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白沙啞著嗓子再次昂天大笑:“此包裏包的毒藥是散心渙智的藥物,此藥看上去沒有劇毒,但是服用後,可使人精神萎靡不振,體力和功力慢慢失去。超過了十日,藥物的毒素就會一日日留在體內,遇到酒,毒性就會滲入骨髓。體格好的人半年之內,必死無疑;體格不好的人,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就會命喪黃泉!”

    柳心白和趙允哲彼此對視一下;“此毒,可有解藥?”

    “沒有解藥,下毒和研究這種毒的人,沒打算讓中毒的人活下來!”柳心白輕輕地說。

    “倘若不超過十日呢?”趙允哲追問。

    “普通人會終生精神萎靡不振,習武之人會功力大減!”

    “看來你的娘可真是蛇蠍之心!”冷月白開口。

    冷不防,趙允哲出招,他的扇子並未打開,拿在手中似短的兵刃,招招逼向冷月白,盡管他的娘待他不好,盡管他已經發現他娘的野心,盡管一切跡象表明他的娘已經開始向他和他的爹下毒手,可是她畢竟是生他養他的娘,他怎能允許別人任意羞辱她?氣憤之下,他加快了招勢。冷月白發覺他的功力已經大不如在青州的那個夜晚,還手之間,他開口怒吼:“為何在青州元宵要裝作巧遇紫羅?為何要夜探關府?為何費心接近徐婉,然後結識關大人?既然不愛紫羅,為何還要娶她,毀她一生的幸福?”

    “遇見紫羅隻是偶然!認識徐婉的確是為了接近關大人,可那是我的爹要我去做的!我愛紫羅,盡管她恨我!我沒想過要毀她一生的幸福,我想給她畢生的疼愛和關懷!我愛紫羅,非她不娶!”

    幾個招勢下來,趙允哲氣喘籲籲,大汗淋漓,他知道他的娘毀了他的武功!他明白了為何他的娘一向反對他喝酒,最近這幾天,卻每日都在晚飯時間拿出上好的女兒紅給他和他的爹喝;他明白了為何他的娘堅持要他娶紫羅為妻;他明白了為何他的爹要他去青州打聽關大人的實力,為何要安排他在關大人身邊做事情。他明白這些,心也被傷透!

    原來自己一直都隻是爹娘的工具!他迴想從前種種爹的言論和行為,知道爹一定對娘的野心了若指掌。可是現在,她為什麽要害爹呢?為什麽要害自己呢?人難道為了皇位,連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都可以舍棄嗎?

    柳心白倒了一杯女兒紅,邊吃菜邊觀戰!他理解趙允哲為何發瘋,他被自己的爹娘當猴耍了這二十幾年,他隻是他爹娘成就大業的工具,明了這一切,他怎能不傷心?

    人一向都被自己最在乎的人傷害!

    這世間,傷自己最深的都是自己在乎的人!看到冷月白卡住了趙允哲的喉嚨,他坐不住了,著急地開口:“不要傷他,他很無辜!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他的娘給他也下了藥,他也隻是個陰謀的受害者!”

    冷月白一驚,鬆了手,他早就覺得他功力比在青州大減,可是沒想到他也中了這種奇毒!都說虎毒不食子,她的娘卻連親生兒子也不放過!

    趙允哲像根木樁立在院中,他迴憶7歲時,他的娘因他練武偷懶,用柳條把他的小腿打得紅腫不能走路,他的爹用鹽水為他按摩,他叮囑他以後要聽娘的話,他告訴他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他的娘一直待他冰冷。在趙家,從小到大,能給他溫情的就是他的爹。算算從娘第一次下毒到現在也隻是四,五日的時間,他要阻止她繼續害爹。

    “喝酒!”柳心白過來拉他;“一醉方能解千愁!”

    趙允哲坐定,一杯接一杯,直到爛醉如泥。

    “倘若他的娘不是他的親娘,他就比較容易理解這一切!”柳心白悠悠地說!

    “不管親娘晚娘,他總有個娘,我從小就沒爹沒娘,冬天的時候我從沒穿過棉襖!病了沒人醫治,餓了去討口飯吃,困了睡在野外,他比我還是幸運的!”冷月白黯然道。

    “他不厚道,搶了你心上的女子!”柳心白看著冷月白。

    “她還在我心上,沒人能把她搶走!”

    “可她是要嫁他的!”柳心白的笑聲很淒慘。

    “除非他的爹娘全死光,否則我不會讓紫羅嫁進他家!”

    “趙家受了蠱神的詛咒,男丁稀少。當今皇上隻有兄弟兩人,趙士傑的夫人肚子爭氣,生了個兒子。當今皇上卻慘的很,三宮六院的妃嬪,卻隻生女兒,沒有兒子。而皇位向來是傳男不傳女,所以皇上若是死了,趙允哲將是唯一的皇位繼承人!他肯定要為王為帝,為何他的爹娘要如此心急?”柳心白轉移話題。

    “你錯了,他娘要自己做皇上,所以才對他們父子下手。而且肯定有什麽事情促使她加快奪位的步伐!”冷月白一語道破天機!

    “你是說她要做一名女帝王???”

    “是的,女帝王!萬人向她俯首稱臣的女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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