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難道剛剛的那個就叫——秒殺


    武林盟主的位置在晉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江湖上可以說是至尊,但是在皇親貴胄麵前,還隻是個會點功夫的流氓罷了,但是這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宓越清楚。皇親裏頭有人捧著,每兩年奔著這頭銜來的人多得很,每次來看熱鬧的人更多。地位顯然要比任何都重要,權利隻有不在自己手裏,才顯得那麽誘人,唉,這人啊!怎一個賤字了得。


    這比武的場所不像之前的練武場地方。幾百平方的地方空無一人,場地周邊一圈被長廊圍住。空空的地方沒有人敢站在上麵,反倒是長廊上積滿了人頭。在北方的主位上擺了十張椅子,隻有中間的那把是空著的,西東兩方的長廊椅子數把。東方而坐的人打扮整齊,武器精銳相較於西方而坐的人一比就知是正派中人。


    這時有人走到場地中間,窸窸窣窣的人群突然變得悄然無聲,定睛觀察此人的動作。章懷摘下腰間配物放在場地中間的祭台上,鞠躬拜了一拜,上了柱香才又走到北方正中的椅子上坐下。對旁邊的下人拜拜手。一旁的小廝才扯著脖子喊道“禮成——”。


    才說完,西方跳出一毛臉大漢身高足有八尺多,虎背熊腰,五大三粗。


    “在下,猴子山田忠。討教了!”蕭薔看向來人,麵紗後苦笑了一下,猴子山田忠?倒像是狗熊山種田的呢!哼,就知道會有這種炮灰,老套。


    場麵風平浪靜,竟好像沒人動一下。遠遠地看著幾麵的人,蕭薔她們坐在東南的拐角上,算是離主台最遠的,場中的人都緊張的不行啊,比起場中的尷尬,唯有在這邊宓越火的不行,冷著臉旁若無人品茶,旁邊的各年齡段的女人都在看這位優雅的冷麵帥哥品著茶,矜持的用小眼神時不時的瞟上一眼,有非分之想的雙目早冒這紅心了。


    “南宮呢?怎麽今天隻有你一人撐場麵啊?”蕭薔譏諷道。但他卻麵不改色心不跳,也不搭理她。讓蕭薔有氣沒處發,憋在心裏,差點憋爆。手壓胸口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注意力從新拉迴到賽事中。這是場上的大熊已經不在,隻有一身穿麻布衫的少年,看樣子隻有十七八歲,一手執把劍,一手束在背後,好一個好兒郎啊。


    宓越斜眼瞟了瞟蕭薔,她的注意力已經迴到賽場上了,但青蔥般的玉手還放在胸口,宓越別過眼,喉結上下一動,硬生生的把口中的茶水咽到肚子裏。


    這個武林大會顯然不是海選,從西麵第一把椅子的女人加入戰局開始,情況就要點不大對勁。此女子身穿紫色衣衫,外罩一件青絲黑紗,背對著這邊看不清樣貌,從身形判斷應該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移動之間,自有一陣悅耳的鈴聲傳入人耳。“啊——”場中布衣少年後退數步,左手捂住自己的臉。一股紅血瞬間從少年手縫裏溢出。蕭薔看不清她用的是什麽招式,隻見那女人不疾不徐的抬起步子向那人走去。輕輕抬起左手,“啊——”少年一個踉蹌摔倒在三步之外,肩膀上貌似受了傷。蕭薔不是很清楚,雙手緊張的扭在一起,心裏納悶,那女人明明什麽都沒做啊?


    “緊張?”宓越突然說話嚇了蕭薔一跳,蕭薔驚慌的看著宓越,咽了口唾沫,指指賽事。宓越顯然對她的驚恐充滿了鄙視,用手在肩膀上做了一個“坎”的動作。然後淡淡的說“放心,沒死人。”這五個字沒有給蕭薔多少安慰,因為受傷的人馬上被抬到了所屬門派的地方,由自己人帶著去治療。布衣少年就離他們近了一些。看到傷口,不,不能叫傷口,少年的右麵肩膀出被削去了,深可見骨。血液一股股的往外冒。少年倒在一個同門身上,雙目緊閉,麵目糾結,裝似十分痛苦。


    宓越現在正用欣賞的眼光看著蕭薔的反應,真是有趣,如果她是細作,那不可能沒受過這樣的訓練啊,怎麽連看個受傷的人,小臉就痛苦的這般模樣,宓越撇撇嘴,發展變的很有趣了呢!


