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迴到古墓,曼青便抱著孩子前來迎接。小龍女見孩子哭啼不止,忙抱入懷中安撫,卻效果甚微,楊過笑道“讓我來試試”,輕輕抱起那孩子,微使輕功,在古墓裏環圈走動,那孩子果然止哭,好奇的環顧四周。小龍女大喜,忙搶過孩子,連續跑了小半個時辰,不想孩子高興了一會,又啼哭起來。


    曼青提醒道“師父,孩子到現在還沒吃東西”。楊,龍二人麵麵相覷,小龍女尚未分娩,五個弟子也是處子之身,到哪裏去找奶水給孩子吃?明月靈機一動道“師父,要麽先給他吃點玉峰漿?”小龍女點頭道“事急從權,那就先試試。”,明月趕緊去取了玉峰漿,配了泉水給孩子吃。孩子吃了兩口,頗為不滿,又開始啼哭。楊過道“紫露茗煙,你們多帶銀子,快出門去找個奶娘迴來,另外多買小兒的吃食,玩偶,衣裳,棉布。”,二人雖然納悶為何要多買棉布,但見師父此刻焦急,卻也不敢多問,諾了一聲,領命出門。小龍女繼續哄著孩子吃玉峰漿,孩子起初不吃,無奈肚餓,隻好將就吃了。半個時辰,將一瓶玉峰漿吃的幹幹淨淨。小龍女歡天喜地的要再去拿漿,楊過輕輕攬住她道“玉峰漿性寒,不要給孩子吃太多”,小龍女嗯了一聲,閉眼靠在楊過懷裏,清風明月曼青連忙出去了。


    小龍女一邊輕怕著身邊的孩子,一邊道“過兒,你說,那些蒙古人為何如此殘暴,為何要來攻打大宋的地方,難道他們那裏不好嗎?”楊過輕撫她頭發道“蒙古人數百年來被金國奴役,加之他們隻會養畜放牧,生活貧苦,後來,他們的乞顏部首領名鐵木真,統一了各部落,又與金國交戰,連戰連捷,搶得許多金帛糧食,蒙古人才過上吃飽穿暖的生活,自此,蒙古人嚐到了打仗的好處,幾十年來,他們對外攻戰不休,相繼滅了西遼、西夏,花剌子模,黑衣大食,羅刹國,木剌夷國,欽察國,波斯國等數十國家,攻其城池,擄其女子,盡奪其財產,過得愈加恣意快活,但蒙古人畢竟人數不多,占的地盤越來越多,卻沒有兵力駐守,所以基本攻克一城便屠盡一城的精壯男丁,當年,你郭伯父也曾隨鐵木真征戰四方,統一部落,滅大金,滅花剌子模,郭伯父都出力不少,攻克花剌子模後,蒙兵屠殺花剌子模人數十萬,是郭伯父苦苦求情,鐵木真才下令止殺”


    小龍女對此段往事一概不知,驚得呆了半響才道“想不到郭伯父一生與蒙古作戰,以前居然是蒙軍戰將”


    楊過道“還有你更想不到的事情呢,郭伯父屢立奇功,鐵木真對他萬分喜愛,四個兒子都與郭伯父結為異性兄弟,現在的大汗忽必烈、大汗阿裏不哥還要和我們一樣,喊他一聲伯父呢,而且鐵木真把唯一的親生女兒,公主華箏許配給了郭伯父,直到如今,很多資曆老的蒙軍還喊郭伯父為金刀駙馬”


    小龍女聽得張大嘴巴,楊過趁機向她嘴裏扔了一個果子,小龍女連忙捶了楊過幾下,兩人打鬧糾纏一番,小龍女雖然年近四十,但長年在古墓和絕情崖下清修玉女心經,容貌性情還是有少女氣息。


    小龍女道“噓,孩子剛睡著,不要把他吵醒了”


    楊過道“你這麽喜歡這個孩子,幹脆讓他跟你姓龍好了”


