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聞聲望去,隻見那燕九所站立的位置,赫然是一座浮橋的入口。


    許太平當即心中疑惑道:


    “我記得這裏好像沒有橋啊?”


    雖然蓮花世界內的瑤池聖地,與真實的瑤池聖地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比如說,那三才燈降下時,蓮花小世界推演出的瑤池聖地便不會降下神意。


    但至少眼睛能夠看見的地方,是不會有太大變化的。


    而按照他此前通過這弱水的經驗。


    想要渡過這條由弱水匯聚而成的大河,隻需踩著弱水中生出的九色蓮就行。


    隻不過,渡河修士腳下所踩的金色蓮,必須與自身靈骨五行相匹配才行。


    這時,一旁的曲朝辭也一臉緊張道:


    “這處浮橋,是瑤池一層通往二層的唯一出口,這五魖顯然是想要把持這處入口,敲詐進入瑤池聖地的其他修士。”


    許太平有些好奇道:


    “朝辭姑娘你也知道這座橋?”


    曲朝辭點頭道:


    “傳聞中,這座浮橋是很早之前,第一批進入瑤池聖地的修士搭建的。”


    “雖然過橋之時,仍舊會遭遇罡風和道童骸骨的襲擊,但相比起下方根本不可渡的弱水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麽。”


    這時,隻聽那燕九又道:


    “小子,我給你開的可是實在價,等我老大他們迴來,光隻是一口大鼎就想過橋,那可不行!”


    曲朝辭聞言,當即蹙眉道:


    “看來這五魖的另外四人,此刻正在一層搜刮寶物,隻留了這燕九一人來守橋。”


    白嶽這時忽然眸光一凜,低聲道:


    “不如趁著那另外四人沒迴來,我們合力將這燕九殺了,然後渡過橋去!”


    這話,聽得曲朝辭和墨青竹皆有些心動。


    僅隻有燕九一人的話,他們這邊四人合力,再加上小黑,還是有勝算的。


    而那燕九似是看穿了幾人的心思一般,忽然咧嘴一笑道:


    “三哥,你倒是出來說句話啊。”


    旋即,一道身披黑袍的身影,在浮橋入口的另一側憑空顯現了出來。


    同時,一股極為可怕的森寒氣息,隨之在這片天地蔓延開來。


    霎時間,白嶽幾人麵色鐵青。


    曲朝辭更是低聲提醒眾人道:


    “這黑袍男子,乃是五魖之中排行第三的韓丹,修為戰力同樣早已突破合道境。雖然排行老三,但傳聞中,他的戰力其實可與老二慧覺比肩。”


    一聽這話,白嶽與墨青竹的臉色,頓時更為難看了起來。


    不過此刻並不擔心過橋的許太平,更為好奇的,還是那韓丹與燕九身上的氣息,為何沒有驚動四周穢骨。


    要知道,那兩頭手捧青銅燈盞的道童穢骨,可就站在距離他不足十丈的位置。


    於是許太平十分好奇道:


    “這二人身上,莫非也有能夠在穢骨麵前遮蔽自身氣息的手段?”


    聽到這的曲朝辭,當即迴答道:


    “那韓丹最為擅長的,便是斂息之術和身法。”


    許太平輕輕頷首道:


    “那看來,應當是這韓丹,施展了某種術法和神通,在穢骨麵前遮蔽了他們五魖的氣息。”


    曲朝辭這時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許太平道:


    “太平道長,要不然,還是交出這玄清鼎吧。”


    許太平搖了搖頭道:


    “莫要著急,我有辦法。”


    一聽這話,曲朝辭幾人頓時眼前一亮。


    不過就在幾人想要開口向許太平確認時,伴隨著一陣“轟隆隆”的破空之聲,隻見三道身形接連飛落到了浮橋的入口處。


    在看清這三道身影後,曲朝辭神色一緊道:


    “這五魖全迴來了!”


    隻見那飛落在浮橋入口處的三道身影,赫然正是那另外三名五魖。


    同時可以看到。


    一群穢骨正如潮水般朝這邊撲殺過來。


    那兩頭原本一直佇立原地一動不動的道童穢骨,這時也都身軀晃動了起來。


    許太平見狀,喃喃道:


    “看來,他們對穢骨遮掩自身氣息的手段,同樣也十分有限。”


    就在他這般說著的時候,隻聽那燕九忽然大聲譏笑道:


    “幾個小家夥,現在我這幾個哥哥迴來了,過橋的價碼可得提一提了!”


    這時,那身著青蓮道袍的五魖周玄,似也注意到了白嶽手中拎著的大鼎,當即眸光亮起道:


    “這莫非是玄清鼎?”


    曲朝辭當即心頭一緊,低聲道:


    “不好,這周玄既然認出了玄清鼎,說不得會出手搶奪!”


    一旁白嶽與墨青竹,頓時全都警惕了起來。


    這時,隻聽那五魖周玄,開口道:


    “幾位,你我也算有緣。”


    說著,他目光看向白嶽手中的大鼎,嘴角微微揚起道:


    “今日隻要你們交出手中玄清鼎,便能與我們一同從這浮橋之上渡河。”


    那燕九一聽這話,頓時急道:


    “老大,你怎不提些價錢?”


    周玄白了燕九一眼,然後再次將目光看向許太平幾人道:


    “幾位意下如何?”


    聞言,曲朝辭幾人全都將目光看向了許太平。


    許太平在沉默了片刻後,搖頭道:


    “不必了,我們自己能過河。”


    一聽這話,那周玄當即麵上一寒道:


    “小兄弟,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太平看了眼不遠處正要撲殺過來的那一群群穢骨,隨即衝那周玄微笑道:


    “等你們過橋後,我們自然便能過橋。”


    一聽這話,那周玄當即咧嘴一笑,語氣滿是譏諷道: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說這話時,那周玄看了眼身披黑袍的韓丹:


    “三弟,再點一炷香。”


    韓丹有些不願道:


    “老大,這遮雲香,剩下的可是不多了。”


    周玄笑看向許太平幾人道:


    “一炷香,換一口玄清鼎,再值當不過!”


    韓丹聞言,輕輕頷首,隨即點燃了手中一根線香。


    恰也在這時,那兩頭原本正要撲殺向他們的道童穢骨,竟是在那線香燃起後,好似那無頭蒼蠅一般不停扭身尋找著。


    最終,他們不但對身前的五魖視而不見,反而齊齊撲殺向了許太平幾人。


    不止是這兩頭道童穢骨,就連後方那原本也在撲殺向五魖的那群穢骨,這時也都齊齊轉向,撲殺向了許太平幾人。


    見狀,那周玄當即得意一笑道:


    “小家夥,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交出那玄清鼎,我們送你們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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