    “今天,我季莫向各位討教了。”紫衣女人向四周欠了欠身。目光刀劍一樣的刺在眾人身上,蕭薔頓感一冷。最後女人的目光落在主位上的章懷身上。章懷是何許人也,擺擺手對一個叫章慶的人說:“去向季門主討教討教。”


    章慶是一個精瘦的人,身材高挑,方臉、黑麵,蕭薔記得他笑起來有兩個深深地酒窩,白白的牙齒格外討喜。不禁有些為他緊張。


    季莫擺出心裏自是不快,我陪你一個小家丁玩什麽。可有礙於眾人都看著,不好發作。心下一狠,出招比剛剛更快。左手將手中的鈴鐺射出,在曄曄的陽光下蕭薔終於看到了這人的武器,射出的鈴鐺上係著細如發絲的的金屬絲,好狠毒的人,蕭薔仿佛可以看到金屬絲上的血絲,不禁咬著下唇,緊張的看著事態的發展。哪裏聽到,旁邊又有大聲的吞咽聲。


    季莫先發製人,章慶隻能躲躲閃閃的,輕身向左閃過射出的一枚鈴鐺。季莫一個掃堂腿,章慶隻能翻身向後傾倒,後空翻向後平穩的著陸。到此讓眾人驚歎不已是章慶手中之劍還沒有出鞘。這一小小的家奴都如此之利害,不敢想象章懷的武功有多高。


    章慶正要伸手抽劍,突然一下單膝跪在地上,想抽劍,卻怎麽也是不上力。“哇——”的一聲,吐了一地鮮血。季莫哪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同時甩出兩手的鈴鐺。正要割下章慶的頭。兩聲脆響金屬應聲而斷。眨眼間章懷已經來到了季莫麵前。


    章懷手臂向外一甩,兩枚鈴鐺已鑲嵌入祭台邊上的石柱裏,隻剩兩截細線在外麵搖晃。而季莫被掌風震得退後了五步。五步,這五步簡直讓季莫尷尬到了極點,就算章懷是個盟主,說到底還是一個晚輩,靠著父輩的名聲起家,年齡還不到20,怎麽能失了麵子?


    季莫怎麽說也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使被章懷的武功嚇得不輕,也很快的穩住了情緒。


    “章盟主,您這是——”笑語客氣道。


    “季教主,是章某沒有好好管教府裏的下人,怠慢了,不如由章某親自討教一二。”章懷態度平易近人,讓人無法拒絕。而章慶還跪在地上,一手把著劍,沒抽出來。嘴唇微微泛青,像是忍受著劇痛一般皺著眉。任誰一眼都能看出是中了毒。如果剛才季莫真的得逞,這章慶必死無疑。


    章懷手一擺,上來幾個下人把章慶扶出了場。又對季莫比了一個請的姿勢。季莫本就對他有些許忌憚,這當麵又不好拒絕,隻能硬著頭皮迎戰。


    章懷就站在那無招無式,盯盯地看著季莫。這讓她有點惱怒,這個盟主是瞧不起人啊,連招式都不擺就想打到我。兩手齊揮,甩出鈴鐺,左臂一收,右腳一退又有三枚鈴鐺亮了出去。雙臂向後一拉,一瞬間金絲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蕭薔看不清有多少根線,隻聽見鈴鐺聲好像震耳欲聾般響個不停。


    “季幫主,用這些線要小心了,別傷了自己!”季莫感到有人伏在她的肩膀上,迴頭一看不知何時章懷已經在自己的背後了,好快。章懷兩指放在季莫肩膀上。蕭薔睜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難道剛剛的那個就叫——秒殺。


    季莫一咬牙,肩膀一用力,竟絲毫不能動。努力了兩次,仍無作用。


    “大家點到為止,多有得罪,還望季教主不要怪罪。”章懷收起左手背在身後,欠了欠身,禮貌道。


    “章盟主,武功蓋世,果然名不虛傳。”季莫見此情此景心知不急於一時,退後三步,作揖,退下。


    “今天的比試就先到這裏,請各位明天再來。”小廝喊道。


    下了擂台的章懷和宓越站在一處往別院走去。


    “看樣子,是動真氣才會誘發毒素。”章懷正用一條幹巾擦著手,輕描淡寫的說。


    “有多少?”宓越問。


    “章府裏的大多數人,都中了。”聽章懷這麽一說,宓越臉色一沉“去叫魏先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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