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斷山秘境開啟已經到了中期,越來越多的寶藏出土,也有越來越多的天才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好處,不斷蛻變和成長。


    當然,也有不少運氣差的,在尋寶過程中命隕,徹底埋骨天斷山。


    而隨著寶藏出土的越來越多,也預示著,天斷山秘境,隨時有可能結束。


    天斷山有自己的獨立規則,開啟時間基本上在一個月左右,若有特殊情況出現,會提前或者延遲。


    最近幾天,蘇塵沒有出現過,在諸多天才眼中,蘇塵極大可能已經完了。


    畢竟,他在萬藥園雖然沒有被魔族的那些天才所擊殺,但也被雲不易帶走,雲不易什麽人?那是雲霄宗第一大叛徒,神龍教第一聖子,蘇塵落入他的手中,比落入天魔族手中,也好不到哪裏去。


    “可惜啊,一代天驕,就此隕落,令人惋惜。”


    “不,蘇塵還沒死,他是潛力榜第一,如果死了,天山榜理論上會再次降臨,宣布重新洗牌,天山榜沒有出現,證明蘇塵還沒死。”


    “你這麽說,有一定道理,按照之前戰力榜前十被斬殺後,天山榜的表現,如果蘇塵被殺,天山榜肯定還有異動。”


    “不死又能怎麽樣?落入雲不易手中,難道還有好嗎?有時候,生不如死比死更加難受。”


    …………


    人魔兩族都在議論,得知道真相的壯壯等人,根本不擔心。


    紫陽洞內,又是一天過去,蘇塵被紫氣和金輝籠罩,體表外,


    出現密密麻麻的道紋,一頭虛幻的飛天神象,在他頭頂浮動,他的背後,巨大的金色光翼,已經完全凝聚了出來。


    洞府內的先天紫氣,也已經沒有最開始那般濃鬱,蘇塵和紫鸞蛋一個比一個瘋狂,似乎再多的先天紫氣,都不夠他們吸收的。


    兩天的時間,蘇塵已經完全領悟出飛天神翼,正在和天命火翼進行融合,赤金色的雙重羽翼,將蘇塵襯托的神威淩然。


    蘇塵的修為,也已經達到了騰龍六重巔峰,距離騰龍七重,那也是一步之遙。


    “一鼓作氣,將修為提升到騰龍七重。”


    蘇塵氣勢震動,象牙道果最後的精華被他壓榨幹淨,狂暴的先天紫氣,像是不要錢一樣,猶如潮水般湧入他的體內。


    旁邊,天命神火形成的火繭內,紫鸞蛋開始發出破殼之聲,密密麻麻的裂紋,看樣子隨時有可能爆裂開。


    蛋殼內的紫鸞幼崽,瘋狂的吸允著先天紫氣和天命神火,要將自己的先天之體,淬煉到極致。


    不出半日,紫鸞幼崽就能破殼而出,蘇塵也打算用這最後的半天時間進行衝刺,爭取一鼓作氣,將修為提升到騰龍七重。


    另一邊!


    雲不易手持折扇,腳踩青雲,像是一個遊曆的書生。


    此刻的雲不易,修為已經達到了騰龍九重巔峰,距離天元,也隻是一步了。


    雲不易從蘇塵乾坤戒中挑選不少適合自己的靈藥,煉化後收獲不小,這幾日,他行走在天斷


    山各處,目的隻有一個,找尋落單的天魔族和神龍教天才,就地斬殺。


    這家夥不像是前來曆練的,是真正來殺人的。


    他沒有尋找任何的寶藏,連赤元妖果都不感興趣,但他的修為,卻在穩步提升,整個人像是得到了一種明悟,別人在進步,他也在進步。


    騰龍巔峰的雲不易,在天斷山絕對是無敵的存在。


    前方,兩道身影踏空而來,阻擋雲不易去路。


    “天魔族的人。”


    雲不易嘴角溢出一絲笑意,神念掃過,四下無人,這兩個魔族天才,就這麽白白送上門來了?


    “雲不易,蘇塵呢?”


    一人開口問道。


    “殺了。”


    雲不易輕描淡寫的說道。


    “休要撒謊,蘇塵乃是天山潛力榜第一,如果死了,天山榜會出現。”


    二人根本不信。


    “那是天山榜的事,我又左右不了天山榜,你們愛信不信。”


    雲不易懶得廢話,一步步向著二人走去。


    “讓我們相信也可以,你如果殺了蘇塵,天魔權杖一定在你手中,把天魔權杖交出來,那是我們第九族落的聖物。”


    一人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對雲不易喊話。


    “我憑什麽給你們,你們算什麽東西?他日我親自前往魔域上交天魔權杖,大功一件,你們想要搶奪功勞,有那個實力嗎?”


