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天,我發現葉楓似乎是與鄧芳純很熟了,於是我的心裏便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失落感。而那時惟一可以安慰一下我心靈的事,便是葉楓似乎是真的把我當成了朋友,他曾對我說他爸爸曾下鄉當過知青,對農村有著很是深厚的感情,所以他從小便視農村的來人如親人一般,自然不會鄙視我們這些來自農村的打工者了。  葉楓還說:“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時,我就看出你是一個可交的朋友。”我也想將同樣的話對他講上一遍,但不善言談的我還是沒有將這句本可以加深我們友誼的話說出來。

    我很想知道他是如何與鄧芳純熟識的,但卻不好意思開口問他,他自然是不能不問而答的,所以我一直不明白他是怎麽和鄧芳純混熟的。而與此同時,鄧芳純的愛慕者們似乎也發現了他們出現了新的情敵,所以他們都變得自危起來。於是我便可以看到鄧芳純那高大的男友總是緊繃著臉,而秋月亭臉上的表情也似乎更加嚴肅了,陳光雖然是笑容依舊,但出現在鄧芳純家門前的次數也明顯多了起來。不過我覺得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將是徒勞的,因為葉楓是那麽與眾不同而又平易近人,所以無論怎麽說他都有絕對的優勢,至於鄧芳純那個高大的男友,我覺得他似乎更無法成為葉楓的愛情障礙,因為在葉楓麵前,他實在是顯得太蠢了些。

    有一天傍晚,我在鄧芳純家門前,發現鄧芳純與她的男友發生了爭執,鄧芳純的男友鐵青著臉說:“他要是再敢纏著你不放,那我可就對他不客氣了。”鄧芳純則麵帶怒色地說:“你想把他怎麽樣?”她男友答道:“反正你一直認為我是個粗魯的人,那我當然要對他動粗了。”鄧芳純不禁憤怒道:“你要是真敢對他怎樣,那你就休怪我對你無情。”她的男友一聽這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聲音也失了調子,說:“好!看來你們倆的關係是真不一般了,那我更不能放過那個小子了……”

    他倆人就這麽不顧及外人地爭吵著,雖然很快便各自離去,但我想他們之間的裂痕卻是難以撫平了。而兩天後,葉楓果然是遭到了鄧芳純那高大男友的痛打,這事是很久已後我與葉楓已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才知道的。後來鄧芳純的男友到鄧芳純處認錯,但鄧芳純卻沒有原諒他,這倒並不是鄧芳純不夠大度,而是鄧芳純的男友已不是第一次犯這樣的錯誤了。

    葉楓雖被打了一頓,但卻並沒受什麽傷,那張臉也是見得人的,所以沒過幾日,我便又與他在“碧水藍天”相遇了。他並沒有對我提他被打的事,但他臉上那還殘留著的青色拳痕還是能證明他幾天前的遭遇。我們倆在鄧芳純家門前談了一會兒話,就見鄧芳純迴來了,但卻並不是她一個人,和她在一起的還有她的好朋友文心賢。

    鄧芳純見了葉楓,臉上不禁露出了歉疚的神情,而葉楓則是高興地迎麵了上去,並說:“芳純,這兩天你怎麽不接我的電話呢?”鄧芳純自然不能當著我和文心賢的麵說出實情,隻好尷尬地一笑,但卻不知該說什麽好。好在葉楓並沒有準備要聽她的答話,而是衝著文心賢笑了笑,說:“這位一定就是文心賢了吧!我聽說你是芳純最好的朋友?!”

    文心賢的臉竟紅了起來,但還是柔聲細語地說道:“是的!芳純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是廢話,但其中卻另有道理,但我和葉楓卻都沒有去細細理解。而這時,鄧芳純卻發現了我,便問葉楓道:“你的這位朋友看起來好麵熟呀!我們見過麵吧?!”葉楓聽了,卻笑著說:“我不知道你們見沒見過麵,你問問他吧!”

    鄧芳純當然不會開口問我這樣沒用的話,但我卻自己先迴答了,我才剛聽葉楓把話講完,便連忙說道:“我們是見過麵!”鄧芳純聽了,不禁又一次把她那如春風般溫暖的笑臉給了我。

    葉楓此時雖與鄧芳純已經是很熟了,但他卻沒有到過鄧芳純的家。他當然是很想被鄧芳純邀請到她家中做客,但我想他現在許是還覺得時機尚未成熟,所以在鄧芳純請他到屋裏坐坐時,他拒絕了。沒有人會意外他拒絕鄧芳純的邀請,鄧芳純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她便沒有再三相請。我自然想借光到鄧芳純家一坐,但我想今生恐怕我是沒那福份了。

    鄧芳純與文心賢走後,葉楓沒有立刻離開,我自然也不好意思走。其實我也並不想就這麽早走。我與葉楓又在那個廣場上轉悠了起來,但我們倆人卻很少有話講。我本就是不善言談,與葉楓雖是年齡相仿,但思想與意識上卻有著天壤之別,所以很少會有共同的語言。不過,葉楓似乎並不討厭我這個沉默的朋友,所以他便對我講著他的一些見聞。他的見聞對我來說當然是十分新鮮,所以我聽得是津津有味。

    葉楓見我聽他說話很是認真,便興奮起來,話也滔滔不絕地從他的嘴裏湧出。雖然他的事對我來說很有新鮮感,但我卻更想知道他與鄧芳純之間的一些事,可他卻偏偏是隻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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