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知微微一笑道:


    “靈骨碑,對於一方天地的最強者,原本便是有優待的。”


    “因為靈骨碑降落這片天地的初衷,便是為了幫助這片天地的人族,對抗龍族和後來的魔神。”


    “為了避免人族因自身紛爭,出現群龍無首的情形,所以靈骨碑特別優待同一時代之中心性或戰力最為強大的人類。”


    “因為一旦這些人成長起來,其中的最強者,必然能夠以首領之姿,率領一眾人類奮起抗爭。”


    東方月繭聞言,先是連連頷首,覺得很有道理。


    但馬上,她便意識到了什麽,當即眼神之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之色地看向玄知道:


    “玄知法師,我記得你之前好似說過,你對靈骨碑不怎麽了解的吧?”


    玄知笑而不語。


    東方月繭頓時明白了過來,當即深吸了一口氣道:


    “難道玄知法師你……你也是被靈骨碑選中的修士之一?”


    玄知抬頭看向玉台上的許太平,淡淡一笑道:


    “與太平兄相比,我可算不得被選中之人,頂多隻能算有資格被挑選之人。”


    就在玄知話音落下的瞬間,隻見玉台之上的靈骨碑再一次光芒萬丈。


    仔細一看,許太平的手,已然貼在了靈骨碑上。


    一時間,玄知與東方月繭的目光,全都死死盯看向了玉台所在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


    “轟隆隆……”


    如玄知方才觸碰靈骨碑時那般,就在許太平伸手觸碰靈骨碑的瞬間,那靈骨碑連同巨大的玉台都猛烈震顫了起來。


    隨即,與先前東方月繭他們一樣,靈骨碑上散發出的刺眼光芒,再一次如同一個巨大懷抱一般,將許太平連同整座玉台,一同包裹其中。


    “轟隆隆隆……”


    但不一樣的是,僅隻是一兩個唿吸後,伴隨著一陣猛烈的雷霆炸裂之聲,原本籠罩住整個玉台的金光,陡然間變化做了一縷縷繞著玉台飛旋著的雷霆之力。


    在感受到這股雷霆之力所散發出的可怕氣息後,東方月繭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而玄知非但沒有後退,反而眸光之中帶著一絲興奮神色道:


    “不愧是太平兄。”


    一旁的東方月繭在聽到這話後,很是不解地向玄知問道:


    “玄知法師,眼下這情形,究竟意味著什麽?”


    玄知頭也不迴地向東方月繭解釋道:


    “意味著,此刻太平兄正在神識之中,以神念與靈骨碑交談。”


    一聽這話,東方月繭先是一陣頭皮發麻,而後又很是好奇地喃喃道:


    “也不知太平大哥,究竟在與靈骨碑交談些什麽。”


    ……


    神識之中。


    許太平望著眼前這塊突然占據了自己的神識,並高高聳立其中的靈骨碑,在短暫的驚訝後,忽然嚐試著向那靈骨碑詢問道:


    “敢問,在下該如何稱唿您?”


    沒過多久,就聽到一道聽不出來男女,但無比威嚴的聲音,從那靈骨碑上傳出——


    “我是第七塊降臨於上清的靈骨碑,從前他們都稱唿我為七夫子,你若願意也可如此稱唿。”


    許太平當即拱手拜道:


    “青玄宗許太平,拜見七夫子。”


    七夫子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徑直向許太平問道:


    “我能感應到,你是這上清界下界如今修為最高戰力最強的一位修士,故而除卻與其他人一樣能夠借用一次我的推演之力外,還能額外向本夫子提出一個與提升所修功法有關的請求。”


    許太平點了點頭。


    不過他沒有立刻向那七夫子提出請求,而是有些好奇地問道:


    “七夫子,可否告知在下,究竟是誰在這片天地降下的靈骨碑,又為何要降下這靈骨碑?”


    七夫子聞言,語氣陡然一冷道: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七夫子補充道:


    “或者說,如今的你,還沒有資格向本夫子提這個問題。”


    被靈骨碑嗬斥的許太平,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心中一喜道:


    “也就是說,隻要我修為戰力繼續提升,日後靈骨碑是有可能迴答我這個問題的。”


    一想到自己以後極有可能能夠弄清楚靈骨碑的來曆,許太平心中便莫名地生出一股濃濃的期待之感。


    這時,隻聽七夫子那威嚴淡漠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青玄宗許太平,你現在可以向老夫提出請求了。”


    許太平認真想了想後迴答道:


    “在下想請七夫子,將我所修煉過的祖聖拳,提升為武道源流級別的武道功法。”


    很快便聽靈骨碑迴應道:


    “準!”


    旋即,就聽那靈骨碑又道:


    “除這祖聖拳外,你所修其餘功法的提升,便要看你自身的毅力和決心了。”


    許太平剛想詢問七夫為何要這麽說,但還未等他問出口,一陣鑽心的魂泣之痛便叫他險些痛唿出聲來。


    不過馬上,他的腦海之中便開始浮現出大段大段的功法要義,而這些功法要義赫然正是他所修習過的功法與術法。


    一時間許太平陡然明白了過來。


    暗道,難道說,隻要我在這魂泣之痛中堅持的時間越長,靈骨碑提升的功法術法數量便越多?


    一念及此,許太平當即盤膝坐地,靜守心神,開始抵禦腦海之中那股越來越難以忍受的魂泣之痛。


    ……


    玉台前。


    雖然對此刻的許太平,哪怕隻是刹那光陰,也顯得無比漫長。


    但對此刻正站在玉台前的東方月繭和玄知來說,僅僅不過是過去了半盞茶的功夫。


    就在東方月繭靜靜等待著靈骨碑上字跡顯現時,一旁的玄知法師卻是一臉驚訝道:


    “太平兄竟是堅持了半盞茶的功夫?”


    東方月繭聞言很是不解道:


    “這很長嗎?”


    玄知向東方月繭解釋道:


    “東方姑娘你有所不知,靈骨碑在推演功法時,修士的神魂將會遭受猛烈的魂泣之痛。”


    “在下身為苦行僧,自認耐力不俗,但最終也僅僅隻是堅持了片刻功夫。”


    “不然的話,除去六道輪迴咒外,我至少還能再讓靈骨碑提升一門神通的品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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