    雲不易臉色遺憾,儒雅之氣瞬間消失不見,手中折扇散發烏光,準備出手了。


    那兩個天魔族的天才,相互對望一眼,無奈搖了搖頭,


    這雲不易太囂張了,神龍教本是魔族附庸教派,雲不易隻不過是一個聖子,竟敢如此跟他們說話。


    他們很生氣,但此刻也不敢多說什麽,畢竟雲不易太強了,他們不是對手,此人連魔祭元的麵子都不給,何況他們。


    “雲不易,我們公主殿下請你過去。”


    一人看向雲不易,開口說道。


    原本已經準備對二人一擊必殺的雲不易,在聽到公主殿下四個字後,當即一愣,原本死寂般的心,劇烈跳動起來。


    “公主殿下說了,她以夕瑤之名見你,跟我們來吧。”


    說完,二人扭頭就走,前往幽魔潭的方向。


    雲不易愣在原地,神情變幻,眸中盡顯複雜。


    夕瑤,一個足以刺穿他心靈的名字。


    十年了,整整十年。


    雲不易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見到夕瑤。


    自從他得知真相後,心態早就發生了變化,也預感到終有一日自己會再次見到那個女人毀了自己一生的女人。


    “終於,要來了嗎?”


    雲不易眉頭低垂,縱然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情緒依舊動蕩的厲害。


    他收起手中折扇,追上那兩個魔族天才腳步。


    有些事,有些人,早晚要麵對。


    十年恩怨情仇,終究要給一個說法。


    今日,哪怕是刀山火海,他雲不易亦前往,不蹙眉頭。


    幽魔潭內,魔姬立身黑潭岸邊,一身驚豔紅衣,衣角隨風而動,如謫仙臨時,傲視群芳。


    雲不易從遠處而來,目光落在那紅衣


    背影之上,十年前種種浮上心頭,一時間思緒萬千。


    好在,他已不是曾經的那個雲不易。


    “公主殿下,雲不易來了。”


    兩個魔族天才對著魔姬抱拳,然後閃到一邊。


    七八個魔族天才,以法陣之勢,分站八方。


    黑潭很平靜,隻有淡淡漣漪。


    魔姬慕然迴身,傾國傾城的容顏之上,笑容滿麵,她的眸子,清澈透明,一塵不染,純潔的讓人憐憫。


    “不易哥哥。”


    魔姬化身純情少女,徑直跑到雲不易身前。


    看著那個向自己奔來的女孩,雲不易的眼睛,蕩然無神,一切,像是迴到了溪水河畔。


    “不易哥哥,十年不見,你過的好嗎?”


    魔姬抬起俏臉,含情脈脈的看著雲不易。


    雲不易身軀一震,打了一個激靈。


    這女人,好可怕。


    一個人,竟然能夠偽裝到這種程度,若非知道真相,雲不易今日必然再次沉淪,拜倒在魔姬石榴裙下,重蹈十年前的覆轍。


    雲不易沒有說話,隻是直勾勾的打量著這個偽裝的女人。


    “不易哥哥,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夕瑤啊。”


    魔姬言語輕柔,自語行間,帶著撫慰心靈的潛在力量,極具魅惑。


    “夕瑤已經死了。”


    雲不易冷冷說道:“十年前,我親手埋葬了夕瑤,她的生命,定格在溪水河畔,和我的愛情一起埋葬,你……不是夕瑤。”


    “哎!”


    魔姬重重歎息一聲:“不易哥哥,當年,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內心的苦,


    你又能如何知曉呢?這十年,我時時刻刻不在想你,隻要你願意,我們還能迴到十年前。”


    “魔姬,別演了,你的演技,讓我覺得惡心。”


    雲不易元力震動,大聲怒喝。


    見狀,魔姬眉頭一蹙,臉色微寒:“不易哥哥,是不是蘇塵跟你說了什麽?他化身辰天命,與魔域見過我,他在故意挑撥你我之間的感情,你萬不可相信,你把天魔權杖交給我,十年前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從此以後,我還做你的女人。”


    “哈哈哈……”


    雲不易突然哈哈大笑:“魔姬,你今日引我來此,目的隻不過天魔權杖,十年前的真相我已全部知曉,這十年,我雲不易全當是做了黃粱一夢,今日,徹底了卻十年恩恩怨怨吧。”


    一瞬間,雲不易身上的儒雅之氣完全消失,雙眸充滿血色,渾身戾氣。


    刷!


    魔姬身形晃動,退到黑潭邊,當即變了一張臉:“哼!不知好歹的東西,雲不易,十年前你被本公主玩弄於股掌之中,今日你同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吼……


    魔姬話音剛落,魔蛟從幽魔潭衝出,化身百丈,立身於魔姬頭頂上空。


    “布陣,別讓他跑了。”


    魔族天才早就做好了準備,一瞬間,無盡魔浪蒸騰而起,配合幽魔潭的特殊環境,整個幽魔潭上空,被黑霧縈繞,形成一張巨大牢籠,將雲不易牢牢囚困住。


    “撕破臉了嗎?”


    雲不易冷笑:“


    演也演累了,迴歸本性,坦誠相見,了卻我十年之殤,陣法完全不必,我不會跑。”


    “我雲不易黃粱一夢,今日徹底醒來,魔姬,感謝你以這種真實的嘴臉見我。”


    “今日,我死,或……你亡……”


    言罷,雲不易腳踏大地,群山震動,他黑發張揚,騰空而起,殺向魔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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