音玉簡,直接向趙謙傳音道:


    “掌門,我是太平。”


    眾人聞言,皆是一臉詫異,不知許太平為何會在這時向掌門趙謙傳訊。


    不過許太平也沒有解釋,隻是靜靜等候著掌門的迴應。


    沒過多久,傳音玉簡之中,終於響起了掌門趙謙的聲音——


    “太平?你出來了?你在哪,我現在就去找你!”


    趙謙的語氣之中滿是興奮。


    許太平也沒有避諱一旁的白羽他們,拿起玉簡繼續向趙謙傳音道:


    “掌門,我眼下還有有些事情要處理,等都安排妥當了立刻去找您。”


    “不過眼下有一件事情,須得掌門您幫個忙。”


    掌門趙謙當即傳音迴應道:


    “你小子跟我這般客氣做甚,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聽到這話,許太平眉頭微蹙,有些後悔沒有避開白羽他們再向趙謙傳音了。


    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再次用玉簡向趙謙傳音道:“掌門,後天在雲浮洞天是否有一場曆練?”


    趙謙迴答道:


    “確有一場曆練,不過是給青字輩弟子準備的,於你無用。”


    許太平當即解釋道:


    “掌門你誤會了,我是想讓掌門你安排下,讓我來做七峰玄字輩小弟子梁燭的護道人。”


    一聽這話,原本還一臉困惑的眾人,頓時齊齊麵露豁然之色。


    原本還以為許太平不打算為梁燭出頭的白羽,頓時一臉“我沒看錯人”的表情,用力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


    而玉簡那頭的掌門,顯然是被許太平這個決定驚嚇到了,好半晌沒有動靜。


    片刻後,許太平手中那塊玉簡終於亮起,掌門趙謙的聲音也再一次從那玉簡之中傳來。


    隻聽趙謙很是為難道:


    “太平,你去做這丫頭的護道人,這次曆練的魁首還有何懸念?其他幾峰的峰主,肯定會有意見!”


    “你再考慮考慮吧。”


    許太平沒有猶豫,拿起玉簡直接向趙謙傳音道:


    “掌門,其他幾峰若是有意見,可以讓他們派出各峰最強的長老,我絕無意見。”


    掌門趙謙很是不解地問道:


    “太平,你也不像是一個愛出風頭之人,為何偏偏要參加這場曆練,去做那梁燭的護道人?”


    許太平轉頭看了眼身後的院門,隨後頭也不迴地向玉簡那頭的趙謙傳音道:


    “掌門,我二師兄最喜歡的弟子被欺負了。”


    玉簡那頭的掌門又是一陣沉默,然後才傳音道:


    “太平,那事我也知道,但這不過是小輩弟子之間的爭強好勝,遠沒到讓你出手的地步。”


    許太平當即拿起玉簡態度十分堅決地傳音迴答道:


    “掌門,小師侄被欺負,我這個做小師叔的,自然是要來為她撐腰的,不然哪日二師兄迴來了知曉了此事,我可沒臉見他。”


    片刻後,玉簡那頭的趙謙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道:


    “罷了,我來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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