    小龍女道“你不要打岔,我問你,那華箏公主好看嗎?對郭伯父好不好“


    楊過道“聽黃藥師大哥說,那華箏公主相貌極美,而且賢良溫和,知書達禮,對郭伯父更是一片癡心,當年伯父伯母身陷險地,華箏明知是情敵,卻傾力救助二人,後來郭伯父毀了婚約與黃伯母成婚,那華箏公主雖然心痛無比,卻也托人送來賀禮,後來數十年終身未嫁,如今也沒有音訊了。”


    小龍女聽了,不覺愣愣的流下淚來。楊過不知她為何傷心,哄了好久依舊無果,小龍女背向楊過,鬱鬱的睡了。


    楊過從背後抱她,小龍女輕輕掙紮了一下,楊過道“不準再生氣了,不然會生個醜八怪下來”,小龍女翻身打他嘴,楊過趁勢攬入懷中道“你可是替華箏公主傷心,其實,一個人心中有愛,比渾渾噩噩過一生要有意義的多”


    小龍女道“若你是郭伯父,恐怕早就。。。”說到這裏卻說不下去,自己也不知道,是替華箏傷心,還是敬佩郭靖用情專一。糾結了一會,幹脆換了話題道“那郭伯父是在蒙古長大了?他為什麽又叛出蒙古,駐守襄陽,他對戰的時候碰到以前的兄弟,部下,如何是好?”


    楊過道“蒙軍到處攻城拔寨,燒殺搶掠,大宋子民生靈塗炭,郭伯父雖然長於蒙古,卻是大宋忠良之後,最後選擇助宋抗蒙,也是情理之中,至於碰到兄弟部下。。。。。。自古忠義難以兩全,真正在戰場碰到,也隻有刀兵相向了”


    小龍女道“那。。。你說,蒙宋之戰,最後誰能勝呢?”


    楊過默然良久道“大宋積弱,皇上沉迷酒色,奸臣把持大權,隻懂得貪張枉法,賣官鬻爵,搜刮民脂民膏,自身荒淫無度,軍隊裏,也是無能之輩在指揮將士,要不是郭伯父這樣的忠勇之士在撐著,大宋怕早就亡了,但蒙古悍勇,大宋。。。。。。也不知能撐到幾時”


    小龍女道:“其實。。。。。。”說了一半又不說了。


    楊過道“其實什麽,龍兒,你想什麽就和我說”


    小龍女道“既然大宋的皇帝和臣子都不是好人,郭伯父又和蒙古那麽熟,那麽和他們談好,不要亂殺人,不要搶東西,讓他們當皇帝,郭伯父當元帥,嚴束兵士,懷柔百姓,不也蠻好,誰當皇帝,百姓不都一樣要納賦,這樣連年征戰,其實還是百姓最苦,且你也說了,估計打到最後還是難以取勝,那為何要讓子民白白送死。”


    楊過道“龍兒言之有理,但那蒙古國中有漢法法派和迴迴法派,漢法法派主張休養生息,以德治國,迴迴法派主張侵略擴張,就必須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方能維持,而且蒙古國內長期內亂不已,無一日平安,屬地之民或被充軍,或被橫征暴斂,實在難有喜樂。因此,若讓蒙古人當了皇帝,實在難以安居樂業,因此,郭伯父決心輔佐宋朝廷,希望宋廷能偏安一方,度過這段蒙古汗國縱橫天下的時光。至於能否守住,隻有盡人事聽天命了。”


    小龍女道“那如果戰事再起,我們還是要去幫郭伯父吧?”


    楊過道“其實我早厭倦了刀光劍影的日子,更不想當什麽大俠,隻想與你在這裏安靜度日,生養兒女,如果戰事再起,去不去都聽你的。”


    小龍女想了想說“還是去吧,想到今日蒙軍屠掠的情景,我都心驚肉跳,如果襄陽真的守不住,我們和你郭伯父他們一同死在襄陽就是了,能與你這樣相伴數年,我已心滿意足。”


    楊過輕撫她的臉,兩人覺得心中溫暖,一時無話。


    過了一會,楊過道“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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