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楠楠就當自己的肉體被郭浩東占據之後,就像是多年的夢想突然實現了一樣,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


    “楠楠···寶貝怎麽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郭浩東一邊為她擦拭眼淚,一邊輕聲問道。


    楊楠楠羞於迴答他,隻是輕輕搖搖頭,便把淚臉扭到一側,不跟郭浩東正視。


    郭浩東還壓在她的嬌軀上,沒有翻下來呢,這時用雙手把她的臉頰擺正,保持麵對自己。


    “你要幹嘛?討厭!”楊楠楠羞惱道。


    郭浩東神情顯得很莊重道:“楠楠,我感謝你原諒了我之前的欺騙,現在向你發誓,從今以後,我會一心一意地愛你,決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誰···誰原諒你了?別自以為是。”楊楠楠嗔怪道。


    郭浩東尷尬了一下,隨即改口:“楠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即便沒有原諒我,但也寬容了我。我相信我倆是相愛的,因為隻有真愛才能寬容一些難以被諒解的東西。”


    楊楠楠聽到這裏,心裏不由百感交集,剛剛收起的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


    郭浩東這次沒有再用手去幫她擦拭,而是把熱辣辣的嘴巴去親吻她的俏臉。


    楊楠楠此時心裏想的是自己如何處理跟趙威的關係了。自己上次在意亂情迷的時候,被人家來一個趁虛而入,這足以讓她懊悔終生,現在該如何做出亡羊補牢的事情呢?


    當郭浩東心滿意足摟著她入睡的時候,她躺在他的懷裏,還瞪著大眼睛,遲遲無法入睡。


    當楊楠楠跟郭浩東開始了正常的夫妻生活時,趙威終於盼來了彪子。


    趙威當即把他接到一家飯店去接風洗塵。


    彪子是單身一個人來的,在吃飯的時候,對趙威解釋道:“在邵穀又新成立的一夥家夥,要跟我爭奪市場,我帶來弟兄們跟他們拚鬥了好幾天,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真是抱歉。”


    趙威哪裏敢怪罪對方,首先寬容地搖搖頭:“您的話說重了,當然要忙您們的正事為主了,如今總算擺平了吧?”


    不料,彪子顯得很黯然道:“唉,別提了,我連續傷了好幾個弟兄,到底還是喪失了一些地盤。”


    趙威愕然道:“這···是為什麽呀?”


    彪子苦笑道:“不是我這幫弟兄們無能,而是對手太強大了。他們的人數比我們多,而且公安局裏也有他們的人。我們還是跟他們火拚了一場,但終究寡不敵眾啊。”


    趙威聽罷,不由唏噓不已,思忖一會,才安撫道:“大哥別氣餒,勝敗乃兵家常事,將來您一定會卷土重來的。”


    “借兄弟的吉言吧。”彪子拍了拍趙威的肩膀,“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趙威一愣:“我還需要您的幫助呢,又能幫助您什麽忙呢?”


    彪子解釋道:“咱們有好幾個兄弟還躺在醫院裏呢。那些當醫生的真是心黑,一看弟兄們是因為打架住院的,就狠狠地宰我們。如今,我為了負責弟兄們的醫藥費,都快彈盡糧絕了。”


    趙威呆愣一下,隨即恭維道:“大哥真是講義氣,任何時候都不會丟下弟兄們不管。我真是佩服。”


    彪子看了一眼他豎起的大拇指,然後試探問道:“我知道你泡一個官二代女孩,現在能否從她的身上弄一點錢呢?”


    趙威迴想起楊楠楠最近對自己的摳門,不由黯然搖搖頭:“恐怕不行。”


    “為什麽不行?難道她真的拋棄了你?”


    趙威的白皙的俊臉就快變成了一個紅薯模樣,語音頗為尷尬道:“她現在被那個老不死的綁定在另一個男人身上,而且她好像手裏又沒有財政大權,就算想對我好,也是有心無力。”


    彪子眼珠轉了轉:“那我們幹脆就設計一場綁架。隻要她被綁票了,那她的老爸和老公豈不都得乖乖掏錢嗎?”


    趙威眼睛瞥了他一眼:“您連一個弟兄都沒有帶,就想打綁架她的主意?”


    彪子淡然一笑:“她不就是一個女孩子嗎?隻要你為我提供一下幫助,我一個人就完全對付得了她。不過你放心,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綁她隻為求財,不會劫色或者害命。”


    趙威又打量一下對方,突然講道:“綁架她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在操作過程中,恐怕你的力量不夠。我擔心您會把動靜鬧大了,對這裏的情況又不熟,恐怕鬥不過這裏的警察,最後弄一個‘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時,也把自己栽在裏麵。”


    彪子一分析,感覺也對,不由詢問道:“那你著急讓我過來,到底有什麽高見呢?”


