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路的青衣人來的最多,與群豪廝殺在一起,雙方死傷慘烈,周伯通抱著龍破天入城時,四個靑衣人正好從土內飛出,四枚黑彈周伯通背後打去,城門處殺聲震天完全淹沒了黑彈破空之聲,眼看周伯通和龍破天就要無幸,泗水漁隱橫身過來,揮漿擋住黑彈,頓時被炸的粉身碎骨。


    周伯通迴首一看,頓時明白,他紅了眼睛,將龍破天扔給城內朱子柳,又迴身廝殺,雙劍揮舞,瞬間將四名青衣人砍得麵目全非,又四個青衣人抓著圓管向周伯通射來黑彈,周伯通頑心頓起,將雙劍插入土中,雙掌一翻竟向黑彈迎去,群豪大驚,齊聲喊道“不要接,快躲開”,眼看這位五絕之首“中伯通”頃刻就要粉身碎骨。卻見老頑童身體轉了一個圈,轟的一聲,炸的支離破碎,血肉橫飛。


    硝煙散去,眾人才發現,老頑童還得意洋洋的站在原地,方才被炸碎的不是老頑童,而是他身邊四個發出黑彈的青衣人。蒙宋雙方的將士,武士皆目瞪口呆,不知發生了何事。眾人明明看到四個青衣人發出黑彈飛向老頑童,最後被炸死的卻是發彈之人?須知,這黑彈一碰到物體就會爆炸,不像弓箭,暗器,可以用武器擋迴。因此,所有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以為自己看花了眼,要麽就是這白胡子老頭會法術,否則絕對無法解釋此事。


    原來,老頑童在黑彈即將觸及掌心一刻,使出至空至柔的內功,將黑彈來勢卸去大半,再一招空明拳的絕招“空碗盛飯”,將黑彈若即若離的輕輕攏在掌心,身體原地旋轉,黑彈也跟著老頑童轉了幾圈,即將爆炸之時,老頑童再借轉身之機帶動黑彈改變飛行軌跡,最後微微吐勁順勢將黑彈向四個青衣人甩去,將他們當即炸碎。


    天下能完成這個動作的,怕也就老頑童周伯通一人,首先要有至空至柔的絕頂內力,其次要有至空至柔的招式絕技,第三要有天大的膽子和童心,願意冒生命危險去嚐試此九死一生之事。這天下能滿足這三個條件的,唯有周伯通一人,即使是黃藥師,郭靖,楊過、八思巴等人,雖有接近周伯通的內力和招式,麵對飛彈也隻會選擇飛身躲開,絕不會冒險用手去接,要知,這內力用實一分,飛彈會炸,用虛一分,飛彈接觸到手掌,依然會炸。


    那些青、黃衣人雖不畏強敵、不計生死,但見此不可思議的場景,也不知這場中捋須大笑的白胡子老頭究竟是人是神,他們不敢再發黑彈,怕傷到自己人。頓了一會,幾名青衣人挺劍向這個半人半神的老頭殺來,老頑童拔出土中雙劍,左右互搏,雙劍合璧,片刻間將幾人了結。然後,想起自己射迴黑彈後,眾人目瞪口呆的呆樣,又忍不住得意大笑。


    此時,一紅衣人化身為劍,貼地飛行,雙手持劍,直直刺向周伯通,周伯通不屑於躲閃,他揮刀如電,後發先至砍向紅衣人頸部。此招為以攻為守,逼迫那紅衣人迴招格擋,或是側身躲避,這樣周伯通就占有先機,不料那紅衣人既不格擋,也不閃避,竟以血肉之軀的脖子硬接了周伯通一刀,腦袋落地的同時,身體依然保持刺殺姿態,噗的一劍,深深刺入周伯通腹中。周伯通畢竟百歲高齡,受此重創,站立不穩,連退三步之後,一跤坐在地下,大口喘氣,努力了幾次,也未能站起。


    幾個青衣人乘機殺來,黃藥師父女靠周伯通最近,趕緊殺開一條血路,迴身護衛周伯通,刀劍揮舞,青衣人血肉橫飛。黃藥師父女,架著周伯通左右腋窩,往城門退去。但那些青衣人、黃衣人目睹慘景卻毫不畏懼,如野蜂般向三人圍來,刀刀狠辣,都是同歸於盡的招數,黃藥師父女連殺十幾人,卻衝不出重圍,身上也各自帶傷。


    郭靖想前往救援,卻被迴到戰場的八思巴攔住,二人激戰數十迴合,難分高下。耶律齊夫婦,史家兄弟,藍天和,丐幫長老等高手,也被八思巴弟子所阻擋。稍稍平息的戰鬥再度進入白熱化,士氣鼓舞的蒙軍更如潮水般向城門衝來。


    此時,但聽一聲長嘯,那青年將軍如飛龍在天,從天而降,一杆銀槍上下翻飛,左衝右突,殺入圍困黃藥師父女的密集人群,所到之處勢如破竹,青衣人黃衣人紛紛被他長槍挑起,落地後抽插氣絕。黃藥師三人,終於從他殺出的血路中,衝出包圍,與耶律齊等武林高手在城門旁會合。


    那青年將軍在數十個黃衣人青衣人的圍困中,婉若遊龍,來迴衝殺,若入無人之境。他連殺數十人後,眼角餘光,見蒙古大軍源源不絕殺來,當機立斷,長槍上舉,城頭立刻響起鳴金收兵之聲。城門打開,三隊人馬且戰且退,郭靖夫婦,史家兄弟,耶律齊等好手率精兵斷後,餘者分批退入城中,蒙軍見狀揮動大旗,全力向城門處掩殺過來。


    那青年將軍長槍再次上舉,但變化了姿勢,城樓上的守將會意。頓時,城上強弩箭矢,火炮巨石唿嘯而下,將來襲的蒙軍砸的人仰馬翻,但也有部分斷後宋軍將士和武林好手被滾木擂石砸到,頓時橫屍當場。除了青衣人等亡命之徒冒著滾木礌石繼續殺向城門,其餘蒙軍都被弓弩巨石阻擋,郭靖等斷後之人也紛紛進城,城門緩緩關閉。


    那青年將軍獨自一人,孤身斷後,見大寶法王八思巴前來,他將鐵槍拋向空中,使出十二分功力,一招降龍十八掌之“飛龍在天”與飛身而來的八思巴硬生生對了一掌,隻聽得一聲巨響後,他在空中連轉三圈落地,同時接住落下的鐵槍,雖然全身氣血翻騰,卻巍然不倒。八思巴連退數步才站住身,他微微點頭,與青年將軍相對施禮後,返身走迴。


    此刻,襄陽城的城門已將要完全關閉,兩個紅衣首領唿嘯一聲,率眾向城門處殺來。那青年將軍先化槍為棍,一招打狗棍法之“天下無狗”,將身邊六七名青衣人打的吐血而飛,又化槍為劍,一招玉簫劍法之“簫史乘龍”紮穿三個黃衣人。左手落英神劍掌之“雨急風狂”右手空明拳之“空屋住人”打退兩個紅衣首領,又使出‘泥鰍功’滑出青衣人重重圍攻。在城門關閉瞬間,他閃身進城,同時使出“左右互博”之術,左手“彈指神功”,右手“一陽指”將兩個撲上來的黃衣人穿腦而死,城門瞬即合上。


    這場耗時長久,慘烈至極的援襄之戰,同時也是中原武士與蒙古武士最巔峰的一戰終於告一段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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