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高太尉一麵嗬斥高衙內,讓他講述事情的經過,一麵派出自己府中的管事到外麵打探消息,確定金燁的位置,方便派出殺手暗殺。


    金燁在艮嶽中,在趙佶趙官家的麵前表演了一番枯枝重生之術,於是立刻,趙佶就對金燁知道金燁手中掌握有長生不老之術不再懷疑,賜下黃金珠寶無數,再賞給金燁一座府邸,數百婢女家奴,封金燁為國師,隻求金燁能為他煉製長生不老的丹藥。


    金燁心中冷冷地笑了笑,其實他有點想直接要了高俅的老命的,畢竟大帝的手段,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一個人,太過簡單了,即便是金燁跟在葉凡後麵學的一些源天師的手段,也可以輕易地改變高俅府邸的風水,從而殺死高俅。


    但金燁還是放棄了,這樣簡單地殺死高俅,也太讓高俅感到痛快了不是,隻有像貓戲耗子一樣將高俅給玩死,或許才可以滿足金燁心中的惡趣味。


    想到自己本來是要進入神侯府中幫忙查案的,卻一天都沒有到,自己就成了國師,金燁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金燁便住進了府中,卻也不急著煉製丹藥,反而讓人私下傳播自己會煉製定顏丹,可以讓人的麵貌保持年輕的樣子永遠不變的消息。


    至於趙佶,也派人催過了幾次,卻被金燁說,長生不老丹藥煉製太過複雜,要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合而為一才能夠開爐煉製,否則氣機有失,即便是藥物配合再合理,也煉製不出長生不老的丹藥。


    由於金燁觀察,高衙內盡管那次受到了驚嚇,但是換了一波護衛之後,又固態複萌,喜歡在神侯府外麵的青樓一條街上調戲良家婦女,於是金燁以地利為借口,重新搬入了神侯府中,說神侯府之地地利正好。


    神侯府中,鐵手,冷血兩人正在切磋招式,兩個人都是打起來拳拳到肉的那一種拚殺,看起來很有視覺衝擊感。


    追命也被派出去查探案情去了。


    金燁則是和諸葛正我兩人坐在一張石桌旁,諸葛正我泡了一壺茶,給自己和金燁倒上,碧綠的茶葉在雪白的瓷杯中上下翻舞,煞是好看,於是對金燁說:“不想幾日不見,巨子已經成了國師了,地位尊貴,不在我之下了,果然是世事無常啊!”


    “怕是在不少人的眼中,我是如同高俅那樣的幸進之輩,亂世妖道,在背後不知道怎麽說我呢!”金燁臉色微苦道。


    “我聽宮中傳來消息,聽說巨子要煉製長生不老之藥,不知是真是假?但是自古以來,凡是要煉製長生不老藥的,無不是像徐福那樣的亂世妖人,巨子,你告訴我你要幹嘛?為名,還是為利,亦或者是真的會煉製不死藥。”諸葛正我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不死神藥不敢說,但是讓人活個幾百歲的藥物還是有的,隻是自古以來,帝王都不是信守諾言的人,隻怕我一旦獻上藥,那官家轉頭便要來殺我。”金燁淡淡地道。


    “那你……”諸葛正我疑惑。


    “沒什麽,隻是一個不小心惹到了高俅,為絕後患,隻有借官家這把刀來殺人了。”金燁道。


    諸葛正我倒吸一口涼氣,不過他也對高俅這個奸臣頗有意見,尤其是高俅陷害忠良,高衙內強搶民女,草菅人命,這都不是什麽秘密,隻是由於有皇帝的保護,諸葛正我縱然一身正氣,也一直沒有辦法對付高俅。


    心中雖然對金燁的做法沒有什麽反感的地方,不過諸葛正我終究行事一向正直,道:“那高俅縱有千般不是,卻也是朝庭的命官,想要對付高俅,那也應該直接上報官家,以官家的英明,絕對會秉公辦理的。”


    所幸諸葛正我還不知道金燁準備用太後來作為誘餌來對付高俅,否則一定會和金燁翻臉的。


    “嗬嗬!”金燁笑了笑,那語氣中的嘲諷絲毫沒有掩飾。


    諸葛正我老臉微微一紅,知道自己說官家英明是有點吹牛了,於是道:“那國師是否想過如何收場了嗎?畢竟假的便是假的。”


    “隨便給官家一顆糖豆就可以了,隻要官家還沒有死,誰又能夠分清我的丹藥是真是假,是不是不死丹。而且縱然有什麽不足之處,就全都推到高俅的身上好了,一個將死之人,砍一次頭是死,砍兩次頭也是死。”金燁道。


    金燁正和諸葛正我老頭說著話,突然神侯府外的大街上一陣喧嘩,然後緊接著是一串馬蹄的聲音,隻聽一個軍士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大聲喊著:“八百裏加急,方臘叛軍兵臨杭州,杭州府危在旦夕。”


    諸葛正我聽了,霍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看向南方,便叫過人來,取來自己的朝服,自語道:“南方又起戰事了,杭州府是南方的根本,丟不得,朝廷原本是要派童貫去聯合金國,一起覆滅大遼,如今杭州丟失,後方不穩,隻怕伐遼是伐不成了。唉!真是多事之秋啊!”


    方臘兵困杭州,金燁雖然感到有點突兀,卻並沒有感到意外,畢竟曆史上,方臘就曾經打下過杭州府的,至於滅遼的戰事,金燁心中隻剩下苦笑了。


    這次滅遼之戰一定還是會打的,隻是結果就……


    要知道,金國原本對大宋還是頗為敬畏的,有精良的武器,有文明,隻是在這次滅遼之戰中,金國十萬軍隊,就可以打敗遼國六十多萬大軍,而宋朝這邊,二十多萬的軍隊,卻被數千遼兵一路追殺。這次戰爭的結果直接造就了金國南侵的野心。


    諸葛正我進宮麵聖不提,金燁卻沒有身為一個臣子的自覺,沒有入宮幫助趙佶分憂的打算,依舊在神侯府中進行著自己的布局。


    卻說慈寧宮中的向太後,她本不是趙佶的生母,本是宋神宗的皇後,由於神宗死後,又沒有立下太子,向太後便一心迎當時還是端王的趙佶登基。


    在趙佶登基之後,向太後又拒絕了垂簾聽政的請求,由於這個原因,趙佶一直很尊敬向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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