    趙威當即表示:“我請您來就是對付那個男人。”


    “你讓我殺了他?那動靜豈不鬧得更無法收場嗎?”彪子向趙威投去了質疑的眼神。


    趙威不慌不忙道:“我雖然盼望他馬上死,可目前時機還不成熟。但您隻要讓他遭受一點小意外,那估計不會引起警方太大的注意。”


    彪子不解道:“什麽叫‘小意外’?”


    “就是讓他意外受傷住院。”


    彪子思量了一下,才表示道:“如果給我一個跟他麵對麵的機會,那我有信心打倒他。可這樣的機會容易出現嗎?”


    趙威淡然一笑:“您何必跟他正麵較量呢?隻要暗算他一下,就足以讓他喝一壺的了。”


    彪子眼睛一亮:“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趙威並沒有正麵迴答,而是含蓄地講道:“我是他的公司門口保安。他每次上下班都要從我的眼皮子底下經過。我很清楚他每天的行車時間和路線。”


    彪子疑惑道:“那他沒有司機和保鏢嗎?”


    趙威搖搖頭:“沒有。而且公司門前那條道是單行道,是被限製車速的。”


    彪子會意地點點頭:“我知道該怎麽做的。你就把他的車牌號告訴我就行了。”


    趙威點點頭:“您最好選擇晚上下班時動手。而且,讓他受傷的部位最好是腦部,這讓,會讓他的意識迷糊一段時間。”


    彪子又不解道:“我不明白讓他遭受一次‘意外’會對你控製那個女孩和她的家產有什麽幫助?”


    趙威不由偷眼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當確定並沒有客人留意他倆的談話,這才把嘴湊到彪子的耳邊:“您隻要按照我的辦法做,到時候就會明白了。”


    彪子當天就潛伏在景豐公司門外,並在趙威的示意下,很快注意到了郭浩東開車離開公司的片段。當他了解到郭浩東的車型和顏色後,便了然如胸,心裏不由納悶,他看起來不像有錢人呀,就憑他能開那輛破車?


    第二天,彪子在一家醫院門外徘徊,很快弄到了一輛防盜設施不嚴的摩托車。他騎著那輛偷來的摩托車,並把已經預備好的半瓶白酒插在上衣口袋裏,並專心等候在景豐公司門外的那條單行道上,嘴裏吹著口哨,來一個嚴陣以待。


    郭浩東在下班之前,接到楊楠楠一個電話:“浩東哥,我今天要加一會班,迴家做飯的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郭浩東語氣很鄭重地迴答:“老婆大人請放心,我保證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


    楊楠楠嫣然一笑:“我相信你能完成這項重任,快去執行吧。”


    郭浩東放下手機後,立即興衝衝地離開了座位。他已經跟楊楠楠親密接觸三天了,感情就像噴發的火山一樣,一發而不可收。所以,他必須要拿出自己最大的熱情來維係這樣的甜蜜期。


    他距離下班前五分鍾時,開車離開了公司,因為要先去菜市場買菜,所以,他這次下班加快了節奏。


    趙威正緊張等待著一個時刻,當看到郭浩東有些提前了,不由很驚訝,很擔心彪子會措手不及。


    其實,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彪子是一個很謹慎的家夥,早在半個小時之前,就悄悄地守株待兔了。當他看到目標車輛駛出景豐公司大門時,立即啟動摩托車,隨風而動——


    郭浩東剛把車開出公司的大門僅僅幾十米,就發現對麵駛來一輛摩托車,騎車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彪悍的家夥,他騎的摩托車更為彪悍,徑直斜著撞向了自己。


    他因為道路狹窄,無法躲避,隻好死死地踩住了刹車!


    嘎吱!


    噗!


    那輛摩托車也在最危急的時候采取了急刹車。結果,摩托車在撞向郭浩東的汽車副駕駛車門後,終於停了下來。


    郭浩東敏銳地感覺對方是故意的,難道自己遇到‘碰瓷’的了?


    他帶著疑問,立即開門下車。於此同時,一下行人也湊熱鬧陸續迎了上去。


    趙威正密切注意郭浩東的動向呢,當看到郭浩東跟一輛摩托車發生了刮碰,當即離開公司大門,不快不慢地腳步奔了過去。


    當郭浩東發現自己的副駕駛車門已經被撞變形了,不由怒向肇事者:“你是怎麽騎車的?我看你完全是成心的。”


    彪子正等著郭浩東下車呢,這時他破口大罵:“你他x的擋了我的道兒,還居然對我兇,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話音未落,就抽出了那半瓶酒。


    郭浩東一聽這個家夥的發飆,就知道對方不是善類,正在思忖要報警的時候,卻不料對方掄起酒瓶子砸向了自己——


    他完全猝不及防,想躲的意識剛出來,酒瓶子就到麵門了。


    哢嚓!


