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林晩聽了之後心一沉。


    雖然被迫與一個大**萌妹,產生了姻緣聯係。


    但是封林晩卻知道,這絕不是最糟糕的。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有些人利用種種手段,強行將他卷入這涉及到三大文明的波瀾之中,就是想要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下,將他輕易的碾碎。


    假如封林晩因為與奧能帝國的公主有瓜葛,而被一號修仙文明的某位殺死。


    等到將來,某些真相再一公布。


    那麽封林晩不僅死的冤枉,並且還會長達多年被視為笑柄。


    “最擔心的是,這還隻是第一環。既然已經動手了,就絕不可能隻是這麽簡單。”封林晩看著瞪著大眼睛,對著他忽閃忽閃的波雅公主,腦殼又疼了。


    月老都能死,那他的紅線,當然也不是真的非得絕情剪才能剪斷。


    這世上或許存在絕對的因果,但是目前為止,沒有人證明過它的存在。


    “波雅公主是個麻煩,但是同樣也可以是一張護身符,要不···你犧牲一下?”鎮元子很沒節操的向封林晩提議道。


    封林晩忽然很理解,他上一次是怎麽死的了!


    是不是老好人不清楚,但是嘴巴這麽賤,絕對有很多人暗恨他。


    “絕情剪有什麽線索嗎?”封林晩問道。


    鎮元子詫異道:“你還真要去找絕情剪啊!其實···也真用不著這麽麻煩,佛門有苦海,你去渡一渡,前塵往事便都洗淨了。還有道門的無為香,妖族流傳的寶物洗身石,巫族的替身蠱,都可以幫你解開紅繩。我剛才是開玩笑的。”


    封林晩冷笑道:“有人在絕情剪那裏動了手腳,等著我送上門,我要是不去,豈不是可惜了?”


    “等等看吧!隻怕再過不久,就會有人主動曝光,我和這位波雅公主連著紅線,甚至提供出絕情剪的下落···。”


    封林晩不是傻子,知道了因由之後,即便是不用證據,他也能自行腦補出,部分謀劃的過程。


    隻是這一次,封林晩自以為是了。


    波雅公主一直給他暗送秋波,那些‘情敵’們則是絞盡腦汁,耗盡手段,各自展現套路,卻始終難以建功。


    漸漸的,花花公子們反而開始對封林晩表示‘崇拜’,有些甚至主動過來套近乎,想要和封林晩交換‘心得’。


    倒是封林晩之前小瞧了這些人的氣量。


    仔細想想也是。


    能在星河聞名的花花公子們,又有哪一個真的肯為了一棵樹木,放棄遼闊的森林?


    波雅公主雖然好,但是也僅僅如此。


    還不值得這些花花公子們,為之奉獻一切,憑白樹敵。


    看過千山萬水,自然不會為眼前的美景而停下腳步。


    預料之中的戳穿沒有到來,封林晩反而更加感覺芒刺在背。


    他忽然察覺到,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封林晩自身對潛伏於暗處的對手,究竟是誰,其實是一團模糊的。


    他有一個大致的方向,卻沒有確定的目標。


    比如這一次針對他的計劃,具體是由誰製定的,誰實施的,他完全一無所知。


    唯一直接接觸過的白發中年,也沒有什麽直觀的敵對痕跡。


    而他的敵人,一定對他深有研究。


    仔細研究過封林晩經曆的人,就絕不會用一個淺顯、簡單的計劃,就妄圖將他框住。


    事實上,倘若計劃真的如封林晩之前推斷那般。


    那麽封林晩也已經想好了法子迅速抽身,甚至利用奧能公主和其背後的奧能帝國,進行一定量的反擊。


    而現在···一切都夢碎了。


    封林晩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星空。


    當陽光的最後一縷餘暉,從森林的另一端,緩緩的伴隨著玉帶般的河流,墜入深穀。


    星光低垂下來,仿佛寶石一般,點綴在搖曳的樹梢。


    每一縷風,都是自由的。


    遠處的泥土、青草還有花的味道,都由它們帶來,無私的分享給每一個人觸碰到它的人。


    這一刻,封林晩忽然理解了,為什麽波雅公主的行宮,會修築在這裏,並且呈現出來的是簡單營地的摸樣。


    如此美麗的風光,早已勝過了無數宏偉的宮殿。


    自然···是最美麗的裝飾品。


    它的神奇,是任何建築物都無法比擬的。


    波雅公主換上了一身白色的長裙。


    星光落下,照亮了她裙擺上的水晶。


    柔和的月輝下,燃起了溫暖的篝火。


    而波雅公主,就在這樣美麗的月色和篝火下跳舞。


    她(他)的舞姿很美,身段優柔,纖細的手指翻飛,盈盈一握的腰肢輕輕擺動,長裙如青鳥的尾羽一般,撩動著每一個人觀看著的心弦。


    這一刻很多人都心動了。


    而封林晩···則是心肌梗塞的感覺。


    不得不承認,波雅公主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扳手。


    他總是會讓人無形間,陷入對美好的向往,而遺忘了他的性別。


    甚至會形成一種強烈的暗示。


    讓那些向往他,卻知道真相的人,不斷的尋找著借口,否認他的真實性別。


    就像此刻的侍衛長利德。


    他自然知道公主並不是公主,假如一切正常,那應該是一位王子。


    但是現在,他卻不自覺的否定著固定的真實,而開始編製借口,尋找理由,想要說服自己,去相信···公主就是公主。


    “好可怕的感染力···。”封林晩的腦子裏,不斷的迴憶著各種限製級的畫麵,幸好他見過的絕色佳人不少,親自丈量過的更不少,所以當他迴憶那些真實妹子與他交換溫暖的記憶時,差點被掰過去的取向,便掰正了迴來。


    “這不是長久之計!”封林晩咬了咬牙。


    有些風景是近在眼前,觸手可及。


    而記憶即便是再美好,那也隻是記憶。


    秀氣的纖足,在河邊的沙地上跳躍著,靈巧的如山澗的小鹿。


    雪白的肌膚,宛如剔透的水晶。


    包裹嚴實的領口處,時而泄露的一點點白熙風景,引起了一大片吞咽口水的聲音。


    一曲舞畢。


    公主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細汗。


    然後紅著臉頰,十分溫柔的看著大家,最後目光落在了封林晩的身上,帶著羞澀和一絲絲竊喜···。


    封林晩的身邊,傳來了幾聲輕微的哀歎。


    嫉妒的眼神,如利劍。


    欽佩的目光,卻像王冠。


    而封林晩,現在隻想把腿就走。


    “我不應該在這裏,而應該在這個世界之外,最初···假如直接被踢出局,會不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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