    彪子的手勁兒足夠大,酒瓶子頓時在郭浩東的腦門上開花了。也自然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道傷口,酒水還沒有流盡,鮮血就噴湧而出——


    別說郭浩東沒有想到對方會突下毒手,就連剛圍攏上來的路人也沒有料到,頓時被這個場麵嚇呆了,紛紛向後避讓。


    郭浩東下意識地用手一捂自己的額頭,感覺天旋地轉···


    噗通,他跌倒在地,頓時不省人事。


    彪子一看達到了目的,當即騎車逃之夭夭——


    趙威就在這時候,趕到了現場,立即裝住很悲痛的樣子,上去抱起了郭浩東的頭:“郭總您怎麽樣了?快醒醒!”


    他一看郭浩東沒有反應,立即迴頭大叫:“快來人呀,郭總遭人暗算,受傷了。”


    這個時間剛好到了下班時間,景豐公司頭一撥走出大門的員工一見這個情形,頓時圍攏了過來。


    “郭總怎麽樣了?快叫救護車!”大家一邊過來幫忙,一邊有人提醒其他人打120。


    桂玲和李順喜也隨後走出來了,一見到郭浩東情況危急,也都變了臉色。他們協助聞訊趕來的救護車,把郭浩東送進了醫院。


    趙威等救護車一離開現場,頓時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首先撥通了楊楠楠的電話——


    民政局已經下班了,唯有楊楠楠獨自沒走。她要把一些報表整理完了。就在這個時候,她接到了趙威的來電。


    她對趙威懷著一顆極其矛盾的心理,自從接受郭浩東的愛後,她正思考該怎樣打發趙威離開冀東呢。可就在這個時候,卻接到了他的電話。


    楊楠楠思忖一下,當即接聽道:“趙威,我正在加班,請你不要打擾我···”


    她還沒等掛斷電話,手機裏就傳來了趙威焦急的聲音:“楠楠不好了,郭浩東出事了。”


    楊楠楠大吃一驚:“你把他怎麽樣了?”


    “唉,不是我把他怎麽樣了,而是他出車禍了。”


    楊楠楠詫異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就在公司大門外出事的,你說我能看不到嗎?”


    楊楠楠一聽趙威不像是說假話,不要聲音都顫抖起來了:“他···他···是撞了別人,還是別人撞了他?”


    “我當時沒有注意。等車禍發生後,才發現情況,並走過去的。他跟一個騎摩托車的發生了剮蹭。”


    楊楠楠稍微鬆了一口氣:“那他們沒有受傷吧?”


    “他和那個摩托車騎手倒是都沒有受傷,不過···”


    “不過什麽?”


    “那個家夥好像喝醉了,是醉酒駕駛,並用口袋的酒瓶子把郭浩東給打了。”


    “啊···他打到浩東哪了?”


    “腦袋。如今郭浩東滿頭是血,已經人事不省,被送到醫院去了···喂···楠楠你在聽嗎?”


    可是,趙威再也沒有聽到楊楠楠的答複,就被掛斷了手機。


    楊楠楠經過短暫的休克之後,終於慢慢地蘇醒過來,並彎腰拾起了跌落在地板的手機。當發現手機電池被摔出來了,便又重新把手機組裝好,再試探開了機。


    當她等到手機的功能恢複正常了,立即撥通了桂玲的手機——


    “楠楠不好了,郭總出事了。目前正在市醫院的急診室裏搶救呢。”桂玲不等楊楠楠先出聲,就率先急切地講道。


    “他···他有生命危險嗎?”楊楠楠一手按住辦公桌,勉強讓自己支撐下去。


    “楠楠你千萬別擔心。我看郭總能挺住,他的額頭被打了一個口子,可能有些失血過多。”桂玲一邊安慰一邊說明情況。


    楊楠楠一咬嘴唇:“我沒事,馬上就趕到醫院。”


    “楠楠,你千萬不要騎車來,要打車來。”桂玲又提醒道。


    “嗯,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


    就在楊楠楠打車奔向冀東市醫院的時候,趙威又撥通了一個海外長途:“喂,陳小姐您好。”


    手機裏傳來了陳蘭蘭的質疑的聲音:“你為什麽給我打電話?”


    趙威並不理會對方對自己的冷淡和敵勢,而是淡然一笑:“我不是讓您等我的消息嗎?如今,這個機會終於來到了。”


    陳蘭蘭愕然道:“你是說,我現在給郭浩東的手機發短信,首先看到的會是楊楠楠嗎?”


    趙威思忖一下,才表示道:“您再等半個小時左右,再把這條信息發在郭浩東的手機上,我估計差不多會被楠楠發現。如今,咱們必須要碰碰運氣。”


    陳蘭蘭不解道:“郭浩東為什麽會不能率先發現?”


    “因為他剛才受傷,正在醫院搶救。您說一個正在接受治療的患者,還有操控自己手機的能力嗎?”


    “他···他受傷了?難道是你幹的?”陳蘭蘭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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